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完了後,天也晚了,白蔡蔡正想着徐師公不能回寶嶺鎮了,不如讓他在自家二哥這裡住下,可徐師公卻告辭了,原來他已經在濱河路的左橫街那裡買了一棟老宅。。
左橫街一帶的老宅,有好些都是民國時期建的,還是帶天井的那種。而徐師公買的這套房子,獨門獨院,院子裡還有一株二十幾年的桂花樹,環境甚是清幽。
白蔡蔡和自家二哥一起送徐師公回家,看到徐師公買的這棟房子,白二哥私下裡估計着,這房子價錢便宜不了,直咋舌着道:“沒看出來,徐師公也是有錢的主。”
“這有什麼稀奇的,徐師公可是風水師,你沒見孫老闆請的那個鄭大師,出入都開小車的,住的是別墅呢,那得多有錢哪,跟他比起來,徐師公買這套房子算啥。”白蔡蔡回道,暗裡琢磨着,徐師公有錢,還真不需要奇怪,風水師一行只要找對了人,那是很賺錢的,而徐師公幹這一行可幹了不少年,之前徐師公還不是在她耳邊吹,說他這次在香港賺了不少嗎?買個房子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白蔡蔡之前還奇怪呢,徐師公的錢用到哪裡去了,沒家沒業的,想喝點酒還要來練攤子。
現在明白了,徐師公纔是肉埋在飯裡吃的高手。
“那倒是。”白二哥點頭,鄭大師出入那譜擺的,徐師公跟他比起來,那就是貧民。
隨後兩人離開了徐師公的屋子回家。
而徐師公從第二天起就開始閉關了。也算是有期限的金盆洗手,也就是說,在閉關期間。任何同術士相士的關的人和事均不沾不惹,只是在家裡看看電視,種種花草,這閉關的日子其實很悠閒。
幾天後,白蔡蔡正在做作業,白學武得瑟的過來了。
白爸今天也難得的準點回家,吃過晚飯,就炮了杯茶,坐在陽臺上看着對面的風光,如今綠珠山因爲一仙山人墓的關係。開發成了休閒公園,寧水橋也通過常委會同意,再加上濱河路的傳統手工業街提上日程,白平康這般時間可以說一直很忙,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你小子。如今也算個人物了啊,怎麼還這麼的沒正形。”白爸看白學武一進來,就跟毛毛打的不亦樂乎。不由的就笑罵了一句。
“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蔡蔡正好做好了作業,收着書本埋汰自家二哥道。
白學武卻故做着要敲毛慄的樣子嚇唬着蔡蔡:“你這丫頭,就埋汰二哥吧……以後別到我那裡去噌吃噌喝了。”
“呵呵……二哥。我錯了。”白蔡蔡有些狗腿的笑。自家阿媽燒的飯菜口味很一般,以前阿爸燒的好吃。她和毛毛都要吃阿爸燒的,可如今阿爸工作忙,哪有時間燒給他們吃,而白蔡蔡在廚藝上面跟自家阿媽差不多,飯菜能燒熟,但口味不保證,因此,她和毛毛便常常去自家二哥的店裡打牙祭。
白學武看着白蔡蔡的樣子,才得意的笑了。接着搬了個凳子,坐在白爸的對面。
“學武。最近生意怎麼樣?”白爸坐在那裡,大馬金刀的,白蔡蔡在一邊看着。自家阿爸跟前世比起來,那有氣勢多了。用自家爺爺的話來說,學武這猴子也就老二能收收。總之,現在白學武別的人不服,就最服自家阿爸了。有時連大伯都有些吃味。
“飯店的生意很好了,我這段時間打算把邊上二樓的幾套房子都租下來打通,把菜館再做大。”白學武邊說着邊遞了根菸給白爸。
白蔡蔡連忙狗腿的給兩人點菸,卻惹來周老師的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腦袋,得,自己忘記了阿媽最討壓人吸菸的了,白蔡蔡縮了縮脖子,也搬個小馬紮坐到一邊,聽着自家阿爸和二哥說話,恍然間,又似乎回到了前世,前世,阿爸和二哥都是失意人,但關係特別好,自己每次回村看阿爸時,常常看到兩人搬個小馬紮坐在門口說話,如今雖然換了地點,換了時間,但這感覺依舊。
“對了,之前聽說你竹鷓鴣的生意上出了些問題,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白爸道。
“二叔,你這消息太落伍了,這問題已經解決了。”白學武得意的道。
“哦,解決了,跟我說說,怎麼解決的?”白爸奇怪了,前幾天還聽他大哥說這小子快急瘋了。
“也沒怎麼解決,那孫老闆不是換掉我的竹鷓鴣了嘛,他換了方家溝方國慶的,結果,方國慶的竹鷓鴣也接連出事,這事實不就說明了一切嘛,之前完全不是我竹鷓鴣的事情,現在鬥鳥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是那賭鬥場風水有問題。”白學武道。
“什麼風水不風水的,亂說一氣。”白爸沒好氣的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徐師公說的。”白學武這廝拿徐師公當擋箭牌。
事實上,說這賭鬥場風水不好的說法如今在老街一帶已被公認了,而傳出這話的自然非白二哥莫屬。而傳話的途徑還通過方國慶轉了一折。
原來那方國慶雖然跟白二哥同行是冤家,但竹鷓鴣的接連出事,又讓他跟白二哥同病相憐了起來,自然的,就私下裡找白二哥探討。
白二哥原來對徐師公那一套所謂的風水論也是半信半疑,可這會兒見方國慶又步上自己的後塵,那就不由的不信了,於是很大方的把徐師公的話說了,那方因慶正愁着不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聽到白學武的說法,再加上徐師公在寶嶺鎮那也是相當有名氣的,自然的就把這消息散發出去了,雖然風水之說有些不牢靠,但也是一解釋不是。
而偏偏賭鬥場對這風水之主沒有任何辯解。再加上兩家的竹鷓鴣前後都在賭鬥場裡出事,於是賭鬥場的風水有問題就成了老街人的共識。
當然了。別人也奇怪呢,這孫老闆不是養着一個大師嗎?怎麼還會有風水問題,再加上最近幾天,再也沒有傳出竹鷓鴣出事的事情,於是,這說法又開始有些衆說紛壇了起來。
到如今,這事就成了閒談,而很詭異的,賭鬥場經過這一次紛紛擾擾的八卦閒話後,那生意反而更好了。
白蔡蔡事後纔想明白。賭場風水不好,那豈不就是反證了賭客們的風水會好,賭徒們本來就有撞大運的心思,這會兒又豈能放過這機會。
只是,自家二哥都把事情說破了。那鄭大師之前也只是一葉障目,這個時候他若再不反應過來,那也不可能混到如今地位。因此,可以預見的,在獅子開口,百鳥歸巢。九龍招財陣之下,賭徒們大多是去給孫慶安送錢的。
“嗯。不管如何,這事解決了就好,不過做生意不能吊在一棵樹上,這竹鷓鴣還是要找多方出路。”這時白爸又道。
“我有想過啊,只是咱們縣訓養竹鷓鴣的越來越多了,銷路不好走,這東西畢竟是偏門。”白學武攤了攤手道,他已經在想着,真要不行,就把竹鷓鴣這一塊丟了。只是想着又可惜。
“二哥,咱們縣不行,你幹嘛不去臨省看看呢。水牛嶺那離廣寧省近。交通又方便。”白蔡蔡道,前世。鬥鷓鴣最大的兩個市場,一個是豐原市,一個就是廣寧省,而廣省正是受豐原市的影響的。如今省道便利,正是去廣寧省那邊打市場的時機。
“嗯,蔡蔡這個提法不錯,你可以試試。”白平康道,又想着一但五峰山區建立,那跟廣寧省的西臺村結成對子,對於未來的五峰山區的人來說,廣寧省的市場正是一個亟待開發的市場。
“嗯,即然二叔和蔡蔡都這麼說,那過兩天我就去跑跑。”白學武想了想點頭道。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白二哥就在跑着廣寧省的市場,到了長夏三伏的天氣,這傢伙跑瘦了一圈,更曬得跟黑碳似的,但收穫也是巨大的,廣寧省的幾個點都讓他拿下了,因此,別人還在縣裡這小窪裡拼搏的時候,白二哥的腳步已經跨出了省,準備走向全國了,水牛嶺那裡的的竹鷓鴣基地又進一步擴大,這傢伙於是常常在白蔡蔡面前得瑟的喊:“果然是放棄一棵樹,就擁有了一座森林。”
白蔡蔡這時卻沒有功夫看自家二哥的得意樣,她正悲催着呢。
期末考試後,白蔡蔡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話,什麼叫天作孽優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
只因爲她這學期的期末考試考砸啦,退出了班上的前十,卡在第十一名上,其實白蔡蔡私下裡覺得這個成績也還好啦,只是她以前都在前五,這一下退了六名,於是,周老師發飆了,而周老師發飆,後果很嚴重。
因此自暑假開始,白蔡蔡連練攤的機會都沒有了,帶着毛毛,溜着小黑的悠閒日子也不在了,被自家老媽勒令在家好好讀書,天天向上,因此這會兒白蔡蔡就坐在自己的屋裡,聽着電扇忽忽的扇風聲,望着外面的翠綠盎然。這天氣,應該是找一個陰涼處躺着,然後嘴裡咬着根狗尾巴草,擡頭望着天上白雲悠悠,然後腦子跑火車的悠閒日子,可如今隨着一場考試考砸一切都成了浮雲。
其實她成績沒下降,僅僅是沒有進步而已,只是重點班的那幫變態,成績提升的跟跑火車似的,此刻白蔡蔡深刻時白了不進反退的道理了。這回連楊華倩那個練功瘋子都考的比她好。
於是白蔡蔡再一次握拳,努力,奮進,玉符和學習,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而時光就是那梭子,嗖的一下,就從你眼前溜走了,轉眼,在白蔡蔡努力學習中,半個暑假就過去了。
而白家也迎來了一場喜事,是蘇南和白曉玲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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