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白蔡蔡就先打了個電話給師婆,把事情跟師婆一說,師婆在電話裡也十分的激動,直說着:“現在還是上午,正好還有一班航班,如果快的話,我傍晚就能趕到。”
“好,師婆到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和我同學去接你。”白蔡蔡回道,從京裡過來要近的多。
掛了電話,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心中猜想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揭曉。於是宋欣雲就陪着白蔡蔡下山,在村裡轉轉。
道河村是一個藥材種植的村子,家家種藥材,曬藥材,時不時的從哪家的門裡飄出一絲淡淡的藥草味道。
而宋家,在道河村的人緣非常好,白蔡蔡跟着宋欣雲在村子裡轉着,見到的人都熱情的打着招呼,還有人拿出家裡的瓜子糖果的,往兩人口袋裡塞。
“死人了,死人了。”就在這時,就聽村裡一個半大的男小孩從村外跑了進來,沿路大聲的吼着。
“小輝,怎麼回事?哪裡死人了?”宋欣雲叫住那孩子問。
“就村外的河裡,誰多人圍着看呢。不是我們村的。”那小輝道。
“走,我們也去看看。”宋欣雲膽子不小,拉着白蔡蔡就直朝着村外的小河跑。到了小河邊,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的都是人,屍體已經被打撈起來了,就放在河邊,白蔡蔡從人縫裡看去,正好能看到屍體的半邊臉,透着一股子青黑的煞氣,這好象是陰毒氣致死的。
陰毒之氣,這應該是地下墓穴裡,常期封閉的空間,再加上陰氣的積累。日積月累的就形成了陰毒。
“你們看,你們看,他手裡好象有東西。”這時。一個人在那裡道。
“呀,是啊,好象是一顆大珍珠。還真大呀。”另有人道。
珍珠?白蔡蔡連忙擠了進去,卻看已經有人拿了根竹槁子。戳着那屍體手裡的珍珠,不一會兒,那珍珠滾了出來,正好滾到了白蔡蔡腳邊。
這珍珠?是夜明珠?白蔡蔡認了出來。
“公安來了,都別圍着了。”這時,村長帶着幾個公安過來,大家呼啦啦的散了。夜明珠也被公安收走了。
“這附近,傳說有什麼大人物的墓嗎?”白蔡蔡轉過臉,若有所思的問宋欣雲道,從小杰的那塊玉佩,再到這顆夜明珠,還有這個死人,若是白蔡蔡沒看錯的話,這人根本就是墓盜的。
“我們這邊沒聽說,不過永陵鎮那邊有,那裡還有一口汗王井呢。說是有寶藏的,不過,也是傳說,誰知道呢。”宋欣雲道。
這樣啊。白蔡蔡也想不通了,不過,出了死人事件,派出所肯定要查,白蔡蔡倒有些好奇,會查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白蔡蔡拿起一接,是阿香師婆的聲音,阿香師婆已經到縣城了。
於是白蔡蔡又讓宋欣雲開着那輛吉普車,去縣裡接阿香師婆。
“蔡蔡,你電話裡說的是真的,真的找到300年的野山參了。”阿香師婆一見到白蔡蔡,就急切的問,
“阿香師婆,是299年,還差一年,而且不是純貨,是籽貨,不過,我看了參地,那裡靈氣充足,本來藥效應該是夠的,只是現在那塊參地出了問題,你別急,我已經有點頭序了,你先休息一下,吃過晚飯,我們再仔細看看。”白蔡蔡道。
“好,不管怎麼,老婆子拼着這條命不要,也要保住那塊參地。”阿香師婆咬着牙。
一邊宋欣雲對阿香師婆的態度倒也不奇怪,她是知道金素宣的事情的。
一會兒,幾人就回到了山上的種植基地,對於阿香婆,宋老爺子就沒有對白蔡蔡那麼隨意了,這會兒專門在家裡迎接。
一邊豐大師酸溜溜的壓低聲音跟宋二叔嘀咕着:“這小的不行,老的出動了,不過,由徒可以知師,嘿嘿。”豐大師說着,臉上仍是一臉的不屑,最後又跟宋二叔道:“你們可要早下決斷哪,這多等一天,參地就要死不少參苗吧,別這一會兒徒弟,一會兒師婆,再過一會兒又有什麼師公,師祖爺的,那還有完沒完了。”
宋二叔聽了豐大師的話,就要開口,卻被宋老爺子一瞪,只得閉嘴了。最後卻狠狠的瞪了宋欣雲這侄女一眼,都是這丫頭惹出來的,這多等一天,損失就是上萬的數。
阿香婆這一生經歷過多少的事情啊,又豈會在乎豐大師這一言兩語,這會兒淡笑的同宋老爺子見禮,卻一轉臉冷冷的剜了豐大師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豐大師叫這一眼看的心寒,坐下的時候,沒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惹得一屋子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豐大師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昨晚沒休息好啊。”白蔡蔡笑嘻嘻的一臉純良的問候。
“臭丫頭,胡說什麼,我昨晚一直在房裡睡覺,哪裡沒休息好了。”豐大師臉色很不好,大聲的叱喝道。
白蔡蔡不由的挑眉,這豐大師反應太過了吧,她只是說他沒休息好,又沒說他不在房裡,至於這麼緊張嗎?
一邊宋老爺子只能打着圓場。
隨後白蔡蔡先扶着自家師婆回屋休息,然後把自己這一天多勘察的結果跟師婆說了說。
“你是說,那個鐵塔的影子正好是尖刀煞?”阿香師婆問。
“嗯,我是這麼想的,當時我在山頂,看到鐵架子的倒影,只是當時有陽光,陽光本身就化煞的,所以不會產生什麼危害,但月光呢,月光本身就是陰氣,它不但不會化煞,反而會加強煞氣,而且月華所產生的煞氣,對靈物的破壞作用尤其強,這也爲什麼那一片地由以人蔘受害最重的原因。”白蔡蔡一一分析着道。
“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這樣,晚上我們就去參地看看。”阿香師婆道,隨後卻拉過白蔡蔡的手。頗有些感慨的道:“師婆又欠你一份情了。”
“師婆,咱們之間,說這個太見外了吧。”白蔡蔡有些不高興的道。
“丫頭。脾氣還不小,得。算師婆多嘴。”阿香師婆拍着白蔡蔡的手,兩眼微笑着。
很快就是晚上了,今天是正月十二,月亮大半個圓着。
白蔡蔡陪着阿香婆去參地,宋老爺子要來讓宋家二叔陪着,不過被阿香婆據絕了,宋老爺了也是見慣了奇人異事的。知道這些人有些多有些怪癖,也不強人所難,只是打電話給參地那邊的看參人,遠遠的注意下就行了。
畢竟那塊參地是宋家的重要基地,裡面還有兩株參王呢,沒人看着也不放心的。
白蔡蔡和阿香婆到了參地,夜晚的林子裡,時不時有着怪異的叫聲,白蔡蔡那心裡有些怵,不過。遠遠的一路都有看參人的敲梆聲,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
到了參地,看參人自管自的巡邏。此時月已在斜當空,白蔡蔡就盯着那鐵架子,果然,月亮射過來的斜度要大一些,鐵架子的倒影正正好就落在參地當中,那影子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人的腹中,參地的靈氣在這一刻往外狂泄。
“不錯,就是這原因。不過,奇怪了,看這些參苗泛着青色,怎麼這煞氣裡面還帶着陰毒呢?”阿香婆打着電筒仔細的看着一株株受煞氣影響的參苗,苗上透着陰沉的青色,有些怪。
白蔡蔡聽着阿香婆這麼說,不由的看了看那鐵架子,做礦泉水的,要搭那個鐵架子幹什麼?奇怪。
“嗯,我看看能不能化煞。”這時阿香婆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面八卦銅鏡。然後將銅鏡放在那鐵架子倒影的最尖處。白蔡蔡便看到銅鏡將那煞氣反射了出去,只是卻未能化解,有一部分仍籠罩在參地上。
“師婆,我加一塊玉符看看。”白蔡蔡說着,就拿出雕刀,在銅鏡的上面刻了個槽,將一塊帶來的玉符放了進去,果然,那煞氣就漸漸的被化去了。那籠在煞氣下的參苗的葉子也抖了抖。
“蔡蔡,你這玉符是很神奇,不過,你以後還是少用,因爲刻玉符必須耗去你自身的靈氣,一個人修習點靈氣不容易,不是生命最危急關頭都不要用,其實法器這東西只要細心去找,以術士獨特的氣感,還是能找到的,不過就是多花點心思,嗯。”這時,阿香婆一邊讚歎着玉符,卻也一邊告誡着白蔡蔡道。
阿香婆這話,白蔡蔡聽進去了,說起來她沒有什麼修習法門的,全靠最開始吸收的那塊石匠師傅留下的玉髓,再就是靠養玉之靈氣,也許養玉就是一種修行吧,可靈氣這東西就好象是鈔票,賺的總比用的少,尤其是這兩年,她已經發現了,如果不是頂好的玉的話,那她刻出來的玉符效果也很有限的,看來,正如阿香婆所以,以後這玉符,她少刻一點,反正她有觀勢法,能看出物品運勢,大不了如師婆所說,多花點心思去淘法器。
而且風水之道,有時也不需要什麼特定的法器,風水之道是自然之道,自然中的一切只要用的好,便可造就福運康壽之地。玉符不過是其中的一條道而已。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重重點頭。
阿香婆笑着點頭。
“對了,師婆,明天,那價錢就你跟宋老爺子談,我就不摻和了啊。”白蔡蔡又嘿嘿道。問題找出來了,化解之道也有了,那明天就該跟宋老爺子談價錢了。
“好,一切交給師婆。”阿香婆點頭。
白蔡蔡看着阿香婆兩眼精亮精亮的,跟衛冬平想撈錢的時候那眼神一個樣兒,估計着宋老爺子這次也要出點血了,不過,宋家不差錢。再說了,能保住這塊參地,對於宋家來說,那是至關重要的。
“好了,這邊事了了,我們回去休息。”阿香婆說着,就收了八卦銅鏡,這個時候這東西暫可不能隨便放這裡,要是丟了那就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