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倒下的還有阿珂,阿生手下一馬仔吹了吹裝有***的手槍,裝逼似的的說道:“不知道現在冷兵器已經過時了嗎”?
阿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阿生不屑用槍,他喜歡刀,喜歡冷兵器,喜歡冷兵器刺入的快感。江湖爭鬥不到萬不得已很少用槍,或許是一種千年來留下的習俗。另外是對國家機器的畏懼,用刀和用槍是兩個概念,偶爾用一次無妨,經常使槍,國家威嚴何在?
即便槍神,他不過喜歡用槍頂別人腦袋,不會隨意開槍。無規律不成方圓,黑勢力同樣如此。
“生哥,放火還是扔江裡”?手下問。
“其他人你們看着處理,鬼面那……”東宮一出,腦袋離身,他用刀指向,陰森冷笑,“將禮物送至東北,我讓他暴君知道,南方的天下他暴君什麼都不是”。
上海灘的暗流涌動,離他百里之外的秦唐並不知曉,如今一頭扎進泥地裡,帶着青春夢想的秦三代正在爲夢想努力。
而一塊石頭,則是有元橋村霸之稱的小皇帝。
晚上,因爲凜冬的緣故,五點一過,黑已開黑,冷冽的寒風,當下班點一過,街道的熱鬧不剩春夏秋的繁華。
夜間的燈光點綴,讓城市多了許多色彩。
夜宴設宴,鴻門夜宴
“彪子,回吧,翻不了天”。兩人在衢城的街頭吃了晚飯,秦唐不想單純的衢州小男人牽扯進一些黑暗當中,秦老爺子曾說他純潔的猶如一張白紙,這形容衢州小男人或許更爲貼切。
趙彪淡然一笑,說他什麼時候當過逃兵,在學校他沒有,出了學校他同樣不會。
夜宴,衢城新開的一家KTV,前身爲凱旋門娛樂會所,凱旋門沒落了,夜宴橫空出世,以絕世之姿在衢城風靡。
小皇帝喜歡紙醉金迷,喜歡夜宴的環境,喜歡在公主堆裡指點江山。
秦唐和衢州小男人來的時候,滴答已在樓下等候,見兩人來,很客氣,和天下一彈,給二位領導派煙。
兩人擺了擺手說不會。滴答略顯尷尬。又將彈處的煙塞了回去。轉瞬又笑臉迎人,領着二位領導去了包間,不是什麼帝王廳,皇后廳,小皇帝有錢,但商人在商言商,只有能創造價值,他們會表現的大方,而你兩與我道不同,花了這冤枉錢心裡已不通達,什麼帝王、皇后做夢去吧,其實有錢人比老百姓現實的多,往往以利益計較得失。
冬日嚴寒,夜宴中卻如秋季,站在遊廊四周的少爺們身着白襯衫灰馬夾,青春而朝氣,上了包間,小皇帝和他兩大護法已在,見兩人進來,勉強的站起,歡迎。
少傾,少爺敲門而入,職業化微笑,問需要什麼服務,小皇帝做主,要了啤酒,衆所周知包間裡的啤酒不醉人,它不但小瓶裝而且麥芽糖含量低,稍有酒量的人一箱隨隨意意,不過一箱喝不醉還有兩箱嘛,就算是海量總有臨近點。
小皇帝讓少爺叫三妹來,便走向點歌臺,唱了一首《梅花三弄》,秦三代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出衆的外表,不是娘裡娘氣的奶油小生,線條分明,卻長相精緻,骨子裡透着痞氣,又年少多金,一首滄桑的老歌從他嘴中唱的入木三分。
接近尾聲,少爺們一箱箱啤酒進來,領頭的是個二十多的姑娘,皮褲、皮衣,個子不高,應該不足一米六,站在小皇帝面前顯得小巧玲瓏,這是夜宴中的三妹,如古代青樓中的老鴇,在這一行已有十年,本身擁有完美曲線,玲瓏有致,不乏手段,在夜宴中地位顯赫,據說連老闆都給幾分面子。
三妹是本地人,至於爲什麼入了這行,用她的話說已入雲山又何須問前路,她喜歡笑,帶着淺淺的酒窩,一笑傾城,可三妹骨子裡冷漠,曾經有許多老闆出高價邀她共赴巫山雲雨,她總微笑着拒絕,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她曾喝醉時自嘲自己是個婊☞子,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上的**。
三妹沒能抵禦住小皇帝的魅力,夜宴中不提供**服務,但公主們自由,鐘點一到,是你的自由,但也不是水至清,過個手癮無傷大雅,如果有能力讓公主投懷送抱,場子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被掃黃打非,場子盡顯冷漠,能推的責任不會多攬一分。
小皇帝在三妹耳邊嘀咕幾句,後者出去,一會帶了幾個姑娘進來,有兩位身上的氣質,樣貌明顯在其餘幾位中鶴立雞羣,夜宴中檔次分明,普通的價格五百,小S型八百,大S一千,其上是小花,大花,既有采,也有型,比如學校的校花,那二位便是衢州學院的兩大校花,公主的費用娛樂會所不抽成,如今競爭激烈,姑娘品質的好壞能影響一個會所是否生存的條件之一,包廂費,酒水費用,足以大賺特賺,比如一瓶淡酒,分量、麥芽糖含量均是外面的一半,用哈爾濱啤酒舉例,超市500毫升價格二十六,夜宴中四百八一箱,一瓶的含量只有250毫升,一個會喝酒的人,一箱不成問題,這就是暴利。
衢城人喜歡享受,吃喝玩樂風行,從而衍生了衆多小吃街,以及娛樂會所,在條件相當的情況下,姑娘的好壞尤爲重要,夜宴老闆慧眼如炬,不但不收姑娘們的出場費,有時還對錶現突出的公主們施以獎勵,讓她們死心塌地。
小皇帝坐於中間,發號施令,讓兩學校的校花負責好兩位爺,他沒有點破秦唐和衢州小男人身份,那是對他來說很低端的行爲,容易將人驚走,幾位校花卻落落大方,身體盈盈一俯,一位介紹爲百里花,一位名爲煙裡雲。衢州小男人嫩臉微紅,至今單身沒談過戀愛的單純白紙突然間一位美的冒泡的姑娘向他走來,身上的淡雅香水味撲面而來,如入虛幻之中,可寬敞的沙發因爲兩個姑娘的落座,似乎不在那麼寬敞,肌膚之親在冬日寬厚的衣服下儘管不如那麼明顯,依然讓衢州小男人心猿意馬,心跳加速。
他不能忍,積攢了二十多年的名聲不可輕易丟棄,於心不定。衢州小男人瞥了眼右手邊的三哥,秦唐嘴角微笑,似乎感受到了衢州小男人飄忽的目光,轉頭對他輕輕點頭,既來之,則安之。我心如僧定,面對俗世的七情六慾又如何?他是想看看小皇帝究竟在玩什麼花樣。在元橋,僅靠他和衢州小男人改革創新太難了,對比於白眼吳有才,沒有城府的小皇帝或許是他們的一大助力。
“我去上個廁所”。衢州小男人受不了百里花的熱情,落荒而逃。
小皇帝派煙,秦三代說不吸,前者給餘下人分了一根,包間裡的公主同樣輕車熟路,隨着吞雲吐霧,相比死公主,少爺要謙卑的多,雙手接煙,語氣客氣,他沒點菸,卻專心開着酒。
足足開了兩三箱,左右桌子各一半,茶水正好燒開,替每位倒了一杯,點上香薰、蠟燭,關上燈,說他在門前,有任何吩咐隨時喊他。
關上燈的剎那,纔是夜生活的開始,除了唱歌之外,包間裡最通常的就是玩骰子,爺和公主們嬉戲,輸的喝酒,或是佔一些小便宜。
燭光、煙燻、香水有味,加上酒精作用,不少人脫下外套,本是冷冽的冬日,一轉眼彷如夏日炎炎。
“主任不會掉廁所裡了吧”?小皇帝和三妹玩着骰子,又用方言不時和滴答聊上幾句,衢州小男人上個廁所居然過了一二十分還不出來,滴答起身,在包間廁所邊大聲調侃,衢州小男人知道躲不過,只能出來。
百里花柔美,細聲細語,他邀請衢州小男人玩骰子,後者神色慌張,他實在受不了一個女人在他嘴邊淺唱流年,而且他不會喝酒,還記得大一那會一杯之後的荒唐事。
“玩骰子而已,你儘管玩,輸了我喝”。衢州小男人年紀不小了,適當接觸女人是爲必然。男人與女人在這個世間本就共存。
小皇帝冷眼旁觀,秦唐要逞強他巴不得,衢州小男人以他馬首是瞻,只要先拿下秦唐,一切手到擒來。
音樂聲、吶喊聲,偶爾女人被吃豆腐的嬌羞聲,聲聲入耳。秦唐自巋然不動,喝酒、搖蠱,輸了,舉杯盡飲,不清薄、不健談,正如所說的不談風月,飲盡風流。看盡世態炎涼。
小皇帝一直在喝酒,卻注意着旁邊一舉一動,秦唐的酒量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不至於驚慌,已出了血,不在乎平添幾箱啤酒。
昏暗的燭光,搖曳着一條條水蛇腰的身影,一聲聲**讓衢州小男人內心躁動而神往,他是個律己的人,被異性吸引而又儘可能保持距離。
秦唐雲淡風輕,像是置身於塵世間和他們把酒言歡,又似乎脫離於他們之外,遺世獨立。
六個男人加上六位公主沒多久六箱酒下肚,衢州小男人的那份全在秦唐肚裡,他兩都是酒場骰子新手,即便聰明,術業有專攻,依然被久經沙場的公主騙的團團轉,他是場中喝的最多的那個,幾乎是別人的兩三倍,卻依然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