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端斷崖邊處的武者們心中陣陣發涼,渾身汗毛猛地顫慄起來。
“嘶.....!”衆人深吸一口涼氣。
那深不見底,迷霧朦朧的斷崖下誰也不曉得有深,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掉下去必然摔的粉身碎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
一元劍宗白衣弟子非常鄙夷的朝着數萬王武者冷笑連連,意圖十分明顯。
白衣弟子吟天長笑,深吸了一口氣,神情一凝,身軀一掠,雙腳微微踮起,如履平地般的向前急射而去。
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後,白衣弟子的豪邁的聲音已經在對面迴盪過來!
衆人不禁深吸一口氣,這隻有兒臂般粗大的鐵鏈在虛空陣陣晃盪,傳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昭無極點了點頭,十分滿意,旋即轉身對着站立在山巔之上的數萬武者笑道:“如何,一道區區的鐵鏈橋能阻擋的住你們拜如我一元劍宗的天塹嗎?”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正所謂,機遇與風險是並存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下也不可能正巧調整齊你們面前,如今機遇擺在你們面前,就看你們動不動的如何取捨了,呵呵。”
昭無極的聲音驀然在衆人耳畔激盪着,一時間左右爲難,前面擺着一座巨型的金山銀山,可偏偏有一羣攔路虎,退,必然是全身而退,不傷分毫,進,必然是一番生死搏鬥。生死就靠自己的實力和運氣。
兩條路,要嘛殺過去,要嘛退回去。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誰願意,誰甘心如此平凡呢?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要永遠的利益。
數萬的武者手掌心裡抹着一把汗水,臉色不時的變的一陣鐵青。
驀然!
一個身着青袍,長相普通的青年人冷笑連連,大馬金刀的跨出一步,大笑幾聲,旋即轉身,朝着數萬名武者深深的抱了一拳道:“在下許東來,武道修爲一般,爲博得一個大好前途,我願意做一次表率,爲諸位拓寬前方道路,哈哈....!”
昭無極也抱拳回禮道:“願這位壯士平安順利。”
一陣連綿不斷的長笑聲中,身軀一閃,便來到了這鐵鏈橋邊緣上,望着無盡的霧氣,伸手不見五指。他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心中豪邁,緊張有序的緩步前進着,漸漸的,這武者的身形便沒入之中。
過了也半柱香的時候,對面再一次傳來一聲聲大笑。
“這區區一條鐵鏈橋是攔不住我決心。”
衆人懸着的心也放下來了。
有些人看着這武者安然無恙的過了鐵鏈橋,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中那顆燥熱的心開始不停的撲通撲通跳躍着。
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成功以否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以其一生碌碌無爲,不如英雄豪邁一剎那!
昭無極看着衆人的反應十分劇烈,深感欣慰,朝向數萬武者攤了攤手,平靜的說道:“諸位,現在是到你們如何抉擇的時刻到了,若是諸位中有不願意擔此風險的我一元
劍宗絕不勉強。這一次拜山盛大空前,名額也僅僅只有三千個,這三千個之中我最希望各個都是能夠相知匹配的,大浪淘沙,剩者爲王,如何抉擇只在你們心中一念間!”
昭無極心中淡然,袖袍一甩,化爲一陣狂風,朝向斷崖虛空的迷霧席捲而去。
頓時,十座鐵鏈橋赫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一模一樣的鐵鏈橋分毫不差。昭無極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便退到了一旁,默默的注視着這些武者的動向,儘管這些武者修爲良莠不齊,但也是一股新鮮的血液即將彌補到一元劍宗,爲宗派注入新的活力。
之所以在出此策略,就是要在這數萬名武者中大浪淘沙,精益求精,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能在一元劍宗落根駐腳。
更何況這僅僅只是第一關,還有更爲殘酷的第二關正在隆重迎接着他們的到來。
“哈哈.....!”
一名武者大笑中縱身來到鐵鏈橋的邊緣,身軀一掠便消失在重重迷霧之中。
又是一名,閃到橋邊緣,沒入迷霧之中。
一名、兩名、四名、六名........!
成千上萬名武者蜂擁而至上了鐵鏈橋,人潮涌到,盡數消失在迷濛蒙之中悄然不見其影。
不是有人站立在對岸大笑,爽然的笑聲不絕於耳。
然而事實確是十分的殘酷無情,安然通過的人多,掉下斷崖的人更多,他們的下場無不是悽慘至極。
此時,將近有一半之數的武者很果斷的選擇退走,不爲別的,只因爲自己沒有那一份自信和實力,沒有實力和自信如果真的要過,下場多數都是淒涼的。
甚至有些心存僥倖之人,抱着自己美好的幻想登上晃悠悠的鐵鏈橋最終以粉身碎骨的結局黯然落幕。
運氣每一個人都有,關乎好於差的問題,而好運不是隨時相伴着你。如果真的要去做一件事情僅僅靠運氣那必然是頭撞南牆。
張一凡站在遠處,這數萬名的武者一舉一動盡收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放出神念稍微的探察了一遍。
而探察的結果讓他爲之皺眉。臉上閃過一陣狐疑之色。
張一凡猛然踏出一步,目光中殺機瀰漫,望着斷崖伸出的層層迷霧冷笑連連着。也不待遲疑,身軀一晃,便跟隨着人流的大潮踏入鐵鏈橋。
可張一凡真的會過這個所謂的鐵鏈橋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是從恢復到了窺道境實力,張一凡的修爲更是如魚得水,歡呼雀躍。
從來走的都是一條不平凡的路,難以用常理來揣度。
這區區的斷崖能難得到他嗎?
不能!
張一凡心中一陣凜然,大袖一甩,面目從容,區區一道天塹能難得到他,左腳朝向虛空一踏而上,面對斷崖對面緩步走去,踏在虛空之中如履平地,更勝似閒庭信步。
要是有人見到張一凡居然能在這虛空之中行走,心中必定是無比駭然,這份功力怕早已就參天造化了,走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如
履平地。雖說這拳意實質化的武道強者也一樣能夠在虛空行走,那未必也能與張一凡一般閒庭信步。
那拳意實質化的武道強者都是耗盡大量的內力與地磁的引力相對抗才能做到如此,那海量的內力消耗是入不敷出不成正比,看似威風無比,實則如同積累一般。
張一凡回眸一望,這些無數武者不是因爲自身的實力不夠,而是在人潮中步步舉艱,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出,而更多掉下的人是被擁擠凋落下去。
一聲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唉斷崖中陣陣迴盪開來。
聽的人們身軀顫抖,汗毛顫慄,心中陣陣發涼、聲聲悽慘的嚎叫聲如影隨形。
張一凡輕嘆着,身軀一晃,這不多逗留,看着如螞蟻過河的人潮,不禁啞然苦笑。順手拉着兩個人往對面一拋,也算是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如見不平,正義使然!
徒然!
對面傳來了陣陣的廝殺聲、
張一凡微微眯起雙眼,眸中森然的殺機瀰漫開來。
“這就是第二關吧!夠狠!”
血淋淋的廝殺!
毫無人性可言的叢林法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從來一個熱播想要站立在高聳入雲的權利金字塔上,下面必然是白骨皚皚堆積而成。
望着前方無盡的殺戮,一道寒光閃過就意味着收割着一個靈魂,一個生命的終結,殘酷至極,張一凡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道:“不過我喜歡!”
“哈哈.....!”
在笑聲中張一凡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眨眼,張一凡一襲白衣,歸途劍佩戴右手腰間,從迷霧中顯露身影,行爲舉止間流露出一股意不可言的氣質。
張一凡目光掃向四周,方圓數裡之內盡是一片殺戮戰場,堆屍如山,無盡的鮮血早已染紅了這片肥沃的大地,到處都是殘屍斷骸,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睛,一聲聲痛苦的嗚咽,滿地的哀嚎傳遍四方,一陣陣清脆,鏗鏘的兵器碰撞聲,構成了一副人間慘劇。無盡的殺戮之地,堪比一場小規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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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收回目光,神情愈加發的凝重起來,沒想到這拜山本是一件盛世,而如今卻成爲了一個宗派的弟子的試練之所。用劍與血的歷練,上萬名武者成爲了宗派弟子的狩獵對象,盡情殺戮的對象。永不停歇的廝殺,這個代價也太大了,根本就是一個難以承受之痛!
張一凡眼中殺機瀰漫的愈加濃烈,仰起頭望着虛無飄物的大道喃喃自語道:“或許這宗派界本就如此,是我錯了,太過於天真了,呵!”
“哈哈,又來了一個,我們一起上吧!”
這時,從張一凡的身側不足二十丈之處,兩名青衣弟子相互對視一眼,一臉陰森笑意,舔了舔噴射於脣邊的鮮血,漸而緩緩的朝向張一凡靠攏,手中利刃緊握,一副嗜血的模樣。
此時他們已經把下一個對象鎖定了,就是這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
而這白衣清秀的少年人正是張一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