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趕快送去急診室。”辰東一聲吩咐,陳文斌已經重新抱起了素素,兩人往門外走去。
急診室裡現在沒有病人,有辰東這個老同學在只要吩咐一聲,素素就被人擡了進去。陳文斌不太放心地目送那一襲白衣,被身旁的人看了個真切。
“喂,什麼朋友這麼重要,也不怕嫂子吃醋?”除開就診期間,辰東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以至於五年來陳文斌都不明白對方怎麼成爲‘心腦血管專家’的。
看着眼前的人咧着嘴脣不懷好意地問他,陳文斌只是斜睨一眼,默不作聲。等對方正經了面容纔開口解釋,“我開車不小心撞了她,今天是打算過來複查的,沒想到出現意外情況。”
“這件事李茉莉知道嗎?”作爲唯一的朋友,辰東也是知道陳文斌家裡的真實情況,因此才問出口。
“不知道。不過素素已經見過馨兒了。”陳文斌對辰東坦白,老實說一開始他並不想將人帶進漩渦裡去,但現在卻做不到對素素放手,這纔是最難選擇的。
“李茉莉遲早會知道的,這一點我希望你做好準備”辰東拍了一下老同學的肩膀,好心提醒他,隨後又問,“假如這個女孩永遠不恢復記憶,你打算養她一輩子嗎?”
這是陳文斌從未考慮過的,如果這話放在一個星期前問他,答案絕對是否定的。之前就決定一旦素素恢復記憶抑或有了她的家人信息,他會很快放手,讓自己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可是現在,陳文斌竟然回答不上來。
從好朋友的眼神裡,辰東也清楚了陳文斌對剛纔那女孩的留戀,沒有多說什麼話,直到急診室的門開了兩個人才一同走進去詢問情況。
“醫生,她怎麼樣?”陳文斌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其他的,整顆心思都在未醒的素素身上。
“沒有大礙,之前是精神太緊張了纔會短暫性昏迷,過一會兒自然會醒的。”一位老醫生訴說道。
陳文斌吊着的心終於放下來,又問了一句病人是否能恢復記憶的話。
“她得了間歇性失憶症,比普通的失憶更爲複雜,三言兩語一時也說不清,至於能不能完全恢復要看個人。”老醫生擡了擡眼鏡,周圍的人都沒有發話,世界靜止了一般。
陳文斌剛剛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這種情況對她的健康有危害嗎?”
“沒有多大危險,不過病人要保持平靜,情緒上不能有太多變化。”醫生講解完出了急診室,將空間留給了其他人。
“這種特殊病情藥物是治不好的,只能從其他方面緩解”辰東想起了什麼,向陳文斌告辭,“我還有手術在身,就不陪你了。你要是不放心,到我辦公室等她醒來再走也不遲。”
陳文斌點了下頭,室內只剩了他們兩人。看着擔架上緊緊閉目的素素,陳文斌思緒複雜,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還會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