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你阿媽怎麼了?”這時,白爸帶着毛毛急匆匆的趕來。
“還不清楚,醫生們正在檢查。”白蔡蔡看了看對面的檢查室,心裡滿滿的擔心。
正在這時,周老師被推出了檢查室,白爸連忙上前:“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
那醫先看了看白爸,揮手先讓護士送周老師回病房,然後問白爸:“病人是你的愛人?”
“是的。我是她丈夫,我愛人得的什麼病了?”白爸一臉焦急的道。
“現在還不好說,只以說以目前來看,是一種以前從未發現過的病例,我們現在還在研究,你去給她辦住院手序,另外,我們懷疑這病可能傳染性,因爲同樣的病例今天已經是第七例了,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傳染,但我們暫時要按傳染病防護,所以,家屬陪護我們也要傳染病的防護條例來,你們要做好準備。”那醫生道。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辦理住院手序。”白爸急忙道。
“我去,我去,二叔陪着蔡蔡和毛毛。”一邊的白學武搶過資料,就先跑去交費辦住院了。跑腿的事情他來。白爸跟他自然不會客氣。
“蔡蔡,毛毛,醫院裡的事情交給我,你們回家吧,留在這裡沒什麼用,明天要期末考試,好好考。”白爸衝着白蔡蔡和毛毛道。
毛毛死活不願離開,白蔡蔡心裡擔心,可目前的情況,她和毛毛兩個也確實插不上手,想了想。又拿下貼身掛着的一塊玉符,交給自家阿爸:“阿爸,你把這玉符壓在阿媽的枕頭下,多少有些用處。”
“好,我知道了,明天好好考試,我就不照顧你們了,蔡蔡你要照顧好毛毛。”白爸道。
“嗯。”白蔡蔡重重點頭,她心裡明白,現在她如果提出不考試照顧阿媽。阿爸阿媽肯定是不會同意,所以唯今之計是趕快考好,然後來照顧阿媽。
同阿爸道別,白蔡蔡又拉着毛毛到了隔離病房,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看着病房裡的阿媽,周老師這時雖然仍很虛弱,但精神是清醒的。衝着兩人擺了擺手,隨後還做出寫字的手試,白蔡蔡明白,這是阿媽讓自己和毛毛好好考試。
白蔡蔡吸着鼻子。再一次重重點頭。然後帶着毛毛回家。
天已經完全的黑了,兩人叫了輛三輪車回到家裡。少了阿爸阿媽,屬裡顯得格外的清冷。
“蔡蔡,你阿媽病了?怎麼樣了?”這時,隔壁的劉大媽從外面探頭進來問。
“嗯,醫院裡的醫生還在檢查。”白蔡蔡回道。
“唉,我中午看她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劉在媽嘀咕着。
就在這時,樓梯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劉大媽的女婿吳輝牽着他女兒一臉急切的上來:“媽,小茹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病倒了。我要送她去醫院,囡囡就讓她在你這裡啊。”
“怎麼好好的突然生病了呢?”劉大媽一聽自家女兒也生病了,不由的就急了。
“吳叔叔。劉老師是不是一身發冷,盜汗。咳嗽,嘴脣發青,渾身發軟,還喘不過氣的樣子?”白蔡蔡突然的發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吳輝一臉驚訝。
“跟我阿媽一樣,我阿媽已經在醫院裡了。”白蔡蔡臉色有些不太好的道,感覺着似乎真不太妙啊。
“啊,快,我跟你一起去。”劉大媽一聽也急了,然後衝着屋裡的老伴:“老頭子,你照顧囡囡,我跟吳輝送小茹去醫院。”
“那小心點,多帶點錢。”劉老急急的吩咐着。搜出家裡的錢塞給劉大媽。
“走了。”劉大媽接過錢,然後同吳輝兩人急急的離開。
白蔡蔡這會兒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這個病難不成還真是一種新型的傳染病?回到屋裡,毛毛正坐在書桌前複習,只是,看他時不時的愣神,顯然正擔心着周老師,哪裡複習得進去。
“別看書了,休息,看會兒電視吧,我去燒飯,你想吃什麼?”白蔡蔡問,隨手打開電視,反正明天就考了,再加上今天這個心情,估計複習也是白復,倒不如放鬆點。
“隨便,就泡飯吧。”毛毛看着電視,沒什麼心情的道。
“沒冷飯了,這樣,我就挑點面魚吃。”白蔡蔡回道。
“行。”毛毛點頭。
白蔡蔡便轉身進了廚房,拿了碗,倒了粉,和了水,用筷子攪拌着,想了想,又從冰廂裡拿了個雞蛋,打在麪粉裡,一起和着。
接着打開液化氣竈,火苗藍盈盈的,放了水,又做好湯料,接着放了小白菜秧子,等到湯開,然後將和稀的麪糊,用筷子挑到湯裡,不一會兒,就弄好了,還挺香。
“毛毛,吃飯了。”白蔡蔡拿了兩個碗盛好,端了出來,看到毛毛雖然對着電視,但那眼神明顯在走神。
“哦,阿姐。”毛毛應聲,走了過來,坐在飯桌前,吃了幾句,終究還是忍不住道:“阿媽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啊,這季節,我看是流行感冒。”白蔡蔡道。
“嗯,我想也是。”毛毛重重點頭,好似終於放下心頭擔子似的低頭猛吃了起來。
只是白蔡蔡,說是這麼說啊,那心裡卻怎麼也放不下,很明顯的,這並不是什麼流行感冒的,醫院裡,原先七例,再加上阿媽一例,就八例了,再加上馬上送去的劉小茹,這就是九例了。
白蔡蔡皺着眉頭,努力在尋找着這九例病例的共同點,之前在醫院裡,聽那兩個護士聊天,都是教育系統,可教委有,一中有。四小有……而且還全是女的,這些學校和辦公場所,分佈很散啊,並不如一般傳染病那樣表現在周圍接觸區啊,難不成還真象那護士說的,這病專找教育系統的女人下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之前,在生活中,或者在某個時段,必然有某種接觸。白蔡蔡是這樣想的。於是,她就想到了三八婦女節,今年三八婦女節的時候,教委組織了教育系統的婦女去鄰縣東樑青羅灣旅遊,只有這個時候。這些人是在一起的。
想到這裡,白蔡蔡立刻放下飯碗,給醫院的阿爸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猜的說了一偏。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醫院的建議,查查這次到青羅灣旅遊的事情。”白爸在電話裡道。隨後又叮囑了幾句。兩邊才放下電話。
這天晚上,姐弟倆看了一會兒無聊的肥皂劇。然後早早就上牀睡了,至於睡沒睡覺着,就不好說了。
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試,白蔡蔡那試卷做的飛快,考完了連檢查也不檢查了,交了卷子就直奔縣醫院。
今天,又陸續來了三例病人,分別是三小,一中。和二中的,如今這事已經驚動了市裡,市裡派出醫資援助。研究這個病,現在根本沒有有效的冶療藥品。只是保守冶療。
白蔡蔡依然只是隔着玻璃門,探視住在隔離病房的阿媽,阿媽的精神狀態還好。只是那臉色卻是越來越白了。
“七號周老師今天早上的情況比昨天晚上時有所好轉。”這時,兩個醫生一前一後的邊走邊說着過來。
“那七號昨天晚上吃的是什麼藥?進行的是怎麼樣的護理?”前面的醫生回頭問。
“都一樣的,我已經仔仔細細的問過了,沒什麼區別。”後面的醫生回道。
“那也許是病人體質的原因吧,這樣,再做個常規檢查。”前面的醫生道。
後面的醫生點點頭,揮手讓一邊的護士去準備。
“對了,昨天那個病人家屬提供的情況查清了嗎?”前面的醫生又問。
“已經查清了,基本可以肯定,所有的病人都曾參加過三八的青羅灣旅遊,而且還是一批的,只是我們問過東樑那邊的醫院,他們那邊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病例啊。”後面的醫生回道。
“這就奇怪了……”前面的醫先揉揉太陽穴,隨後一行人就進了消毒間,換了衣服進病房。
白蔡蔡聽着他們的對話,估計着,自己阿媽早上的情況有所好轉,很可是是自己昨天交給自家阿爸那那塊玉符起的作用,但顯然,玉符壓不住病煞,阿媽身上仍有着煞氣,只是,從東樑那邊的調查來看,顯然的,醫院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真是急人。
白蔡蔡同自家阿媽和阿爸打了個招呼,又回到學校裡,下午一場考試結束,楊華倩和程英也知道白蔡蔡的阿媽病了,兩人也只能安慰白蔡蔡一會兒,沒什麼別的辦法。
晚上,白蔡蔡從阿媽的房裡搬出阿媽這次去旅遊拍的照片,也許是因爲今天去醫院,看到周老師情況還算好,毛毛的神情也輕鬆了不少,時不時還埋汰着周老師照相時那嚴肅的表情,跟刑場上的槍決犯似的。
白蔡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他趕去洗澡睡覺,自己卻搬着照片回了屋裡細細看,只是翻到一張大合影的時候,白蔡蔡的神情愣住了,這是一場全體人員的合影照,背景是一株百年以上的老柳樹,柳樹的後面是一棟花園小別墅,風景是很雅緻的。
阿媽剛旅遊回來那會兒,白蔡蔡也看過這張照片,還一一認人,有些是自己初中的老師,當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會兒,她明顯看到那柳樹散發出一股子死氣,而隨着死氣散發的就是一股子煞氣,照片裡的人受這股煞氣影響,也都帶着煞氣。
這難道就是病的原因?白蔡蔡整個人坐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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