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塊石頭怎麼賣?”白蔡蔡問。
那老闆正收好金璐的錢,沒想到白蔡蔡居然要買那塊石頭,那塊石頭是他買盆景的時候一起送的,他當時看過了,不象是玉料原石,所以也就一直沒管它,放在盆景裡面做景觀用,估計這丫頭也是突發奇想吧,於是便指着那堆毛料上面的價格道:“1000元。”
“這麼小也要1000塊?便宜點啊。”白蔡蔡有些驚訝道,雖然有運勢,但從運勢的範圍來看,很小,估計也就指節的一節那麼大,所以,最後能有多大的價值白蔡蔡真不好說。 Wωω▪ тTk án▪ C○
心裡不由的腹誹,這明顯就是一塊盆景石頭,這老闆居然也能開這麼高的價。
“這位妹子啊,1000塊的原石,你要多大啊,你看看這地上,許多不是都差不多的嘛,賭石就是這樣的,在於一個賭性嘛。”那老闆笑嘻嘻的半步不讓,最後白蔡蔡一咬牙,買了,因爲能有運勢,質品不會差的,反正是一千塊錢,在這賭石行裡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隨後白蔡蔡就付了錢。
那老闆笑嘻嘻的收了錢後又問:“兩位妹子要不要解石。”
白蔡蔡和金璐相視一眼,金璐咬了咬牙道:“當然解。”
“好咧。”那老闆說着,就從店裡搬出解石機,金璐那塊石頭,有五六公斤大小,如果真出綠的話,那就大賺了。
“誰先解?”老闆擺好機器問。一邊朝白蔡蔡和金璐伸手,顯然是要幫兩人解,在這老闆看來,這兩丫頭也就估計跟着長輩來的,私下玩玩。
“不用你,我自己來。”金璐道。
“哦,原來妹子也是行家,行,那你自己來。”那老闆微笑的道,把位置讓給了金璐。
金璐放好玉,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沒動,白蔡蔡在邊上,分明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知道這姐兒有些緊張。
“金璐,你行的。”白蔡蔡在一邊握拳道。
金璐轉過臉看了白蔡蔡,也是一握拳,這時,邊上有遊客看到這邊解石,也都圍了過來。到了這時候,金璐反而豁出去了,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深吸一口氣就開始切了。
一刀下去,用水一衝,整個切面卻是白花花一片,不見一絲兒綠。
“垮了垮了。”一邊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金璐這會兒就更緊張了,臉都有些發白了起來,最後一咬牙,將石轉了個向,顯然是想從另一邊再切一刀。
“等等,你在這個切面上擦一擦。”白蔡蔡突然的道,看着那毛料裡的氣場,其實金璐第一刀跟氣場邊沿的位置很接近的,就差那麼一分分。
金璐聽了白蔡蔡的話,又把石頭轉了回來,小心的擦着那個切面,
果然,沒兩下一抹綠就出現了,用水衝了一下細看,那綠色還挺鮮亮,看着十分喜人。
“出綠了,出綠了……呀……這樣賭漲了。”邊上圍觀的人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哎呀,只是種好象種不太好,有些精粗,也沒什麼水頭,很乾啊。”這時又有比較懂行的人道。
這時,金璐又將切面擦大了一點,露出潔白的地
“這是白地青種。”金璐高興的道。白地青種雖然水頭不好,不透明,但因爲地是潔白如雪,綠色又十分鮮豔,所以在市場上的走勢一向不錯的。
“丫頭,我出二萬,你這塊石頭賣給我了。”這時,邊上圍觀的一個人衝着兩人道。
二萬塊賣,金璐就賺一萬九千了,可以說,算是開門紅,討了個好彩頭。不過金璐可是背水一戰,這時候她的賭性是最強的,因此仍有點不甘心。
“蔡蔡,你怎麼看?”金璐有些激動的問。
“這個,從這切面的表現來看,我的感覺時還可以再切。”白蔡蔡回道,從氣場上來看,玉料佔毛料的比重還是挺大的,而且越往內,氣場越濃,這就說明了,裡面的玉料質地還會更好,以白蔡蔡猜測,裡面應該能達到芙蓉種,只是這種事情,她不能完全爲金璐做主,所以只能以自己的感覺說話。
“好,我就把它全解出來。”金璐道。
隨後金璐就沿着裡面玉料的走勢,一點一點的把整塊玉料全解了出來,果然的,越往裡面,種越好,最裡面的就是芙蓉種了,而且是飄陽綠的,這樣這塊玉料的身價就上漲了不少,白蔡蔡目測着,整塊玉料能做出一對芙蓉種飄陽綠手鐲,一對白地幹青種手鐲,而中間的料可以做掛件,再小的還可以加工成戒面,以現在的價格來看,這塊玉料賣個十幾萬不成問題。
“丫頭,這塊玉料賣不賣,十萬塊錢我拿了。”這時,那先前開價兩萬塊錢想買毛料的人道。
“老吳,十萬塊錢你好意思出口?小璐,這塊玉料我拿了,二十萬。”就在這時,莫祖德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以現在的價格來說,二十萬的開價,不低了,白蔡蔡估計着這個莫祖德知道金璐家裡的情況,直接給了個高價,當然,只要他加工好,也還是有的賺的,只是多賺少賺的問題。
金璐看了看他,最後點了點頭,她正需要錢,晚上賭石都是大件,她正愁錢不夠。
於是一筆生意就成交了,金璐以1000賭20萬,可以說是運氣真正爆棚了。
而這時,那個被莫祖壽叫老吳的才知道金璐是金山順的女兒,便拍着她的肩嘆了口氣,算是安慰金璐一下,金山順在賭石栽了這個大一個跟斗,圈子裡的人來來去去的,多少都知道一點,金山順不止是虧在眼力上,還虧在別人做的局上。
只是這種事情,真吃了虧也只能認,找不回頭的。
這時,交易完後,金璐又朝着白蔡蔡道:“蔡蔡,你的毛料呢,該你切了。”金璐說着,便推了白蔡蔡到切石機邊。
白蔡蔡本來沒打算在這裡解石的,她找玉料並不是爲了賣錢,而是制玉符,只是這會兒,全場的氣氛已經被金璐的賭漲挑了起來,一邊的莫祖德和老餘也一臉好奇的等着白蔡蔡解石。而白蔡蔡也想着,晚上去賭石的話,自己那點錢怕是也不夠用,如果裡面弄出來的玉能賣點錢的話,也能補貼補貼。
於是便拿出那塊原石放在解石機上。
只是觀察的人一看到她那塊石,都搖頭了,一來表現太差,外表看上去就跟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就算是有玉,那皮殼也太厚,估計裡面的玉料會很小,衆人只看了一眼,幾乎就否定了這塊毛料的價值。
白蔡蔡不管這些,直接就開始切,而且很有大刀闊斧的氣勢,毛料本來就小,再加上皮殼厚,白蔡蔡一刀下去,直接去了三分之一,這種粗曠的切石法還真把大家嚇了一跳,這樣的切石法只有在大件上纔會這樣切,這麼小的,這麼個切法,萬一有料的話,豈不是很容易被切毀。莫老闆,老餘,老吳他們看得一個勁的搖頭,他們都不看好那塊石頭,怎樣切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事實上,白蔡蔡這一刀卻是剛剛好,一刀下去,水一衝,切面剛剛好就露出了淡淡的綠色,很淡,但色卻很正,也很和潤。
“還真出綠了?”現在圍觀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老吳湊上前一看,淡淡的綠,不帶邪色,質地半透明狀,這應該也是芙蓉種,而且已經開始接近冰種了。
連着兩塊石頭都出了芙蓉種,那老吳就嘀咕了,直接問那老闆:“我說老闆哪,你這點毛料是哪個坑口的啊?”
這會兒那老闆也苦巴着一張臉,誰想到這腳料的料子,一個兩個的還都賭漲,而且還是大漲,早知這樣,他不如自己切了,這會兒老吳問起,便鬱悶的道:“哪是哪個坑口的啊,全是切石廠解垮的一些腳料,平常人家賣500一塊,我賣1000已經是翻一翻了。至於這丫頭這塊,根本是就擺在盆景裡面的盆景石,誰知道居然也出綠,真是邪門。”
邊上圍觀的人一聽只是切石廠不要的腳料,又是什麼盆景的盆景,都覺得匪夷所思,真邪門,太邪門了。
“白丫頭,你這塊玉料太小了,直接全部解出來吧。”老餘平生收藏最喜歡一些稀奇的事情,他這會兒就想看看,白蔡蔡從這塊盆景石裡面到底解出什麼樣的玉料。
“嗯。”其實白蔡蔡這會兒也好奇啊,她的觀運勢法,只能知道運勢,裡面倒底會有什麼玉料,那也是不清楚的,白蔡蔡又是痛快的幾刀,將邊上厚厚的皮殼切掉,剩下中間小小的一塊,只有大拇指大小。白蔡蔡繼續擦着邊上剩下的皮子,隨着皮子磨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抹深綠色的脈,而之前白蔡蔡看到的運勢,正是從這脈裡散發出來的。
“芙蓉起青根!!!”這時,老餘突然大叫起來。
那莫祖德和老吳一聽,也都圍了上來,幾雙眼睛盯着那小小的玉料瞧,芙蓉種,淡淡的綠色中帶着一根深綠色的脈,可不正是傳說中的芙蓉起青根,在八十年代香港蘇富比的拍賣會上,一支芙蓉起青根的手鐲,賣到200萬港幣。
“白丫頭,這玉賣吧?50萬!”這時老餘來勁了,他的收藏裡面,正缺這樣的品種。
一邊的老吳和莫祖德聽到這個價格,也只能苦笑,倒不是他們出不起,而是不值得,因爲整塊玉料太小了,就商而商來說,花50萬賣花不來,這幾乎就是沒得賺的價錢了,也只有老餘這種收藏狂,纔會一開口出這樣的雞脅價,讓人棄之可惜,得之無味。
“行。”白蔡蔡也很乾脆,這樣的價格沒有拒絕的理由。而這個價,老餘也不虧,若是碰上術士圈的人,老餘還能大賺呢,因爲有了運勢,這塊玉不僅是玉,更是一件天然的法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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