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出馬之後,梅克涅婕琳娜確實一度被他那純情小男人的氣質給迷住了,英俊的外表再加上靦腆的模樣,對於梅克涅婕琳娜這種混跡於上流社會男人之間的絕美熟女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如許許多多處於熱戀中的女人一樣,一旦陷入愛情的陷阱之中,不論她從前多麼理智,在戀愛這段時間智商瞬間降爲零,梅克涅婕琳娜也不例外。
跟克勞德相處之後,梅克涅婕琳娜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每天都是跟克勞德膩歪在一起,直到幾天之後,她被人強行帶上一輛馬車,馬車一直進入秦東下榻的莊園並且見到秦東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犯下了大錯。
“噢,我尊敬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看來這幾天您好像過得很滋潤,您看您那春情盪漾的模樣,一定是掉進了愛情的漩渦中了,只是您與別人談情說愛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辦成您應該做的事情呢?”秦東端着一杯紅酒搖晃着說着俏皮的話。
這些話帶着明顯的調侃、諷刺的意味,梅克涅婕琳娜如何聽不出來?她臉色一白,連忙道:“大王,我已經快要成功了,請您再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套出他們的底線!”
秦東走到梅克涅婕琳娜面前,歪着腦袋看着她,良久,他才說道:“好吧,就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我還沒有從你的嘴裡得知他們的最終底線,那麼你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秦東沒有說出任務失敗之後的結果是什麼。但梅克涅婕琳娜心裡很明白,如果明天她還沒有從克勞德的嘴裡得到東帝國的談判底線,且不說秦東答應讓她做君士坦丁堡市長的承諾會不會兌現。恐怕她能否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謝謝大王,我一定會成功的!”
如果說四年前她還不怎麼害怕秦東,那時候秦東在君士坦丁堡勢單力薄,而且她也不知道秦東那個時候還是組織的首領,即便是知道這一點,以她在君士坦丁堡的能量也不怎麼懼怕,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秦東已經是天下間勢力最大的男人,沒有之一,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無數人的生死。此時的她在秦東面前就像一隻螻蟻,儘管她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可這樣的女人天底下太多太多,她對於秦東來說可有可無。而秦東只一個手勢或者一個眼神。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花癡類型的女人一旦清醒過來也是非常可怕的,在生命和權力面前,愛情對於梅克涅婕琳娜來說實在是有點可笑,從秦東下榻的莊園離開之後,梅克涅婕琳娜決定立即去找克勞德,從他嘴裡套出東帝國方面的談判底線。
梅克涅婕琳娜對於克勞德來說也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用後世的話說,克勞德就是那種宅男型的小男人。美貌而又風情萬種的梅克涅婕琳娜這種類型的女人就是他的心中的女神,現在這個女神主動跟他交往。他也是被迷得雲裡霧裡,將普里斯特斯交給他的任務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幾天兩人在君士坦丁堡城內到處遊玩,將城內的名勝古蹟和風景之地都逛了一遍,這一過程中,兩人親親我我好不快活。
儘管這個時期的西方世界對於女人在守貞方面也有着近乎變.態的要求,但這些對於梅克涅婕琳娜這種女人來說毫無約束力,她長期遊走在君士坦丁堡上流社會男人們之間,在那些有着極爲保守觀念的男人眼中就是一個蕩.婦,名聲早就臭得不能再臭了,現在與一個小男人做出一些傷風敗俗的親熱動作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人再次見面之後一起去了海邊,現在是黃昏時分,兩人赤着腳在沙灘上行走,夕陽從海的那邊照射過來,這個景緻絕美。
梅克涅婕琳娜見克勞德的臉上有些憂鬱,好像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便問道:“親愛的,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情不高興了?”
原來中午的時候普里斯特斯問起克勞德與梅克涅婕琳娜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了,克勞德支支吾吾,這讓普里斯特斯認爲他還沒有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普里斯特斯着急了,因爲時間對於他來說太珍貴,現在他不知道匈奴人的高層會在什麼時候通知他開始談判議程,所以必須抓緊時間。
克勞德被普里斯特斯罵了一頓,一個年輕的小男人臉上哪裡藏得住事情,因此下午一直處於不高興的狀態,一見面就被梅克涅婕琳娜發現了。
克勞德見梅克涅婕琳娜問起,便說道:“夫人您也應該知道,我們是來與匈奴人談判的,可是我們對匈奴人的打算一無所知,在談判的時候肯定會處於被動當中,普里斯特斯大人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去打聽,你知道我從來沒有與匈奴人接觸過,恐怕很難完成這個任務,如果我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回去之後普里斯特斯大人答應給我謀個好職務的事情就要泡湯了!”
梅克涅婕琳娜聽着克勞德的話,剛開始是還覺得很正常,可是後面幾句話就讓她立即警惕起來,心中思量難道克勞德是普里斯特斯派來故意接近我,想讓我去打聽匈奴人的打算的?
這個念頭產生之後就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果然,克勞德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夫人,我知道你在君士坦丁堡很有能量,可以跟匈奴人說得上話,你能不能幫我去打聽打聽,我如果發達了不會忘記你的!”
克勞德實在是太嫩了,這樣的話怎麼能在一個專業間諜面前說出來呢?普里斯特斯也選錯了對象,克勞德儘管在氣質和相貌、身材上絕對符合勾引梅克涅婕琳娜的標準,但他的對象卻是梅克涅婕琳娜這個受過間諜訓練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從來沒有受過訓練的克勞德的對手,兩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梅克涅婕琳娜聽了克勞德的話之後,心裡一陣悽苦,剛剛想動情,卻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是帶着目的而來的,經過極爲短暫的傷心之後,梅克涅婕琳娜很快就進入角色,她惱怒地罵道:“這個該死的普里斯特斯怎麼能夠讓你去做這種事情呢?難道他不知道這很危險嗎?你們都來了好幾天了,匈奴人的高層還絲毫沒有跟你們談判的意思,他真的認爲這樣有用嗎?”
克勞德疑惑道:“夫人,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匈奴人不準備談判嗎?”
梅克涅婕琳娜聳聳肩膀道:“這誰知道呢?你們想跟匈奴人談什麼?難道想讓匈奴人把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還給東帝國?這可能嗎?匈奴人吞下去的東西還有吐出來的嗎?”
克勞德摸了摸腦袋道:“如果匈奴人能夠維持現在的狀況倒還好一些,帝國高層,包括皇帝在內都明白想讓匈奴人撤軍恐怕不太容易,而我國現在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根本無力與匈奴人全面開戰,所以能夠和談最好還是和談,即便維持現在勢力界限,就算再每年交一些納貢金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匈奴人不再進攻,帝國能有幾年的和平發展期就夠了,可如果匈奴人根本沒有談判的想法,那我們就必須把這個消息送回安卡拉,讓皇帝陛下和帝國高層們儘快做好迎戰的準備,以免到時候再被匈奴人打得措手不及!”
梅克涅婕琳娜只不過是做了一下引導,克勞德就自己將東帝國的談判底線給吐露出來了,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她看着克勞德道:“這些都是你的想法?”
克勞德苦笑道:“怎麼可能是我的?每天跟普里斯特斯大人呆在一起,從他的言行舉止當中,我能夠分析到大人肯定是這樣的想法,如果普里斯特斯大人是這樣的想法,那麼他來之前肯定是與皇帝面談過的,他的想法當然就代表着皇帝和帝國高層的想法!”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這件事情,在梅克涅婕琳娜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克勞德幾乎將他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東帝國的方面想法最好是維持現在的局面,利奧和高層官員也知道讓匈奴人退出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地區恐怕不太現實,能夠維持現在的局面保住希臘行省不被匈奴人吞掉是他們最大的奢望,如果實在不行就每年提供六千磅的黃金作爲納貢金交給匈奴人買個平安,如果連這都不能實現,那就割讓愛琴海北岸屬於希臘行省的一部分土地給匈奴人,但是尼格里塔以西地區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岸的希臘土地絕對不能割讓,如果匈奴人這都還不滿足,那就只能死戰到底了,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個限度的,如果匈奴人實在是逼人太甚,利奧也就豁出去,以舉國之力跟匈奴人決一死戰,這就是東帝國高層的全部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