秦東帶着護衛隊和禮物一路上快馬加鞭只用半天時間就趕到了賽迪卡,見到莫多很順利,莫多上次見到秦東時就與很好的映像,因此這次對待秦東也很熱情。
“拜見萬夫長大人!”秦東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
莫多點頭道:“秦東啊,今天怎麼有空來賽迪卡?你的營地事務都打理好了!”
“大人,卑職是抽空前來看望大人的,卑職聽聞大人喜愛寶刀,恰巧最近卑職得到了一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的寶刀,今日特來獻給大人!”秦東說着從巴圖手上接過裝着百鍊刀的木盒轉身呈上。
這種百鍊刀就是秦東教授那些鐵匠進行改進鍛造方法之後打造而成的,差不多可以形成量產了,這把刀就是其中的一柄。
莫多一聽說是削鐵如泥的寶刀,當即雙眼放光,連聲道:“是嗎?快拿來給本大人看看!”
立即有護衛上前接過刻滿古樸花紋的木盒遞給莫多,莫多看這木盒就感覺高端、大氣、上檔次,接過木盒在上面不斷撫摸,嘴裡說道:“好,好木盒,好木盒,想必裡面的寶刀更好”。
待打開木盒,只見木盒裡鋪着的黃色綢緞上躺着一柄鹿皮蒙着的刀鞘,刀鞘和手柄上經過精心的裝飾,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刀的護手不是闊劍那種十字狀的,護手的兩端都向刀刃和刀背內彎,與這個時期中國的刀相似,在護手的一側還有一個按鈕,這是抽刀時的開關,只有大拇指動一下按下這個按鈕,才能把刀抽出來,這樣可以防止刀身插在刀鞘內鬆鬆垮垮,活動的時候容易自動掉出來。
莫多用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把刀抽出,還是在秦東的指點之下才找到了機關,莫多將刀抽出來之後,一道清亮的寒光閃現出來,莫多整個人都被迷住了,他顫顫的伸出手指試了試刃口,又彈了彈刀身仔細聆聽刀身發出的充滿質感的渾厚聲音,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寶刀,真是寶刀啊!”隨即對秦東道:“秦東啊,你給本大人找來這麼好的刀,你讓本大人拿什麼東西送個你呢?”
秦東連忙道:“大人嚴重了,大人是個識貨的人,這種寶物只有在識貨的人手裡纔會發揮它的作用,其他人擁有都是寶珠蒙塵!”
“哈哈哈,秦東,你這話我愛聽,說得好啊!”莫多新得了寶刀心情非常的好。
秦東建議道:“大人,何不試試這刀的鋒利和堅固程度呢?”
“噢?你認爲要怎麼試?”
秦東笑道:“大人可以用兩種方法,第一,試試它的鋒利程度,將一根頭髮從空中落下,當頭發落在刀刃上從中斷爲兩截,這表示刀刃鋒利無比,稱之爲‘吹毛斷髮’,第二,試試它的堅固程度,找來另一把刀與它對砍,如果這柄刀能將找來的那柄刀砍出缺口而自身完好無損,則表示它要堅固得多!”
莫多聽從了秦東的建議,先後進行這兩種方法試驗這柄刀的鋒利和堅固程度,莫多當即從頭上扯下來一根頭髮,然後將刀刃向上,頭髮從上方落下,當落到刀刃上時竟然真的從中斷爲兩截,大帳內的衆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匈奴人不是沒有見過鋒利的刀,以前東方的月氏國就曾有過製造寶刀的方法,漢朝爲了在武器上不屬於匈奴人,還曾派人去月氏國求取鍛造方法,只不過他們還真沒有見過這種吹毛斷髮的寶刀。
這個試驗進行了好幾次,無一例外,頭髮都斷爲了兩截,藉着又開始進行第二個試驗,就是試驗它的堅固程度,莫多當場將自己的佩刀抽出來,讓秦東拿着寶刀,兩人互相對砍。
“鏗”的一聲響,隨即又傳來哐噹一聲,只見莫多手上的佩刀已經斷爲了兩截。
莫多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半截佩刀,其他衆人都忍不住發出一陣陣驚歎聲,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較量,秦東將刀遞過去:“大人,您請看看,這刀刃上沒有絲毫缺口,和剛纔一樣完好無損!”
莫多接過一看寶刀一看,刀刃上果然沒有一丁點缺口,就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他當即大喜道:“好好好,真是寶刀啊,本大人很高興,非常高興,秦東,你送了這麼好的一柄刀給本大人,本大人要請你喝酒,一定要陪本大人喝個夠!”
秦東行禮笑道:“既然大人有這個雅興,秦東一定陪大人喝好”。
莫多隨即吩咐手下殺牛宰羊大宴賓客,賓客無非就是他手下的幾個直屬千夫長和一衆幕僚,作爲一個萬夫長,他的幕僚也是不少的。
這頓酒喝得是賓主盡歡,宴席一直進行到深夜,很多人都喝趴下了,到了最後莫多吩咐屬下士兵將那些喝趴下的人全部送回去,等酒宴結束後,現場就只剩下秦東了。
莫多見秦東還沒告辭,就知道他還有話要私下裡說,當即命人全部退出大帳,等人都走後才說:“秦東,我知道你送寶刀給本大人,肯定不會是白送的,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好了,只要在本大人的能力範圍之內,定然不會推辭!”
秦東連忙起身走到大帳中間單膝下跪道:“大人,卑職真沒有什麼要求,卑職今天來除了向大人敬獻寶刀之外,還有一件是事情就是向大人哭訴的,大人,卑職的日子真不好過啊,那千夫長瓦爾圖蠻橫跋扈,卑職與他本沒有什麼仇怨,也從來沒有見過面,可卑職纔到帕札爾地區一個多月,他就三番五次的找卑職的麻煩,南方日耳曼人沒有動靜,倒是我們內部人先要對付卑職,前幾天瓦圖爾佔着他千夫長的權威竟然毫無理由的讓卑職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全部劃給東邊的羅摩多,帕札爾地區可是大人您親自劃定給卑職的防區啊,瓦圖爾竟然不經過您的同意就強行命令卑職讓出了這塊地盤,這分明是不把大人您放在眼裡,卑職受點委屈事小,卑職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從命,但大人不同,在我匈奴帝國東南部色雷斯地區,您的權威高高在上,那瓦圖爾行事都不經過您的同意,長此以往,他必定會騎在大人的頭上拉屎撒尿啊,大人!”
“該死,瓦圖爾該死!我莫多必不容他!”莫多大怒道,他原本就與瓦圖爾不合,現在經過秦東這麼一挑撥,心中壓抑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腦的全部爆發出來,他面目獰崢道:“以前阿提拉大單于在世的時候,小王子殿下一直受到寵愛,而瓦圖爾是他的心腹愛將,本將軍看在阿提拉大單于和小王子殿下的面子上讓着他三分,可這混蛋不知收斂,愈發囂張跋扈,連本將軍都不給面子,現在本將軍是埃拉克大單于的人,不用再給鄧直昔克的面子了,秦東,你放心,本將軍不會讓他再給你找麻煩!”
秦東立即道:“謝將軍大人,在來之前,大單于還讓卑職要多多跟大人走動走動,大單于說,色雷斯地區的防務還要多仰仗大人您!”
莫多面露喜色問道:“是嗎?大單于真的這麼說?”
“當然,卑職難道還敢矇騙大人不成?大人,大單于對您是親睞有加啊,難道大人不應該向大單于表達一下您的忠誠?”
莫多聽了秦東的話頓時一拍腦袋暗自惱怒:“對啊,我怎麼這麼笨呢?大單于和他的兄弟埃內克、鄧直昔克一直水火不容,而自己手下還有這二人的人,想要表達忠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這些不忠於大單于的人,比如:瓦圖爾!”
秦東見莫多好像想通了,便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