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佩特烏斯、阿法爾德大人,不好了,大人被城衛軍抓了!”秦東在格布烏斯家門口的大街上殺了八百多人,還造成了五六百人受傷,這件事情太大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君士坦丁堡,在外面尋找秦東的護衛們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有一個護衛趕回來向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報告。
“什麼?你說什麼?大人被抓了?消息是否屬實?什麼時候發生的?在哪兒被抓的?”正在屋裡的兩人聞言大驚,佩特烏斯一口氣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那護衛喘了一口氣連忙將聽別人說的和自己看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當時秦東在大街上大開殺戒,雖然街面上的店鋪都關了門,但是很多商戶老闆和夥計都躲在店鋪裡通過門縫觀看到外面的情況,有些人還將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外面傳出的消息基本上跟事實相差不大。
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聽完這個護衛的話之後,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大人,絕對是真的,這是格布烏斯家對面的店鋪老闆說的,當時他就躲在店鋪裡通過門縫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雖然都感覺到跟秦東已經很熟了,都認爲自己對秦東很瞭解,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對秦東有了一些重新的認識,兩人投靠秦東的時間其實不長,對秦東的忠誠度還談不上很高。這件事情讓兩人都很震撼,一個人的武力能高到這種程度嗎?這簡直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事實。君士坦丁堡的居民們絕對不可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誇大秦東的戰鬥力,那麼事實肯定就如同這個護衛所講述的一樣,秦東確實幹掉了八百多羅馬士兵,讓五百多人受傷。
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秦東救出來,不說秦東的其他能力,就僅僅只說他的戰鬥力。都讓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兩人覺得自己一定要追隨他到底,這樣的戰神千百年都出不了一個,能夠追隨這樣的人建立功業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佩特烏斯深吸一口氣看向阿法爾德;“我們一定要將大人營救出來。即使丟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你同意這一點嗎?”
如果說阿法爾德剛開始投誠秦東的時候是想給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傭兵們找一個長期的飯碗,那麼現在阿法爾德已經經歷了由畏懼到敬畏,再由敬畏到敬佩。又由敬佩到崇敬。再由崇敬到崇拜的過程。
一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內幹掉了八百人,另外還造成了五百多人重傷,這恐怕只有神纔有這樣恐怖的戰鬥力,凡人是無法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和持久力,阿法爾德鄭重地說:“是的,佩特烏斯大人,我以我祖先的名義發誓,即使丟掉我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把大人救出來,這一點您毋庸置疑!”
“好。很好!”佩特烏斯說完深吸幾口氣,說道:“首先咱們不能亂,不能急,現在大人已經被抓,憑我們這七十幾人肯定是無法從城衛軍手上強行將大人搶回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對了,快去把曹查理道長請來,他同大人都是來自東方,而且很有智慧,說不定他能夠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將大人救出來!”
“對,我怎麼把曹道長給忘了?”阿法爾德聽了佩特烏斯的話馬上表示贊同,連忙讓這個彙報的護衛去將曹查理請過來。
曹查理很快被請了過來,等大家都落座後,佩特烏斯說道:“曹道長,告訴您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大人被城衛軍抓了!”
曹查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他連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還看見他高高興興的出門,剛纔你們就通知我們撤離,來到這個從來沒有來過的房子,我就猜測出了狀況,沒想到是大人被抓了,他怎麼會突然被抓呢?”
佩特烏斯解釋道:“城衛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闖進了格布烏斯的家裡,當時我剛好外出有事,他們將格布烏斯抓了,而且在周圍設下了埋伏,我們大人不知道那裡已經有了埋伏,一頭走進了埋伏圈裡,城衛軍剛開始出動了一千人,被我們大人單槍匹馬殺得大敗,眼看城衛軍就要攔不住大人,後來又來了三千多人,在一個東羅馬將軍的指揮下將大人團團包圍,我們大人悍勇無比,一共殺了八百多人,殺傷五百多人,如果不是東羅馬的將軍耍詐派人爬上房頂撒下大網罩住了我家大人,他們根本奈何不了我們大人,大人被抓之後,我們得到了消息,但我們現在心神難以安靜下來想辦法,所以將您請過來幫我們想想辦法,一定要將大人救出來,只要您能想到辦法,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您滿意!”
曹查理聽完佩特烏斯的話之後,也被深深震撼了,他小時候也曾聽人說過有的將軍能夠單槍匹馬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以前他是怎麼都不信的,他自己就會一些拳腳和劍法,人類的能力怎麼可能高到那種程度?但是這種事情現在卻發生在他身邊,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相信都不行,曹查理思索一番問道:“大人被抓的時候是什麼一副情景?”
佩特烏斯立即讓那個前來報信的護衛說,那護衛道:“大人被大網罩住之後,東羅馬的將軍下令不準傷害大人,要捉活的,因此許多羅馬士兵丟了兵器將大人壓在身下,最後取來大鐵鏈纔將大人捆綁住,在此之前。大人沒有受任何的外傷!”
毫髮無損?曹查理倒抽一口涼氣,這他嗎的也太厲害了一點吧,殺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傷被傷到一根汗毛?
沉默了一會兒。曹查理這纔回過神來,他安慰道:“我們現在不要擔心,更不要慌亂,大人應該沒事,既然東羅馬的將軍說要抓活的,說明他們暫時不會對大人怎麼樣,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把我們自己保護好。如果我們都出事了,那麼大人就徹底沒救了,所以我們不能被抓。現在這個位置安全嗎?”
阿法爾德點頭道:“是的,這是大人吩咐我租的,除了我和大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位置!”
“好!”曹查理點了點頭道:“儘快把安排在大人家裡的人全部轉移過來,那地方也不太安全。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大人的身份遲早會被查出來,到那時候住在那邊的人就不安全了,而且人員集中在這裡之後,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最好不要隨便外出,防止被別人看出來!”
阿法爾德答應道:“好,我這就派人去將他們全部帶到這裡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現在要搞清楚大人被關在什麼地方。只有知道他被關在什麼地方,我們才能想辦法營救!”
佩特烏斯接口道:“是的。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人去打聽!”
曹查理道:“好,暫時先這麼做,我們不能急,不能亂了陣腳,事情還沒有山窮水盡的那一步,而且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城外的巴爾罕將軍,如果讓他知道大人被抓了,以他的脾氣必定會帶兵前來營救,以一百人攻打君士坦丁堡嗎?說實話,我不抱有樂觀的態度,所以我認爲暫時還是瞞着巴爾罕將軍爲好,等我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需要他的兵馬時再告訴他不遲,你們認爲呢?”
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都思考着這件事情,最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的眼神裡的意思,佩特烏斯點頭道:“好,就這麼定了!”
城衛軍另一隊人馬撲了一個空,他們趕到的時候,格布烏斯租的房子裡已經人去樓空,但多人在那裡生活的痕跡存在,顯示那些人剛剛離去不久。
不過能抓到商隊的護衛首領布爾已經讓穆勒非常滿意,唯一不讓他滿意的是損失的人馬太多了,這件事情兜不住了,事情太大條了,誰都不知道布爾的戰鬥力高到那種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事情很快被皇帝馬兒西安知道了,組織這件事情的穆勒理所當然的進入了馬爾西安的視線,馬爾西安非常震怒,就爲了抓了一個人竟然損失了八百多人,另外有五百多人重傷,嚴重喪失戰鬥力?有這麼打戰的嗎?馬爾西安正愁沒有藉口收拾這個令他一直戴綠帽子的傢伙,穆勒當即遭到了皇家近衛軍的逮捕,連同治安官菲特羅斯一起也被下了大獄。穆勒的罪名是作爲一個皇室書記官,竟然擅自參與外廷的軍事行動,與大臣勾結,罪大惡極!而治安官菲特羅斯的罪名是指揮不力,致使城衛軍損失慘重。
這下好了,穆勒和秦東雙方誰都沒有得了好,皇帝馬爾西安成了最後的贏家,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完全發生了改變,由一起簡單的拘捕案轉變爲政治鬥爭,布爾這個誰都不認識的人成了最後的導火索,他也由這件事情的主角轉變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和穆勒同時也成爲皇帝馬爾西安和皇后普爾喀麗亞鬥法的棋子。
穆勒被皇帝下了大獄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被皇后普爾喀麗亞知道了,誰不知道穆勒是她的人?現在皇帝擺明了要整穆勒,那就是說意味着皇帝和皇后兩人長久以來友好關係的局面要被打破了。
普爾喀麗亞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原本是很生氣的,但是很快她就平靜下來了,這件事情意味着皇帝已經開始向她宣戰,三年了,這個被她和阿爾帕斯聯手推上皇帝寶座的老傢伙終於要發動反擊了嗎?
馬爾西安在被推上皇帝寶座之前的職務是皇家近衛軍統領,這個職位還是普爾喀麗亞讓給他的,普爾喀麗亞從十六歲開始就主管皇家近衛軍,後來爲了換取權臣阿爾帕斯的支持將這個職位給了馬爾西安,因爲此前馬爾西安是阿爾帕斯的人,現在這個傀儡馬爾西安終於不甘繼續當傀儡,而是想主宰自己的命運了。
普爾喀麗亞現在很冷靜,一直以來數次打的政治事件,她都能夠轉危爲安就是得益於她的冷靜,皇帝將要脫離她的控制了,這即將危害到的不僅僅是她這個皇后,還有丞相阿爾帕斯,阿爾帕斯以前是馬爾西安的主人,現在奴隸要跟主人翻臉了,主人還能容忍嗎?能等着被奴隸殺掉嗎?
事不宜遲,普爾喀麗亞當即秘密派人面見了阿爾帕斯,約定兩人見面詳談,這件事情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又是一個聯盟了,要聯手對付這個已經脫離控制的皇帝。
馬爾西安之所以能夠脫離控制,是因爲這幾年來,他一直暗地裡撤換了許多近衛軍的中層軍官,近衛軍的高級軍官們已經難以調動軍隊,這就使得普爾喀麗亞脫離了對近衛軍的控制,在東羅馬帝國,控制了近衛軍,基本上就等於是控制了整個帝國的大權,誰都明白軍隊的重要性。
“陛下,皇后秘密出宮去了,奴發現下午的時候她曾派人面見丞相阿爾帕斯,也許她出宮就是爲了和阿爾帕斯見面!”一個內侍用尖鴨一般的嗓音向還在辦公的馬爾西安報告。
馬爾西安是一個大鬍子,儘管他已經五十七歲了,但看上依然精神健碩,他帶着皇冠,穿着一件無袖的白色長衫,胸前的胸大肌鼓鼓隆起,他放下筆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的骨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馬爾西安盯着那內侍道:“我要的是隨時能掌握她的行蹤,而不是你所說的也許,馬上去查,現在那個臭婊子和阿爾帕斯這個老鬼在幹什麼?我要知道他們這次見面談了什麼”。
“是是是,陛下,奴馬上派人去查,請陛下息怒!”內侍極爲惶恐地應道,說完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