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佐助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眼睛才驚訝地注意到——
【這不是我和義勇的房間。】
他往兩邊看了看,發現自己右邊睡着哥哥,左邊則是雙包胎弟弟,簡直不要太幸福了。
而且他們三個,居然都在鼬的房間裡。
【對了……】
佐助有些模糊地記憶。
昨晚自己似乎被人單手夾住轉移到了這裡。只是因爲他太瞌睡了,還以爲自己做了個夢,就沒有在意。
【是哥哥把我抱過來的嗎?】
佐助的臉上浮起兩朵紅雲,畢竟他是夾在中間的那個嘛,說明比起義勇,哥哥果然還是更喜歡他一點!
好耶!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媽媽也不管的話就更好了。】
佐助完全想叉了。
一旁的義勇,因爲佐助捂着臉滾來滾去的動靜睜開眼睛,神秘的聲音也如期在他腦中響起。
【與宇智波鼬近距離相處8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0.06%;風之呼吸解析度+0.02%;月之呼吸解析度+0.004%。】
【與宇智波佐助近距離相處10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0.07%;雷之呼吸解析度+0.03%。】
雖然旁人看不出,但義勇臉上似乎多了些稀有的喜悅。
【果然,帶着佐助睡在鼬旁邊,這樣進度會更快一些。】
一夜之間,炎之呼吸的解析度就增加了千分之1.3。照這樣下去,義勇就算只靠和他們睡在一個房間,也能在兩年之內復活煉獄杏壽郎。
更不用說白天還要和他們一起去訓練的地方……
如果鼬的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能更進一步,每小時的提供的解析度再增加0.01%,復活煉獄杏壽郎的進度還會更快。
只不過,這樣不聲不響的利用自己的兩個兄長,到底還是讓義勇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佐助都這麼大了,也許已經不願意和鼬一起睡了。】
(佐助:我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他打算以後做飯時,可以再精緻一點來補償他們,或者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利用通透世界進行指點,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義勇伸出自己的右手仔細觀察一番,發現昨天因爲過量覆蓋查卡拉導致的腫脹,已經徹底消退了。
他回憶起昨天的事,心裡對自己的力量究竟如何,大概了有了一個概念。
昨天和那三個下忍發生衝突時,他只是單純利用身體力量進行了反擊,表現已經非常不俗了,應該有中忍的破壞力。
而在調動查克拉的同時使用呼吸法的時候,劍型會以忍術的形式釋放出來!其破壞力大小,應該取決於查克拉消耗的數量。
後一種狀態下,劍型的威力過大,因此義勇決定平時還是少用爲好,畢竟要不是止水,昨天那個名爲宇智波炎火的少年,很有可能會被他的十之型·生生流轉當場轟殺。
【對了,還有學會破解幻術的事,也要儘快了。】
義勇眼神堅定地握緊拳頭。
同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都醒了嗎?”
鼬也坐了起來,眼神在義勇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薅起了佐助的頭髮,後者舒服地把臉埋進哥哥懷裡,像一隻撒嬌的貓。
昨晚義勇單手夾住佐助進來的時候,鼬還在思考父親送他進暗部之後的事,並未睡着。
他本以爲義勇是要跟他說說昨天的事,誰想到他進來放下佐助後,立刻就睡覺了。
鼬沒有想明白義勇這樣做的目的,只能歸因爲這是他表達好感的獨特方式。
畢竟在他們家裡,義勇的大部分行爲都是沒法解釋,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哥哥,我們今天還要去四號演戲場嗎?”
佐助還未昨天沒能學到豪火球技巧的事而耿耿於懷。
“不,從今天開始,我們會在宇智波的場地訓練。”
鼬微微笑了笑,“宇智波炎火被父親懲罰,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去警衛隊站崗。”
但他沒提到的是,昨天晚上送走給義勇治療的醫療忍者後,他在半路上堵住了查克拉同樣所剩不多的宇智波炎火,用精妙的手裡劍術好好教訓了那個傢伙一頓。
宇智波炎火,估計要在家休息三天才能去警備隊上班了。
佐助一聽不必再跑那麼遠,驚喜地喊道:“太好了!這樣的話很晚回家也沒關係了。”
“訓練是需要勞逸結合的喲佐助。”
鼬輕輕點了點佐助的額頭,話音一轉:“不過,我能每天都陪你訓練的時間,就只有接下來的一個月了,多相處一陣或許也不錯。”
“誒?”
不止佐助,就連義勇也擡眼地看向鼬,露出詢問的眼神,“這是爲什麼?”
“我已經答應父親,要參加八月份的中忍考試。”
鼬說道:“等成爲中忍後,我也許會到火之國以外的地方執行任務。”
“那你會很久纔回來一次嗎?”
佐助露出一雙可憐的星星眼。
沒有哥哥,生活都沒有了趣味。
“我會盡量快點完成任務的。”
鼬笑着答道,“只是不能每天都陪着你和義勇了。”
“去村子外面的話,會有危險的吧?”
說這話的自然是義勇。
鼬只從這句話,也能感受到兩個弟弟的區別之處。
相比於只想和他黏在一起的佐助,義勇更像大人一樣,首先關注着他的安危。
昨天在林中監視父親時,他自然也聽到了關於義勇爲什麼不想成爲忍者的長篇大論。
無論怎麼講,對一個孩子來講,他所描述出的忍者的未來,都有些過於現實和絕望了。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沒上過戰場的人能說出的話。
“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所有任務派發給我之前,父親都會幫我篩選一遍的。”
鼬很清楚,他將來執行的,多半都是些與暗部忍者所需素質相關的任務,比如監聽、暗殺之類。
不過,只要是能夠提前進行計劃和佈局的任務,他都有信心完成。
反而是巡邏邊境任務可能會發生的遭遇戰,對如今身體尚未發育的他來說,也許會有些危險。
“那就好。”
義勇對鼬的話只信一半。
他仍然忘記不了鼬八歲那年失去隊友,滿身是血回到家中的那一次。
只要離開了村子,他可能會遭遇的危險,就會成倍增加。
他出於擔心,本想說出“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的話……
可即便以他那薄弱的忍界常識,也清楚無論是忍者的規矩,還是父親母親,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但他總要爲鼬做些什麼吧,否則實在無法安心地待在家裡。
思考了半晌後,他才低着頭出聲說道:“既然要參加中忍考試的話,你要不要我幫你訓練呢?”
“嗯?”
佐助和鼬猛地看向他。
他們二人,一個是親眼所見,另一個是聽止水的描述,都知道這個弟弟擁有能輕鬆戰勝下忍的身體素質。
【他不用寫輪眼,也能及時對那兩個後輩的攻擊作出反應。】
【而且那老練乾脆的攻擊,除非是對人體弱點了如指掌的人,否則絕對無法做到。】
止水的評價還縈繞在鼬的耳邊。
【從體術和忍術方面來看,說義勇是個天才毫不爲過。】
【但他的心有點太軟了些,甚至戰勝了比自己大七歲的對手也沒有半點喜悅,反而顯得很內疚。】
“你真得願意嗎?”
鼬注視着義勇的眼睛,“我以爲你不喜歡這些和忍者有關的事。”
“我是不喜歡,但我不希望你有事。”
義勇回答地相當直接,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鼬那因爲任務而逐漸堅冷的心,像是被溫暖的陽光戳了一下。
“那就拜託你了,義勇。”
“嗯。”
“你們兩個,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啊,我也要幫哥哥訓練。”
佐助氣鼓鼓地插到兩人視線之間。
就這樣,接下來二十多天的時間,宇智波訓練場中最深處的一塊地盤,成了三兄弟的專用區域。
早上,鼬會傳授佐助三身術、豪火球、鳳仙火等忍術的技巧,義勇則坐在距離兩人不超過兩米的地方提取查克拉。
因爲離得近,中午他們會回家吃飯。
爲了加快做飯速度,義勇靠通透世界,從鼬那裡學會了影分身之術,但以他的查卡拉,一次最多能分出四個來。鼬也從這裡判斷出,義勇的查克拉量應該只是略少於他。
不過,鼬認爲義勇學會影分身一旦被父親發現,很可能會再次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又教了義勇水分身之術。
雖然水分身不能同步記憶、攻擊力不足、不能離開本體太多,但做飯這種小事它完全可以勝任。
最重要的是,水分身節特別省查卡拉。
下午時分,鼬會分出影分身教佐助手裡劍術,而本體則會和用木刀和義勇近身戰鬥。
他自己的刀術,是跟止水學的。老實講,除了速度極快以外,忍刀術之間彼此的差距都大不到哪兒去。
但和義勇戰鬥時,他逐漸發現,義勇的攻擊方式既不屬於忍刀術、也不屬於鐵之國武士的劍術。
相反,那是一種用來和比自己強大的、類似怪物的東西搏鬥的戰鬥方式,因此動作的幅度極其誇張。義勇的斬擊,每一刀都會調動全身上下的力量,根本不留任何餘地。
例如橫水車、扭轉旋渦、生生流轉這幾招,都伴隨着雜技般的高難度身體動作。
老實說,真有點孩子幻想出的劍術那味道在裡面。鼬也是這樣給水之呼吸的劍型定性的。
如果在不使用查克拉的情況下,宇智波鼬自認爲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那些高難度動作,但義勇卻可以。
這種對忍者來說完全是破綻的劍術,在義勇手中就彷彿渾然天成,幾乎找不到什麼弱點。
而且打完一整套,義勇連呼吸都不會紊亂。換句話說,義勇的劍術,如果不配合他那獨特的呼吸,幾乎是不可能複製的。
可當宇智波鼬真得開始利用寫輪眼,模仿義勇的呼吸時,他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侵蝕他的查克拉,於是立刻停了下來。
“要麼,你使用水之呼吸時,就不要製造查克拉。”
義勇對他說道,“要麼就保證,呼吸從外界調來的力量,能和身體能量,精神能量比例均衡的混合。但那至少需要常中才可以。”
於是,每天晚上吃過飯後,鼬又多了一項任務,即在義勇的注視之下學習水之呼吸,不參合查克拉的那種。
當發現能在進行呼吸時,瞬間提高身體素質和控制力,鼬立刻明白了呼吸法在危急時刻的價值,因此修習的極爲認真。
一旦遇到了查克拉不足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依靠呼吸法與敵人搏鬥。
因爲全集中·呼吸法對身體的零時增強是全面的,要比利用查克拉進行身體活性化的速度更快更便捷,省去了許多麻煩的流程和能量轉換間的不必要的損耗。
大概花了一個星期時間,他終於掌握了水之呼吸·全集中的前九種劍型,不知比前世的義勇快了多少倍。
至於十之型·生生流轉,需要極高的身體素質,他暫時還做不到。
而十一之型·凪,必須達到常中才能施展。
在鼬要參加中忍考試的前一天,義勇對他說道:“水之呼吸是守護的劍術。我希望你能靠他保護自己,但儘量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可以嗎?”
這個世界沒有鬼殺隊,再加上鼬是家人,義勇才能心安理得將呼吸法傳授給他。
但這畢竟是爲了守護民衆不被鬼傷害才創造出的劍法,義勇還是希望它能少做殺孽。
“我會記得的。”
鼬把低下頭,將額頭與義勇相抵,“謝謝你,義勇。”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
但和義勇訓練的這二十多天,鼬在體術上的進步,比和止水一起修煉時的進步要大上許多。
很多時候,他甚至懷疑義勇擁有類似白眼的東西,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他身體內部的氣息流動,讓他的訓練事半功倍。
在學習了呼吸法之後,鼬也成功彌補了他力量不足的短板。
至此,他終於覺得,自己摸到了“全能忍者”的門檻。本就十拿九穩的中忍考試,再無一點懸念。
第二天。
鼬的中忍考試是在砂隱村舉行,三場全部結束大概要一個月時間。
沒有哥哥陪伴,佐助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和一起義勇去訓練時也沒有精神。
考慮到母親和她率領的小隊也過去參加考試,義勇反而不擔心鼬的安危,唯獨有些可惜的是,原本高速增長的炎之呼吸解析度,恐怕要慢下來了。
這二十多天時間,他們三兄弟每天約有二十二個小時都待在一起,再加上鼬和佐助還要訓練火遁忍術,使得炎之呼吸的解析度每天以至少0.8%的速度暴增,如今進度已經到達了恐怖的36%。
但接下來一個月沒有鼬,想以相同的速度刷解析度就變得異常困難。
【難道說,要跟着父親去上班嗎?】
義勇腦子裡剛生出這個荒誕的念頭,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
他順着聲音望去,發現有三個人正尷尬地看着腳下的透明絲線,正是那天和宇智波炎來找麻煩的三個下忍。
“又是你們?!”
佐助初時有些慌張,但看到義勇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臉色馬上恢復了正常。
“是想來搶地方嗎?你們不會忘了上次打擾我們的結果吧?”
“請不要誤會。”
這三個下忍長相都很英俊,有着宇智波特色的單薄嘴脣和鋒利眼神,不過這會卻顯得很是溫和。
爲首的那個一步跨過鼬設置的警戒鈴鐺,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我們是來道謝的。”
“道謝?”
佐助疑惑地問道:“給誰道謝?爲什麼道謝?”
“當然是謝謝你們,這麼久了,都沒把那天的事情給說出去,保存了我們的顏面。”
另一個人開口了,表情有些慚愧。
他面對這義勇說道:“我們去醫院治療的時候,醫生也說,應該是你手下留情控制了力道,我們纔不至於被打成重傷。這是另一件我們要感謝的事。”
義勇記得他,是那個準備拿繩子捆他的下忍。
他頗爲鄭重地衝義勇鞠了一躬,“而且,你真得很厲害。”
其餘兩個人也跟着點了點頭。
那天結束後,宇智波炎火先是被暴打一頓,然後又被送到警備隊看門。而他們三個人,也一直生活在被揭露“三打二輸給了五歲小孩”這一恥辱事件的恐懼當中。
宇智波一族是團結的一族,一旦有一個族人受到外人針對,他們便會一致對外,不論對方是否佔理。
但他們同樣也是刻薄的一族,對於那些族中的失敗者、弱者,宇智波族人也絕不會放棄嘲笑他們的機會(並打着能幫你開眼的旗號)。
這三個下忍足足在家藏了一個星期,直到確定並沒有和他們相關的不利傳聞,這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時,他們纔想起之前暴打他們的族長兒子,似乎說過會替他們保密的話。
因此,出於對義勇大度的感激,也出於對他實力的認可,他們三個一直都想找機會當面致謝。
但奈何這段時間裡,三兄弟在訓練場中根本是形影不離。
宇智波炎火雖然從未說過是誰把他打成那樣,按三個下忍卻大概能猜到,那人絕對是宇智波鼬。
直到今天,宇智波鼬去參加中忍考試,他們才找到了來道謝的勇氣。
“這是一點小禮物。”
爲首的那個下忍招了招手,最後邊的那個立刻從身後取出甘慄甘(木葉點心店名)的高級點心禮盒來。
“送給你和你弟弟……”
“我纔是哥哥!”
佐助大吼一聲,似乎有些不服氣,但眼神卻是在看點心盒上的圖案。
看到是自己喜歡吃的口味後,佐助詢問道:“義勇,要收下這禮物嗎?”
“這個要十幾萬吧。”
義勇負責做飯,是家裡最有錢的孩子,當然看得出點心的價值,“好貴。”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做任務攢下的錢。”
爲首的下忍說,“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我們的心意。”
見三個人和佐助都是一臉懇切地看着他,義勇這才接過禮盒。
下一刻,提示音再次響起。
【已經和宇智波崔,宇智波文,宇智波甘成爲朋友,可以獲取解析度。】
義勇愣了愣,一把將點心盒塞到佐助手裡,然後突兀地對三人邀請道:“你們想跟我和佐助,一起訓練嗎?”
就這樣,雖然宇智波鼬不在,但炎之呼吸的解析度,仍然保持着高速增長的態勢。等鼬回來後,速度又再上一層。
直到四個月後,新年前夕,宇智波義勇終於完全解析了炎之呼吸。
距離復活炎柱·煉獄杏壽郎,就只差將炎之呼吸修煉到常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