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離開後,白蔡蔡故作想買東西的樣子,在地攤前,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的,實際上卻又小心的在打量着那個擺地攤的男人,可這越打量就越覺得奇怪,這個約模三十多歲的漢子她咋那麼面熟啊,應該以前見過吧。
“呀,這位妹子好,看中玉佩了吧?買一塊掛着呀,玉美人玉美人,玉和美人是相得益彰的,告訴你,這玉養顏,女人越戴那皮膚越好。”這時,那漢子客人上門,那自是不遺餘力的推銷。
白蔡蔡聽着這話有些哭笑不得,別說,這人瞎吹瞎吹的還真碰到一點邊了,她的玉符是調節人的福運和康壽,而不管哪一種,都能讓人有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說是美顏也擦邊,於是便故做很有興奮的問:“那老闆,這塊玉怎麼賣啊?”白蔡蔡拿起其中一塊玉問道。
“800。”那漢子揚了一個八的手勢。
“800?老闆你宰人吧。”白蔡蔡咋舌,這老闆還真開得了口啊,她這玉只是最普通的五峰山山石,雖說畫了個康壽玉符,但這玉符的價格也要根據效用的大小來分的,普通的五峰山石所含靈氣本來就小,再加上她帶在身邊也沒養幾天,如果這會兒是白蔡蔡來賣這塊玉符的話,那最多也不超過一百塊,這是因爲塊玉符的功效最多也就只能讓人在一兩天內感覺精神不錯罷了。
而如果排除玉符價值不說,那這塊玉佩就更便宜了,也就二三十塊的貨色。
所以,對這老闆開的這個價格,白蔡蔡只能說。真敢開。
“你這位大姐怎麼說話的,這怎麼叫宰人呢。這塊玉可是最近最流行的五峰山彩玉,你沒聽說啊,最近一段時間的五峰山彩玉那是一天一個價,別看現在800你覺得貴,保準過幾天就要上千了,你就知足吧。”那漢子故作一臉不高興的道。
“呵呵,不管怎麼說,800百還是太貴了,我再到別處看看。”白蔡蔡懶的跟他爭辯。五峰山彩玉升值那也得看質量的,就好象翡翠一樣,品級好的翡翠那自然是要升值,但那種狗屎地的還能怎麼升?這老闆這是在蒙那些外行的。畢竟五峰山石是這兩年興起的。不懂行的或許會被他給蒙着了,但白蔡蔡對於五峰山石的瞭解,那是行家中的行家。
白蔡蔡說着。正打算把玉符放回地攤,沒想這時,一個人突然從不遠處跑來,狠狠的撞了白蔡蔡的手一下,白蔡蔡一個踉嗆,差點沒跌倒。拿在手上的玉一個沒注意掉在了地上。
“這人怎麼走路的啊?”白蔡蔡氣的跳腳,轉過頭看人。卻只看到一個遠遠跑掉的背影。
“你不準走,你把我的玉摔壞了,快賠,800塊錢,一分也不能少。”這時,那擺地攤的漢子突在的一把抓住白蔡蔡的胳膊。
看看老闆手中摔碎了一角的玉符,再看看老闆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樣子,再回頭看看那跑的沒蹤沒影的人,白蔡蔡腦中那是電光一閃啊。
做局,她定是碰上做局的了。
而一想到做局,白蔡蔡就樂了,她終於想起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了,衛冬平,她第一次跟阿爸阿媽來京過年的那個寒假,一家人逛廠甸的時候,這人就是用一幅蘇武牧羊圖做局想坑自家阿爸的,叫自己拆穿了,隨後自己又從他的手上以一塊錢的價格得到了一方頂級龍尾硯。
什麼叫緣份哪,這就叫緣份,這會兒,這人做局又做到自己的頭上了。
“那這樣吧,我現在身上沒這麼多錢,我打電話讓朋友送錢來。”白蔡蔡一幅爲難的樣子道,反正等一會兒程英帶人來了,那還有賠償什麼事兒啊。
“行,你打吧。”那漢子倒是很乾脆,反正東西是白蔡蔡掉地上摔碎的,他不怕白蔡蔡賴。
“程英,有沒有來啊?”於是,白蔡蔡就拿出手機站到一邊去打電話,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拔通,因爲程英的手機被盜了,這會兒沒有手機呢,不過,白蔡蔡估計着程英帶着人也快到了。
“好了,我的朋友說一會兒就到。”白蔡蔡又裝模作樣的掛了電話,衝着那衛冬平道。
“行,我等着。”衛冬平回道,這廝也挺無恥的,這會兒又招呼白蔡蔡看其它的東西:“妹子,再看看別的,看中了,我給你打個折。”
“老闆,你這東西我可真不敢碰了,說不準一會兒什麼又壞了,那我就真賠不起了。”白蔡蔡意有所指的道。
不過衛冬平臉皮厚,那臉色淡定無比,還一幅好心的道:“沒事,小心點就沒事了,剛纔是你走神了嘛。”
白蔡蔡哭笑不得了,真是極品無下限哪。她於是很期待接下來的一場戲,於是也笑咪咪的衝着那衛冬平道:“老闆那,你那小板凳給我坐坐唄,逛街逛累了。”白蔡蔡指着地攤邊的一張小馬紮。
“行,你坐會兒。”衛冬平這會兒倒是很大氣。
於是,白蔡蔡閒坐街邊,她甚至想着去買點瓜子啥的,看戲的必備道具啊。
就在這時,遠遠的,程英領着幾個公安來了,其中還有一個是校保衛主任。
“就是他,那攤上的玉佩就是我們寢室白蔡蔡的東西。”程英一上前,就恨恨的指着地攤上幾塊玉符道。那幾個公安迅速佔據有利地位,以犄角之勢將衛冬平圍在中間。
“喂喂喂,你這個丫頭片子胡說什麼,這玉佩明明是我進貨來的。”衛冬平一臉氣憤的道,同時又轉過臉衝着那幾個公安一臉討好的道:喂,公安同志,這玉佩真是我進貨來的,你們弄錯了。”
“就算是進貨,那也是贓物。”這時,白蔡蔡站起來道,她倒也不敢真認準是衛冬平偷的。
“你。你又摻和進來幹什麼,別想賴掉那800塊錢。”衛冬平瞪着白蔡蔡。決這丫頭這會兒是落井下石吧。
“我沒瞎和呀,也沒必要賴,這幾塊玉佩本來就是我的,我就是白蔡蔡呀。”白蔡蔡一臉純良的道。
一聽白蔡蔡這麼說,衛冬平也明白了,敢情着自己早叫人盯上了。
“你說是你的,那有什麼證據?”衛冬平這種廝混灌了的人也不會輕易罷休。雖然,他心裡明白,自己這東西確實來路不正。但這東西又不是高級玉石。一般來說,很少會有照片啊或什麼的證據,當然了若退一萬步,有證據的話。他也不怕。反正這東西又不是他偷的,買了賊贓的話,那也有個不知者不罪。最多沒收,反正也都是不太值錢的東西,總之衛冬平進可攻,退可守。
“證據啊,來,程英。借你眉筆一用。”白蔡蔡朝程英招手,程英這姐兒眉筆一向是隨身帶的。
程英打開小包。拿出眉筆遞給白蔡蔡,然後一臉好奇的湊到白蔡蔡身邊,心裡不明白啊,一支眉筆怎麼能證明這塊玉就是白蔡蔡的呢。
白蔡蔡這會兒接過眉筆,然後拿起一塊玉符,就在最下的拐角,拿着眉筆在上面輕輕一塗,於是,就立刻顯示出‘白蔡蔡.1998.8.26’的字樣,雖然很小,但還看得清。
這是白蔡蔡以凸雕之技,又借用了光學的盲點雕刻而成,平常是看不出來的,但只要用鉛筆或眉筆什麼的一塗就會顯示出來,就好象把一塊硬幣放在白紙下,然後拿鉛筆在白紙一塗,硬幣的圖案就顯示出來了。總之,玉雕界,每個人的作品都會留下硬記,而留什麼印記,怎麼留,則是五花八門,各有喜好。
一見證據確着,那衛冬平只能徒呼奈何,只嘆上回這麼着,這回怎麼還這麼着,幾年前,白蔡蔡拆穿衛冬平的把戲,也正是因爲別人留了暗記,當時,讓衛冬平記憶深刻啊,沒想這回還是因爲這個,自然讓衛冬平大嘆時也,命也。
見鐵證如山,賴也賴不掉了,於是衛冬平話風一轉又開始撇清自己:“我哪知道是賊啊,不就是貪小偏宜了點嘛,不知者不罪啊。”
只是他這話騙鬼鬼都不信,這個衛冬平本身在這一帶就是臭名昭著,坑,蒙,拐,騙的那是老手,在派出所的案底有幾尺厚,派出所的同志自然不會輕易罷休,還得請回去繼續深挖一下,追回其它的贓物。
胳膊扭不過大腿,最後,衛冬平也只得乖乖的跟派出所的同志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至此,白蔡蔡和程英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派出所同志的事了。
幾天後,308盜竊案水落石出,偷盜的是一幫社會無業青年,有的還是少年,算是團伙做案,而之前,大家懷疑的賣小香包的女人,這個,還真跟她沒關係,人家只是一個想賺點錢的小商販。不過,自此事件後,估計她再也進不了宿舍區賣東西了。
白蔡蔡和程英的失物也找回來了,不但如此,連上學期宿舍盜案也在順藤摸瓜之下,水落石出,只是水落石出也拿不回損失,那幫人早就花差花差掉了。都是一般無產無業的,叫他們賠償那是天方夜談。
鬧哄哄的盜案結束,之前風聲鶴唳的女生宿舍終於恢復了一片平靜,不用再互相猜忌,可能是誰誰誰了……
至於此次破案的兩個關鍵人物白蔡蔡和程英,別人也只能大嘆,逛街居然也能碰到剛剛失竊的失物,什麼叫好運?這就叫好運。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一有空閒,就在構思着放在自家小舅那裡那塊翡翠的雕刻佈局,園林景觀的雕刻佈局,再加上山於水的風水呼應,還有空間的留白,草木的點綴,每一點都於風水離不開關係,白蔡蔡常常一思考就是幾個小時,弄得程英只說她着魔。
這天,週末,白蔡蔡跑回外公外婆家裡,從小舅的房裡裡拿出那塊翡翠,經過幾天的思考,她準備動手了。跟着家外婆打了聲招呼,白蔡蔡就把自己關屋裡了。
沒想剛準備動刀,電話突然想了。白蔡蔡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接,卻沒有聲音,而電話鈴聲還在繼續的響,這是怎麼回事啊?
“蔡蔡,是你手機響了吧,怎麼不接啊?”這時,外婆在門外大聲的說着。
白蔡蔡的腦袋瓜子一時有些短路,她明明接了啊,隨後她突然的反應過來,不是她的手機響,是徐師公留給她的那支手機在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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