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師,包在我身上了!
“杏壽郎比我強太多了。”
湯忍村,未被摧毀的一家旅店裡。
義勇帶着深深的黑眼圈,看完了餸鴉·要帶來的信件。
上面的內容是杏壽郎親筆所寫,主要交代了一下雨隱村的情況,當然也包括他和那位仙人之眼擁有者打成平手的事,看得義勇佩服不已。
不像他,和三個上忍打了半個晚上才把事情解決。
尤其是止水好像說過(並沒有),霧隱的忍者是最弱的。
“不過,杏壽郎真得沒問題嗎?”
義勇比較悲觀,三年相處,他深知杏壽郎向來報喜不報憂,直接詢問要:“有沒有受傷?”
要停下了啄食小點心的動作,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略顯擔憂地說道:“炎柱大人大部分的傷勢在戰鬥中就恢復了,可是他的肋骨和胸骨被打斷了幾根,沒法用醫療忍術治療。他本人也沒有找醫生的意思,休息了一晚就又出去救人了。”
說完,它有些期待地看着義勇,似乎是希望從義勇臉上看到“糟糕”、“不好”的擔憂之色。
畢竟要自覺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希望水柱能稍微規勸一下炎柱不顧自身傷勢的莽撞行爲。
過去有蝶屋在,蟲柱蝴蝶忍對受傷隊員的照顧十分周到,不管杏壽郎願不願意,每次受傷都能立刻得到全面的治療,從而把患上併發症或者後遺症的風險降到最低。
但在這裡,顯然沒有誰能管得住他了。
要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看上去更爲冷靜的水柱閣下,希望他能起到一些作用。
可惜義勇不會辨別鳥的表情,他只是實際上代入這傷勢想了一下,立刻就說道:“哦,那的確沒什麼問題。”
杏壽郎從漩渦鳴人那“繼承”的血脈,還有上體內的一點點九尾查克拉,都能激發人體的自愈潛力。雖然醫療忍術做不到讓骨骼癒合,但在通透世界+呼吸法+九尾的幫助下,義勇推測,杏壽郎想要完全恢復,只需要區區十天不到。
再說,只要不是四肢和頭部,大部分骨折傷,都無法影響柱的戰鬥力。他沒有擔心的必要。
【更何況,杏壽郎比我強那麼多……】
這纔是最重要的理由。
想到此處,義勇放心地飲了一口熱水。
“……”
餸鴉·要看着義勇表現出的輕鬆,心裡一陣無語,嘆了口氣吐槽道:“真是懷念蟲柱大人還在的時候……”
就算脾氣最爲暴躁的風柱進了蝶屋,也必須乖乖聽從醫囑,除非蟲柱大人不在,他纔敢悄悄從窗戶溜走。
好在這一次,義勇總算和要心意相通,頗爲正式地點了點頭:“不會太久了。”
昨天晚上,匱乏查克拉的義勇一個人同時和三個精英上忍作戰,已經把之前還有些生疏的月之呼吸劍型磨練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只要掌握了最後四個劍型,他就能夠將蝴蝶忍復活了!
這速度遠比他原計劃的要快得多。
果然,沒有什麼比實戰更快的練習方式。
要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它,隨後傳來一個非常活潑的聲音。
“老師!那個煩人的傢伙又來找你了!你見不見哪?”
聽起來是個不大的孩子。
“老師?難道水柱閣下您收了繼子嗎?”
面對要的疑惑,義勇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告訴杏壽郎,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說完,義勇眨眼解除通靈術,餸鴉立刻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
他和杏壽郎通過餸鴉的交流是揹着九尾進行的,所以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這時,外面的人似乎是等不及了,擰開把手打開門縫,硬是從別人伸手都困難的空間中,擠進一個果凍般彈力十足的白毛腦袋來。
鬼燈水月咧着滿嘴尖牙嬉皮笑臉地說道:“老師,你還醒着啊?”
“我沒有答應要做你的老師。”
義勇眼神晦暗,頗爲正式地糾正鬼燈水月的說法:“你爲什麼還在這兒?”
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天,這個傢伙就狗皮膏藥一般地黏上來,說是要學習他的劍術。
可惜,初見時鬼燈水月企圖搶走義勇佩刀的行爲,讓義勇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
更何況,這個傢伙張口閉口就是要把這個剁碎,把那個人斬首的,還有一口非常適合吃人的尖牙。義勇實在是不能不在意這些……
“我不喜歡你。”義勇實話實說,“快走吧!”
“我懂我懂!老師您這麼說,肯定是要考驗我!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對吧!”
鬼燈鬼月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就算是以僕人的身份在您身邊呆十個寒暑,我也不會放棄的!再說,狐狸大哥已經答應,要收下了我這個小弟了!你趕我走也是沒用的!”
門外適時的傳來九尾的聲音:“是我答應的!這個小鬼比你討喜多了!”
能讓義勇苦惱,又不打破他們的約定的事情,九尾是一定會嘗試的。
這白髮小鬼難纏的可怕,性格和那個面癱徹底相反,很難想象他們和諧相處的樣子。
之後的旅程,一定有很多熱鬧可以看。
聽到九尾的證詞,已經將近四十個小時沒能休息的義勇,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纔好。
好在,有人及時將話題轉向另一邊。
“富岡先生,我是湯忍村的執事神內,有要事需要和您面談,能請您開門一見嗎?”
義勇知道,這就是鬼燈水月說得那個“煩人的傢伙”了。
迎着鬼燈水月那“如果你說不見我就立刻把他砍死”的表情,義勇無力地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
鬼燈水月失望地縮回腦袋,把門推開。
原本在他肩上的九尾立刻跳進屋裡,熟練地跳到義勇的頭頂上盤臥下來——
雖然這個面癱小鬼說話不太討人喜歡,但頭髮能豎起來,有一種“窩”的感覺。
反觀鬼燈水月的頭髮過於柔順了,不用查克拉站在上面,甚至會打滑。還是這裡比較舒服。
接着,鬼燈水月也笑着地溜了進來,狗腿一般地坐在義勇身後,也就是一般道場弟子所在的位置。
最後纔是那個自稱有要事商量的男人——三十多歲,平頭,看起來比絕大部分的湯忍更幹練一些,沒有那股在這裡很常見的市儈味道。
義勇眉頭微蹙,他記得這個人。
他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想拿走飛段腦袋的傢伙,名叫神內。
“我已經說過了,飛段的人頭,我是不會交給你們。
“雖然他曾是你們村子的忍者,但你們顯然沒有對付他的能力。”
說着,義勇打開通透世界掃了一眼神內執事的身體,十分誠懇地說出了自己一定要帶走飛段的理由。
“一旦將飛段復活,十個你這樣的忍者加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有等死的份。”
似乎是爲了呼應義勇的話,房間角落的一個漆黑木盒毫無預兆地拼命抖動起來,還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太清楚,但任誰都都聽得出,那傢伙是在表示贊同。
鬼燈水月滿臉好奇地看像那個木盒。
被砍下腦袋還能活着的傢伙,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要是把這顆腦袋也劈成兩半,他還能不能活呢?】
他好奇地摸了摸下巴,打算之後找機會嘗試一下。
另一邊,神內執事雖然面上還維持着禮貌的笑,心裡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問候義勇的父母家人了。
什麼叫“你這樣的忍者”?
你對我瞭解多少?
你哪裡知道,就算是在木葉的根部,我也是團藏大人最信賴的部下之一!
照理說,像神內這樣的老暗部+情報人員,是不該這麼容易就被激怒的。
但奈何這短短几個小時,他和湯忍村的忍者們,被義勇口頭攻擊的次數實在有點兒多。
“你們好弱。”
“你們完全沒用。”
“你們不要妨礙我。”
不過,神內很快就將自己的心情調整了過來,看向義勇的眼神也多了一絲隱晦的嘲諷。
區區一個靠好運氣撿了幾個人頭的小鬼……
可一旦被團藏大人盯上,甭管什麼樣的天才,他的人生都已經到頭了!
我跟一死人計較什麼!
於是,公式化卻騙不了任何人的笑容再次綻放。
“富岡先生您誤會了,既然首領已經同意,由您來保管那個殺人狂的頭顱,自然不會反悔,我這次來,實際上是爲了另一件事。”
神內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注意到了義勇面前放着的紙上寫滿了字。
他的視線在上面逡巡片刻,立刻跪坐下來,想要看個仔細。
然而他無比隱晦的小動作,仍然沒有逃過表情觀察大師的法眼。
義勇立刻將杏壽郎的信件翻了過去,對神內執事的警惕更多一分。
這個傢伙很不對勁——
從昨晚開始,當其他湯忍都對義勇表現出由衷感激時,唯有這個傢伙的笑容下隱藏着的敵意。
義勇當時就懷疑這個人是飛段的同黨,但考慮到對方是湯忍高層,義勇也有沒有什麼證據,這才作罷。
而對方剛纔想要探查信上內容的行爲,更加劇了義勇的懷疑。
【這個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
注意到義勇翻過紙張,神內心裡倏然一驚,立刻正襟危坐,一副什麼也沒看到的模樣。
“首領大人派我過來,是商量一下您的酬勞。”
義勇眉毛微擡,剛想說“我不是爲了報酬才做這些事的”,但馬上又剎住了口。
他立刻想起來一件事來——
杏壽郎在信上說,他已經和雨隱村達成了約定,在一些隱患尚未解決之前,杏壽郎建立的那個村子暫時不遷入雨隱村,反而會嘗試獨立發展爲類似“火之都”這種普通人的城市的可能。
而這,無疑需要大量的財富。
之前爲了還綱手的醫藥費,杏壽郎做了三年任務才堪堪攢夠,如果這一次,自己能夠發揮一些作用,一定能幫杏壽郎節省大量的時間。
想到這裡,義勇沒有遲疑,平淡地點了點頭:“多少?”
這“高高在上”的口氣,讓神內腦門上青筋一跳。
“這一次入侵我們村子的霧隱忍者,都是您幫忙解決的,尤其是飛段、黑鋤雷牙還有幹柿波鯨這三個人,給我們村子裡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您能夠解決他們,湯忍村的每一個成員都萬分感謝。”
拍了一頓馬屁後,神內給出了數字,“所以我們這邊決定按照5次S級任務,付給您1500萬兩的酬勞。”
【這麼多?】
義勇臉上毫無波動,心裡卻猛地一跳。
1500萬,這可是杏壽郎三年賺的錢的總數啊。
考慮到那個村子裡也就五六百人,1500萬兩已經能用很久了,義勇便想欣然點頭。
“那就這——”
“搞什麼啊,這麼一點錢,你們這是在欺負我老師不懂行情吧?就這樣,也配得上所謂的萬分感謝嗎?那你們可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鬼燈水月突然打岔,讓義勇還有神內都非常意外。
義勇把頭扭過去,只見鬼燈水月滿眼諷刺地盯着神內,一副極端看不起後者的表情。
“幹柿波鯨在外邊不太出名,我就不說了。可黑鋤雷牙可是霧隱村的鬼刀七人衆,光他一個人在雲忍那邊,至少就頂得上三個S級任務的酬勞了。大叔,你這麼點錢就想打發我們,未免也太不把老師當回事了!”
說到這兒,鬼燈水月和義勇的目光碰了一下,隨後重重地拍了拍胸脯:“老師,你不是忍者,不知道內幕也很正常。但你放心,有我在,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
【我是真的已經覺得很多了。】
原本只是收錢,義勇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沒想到這個“弟子”還要講價。
他剛想說“這和你無關”,卻被頭頂上的九尾狠狠拽了一下頭髮。
“你不懂就不要參和,這裡面還有我的份呢!”
義勇無語地閉上嘴,默默地看着鬼燈水月砍價。
“這個……我們和其他忍村畢竟是不同的。”
面對鬼燈水月的刁難,神內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有理有據地回答道:“其他忍村需要忍者屍體上的情報,所以纔會出那麼高的價格,但我們湯忍村並沒有這個需要,所以……”
“那好啊。”
鬼燈水月獰笑着衝神內呲了呲牙,“既然你們不需要屍體,就把屍體還給我們呀。去換金所賣錢的話,光是黑鋤雷牙一個人的屍體,就能換1800萬呢!呵呵,連救命恩人都要欺騙,不愧是最會做生意的村子,我真是見識了。”
雖然霧隱七人衆每個都是鬼燈水月的偶像。
但如今認識了義勇,鬼燈水月突然覺得七人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說要賣出前輩的屍體什麼的,完全沒有障礙。
“!”神內被懟的一時語塞。
湯忍村是不在乎屍體……
但是他在乎啊!
根部有山中一族的忍者在,即便是從屍體上,也能夠提取情報,他怎麼可能放過。
只等這件事風頭一過,他就會想辦法讓這幾具屍體“失竊”,轉移到木葉去。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那這位小弟弟,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呢?”
“我們也不多要。那十二個霧隱忍者,就算十二個S級任務。”
鬼燈水月伸手比劃了一下,“一口價,三千六百萬。”
他也不可能真帶着義勇去換金所,畢竟他自己也是有賞金的。
想了想,鬼燈水月還是理智地要了一個不那麼誇張的價格。
“……好。”神內覺得這還姑且能夠接受。
湯忍村很有錢,不會因爲這個數字影響他在村子的地位。
“那就這個價格吧。我這就回去告訴兩位首領,支票應該過會兒就會送來。”
說着,神內右手撐地,一幅要起身離開的樣子。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
鬼燈水月一嗓子又讓他坐了下來。
【還沒完?】
義勇對鬼燈水月的砍價能力歎爲觀止,九尾也爲自己新小弟的表現感到滿意。
“三千六百萬,只是老師幫你們解決霧隱忍者的報酬,還有飛段。”
鬼燈水月從懷裡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張展開來,上面竟然掛着飛段的照片。
“這是你們兩年多以前對飛段的通緝令,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說死活不論,賞金一千萬!”
他瞥了一眼那個裝着飛段腦袋的盒子:“既然老師對他的腦袋感興趣,想要自己收藏,就給你們打個五折好了。但考慮到上外面那些見人就殺的神經病也是老師處理的,再加三百萬沒問題吧“”一共八百萬。這是對付邪神教徒的酬勞!”
神內算了一下,再加八百萬,也不是不能接受,沉默了一陣後,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別急着鬆氣,我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還有?!”神內的表情塌了下來。
再多,可能就會影響他在這個村子的地位了!
早知道,他就不主動接這個活了。
鬼燈水月奸詐地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你們首領的命難道不值錢嗎?這麼多被救活的旅客還有湯忍村的居民難道不值錢嗎?”
鬼燈水月妝模作樣地睜大眼睛,陰陽怪氣地掰着指頭,“你難道沒算過嗎?要不是老師打完架後還幫忙治療,少說也得再死個一百多個人吧,更不要說受傷的人了?這個費用你們就不考慮嗎?”
神內執事無話可說。
他雖然是根部間諜,這個村子死多人他都不在乎。
可他表面上還是湯忍的高層,當然不能說那種話。
一旦傳出去,他這幾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鬼燈水月見神內沒有迴應,立刻乘勝追擊道:“按醫療忍者的行情,再來一千萬,沒有問……”
“夠了。”
說這話的不是神內,而是義勇。
這次任由九尾怎麼拽他頭髮,義勇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之前,是考慮到杏壽郎那邊可能急需用錢,義勇才勉強同意收取湯忍的報酬。
可要是連救助傷者的性命也要收錢,他就實在無法接受了。
反而,義勇心裡覺得非常愧疚。
【如果我能像煉獄那樣強,更加警惕一些,也許今天一個人都不會死……】
勉強將心裡的愧疚壓制住,他擡眼看向面露驚訝的神內,緩緩說道:“治療的費用就算了,那不是我救人的理由。至於處理邪神教徒的八百萬,也不必了。”
“啊?”鬼燈水月露出委屈的表情,這可是他爭取來的拜師禮啊。
“但作爲交換,我需要一艘船。”
義勇對神內說道:“幹柿波鯨利用忍術引發海嘯,將碼頭上所有的船隻全部摧毀了。但據我所知,貴村擁有六個造船廠,應該擁有即將完工的船隻。我需要其中一艘,越快下水越好,沒有水手也不要緊。”
他可以自己分身。
“好,這個我可以替首領答應你們。”
神內眼睛轉了轉,更加確定這個小鬼趕往水之國的意圖實屬萬分急切。
接着,他後怕地看了眼滿臉可惜之色的鬼燈水月,然後詢問義勇:“就這麼定了?一艘船,還有三千六百萬兩。”
義勇點了點頭,他沒時間繼續在這耗下去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神內立刻離開了,義勇這纔看向一旁面帶不解之色的鬼燈水月。
他沒有解釋自己這麼做的理由,只是真誠地說了一句:“多謝你了。”
鬼燈水月幫忙爭取了這麼多的錢,能給他和杏壽郎節省不少的時間,理應感謝。
然而鬼燈水月見義勇態度似乎有所緩和,立刻眉開眼笑:“那這麼說,你願意教我劍術了嗎?”
“不教。”
義勇沒有猶豫。
鬼燈水月的果凍臉狠狠一擠,撅着嘴巴不太高興,但沒有持續太久。
因爲義勇拿起兩把被白布包裹的雙刀,直接丟到鬼燈水月懷裡。
“這個是謝禮。”
“這……”
看了一眼懷裡這對東西的造型,鬼燈水月只覺得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慄直衝天靈蓋。
“這是雷刀-雷牙?”
義勇嗯了一聲,背過身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鬼燈水月再無矜持,一把撕開了其中一把外面的白布,發現裡面果然是帶有分叉的森寒劍刃,連呼吸都變粗了一些。
然而,當他激動地揭開裹着另一把劍的布包——
只聽“噹啷”一聲,鬼燈水月微微發紅到要融化的臉立刻凝固下來。
“斷、斷了?!”
“嗯。”義勇的聲音這才傳了回來,“一把也能用很久的。我試過,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