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古教授就招集大家,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道崗地圖,螫個五道崗,在明末清初時,這裡還是原始山林,猛虎出沒之地。地圖上標出了好幾個星點圖,都是有可能埋藏寶藏的地方,這次來的有八人,正好兩人一組,四處查看,至於古教授,倒底是上了年紀了,則坐陣孤兒院,起着統疇分析排兵佈陣的作用。
而白蔡蔡,古教授則十分看好她的看相攤子,用古教授的話來說,這類寶藏什麼的要找起來其實十分的難的,白蔡蔡可以利用看相的機會收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資料,有時候,這些不起眼的資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古代,不管是倒斗的,還是尋寶的,都有風水師踩點,於是,白蔡蔡現在接的活兒就是踩點,也就是信息收集的工作,總之還是擺攤看相就是了。
晚上,白蔡蔡臨睡着關窗戶的時候,看到樓下走廊的昏黃的燈光中,言文東正靠着一根廊柱子抽着煙,這傢伙似乎比以前深沉了,不過,白蔡蔡沒那閒心思探究,自家學文大哥的事情,勒強的事情,她想着一個頭兩個大。
第二天,白蔡蔡繼續擺攤,四組尋寶隊也發了,白蔡蔡本着最大利用的原則,讓他們在尋寶的時候,也注意一下有泉眼的礦道處。
這一轉眼,自家學文大哥失蹤已經快一個月了,白蔡蔡那心裡也很是沒底,別的不說,如果自家學文大哥真如卦象顯示的困在坑道里,那這一個月,他吃啥喝啥,說不定,餓也得餓死了呀。
只是白蔡蔡昨晚又佔了一卦,這卦同之前的卦一模一樣。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白蔡蔡繼續去擺她的擺子。
“大哥,這回這場子,你得給我找回來。”東樑汽修廠的一間宿舍裡,黑三一身青紫…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一個黑瘦的高子男子拿着一瓶紅花油,正揉着黑三身上的青紫。
“你活該,早跟你說了,沒事安份點,這回踢到鐵板了。”那瘦高個男子沒好氣的道,他是黑三的大哥…叫黑全。
黑全說話,又冷哼了一聲:“放心,沒有人欺負了我弟弟還能逍遙的。”
“就是。”那黑三更是一臉興奮的道,自家大哥那可是老佛爺身邊最得力的手下,有他出馬,決不會讓那丫頭好過,死丫頭片子,等着瞧…黑三咬着牙。
“黑全,我看算了,這擺攤算命看相的…總有些邪呼,就昨兒個黑三的事情,就透着邪性,咱們普通人,哪能跟他們較勁兒啊,反正這事,三兒也不算啥大虧的,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這時,王秀秀端着飯菜進來,一臉不贊同的看着黑全道。她是黑全的女朋友。
“嫂子怎麼說…就怎麼是吧。”黑三兒有些委屈,但王秀秀的話不能不聽,他兄弟兩個是孤兒,王秀秀跟他家是鄰居,從小的時候起,也就王秀秀願意跟他們一起玩…到了稍大點,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就王秀秀會關心他們,別人,只當他們跟狗樣兒。
所以,王秀秀的話,兄弟兩人還是要聽的。
“嗯。”黑全便應着,只是,黑三這事,他憋着一口氣,不管怎麼,總要去看看。
王秀秀只當這兄弟兩人同意了,那心裡高興,便笑呵呵的擺好飯菜,一頓飯,兩兄弟也吃得有滋有滋兒的。
吃過飯,王秀秀又張羅着洗碗。再加上汽修廠又有人來修車,她得忙着開票等。
而黑三,應承了王秀秀,這事情,也就只得自認倒黴,丟了飯碗,就回自個兒屋裡睡大覺去了。而那黑全,琢磨了一會兒,穿了件風衣,就出門,,不找那丫頭麻煩,但他去探探總成吧。
也不知爲什麼,這幾天黑全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昨天晚上,大牛跟他說了,他刺殺白書記的案子還掛着,這邊他不能待了,讓他今天做好準備,明天到南方去避避,如果還不行,就出國。
可打心眼裡,黑全不想出國,如果可以,他就想跟秀秀在這東樑過普通的日子呢。聽三兒說,那看相的丫頭似乎是有點本事的,要不,就趁着探探的機會也請她算上一卦。黑全打着主意,便直朝着青羅灣公園去白蔡蔡的看相攤子依然還在昨天的位置上。剛剛給一個孩子起好了名字,這會兒正閒着,閒着的時候,她就打量着又在一邊翻着公園垃圾筒的煤王爺。
其實,從面相上看,煤王爺跟老佛爺是一類人,都是屬於那種賺橫財的,只是顯然的,兩人的對決,老佛爺勝出,煤王爺落敗。
這會兒,煤王爺撿好了垃圾,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頭枕在木椅的靠背,閉着眼,在午後的陽光下打着盹兒。
白蔡蔡瞧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
“看相。”這時,一道男聲傳來,白蔡蔡纔看到,自己攤前站着一個風衣男,看那表情,就跟昨天來搗亂的那幫混混兒一樣。
“報上你的生辰八字。”白蔡蔡道。
“我又不是測八字,我是看相,有這一張臉足夠了吧。”黑全道,他纔不會上當,生辰八字又豈是能隨便報給一個術士的。
“那行。”白蔡蔡點點頭,就擡起眼仔細的看着面前的風衣男。
“你父母宮晦暗,上停運薄,說明你年幼時父母早喪,命運多桀,而你鼻樑的山根挺拔,財運不錯,眉長,兄弟緣也深厚,而且你下庭深長,下巴方正,說明你晚年還算是安逸,說起來你應該是晚年之福的相,只可惜你兩眼下方,有黑線劃過,此爲破相,你應該是行走在刀鋒之上的人,而且,最近就有一劫,還是死劫,有性命之憂的這樣,我給你一個提醒,莫往南走,南爲火你五行屬木,火克木,必死。”白蔡蔡侃侃而談的道。
那黑全聽白蔡蔡這麼說,那心裡咯登一下,如果,一開始,他對白蔡蔡的相術還半信半疑的話那麼這會兒,他相信了十之七八,尤其是那個莫往南走的提醒,讓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大牛就是安排了他往南方去的,難道會有變故?黑全想着,而越想,那心就越慌這會兒,已經沒有找麻煩的心思了,丟下二十塊錢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這二十塊錢你拿回去,如果過了這個夏天,你還活着,那我再收你這二十塊錢。”白蔡蔡道,這也是術士的規矩,算到這種面相,一般是不收錢的。
黑全接過那二十塊錢,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白蔡蔡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也不知這人還有沒有命回來。
轉眼又是三天,東樑迎來了一場春雨,淅瀝瀝的下了整整一天,這樣的天氣,白蔡蔡自然不好出攤了於是便窩在孤兒院的房間裡,分析着探寶組這幾天搜索回來的資料。
正琢磨着的時候,突然感到身體被人從後面抱住,不由的嚇了一跳,轉過臉一看,是勒強,便沒好氣的錘了他胸前一記:“你走路都沒聲的啊,嚇人一跳。”
“不是我沒聲,是你看東西看的太入迷啦。”勒強呵呵的笑道。帶着一絲淡淡的酒氣。
“怎麼,你喝酒了。”白蔡蔡不由的伸手蓋在勒強的臉上。不讓他把酒氣噴到自己臉上。這廝別看大多數時候沉穩清朗的,但有時也愛做怪。
“就只是喝一杯,我的酒量你知道的,喝不了酒,今天是心裡高興,陪於照南喝了一杯。”勒強呵呵笑的拉住白蔡蔡的手道。
說到勒強的酒量,白蔡蔡就暗樂,這傢伙酒量很差勁的,一杯倒,不過,這傢伙能裝,真把他逼狠了,就算是醉了,他也能跟你拼。
這時,勒強說完轉身很是慵懶的倒在一邊沙發上,連帶着白蔡蔡也成了趴在他身上姿勢。一時,白蔡蔡的心跳立刻加速了起來,手忙腳亂,那樣,卻把勒燕趙同學逗樂了,嘿嘿的笑了起來,白蔡蔡那個鬱悶啊,她算是發現了,這廝就愛看她樣兒,想着,不由的拿腳沒好氣的輕踹了他一記。
勒強看着蔡蔡真惱了,也不在逗她。
“刺殺你阿爸的槍手抓住了,姚成忠也雙規了。”勒強按着白蔡蔡的腳道。
“怎麼回事?之前我阿爸還在說那姚成忠賊精賊精的,滑不溜丟的,要動他不容易,怎麼這一會兒就成了呢?”白蔡蔡沒想到,居然是這事,訝然的問。
“這是你的功勞啊。”勒強拉過白蔡蔡坐在身邊,那大手又是一陣揉,揉的白蔡蔡頭髮成鳥窩。
“我的功勞?這又關我什麼事?”白蔡蔡更奇怪了。
“三天前,有一個人去你那裡看相,你讓他別往南去,往南有性命之憂,對吧。”勒強道。
“嗯。”白蔡蔡點頭。
“這就是了。”勒強笑着,然後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三天前,那黑全在白蔡蔡那裡看了相,那心裡就掂着事情了,大牛安排他往南走,但因爲白蔡蔡的斷言,黑全就留了一手,沒想,剛出東樑不久,大牛就要對他下手,也幸好黑全防着大牛,雖受了輕傷,但逃得一命,可他知道,老佛爺一但要讓他死,那絕對是不死不休,他根本逃無要逃,最後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跑到五峰山區,找白平康自首了。而因爲他的自首,姚成忠可是親自安排那次刺殺事件的,自然被他抖了出來,於是,姚成忠便立刻被雙規。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得,這樣一算,她果然又立一功。
“唉,現在就差你大哥白學文了,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裡,怎麼個情形?”勒強道,如今白學文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人心焦啊,當初是他安排白學文來東樑的,這事他心裡總有愧疚啊。
“泉眼,泉眼,五道崗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有什麼泉眼的。”白蔡蔡也憋悶.
“我派出去的人也都找遍了,咱們不能都依着那卦象,畢竟卦象那東西太糊模了,如今的五道崗早就沒有……”勒強正想說早就沒有泉眼了,可突然的,腦袋爪子閃過一個念頭,隨後便抽着氣道:“蔡蔡,五道崗有泉眼,有一個大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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