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以瞎眼娘娘爲主,幾人就圍繞着這個術法進行了相關的討論。
“敢情着,你們當我這老鬼是死人哪。”這時,一邊的鬼公公見沒人提到他便氣哼哼的道。
“你不是不敢逆天道嗎?”瞎眼娘娘擠兌他。
“胡說,我這一生怕過什麼,再說了,你們這些人本事是不小,可是術業專攻,你們誰有引導氣運之術,沒我的尋龍截脈之術,你們怎麼把這些運勢聚集起來,難道還要讓白丫頭出手不成……”鬼公公斜着瞎眼娘娘。畢竟,這些風水陣都是出自白蔡蔡之手,除了鬼公公那詭異的尋龍截脈術,也只有白蔡蔡自己才能把運勢融合起來。
“誰說我們會讓蔡蔡出手,這事自然是老婆子上,不過,算你這老鬼還有點良心,不枉蔡蔡挖空心思幫你解決你那寶貝弟子的事情,行,就讓你出馬。”瞎眼娘娘道。
“哼……”鬼公公顯然不適合這樣的說話方式,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這怎麼行?要不,施法就遲幾天,等我孩子生下來再施法。”白蔡蔡在一邊道,說實話現在這身子,她確實不敢出手,自己無所謂,可攤到孩子身上,哪個母親都要慎之又慎的,所以,白蔡蔡決不敢拿孩子來冒險的,不過好在離預產期也只有幾天了,等幾天事情影響不是太大,畢竟現在還有青羅灣的靈玉跟劫雲對抗着。
而白蔡蔡之所以不贊成鬼公公他們拉手,是因爲整個五道崗的五行風水陣是她一手弄的,如果白蔡蔡出手的話,憑着對五行陣的瞭解,她可以通過引符將這些玉符陣串在一起,畢竟是她自己弄的東西,自己的東西不會反噬自己,可鬼公公或者別人就不一樣了,鬼公公如果接手過去的話。那麼他要通過他的術法將五行風水陣的運勢引導出來,那就要承受這些五行風水陣的術法反噬,這是很兇險的。
“怎麼不行,術士界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娃兒出頭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鬼公公雖然沒幾天好活了,但只要我在,我就是術士界的第一人,容不得一個小輩在我面前指手劃腳的。”鬼公公衝着白蔡蔡吼。
鬼公公說的很無禮,白蔡蔡閉嘴了,不過心裡不怒卻有些難受。其實從聽說鬼公公突然收了小鬼眼做徒弟的時候,白蔡蔡就知道,鬼公公已經時日無多,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鬼公公纔會收徒,他是在找傳承。
而這個猜測在鬼公公剛纔的話裡得到了證實。
確實,鬼公公這樣的人,一生轟轟烈烈。說性情乖張也可以,但他絕對會慢慢的等待死亡的最後一刻,就算快死。他也要轟轟烈烈走一遭的。
“蔡蔡,聽鬼公公,這裡還輪不到你出頭。”一邊的瞎眼娘娘支持着鬼公公。
“嗯。”白蔡蔡重重點頭,鬼公公說到這份上了,她不能辜負的他們的好意。這些前輩說到底還是不想她冒險。
不過,雖然她不能臨場,但她可以制玉符啊,一場術法定然要用不少法器,而玉符是最好的法器,她的強項也就是這個。真到現場她的作用也比不過那些這些術士圈的牛人。
雖然現在她的玉符沒有以前那麼有功效,但她可以多刻,以量取勝也是一種方法。
於是,白蔡蔡也就不跟這幫子牛人客氣,由着他們一起回土地廟討論,而她則牽着小鬼眼回家。一到家後,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把家裡以前一些玉符拿出來用,只是時間太久的,玉符運勢已經消散。
最後她還是把家裡面藏着的幾塊精品黃龍玉拿了出來,然後把自己關在屋裡,專注的雕刻了起來。
屋外的太陽透過同房相連的小陽臺,斜斜的映在窗簾子上,一邊的棗木書櫃,帶着一種時間沉澱的深遂不知不覺,蔡蔡就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手上的黃龍石每一絲紋理都好象是在放大鏡下幾百倍的放大,刻刀沙沙沙的,聽聲音很快,但到動作卻又好象是慢鏡頭一樣的分解成一步一步的。
甚至,白蔡蔡的餘光似乎還看到陽臺上一盆太陽huā那根在土裡吸水的樣子,感到那生意的滋意。
而白蔡蔡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她的眼睛是閉着的,身體也慢慢的站起來,在屋子裡無意識的轉悠着,也就是說////她一直閉着眼睛轉悠着在雕刻,周身呈現一種夢遊的狀態。
而白蔡蔡就一直沉浸在這種境界裡雕刻,時間過的飛快。
等白蔡蔡再一次停下手睜開眼神的時候,幾聲黃龍玉符已經雕好了,時間居然只用了兩個小時,這怎麼可能,白蔡蔡感覺上已經過了好久似的。
隨後她又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黃龍玉符一塊一塊的看,於是白蔡蔡驚訝的發現,這幾塊玉符的功效較之以前又高上幾分,那運勢十分的強勁,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剛纔的狀態?白蔡蔡底着頭仔細想着,她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描述的,想到這裡,她連忙打開房間的保險櫃,在裡層找到本線裝書,正是當初在自家爺爺的閣樓上找到了那本養玉異志。
白蔡蔡呼拉拉的翻看着,終於找到了裡面的記栽,對了,是這樣,是神遊,之前那種狀態就是神遊狀態,書上面記栽着,神遊狀態是瘋魔狀態的更高一級,在神遊狀態下,時間會放慢,這也就是爲什麼白蔡蔡覺得雕了很可,可最終也只不過用了兩個小時原因,而在神遊狀態下,靈性要強上百倍,所以白蔡蔡才能感受到根吸水的感覺。
而神遊狀態較之瘋魔狀態那更是稀少,一般的人一生都很難找到這個神遊狀態。
白蔡蔡也不知怎麼的就進入了,這種感覺對於玉雕師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白蔡蔡滿足的嘆了口氣,有這幾塊玉符,至少能幫着鬼公公他們擋掉一部份的反噬之力。她的心放鬆了不少。
這時白蔡蔡又感覺很累,知道是靈力消耗太大,想當年她進入瘋魔狀態都耗去她不少筋力,常常在呼呼大睡一場。更何況是進入了神遊狀態。
最後白蔡蔡側臥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了。
“蔡蔡,蔡蔡,醒醒。醒醒,吃晚飯了。”白蔡蔡被勒強搖醒。
這才睡開睡得惺忪的眼睛,一眼就看到窗戶,外面天已經灰黑了,街上閃爍。
“這天都黑啦?”白蔡蔡驚訝的叫了起來,由勒強扶着坐了起來。
“是啊,你這一覺睡的可真長。中午叫你起來吃飯都叫不醒,媽看你實在是睏,就沒叫醒你了,沒想到你硬了睡了一個下午,媽都擔心死了,你又刻玉符了吧?”勒強邊解釋邊黑着臉,自個兒媳婦什麼都好,就是這丫頭小石頭瘋子的瘋勁發作了不好。刻起玉符來太耗心神,又傷身體,何況是現在。媳婦兒肚子裡可是有兩娃呢。
勒老虎能不緊張嗎,前段時間託了關係做了B超,居然是一對雙胞胎,當時把勒家老老少少都喜翻了心,而勒強直接樂傻了,媳婦兒厲害啊,一懷就倆。
不過,當時,兩個孩子的體位不合適,所以沒能看出男女來。不過,白蔡蔡現在可以肯定了,有一個肯定是丫頭,誰叫鬼眼那小傢伙認準了呢,最後只差的,不知是一男一女還是兩個女娃。
“呵呵。”白蔡蔡打馬虎眼。正好肚子餓了。發出咕咕的聲音。
勒強再大的怨氣,也只得先餵飽媳婦兒再說。
吃飯的時候,白蔡蔡便把道崗上的劫雲的事情跟勒強說了。
“你是說道崗這次**的集中爆發是因爲劫雲的原因?”勒強問。
“嗯。”白蔡蔡點頭:“也是之前我妄動道崗氣運的劫數,如果渡過了,道崗將海闊天高,如果渡不過,道崗又會回到之前的狀態,甚至可能……”白蔡蔡說了一半沒說,勒強明白,可能會更糟。
“好,這事我知道了,現在由我接手,一切需要怎麼配合我跟鬼公公他們談,你別再管了。”勒強跟幾個術士界的老前輩一個口缺。
“嗯。”白蔡蔡沒有任何反對的點頭。這一點反倒讓勒強意外,以他對媳婦兒的瞭解,媳婦兒是個愛操心的主兒,這事就算她不出手,但也一定要爭取在現場看着,以防萬一的。哪會這麼幹乾脆脆的應了,等等,這媳婦兒別是打什麼鬼主意吧,想跟他來個暗度陳倉。勒老虎懷疑的看着白蔡蔡。
“你那什麼表情啊,我現在是孕婦,我只顧着我的娃。”白蔡蔡淡定的道。
“沒給我耍小心眼?”勒強這廝還在懷疑。
白蔡蔡鬱悶了,她平時做啥了,讓勒強這麼不放心他,不由的沒好氣的道:“我知道我自己,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上帝,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我這矮個子就不湊熱鬧了。”
白蔡蔡已經答應鬼公公他們了,自然就不會再去,她不會辜負幾個前輩的好心。
好在,她製出的這幾塊玉符能幫到鬼公公他們,這就好了。
吃好晚飯,勒強就去跟鬼公公商量去了,而白蔡蔡則繼續回屋睡覺,睡了一個下午還不夠。
第二天勒強跟着鬼公公他們,又叫了特勤隊的一些異能人士,準備了一天,整個猴山的閒雜人全部撤離。
當夜裡是月朗星稀的好天。
只是半夜裡,白蔡蔡就叫一陣電認雷鳴給驚醒了,她知道是施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