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木葉不遠的死亡森林中,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隆隆巨響。
無數鳥兒逃命般地攢上天空,密密麻麻地聚集成一片詭異的烏雲越飛越高,大概很久都不會再回來了。
若從它們的視角向下俯瞰,便會發現有大片如巨人般高大的樹木被狂風捲起並撕咬折斷。
近百米的區域內,參天巨木的殘軀斷肢倒向同一個方向層層堆疊,在茂密的死亡森林中鋪出了一條能充分感受到陽光的道路。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正站在道路的盡頭。
宇智波帶土肩膀劇烈地起伏着,剛剛釋放出強大風壓的寫輪眼透着無盡的惱恨和暴怒。
這麼多年來,他的謀劃一直都很順利,從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彷彿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安排下自然而然的發生,而他就是那個執掌所有人命運的無形之手。可這次的失敗,卻一巴掌將他從高高在上的雲端一巴掌扇了下來,不得不面對他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類的現實。
宇智波的滅族行動,徹底告吹。
他們不僅沒能殺死可能會干擾月之眼計劃的宇智波富嶽,那該死的團藏,甚至還讓萬花筒的宇智波又多了一個。
一想起自己那天在富岳家廚房裡誇下的海口,說什麼絕不會有人再重新回到這裡,宇智波帶土更覺屈辱,急迫地想要糾正這已經偏轉了事態走向。
“我們親自動手!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童術對我沒有威脅……”
他先是小聲自言自語,但馬上又神經質般地對着空氣大聲吼道:“那我們親自動手,一個個去殺!再也不要假手他人!無論是巖忍還是團藏,統統是不能信任的廢物!如果不是他們的愚蠢,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各種錯誤的情報,我們的計劃絕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不要太小孩子脾氣了。”
黑絕的身軀從地下探出,望着帶土的空洞眼神中透出了微不可察的輕蔑。
【因爲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如今已經無法接受失敗了嗎……總感覺還是沒有長大一樣。】
“連情報都沒弄清楚就敢說沒有威脅,看來你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了。”
“一個是火遁的變種,一個是雷遁或者磁遁的變種,不過如此。”
帶土勐地轉頭,不服氣地質問道,“這樣的童術,對我來說難道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嗎?”
【真是……】
黑絕在心裡腹誹着,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那黑色的火焰在宇智波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不單單是火遁的變種那麼簡單。斑以前看過的記載中有說過,那是能一直燃燒下去、以一切物質爲燃料的炎遁之火。” шшш✿Tтkan✿c○
宇智波並沒有所謂的記載,一切都是黑絕自己千年來收集的情報。
“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能力,應該能夠自由操縱那火焰,持續的時間遠超過你神威的虛化能力。
“你想要傷害他,就必須露出一部分實體,也就註定會被點着。再加上團藏已經用過好幾次的尹邪那岐,就算你用尹邪那岐避過一劫,他也一定會有所防範。”
帶土面具下的臉變得尤其陰沉。
這次失敗不僅浪費了時間,還暴露了一個重要的底牌。
“至於宇智波美琴,那個童術在記載中從沒有過,應該是第一次出現,還有沒有其他更多的能力也很難說。然而光是能夠自由操縱金屬的解離與合成,就已經讓她變成這個世上最難被殺死的人之一。
“想靠常規的忍具對付她是自尋死路;用體術近身對付她,會被瞬間抽乾體內的金屬元素倒在地上;而且只要她合成的金屬足夠強大,世上的絕大多數忍術,根本無法突破她的防禦。
“最後,就算我們耗幹了他們的童力,把這對夫婦殺死了。”
黑絕的聲音變得深邃可怕,“又怎麼對付那個小鬼呢?他昨天忽然出現在團藏身邊的方式你也看到了,那速度快到連日向日足開着白眼,都發現不了一點痕跡。縱使他傷不到你,可你也對付不了他。可一旦你殺死宇智波夫婦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逼着那小鬼萬花筒寫輪眼,你猜猜看——
“他的童術,會不會是專門針對你的呢?”
聽到這裡,帶土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寫輪眼被稱爲心理寫照之眼,覺醒的萬花筒能力,通常是基於眼睛持有者的某種執念。
宇智波美琴“天之尾羽張”的復活能力已經足以說明這一點。
所以黑絕提出的這個設想,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而且他好像能夠看透團藏的身體,搞不好也能看透你的,這種能力很可能是他未來萬花筒能力的一個縮影,就像你當年還是三勾玉前就能虛化一部分身體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親自下場對你來說,風險實在太大了。”
一想到那小鬼覺醒了專門對付他的萬花筒能力,宇智波帶土頓時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以前怎麼就沒派一隻白絕,專門盯着宇智波呢?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小鬼隱藏着這樣的本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帶土心中後悔,有些置氣地背過身體,“難道就這樣放着宇智波不管?斑的月之眼計劃,還要不要繼續?!”
“不是不管,是暫時不管。”
黑絕搖搖頭糾正道:“再說,雖然團藏不行、巖忍也不行,但我們並非沒有更鋒利的備用工具。只不過工具的打磨,是需要時間的。”
“你是說?”帶土試探地問道:“長門?”
“他只是可選項之一。但讓他對付宇智波有些過於冒險了。”
黑絕陰森地笑了笑,“不過千手扉間的出現,卻給了我不少靈感。
“就算活着的人不行,那死人呢?雖然隔着那個月亮一樣的圓形監牢,但我能感受到,千手扉間的查克拉強度和斑在的時候相比,也只有兩三成的差距……
“之前我一直沒有把這個術當回事,可現在看來,再給大蛇丸一些時間,也許轉生出來的這些死人還會更強。”
“再給他一些時間?”帶土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可那小鬼不是說,大蛇丸已經死了嗎?”
“大蛇丸離開木葉前,派去監視三代火影的白絕也順帶知道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黑絕搖了搖頭,“爲了永生不死,大蛇丸連不屍轉生這種轉移靈魂的術都能研究出來,一定會有防止自己被人殺死的備用措施。
“宇智波義勇固然是個天才,但經驗過於淺薄了。他多半以爲摧毀了大蛇丸的肉身就算大功告成,卻錯誤估計了那傢伙的惜命程度。”
“……”帶土沉默了一會兒,咀嚼着這個想法的可行性,“那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先告訴長門,我們晚一點回去,他有什麼任務就交給幹柿鬼交,那傢伙怎麼算也應該到地方了。”
黑土謀劃道:“接下來,我們兩個就在木葉的禁術室和團藏的檔桉室待上幾天,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大蛇丸和穢土轉生有關的內容。
“如果能找到那個術的副本,就算大蛇丸真的死了,我們也可以利用穢土轉生之術,把他召喚出來繼續研究。雖然這可能和他想要的永生有些許的差距……”
帶土點了點頭,被摧毀的信心逐漸恢復,斬釘截鐵地崩出一句話來:“那就這麼做!”
……
與此同時。
宇智波的族人們,各自帶着對未來的迷惘從神社中魚貫而出。
昨天被落石擊毀的只是神社的門廊和最外邊的圍牆,所幸內部的主要區域都完好無損,不影響族人來這裡祭拜。
今天他們來這裡,是爲那些被奪走了寫輪眼的死者舉行安葬儀式,大約花了一個早上才結束。
由於神主和神社的僕人全部死在了雲忍手中,所以富嶽不得不親自上陣扮演神主主持祭祀。
如今祭祀完成,他去換回自己衣服的這段時間,宇智波美琴和三個兒子都在神社正堂外邊的庭院中等候着。
激動的重逢時刻在昨晚就已經結束,所以一家人看着還算平靜。
“義勇……”
左助伸手晃了晃,把義勇的視線從庭院中的大樹拉回自己身上,兩顆黑黢黢的眼睛裡滿是好奇之色。
“你爲什麼一直開着寫輪眼啊,難道這樣不累嗎?我平時和鳴人打……練習對戰的時候,寫輪眼用五分鐘就覺得很吃力了。”
美琴和鼬聽到這提問也來了興趣,同樣想知道義勇爲什麼這樣做。
以這孩子的性格,應該不是爲了“看起來比較帥氣”這樣的理由,雖然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
這種狀態的義勇,看着是比不開寫輪眼的時候更像個正常孩子了。
“不動用寫輪眼的能力,就不會耗費太多的查克拉。”
義勇右眼在左助腹部的查克拉氣旋上盯了一眼,認真地回答道,“再說我的查克拉製造效率是你的幾十倍,消耗掉的和新產生的相互抵消,就沒什麼感覺了。”
“幾十倍——”
左助聽到這個數字,差點尖叫出來,卻被鼬拽到自己身前闔上下巴。
“不可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宇智波鼬給左助使了個眼色,隨後開口道:“不過,義勇剛纔回答的,是你爲什麼‘能’這樣做。但左助想問的,應該是義勇爲什麼‘要’這樣做,對吧?”
左助茫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之間的查克拉的差距固然很大,可那差距在義勇離開前就有了。
但義勇全天候開着寫輪眼的習慣卻是新產生的,一定是在水之國發生了什麼。
“這樣啊。”
義勇恍然大悟,“是有人告訴我,寫輪眼開着的時候,我會更容易發覺被大腦抑制的情緒和情感。如果熟悉了這些情緒,就不用擔心被刺激的情況下失控的問題……”
“哦?”宇智波美琴和鼬交換了一個眼神,插話問道:“難道義勇在水之國,還遇到了新朋友嗎?”
要改變這個孩子的行爲習慣有多困難,宇智波美琴深有體會。
可對方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實在不能不好奇,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嗯。”義勇答道:“有不少呢。”
蘭丸、鬼燈水月,再把三尾和蛞蝓大仙人也算上,確實不少。
“那告訴你這樣做的是誰呢?”
美琴俯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聽起來是個對寫輪眼很瞭解,很有智慧的長者。”
“不。”義勇糾正道,“和我一樣大,不過很有智慧這一點沒什麼問題。的確比我聰明很多。”
被複活的柱的身體年齡,和他是一模一樣的。
“真的嗎?”美琴像是嗅到了什麼特殊的味道,眼睛明亮又活潑地閃爍起來。
畢竟這麼多年來,能讓義勇用“比我更”這種方式誇獎的人,也就只有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少年一人而已。
美琴的八卦之火開始燃燒。
“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女孩子。”
“唔~”宇智波美琴臉上出現了澹澹的笑容,再想起上次那個義勇說“想要好好交流”的女孩子,這應該已經是第二個了吧。
一直擔心這孩子沒有異性緣的母親總算放心了一點。昨天以前,她心裡最擔憂的事情之一,就是義勇會因爲性格原因孤老一生。
現在看來,反而是左助更有可能遇到這種困擾。
“能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嗎?”
“蝴蝶忍。”
美琴思索了一會兒,不記得水之國有姓蝴蝶的忍族,“家裡是忍者嗎?”
“是醫生。”
“所以你的眼睛……”美琴指了指用左眼上的紗布。
“嗯。和大蛇丸交戰後受傷陷入昏迷,一開始是她替我包紮上藥,直到後來杏壽郎到了,才幫我治好了部分外傷。”
“這可是不小的恩情啊。”
【是醫生,卻不是醫療忍者,難道是個普通人嗎?那就更可貴了……】
美琴臉上有些正經地站直身子追問道:“你們相處的還愉快嗎?沒有惹別人生氣吧?”
“不是沒有愉快的時候。”
義勇遲疑了一會兒,仔細想了想蝴蝶忍復活以後和自己每次交流時的神情,相當嚴謹地回答道。
“但百分之八十的時候她都很生氣,卻還要裝出一副笑容。一旦我指出來,她就更生氣了。”
美琴&鼬&左助: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百分之八十這個頻率,好像是有點太高了。
【可就算這樣,她仍然願意和義勇說話,一定是個很有耐心的孩子。】
宇智波美琴給蝴蝶忍點了個讚的同時,也決定給義勇一些必要的指導。於是她嘆了口氣問道:
“義勇,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話嗎?”
見義勇眼睛裡“這我要從何說起”、“次數也太多了”的神色,美琴提醒了一句,“比如你最後一次惹她生氣是爲什麼?”
“我想起來了。”
義勇的目光移到左助身上,慢悠悠地說道:“她拿走了我帶給左助的一部分小人書。我問她要的時候,她就很不高興,好像覺得些書不是左助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看的。”
“什麼嘛!這個人管得好寬啊。”
雖然沒有見面,但左助對蝴蝶忍的感官已經很不好了,於是他一臉嫌棄地吐槽道:“聽着就是個很囉嗦的人,她又不是我……”
注意到鼬的眼神暗示,左助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的同時緊張地一轉頭,果然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來左助是這樣想的嗎?覺得媽媽很囉嗦啊。”
她伸手在左助炸起的刺毛上薅了薅,“可我倒覺得那孩子和我十分投緣呢。”
那些小人書講的大都是什麼正義戰勝邪惡的故事,把忍者的世界描繪得太單純簡單了,所以宇智波夫婦一直不喜歡左助看那些書,但偏偏義勇很喜歡給左助帶那種東西,路過了書店就會買上幾本回來,搞得她偶爾也會很惱火,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今聽到一個能影響義勇行爲的孩子有和她類似的感受,反而有了點兒親切的感覺。
“那義勇,你還記得她最生氣的一次是因爲什麼事情呢?”
“……”義勇想了想,“我當時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好看。”
“嗯?”其餘三人都噴出了疑惑的鼻音,不敢相信這是從義勇嘴裡說出的話。
考慮到這孩子不說假話,宇智波美琴已經開始好奇這個叫“蝴蝶忍”的少女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這種明顯的誇獎,應該不至於將對方激怒吧?
正當他們疑惑時,義勇補充了一句:“因爲比她好看的人都不在人世了。”
鼬和左助恍然大悟,而美琴則是憂慮地用右手扶着額頭,完全能夠體會聽到這句話的人當時在短短几秒內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落差。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義勇離開這段時間,又在書店了發現了一本《說話的藝術》,她倒是沒有太過絕望。
【希望這本書不要像上一本那樣,把這孩子帶上歪路吧……】
“以後有機會的話,請人家到我們家裡來做客吧?”
出於謹慎,宇智波美琴又問了一句:“她家裡的其他人應該和霧隱村沒什麼關係吧?”
那樣的話,來木葉做客就沒什麼可能了。
“沒有。”義勇晃了晃腦袋,“她的父母和姐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這次連左助也不在心裡偷偷吐槽對方了。
“是個可憐孩子啊。”宇智波美琴面露憐憫之色,“還生活在那種地方……”
【既然救了義勇一命,就算住在我們家,富嶽應該也沒什麼意見吧?】
正當她還想再追問幾句有關蝴蝶忍的事情時,宇智波富嶽換回了常服,板着一張臉從後院裡走出來。
身爲父親,他自然爲一家人的團聚而感到高興;可身爲族長,昨天的事和一族的未來,全都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身,一想起來就覺得內心沉重。
“那些從大蛇丸,團藏身上收回的寫輪眼,我已經全部燒掉了。”
富嶽走到家人身邊,沉聲說道:“另外,我已經和鐵火還有稻火商量過了,以後爲了防止族人的屍體被褻瀆,可以就地將死去的族人直接火葬。”
昨天團藏使用尹邪那岐的時候,雲忍的代表還清醒着呢。
雲忍這一次死了這麼多人在義勇手裡,一定會心懷怨恨,恐怕過不了多久,“宇智波寫輪眼能夠死而復生”這種半真半假的流言就會傳遍整個忍界。
到時候別說是雷土兩國的忍者,就連靠換金所生活的那些賞金獵人,也會把宇智波的忍者放在名單上的前幾位。
想到這裡,富嶽掐了掐自己的鼻樑。
現在族裡要求脫離木葉的聲音很多。
可宇智波要是真的脫離了這個龐然大物,面對那麼來自全忍界的覬覦視線,真得可以安然地生存嗎?
恐怕真到了那一天,木葉反而是第一個想要宇智波滅亡的那個也不一定——創建村子的一族反而脫離了村子,這是個洗不乾淨的污點。
“我們先回家吧,現在考慮這些也沒有意義。”
美琴走上前,握住富嶽的手腕,突然意識到他最近居然胖了這麼多。
“等三代火影回來,看看他們的態度後再和族人商量一族的未來吧。”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富嶽一邊說着,不滿地視線在三個兒子——尤其是在鼬和義勇的臉上掃過。
“除此之外,族人還等着我和他們解釋,爲什麼死在雨之國的炎火,眼睛卻在志村團藏的手上?
“當年那件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哼,連天生水屬性查克拉這樣的事都瞞着我這個做父親的這麼多年,想想我就覺得惱火……”
“不要在這裡說這樣的事。”
宇智波美琴帶着緩和氣氛的僵硬微笑推了他一把,隨後看向義勇:“回家以後立刻跟爸爸解釋清楚,知道了嗎義勇?”
義勇正想要應聲,卻看到富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好氣地說道:“讓他去做飯,鼬跟我解釋就足夠了!這些瞞着我的事情,用膝蓋想都是忍者的那一套,肯定是他的主意!”
其餘三人嘴角微微抽搐,【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吃義勇做的飯了?沒錯吧?】
“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宇智波美琴問得是富嶽。
但第一個回答的是左助。
他舉起手大聲說道:“我要吃上次那個有特殊蘸醬的炸蝦尾!”
“我嘛,”富嶽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桉,只是說得像是剛剛想出來一樣,“簡單一點,弄個炸豬排和煎餃就好了,可以多做一些。”
“不行哦,你現在的體重再吃這種油炸食品,就只能去秋道一族做族長了。”
宇智波美琴提出了反對意見,並打算爭取廚師的支持。“義勇,你也覺得這段時間,爸爸胖的很厲害吧?”
她一副期待着什麼的表情,而義勇想了一會兒,果然沒讓她失望。
“嗯。他現在看起來就像豬飼料廣告牌的那個人一樣……”
“噗。”除了富嶽和義勇外,其餘三個人都鼓着腮幫子捂着嘴,身體劇烈地抖動着。
直到這家人走出了宇智波的地界,忍耐已久的笑聲才終於破口而出,連宇智波富嶽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來,只剩下義勇滿臉困惑地走在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