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蔡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杆了,不過,毛毛那小子還在睡,聽阿媽說,他昨晚跟兩個堂哥玩瘋了,到大半夜才睡下。這會兒也就不吵他了。
白蔡蔡洗好臉,坐在廳上吃早飯,豆漿,鹹菜絲豆陷兒蒸餅外加油條,雞蛋,擺了一桌子,很豐盛,都是老北京地道的口味。
白蔡蔡就最喜歡拿油條沾着豆漿吃,油條吸飽了豆漿汁的時候,一口咬下去,特好吃,一邊的周奶奶看着白蔡蔡的吃相,不由的樂了你這油條沾豆漿的習慣跟你阿媽一個樣。”
“我就是受阿媽影響的。”白蔡蔡樂呵呵的道,轉臉從門口看院子裡,阿媽同五姨一起抱着被子毯子晾正在院子裡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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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你別忙活了,讓我來吧,傳染”五姨總是低聲的,跟掐在嗓子眼裡似的。
“老五,沒事,你還病着,坐到椅子上曬曬太陽,平日你最注重清潔和消毒,這點小事傳染不了,快坐着,醫生可是叮囑了你不能勞累的。”周老師晾好被子跟老五週靜道。
接着兩人就有一答沒一答的聊着。
“外婆,五姨的病很重嗎不跳字。蔡蔡問着坐在一邊的外婆。
“其實你五姨的肺病並不太重,醫生說的,只是遵醫囑,稍加調理,就能痊癒,你五姨主要是心病哪。”外婆嘆氣的搖搖頭
“還不是那該死的陸鋒,他最好以後別讓我碰到,否則,見他一次,我削他一次。“這時,一個穿着紅暱子大衣的青年女子搓着手進來,嘴裡還哈着熱氣,只是她那一身打扮讓人看着有些好笑,在她那一身紅呢子大衣的外面還披着一部隊里人常穿的那種土棉襖,那樣子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
正是周老家六女周暢。整張臉凍的紅樸樸的,卻看着更加青春亮眼。
一邊的周奶奶卻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周暢才撇了撇嘴不了,又伸着頭看了看院子裡的周靜沒事,五姐聽不到的。”
對於自家六姨這話,白蔡蔡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心裡還暗暗道聲六姨威武。
而六姨嘴裡的那個陸鋒,白蔡蔡前世就的,就是在快結婚的時候跟自家五姨劈腿的那個男的,五姨小時候因爲身體不好,讀書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不過後來,她也是努力的,去讀了夜校,拿了一個文憑,因爲五姨的身體較差,做工人肯定吃不消,當年,周老爺子唯一一次找了人託了關係,讓五姨在文化宮的圖書館裡做個管理員。
也就是這時候,五姨認識了陸鋒,五姨這人內向,性子也極執拗的,認準了人就一頭截了下去。
但那陸鋒卻是有心機的,他跟五姨交往,是因爲他打聽到周老爺子曾是區公安局長,雖說退了下來,但想來幫他弄個轉正應該沒問題的。
陸鋒呢他當時只是文化宮的一個保衛,是臨時工,就想通過這關係爲謀個出路加上,再說了,五姨雖然身體差,但長相不差,因爲經常生病,還帶着一絲林黛玉似的嬌弱體態,可挺動人,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只是,陸鋒那點心機能瞞過不太懂世事的五姨,又能瞞得過周老爺子,所以,這五姨和陸鋒的事情,周老爺子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可五姨卻不聽,再加上從小五姨就比較敏感,她本身就認爲自家父母不喜歡,這會兒,周老爺子一反對,使得五姨的反彈就更強烈了,家裡人跟她說她都不聽,那是一條道認準,更是以死要挾。
再加上她的身體的問題,一向強硬的周老爺子只得妥協了。同意了兩人的婚事,但陸鋒的事,周老爺子也決不插手。
周老爺子是很古板也很有些固執的,當年大女兒想讓他出現給大換個好工作,他愣是拒絕了,如今大女兒大跟他心裡還隔着一層,平日也不太回家,關係平淡。何況,陸鋒這事,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陸鋒。
可終歸,五姨受不住陸鋒的甜言密語,第一次求到了周老爺子的頭上,求自家老爸想辦法在結婚前幫陸鋒轉正,工作作都無所謂,能轉個正式工對以後的生活也有保障。再說了,若是嫁個臨時工,那說出去,周家也沒面子。
這個女兒畢竟不同於別的子女的性子,周老爺子對她沒辦法那麼硬心腸,最終周老爺子答應了,找人幫陸鋒解決的編制問題,成了文化宮的正式員工。
在他想來,事已成定局,只得儘量幫這小五解決一些實際問題,這樣以後陸鋒也會對小五好一定。
可沒想,仍然做個保衛,陸鋒並不滿意,就在這時,陸鋒通過文化宮的一個活動,又認識了某區一個副區長的侄女,兩人不知就勾搭上了,於是很狗血的,就在結婚前夕,陸鋒劈腿了。
自家五姨哪受了得這個打擊,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更又後悔有眼無珠,這一個子,整個人從精神到身體全垮掉了,在家裡大病了半年多。
爲這事,周家人恨的牙咬咬,可那時,陸鋒已經通過那個區長侄女的關係調到那個區的交通局去了,周家的人拿他沒耐何。當時,周老爺子氣的在屋裡悶了兩天。
而五姨,自此後就聽不得陸鋒這個名字,每回一聽就發病,所以周家人在周靜面前,從來不提陸鋒。這也是剛纔周奶奶瞪着周暢的原因,怕讓院子裡的小五聽到,病又加重。
就在這時,一邊從屋裡出來的周老爺子看着周暢一身不倫不類的穿着。皺着眉頭道小六子,你這一身整的妖娥子?”
“還不是廠裡的領導,明明我昨天只是上小夜班,結果,大夜班的人臨時請假了,居然又讓我頂上大夜色班,這天多冷啊,是吳棟給我送的棉襖,要不然這會兒你就只能見到一個殭屍了。”周暢說着,故意伸着舌頭,還直着膝蓋跳了兩下,做殭屍狀,把一邊的自家老媽和蔡蔡都逗樂了,周老爺也子有些想笑,不過一聽到吳棟的名字,他的臉又甩了下來,也許是因爲老五的原因,他總認爲自家女兒找的男靠不住。
再加上吳棟有些木訥,在周老爺子面前有些放不開,周老爺子便有些小瞧吳棟,覺得這小夥子小家氣,不合的脾性,所以,平日裡,父女倆常常爲吳棟的事情頂牛。
可以說,周家的孩子,就周暢最不怕周老爺子,而偏偏周老爺子還最疼她。
惹的小舅常說周老爺子犯賤,偏喜歡找罪受。
而白蔡蔡卻從自家小舅的嘴裡聽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自家小舅那是紅果果的嫉妒了。
前世,這個六姨是蔡蔡最合的來的,有些辣,但不過分,做事有主見,性情開朗,最和人。
“哼。”周老爺子板着臉哼了一聲,揹着手,踱着步出去了,估計是不想在蔡蔡面前跟周暢吵,站在院子裡跟隔壁的一個老頭聊起昨天晚上新聞聯播上的國家大事了。
周暢衝着自家老爸背景做了個鬼臉,回過頭看到白蔡蔡偷笑,不由的上前,一手擰着蔡蔡的臉蛋兒你就是蔡蔡吧,都怪我們廠裡那些該死的領導,我請假居然不準,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小舅一起去接你。”
“六姨……”白蔡蔡抗議的叫,就,別動手動腳的好不,白蔡蔡翻着白眼,六姨的性子一如前世,熱情起來,讓人有些吃不消。
“瘋丫頭,快坐下吃早飯。”周奶奶拍了一下週暢的擰着蔡蔡臉的手。
周暢這才嬉笑的放開手,還揉了揉白蔡蔡那被捏紅的臉蛋,然後摸着肚子,一臉甜密的道我吃過的,是吳棟請我吃的。”
“那他不送你?”周奶奶好奇的道。以前這個吳棟都送自家女兒回家的。
“媽,你不看這都時候了,他不要哪?再說了,老爸他哪一次給他好臉色了,我不要他送了。”周暢回道。
“周暢,你是認準吳棟啦,那小子有好的,天天鑽在工地裡,跟一個工人似的。”這時,周勇從屋裡出來,頭髮還亂的跟雞窩似的。正一手扒拉着。這小子叫周暢從來不叫六姐的。
“你懂,我看中的是他踏實負責任的人品,人雖然老實了點,但可靠,再加上他對我好,都讓着我,哪象爸介紹的那些,都跟他一樣的人,都是天王第一老子第二的,每回看到臭樣,我就想揮拳頭,還有你那些個狐朋狗友,也別拉到面前來現,一個個都是走歪門斜道的,,工人啦,那我也還是一個啤酒廠的工人呢,你還不認我這姐了。”周暢說着,就踮着腳去扯周勇的耳朵。
“姐,我就說一句,你還我這麼多,還對我的抵譭誣蔑,你這是偏見,我的都是仗義之輩,成了狐朋狗友了?”周勇捂着耳朵一邊躲一邊抗議。
“不是狐朋狗友,那也是酒肉,總之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周暢瞪着周勇道。
這兩個是雙胞胎,從小打鬧到大,不過,真遇上事了,兩姐弟又特別一致。
“遵命,遵命。”周勇連聲道,一溜跑進廚房去梳洗,平日他都不住這邊的,只不過昨晚說的太晚了,他就沒,反正家裡有他的屋。
同時心裡卻爲的那些默哀,這周暢的脾氣最象老爸,挺火爆,便那些那些個狐朋狗友卻最吃這一套,一個兩個的都請他遞好話,得,這麼一看,都沒戲了。
不一會兒,周勇從廚房裡出來,一手拿着一塊蒸餅正啃,還衝着蔡蔡道蔡蔡,小舅去店裡,你去不去玩,你不是一直說要逛潘家園嗎不跳字。
“去,當然去。”白蔡蔡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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