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雖然想繼續,但總歸顧慮瑤瑤的感受,在最後一刻停了。兩人相依而眠,曾瑤朦朦朧朧地問,“馨兒出院了嗎,好點沒有?”
陳文斌一陣溫暖,想不到這個時候瑤瑤還能掛記他女兒,握緊了懷裡一雙小手道,“明天就可以出院,已經好多了。”
曾瑤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同時也有一點小私心,這麼說的話陳文斌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出去了,只會陪着她一個人?但轉念一想,她是不是太小氣了,幹嘛要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
但曾瑤也明白,同馨兒有關的是李茉莉,其實她是介意陳文斌去看他的妻子,擔心他們舊情復燃。
這麼一想,曾瑤又有點睡不着了,翻來覆去找不出一個舒適的睡姿。陳文斌緊緊摟着心愛的女人,習慣性地問,“怎麼了?”
曾瑤不想再說她等不下去的話,儘管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抓住眼前的纔是真。
第二天天明,陳文斌依舊去上班,曾瑤學校裡放了假,在家裡休息。她想趁早晨好好地跟妹妹談談話,做好了早餐叫她起牀吃。
曾璐璐正在房間裡塗塗抹抹,她將那兩千元錢用到了實處,買了幾件靚衫和化妝品,沒用完的錢依舊保存下來。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她本來打算弄完就去公司的,哪知道曾瑤比她還早?
房門被推開後,曾璐璐將那些瓶瓶罐罐都收起來,心虛地站起身,“姐……”
曾瑤只是凌厲地一瞥就看出了曾璐璐剛剛在做什麼,心中十分嘆息妹妹的改變,想必她現在說什麼話都不會聽吧?曾瑤乾脆什麼都不說,反而和和氣氣地,“飯做好了,出去吃吧。”
“哦。”曾璐璐往外走,還十分納悶,姐姐竟然沒有說她。
吃完飯,曾瑤也只是催促妹妹快去上班,別遲到了,剩下的她來收拾。
曾璐璐有些微感動,提了一句,“姐,弟弟在學校差不多一個月了,這週末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曾瑤正有此意,點頭答應了。曾璐璐走後,曾瑤纔開始收拾房間,家裡的衛生、煮飯等等都不用第二個人操心,下午陳文斌回來看到瑤瑤這麼辛苦,問她要不要請個保姆什麼的。
曾瑤一口拒絕,“不用了吧,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再多一個人就有些擠了。”
陳文斌也只是笑笑,這麼寬敞的別墅怎麼會擠?完全是瑤瑤的藉口。不過他還是按着她的想法來,因爲他跟她一樣都不喜歡被陌生人打擾,只是心疼瑤瑤又做家務又上班、怕她操勞。
曾瑤已經洗完了家裡所有的玻璃皿器,將它們拿到有陽光的地方晾乾,看着陽臺上一片光影倒映,這種場景真的好美。
想到妹妹這幾天的變化,曾瑤纔出口請求陳文斌多看着一點曾璐璐,“我的話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你幫我勸勸或許有用。”
陳文斌沒將昨天下午曾璐璐要他抱的細節講出來,就怕給瑤瑤添堵,只能應承下來,“你放心吧,在公司裡我會多看着她一點的。”
今天是週六,所以陳文斌才早早下了班,醫院那邊也收拾妥當了,上午就接馨兒出了院。他趕回來就是想陪瑤瑤吃一頓午飯,就他們兩個人。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李茉莉來了個突然襲擊,看到新進來的員工在欣賞自己的指甲,而沒有做事點明指責了曾璐璐,併發了一頓牢騷。
這還不算,李茉莉看着這個打扮靚麗的曾璐璐就不是什麼好人,故意給她出難題,讓她調出以前的年度總結報告,曾璐璐剛好碰到打印機出問題。平時都是旁邊的老杜幫她修理,現在李茉莉就站在辦公室裡,誰還敢動?
李茉莉見曾璐璐弄不出來,又是一頓臭罵,打印紙都甩在對面臉上,“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都做不到位,你上班是做什麼來的?公司請你來是吃白飯的嗎、專門培養像你這樣的閒人嗎?你的簡歷呢,我倒要看看是誰把你招進來的!”
李茉莉心裡清楚,這女孩是走的後臺,跟陳文斌有點關係。但表面上卻裝着不知道,在曾璐璐桌臺上亂翻一氣。
而曾璐璐也確實是被嚇到了,不知道哪裡來了個凶神惡煞的女人,臉上濃妝豔抹,搞得跟妖精一樣。曾璐璐不服氣,也不敢頂嘴,只是暗暗罵着李茉莉來找平衡。看她的樣子就年齡一大把了,老不死的妖精,平時肯定缺愛。
李茉莉發了一頓怒氣看曾璐璐不做聲才漸漸止了,隨後又道,“你到我的辦公室來!”
這句話更讓其他人屏聲靜氣,不知道李茉莉是不是打算直接開除曾璐璐,萬一真是不是跟陳總作對嗎?
雖然人人都知道李茉莉跟陳文斌是夫妻,但公司裡兩人基本上沒什麼交集,怎麼看都不像,漸漸地也有些“商業婚姻”傳進了他們耳中,至此也就不再討論他們怎樣怎樣。
曾璐璐有些委屈地跟從李茉莉,來到她個人的辦公室也不敢坐下,而李茉莉似乎也沒有別的話說,彷彿忘記了她的存在一樣自顧自看着文件夾。
就連下班的時候,李茉莉自己走了,也沒有叫曾璐璐離開。
直到黃昏時分辦公室裡沒了一個人影,曾璐璐才害怕地哭起來,再過一會兒天就黑了,而她被鎖在了公司裡。
不得已只好又打陳文斌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實情,不知道李茉莉是誰,只說是一個女人刁難了她、不放她走。
“你等着吧,我一會就來。”陳文斌本不想去接的,只要打個電話給下屬,下屬自然會去開門。但當着瑤瑤的面,他還做不出這麼冷漠的事情來,只好開車出去。
二十分鐘後,天色已經明顯黑了,陳文斌踏入公司的時候辦公室裡亮着燈,隱隱聽到有人在哭泣。
黑暗再加上恐慌,曾璐璐這次是真的被嚇怕了,看見陳文斌推門進來再也不管不顧地跑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哭起來。
眼淚鼻涕都蹭在對方的衣襟上,周身都顫抖着。曾璐璐從沒想過姐夫的胸膛堅實而又溫暖,而自己更像是一隻失寵的動物尋求安慰。她很想陳文斌做出一點表示,或是順從地摟緊她、或是拍拍她的肩膀,總之怎麼樣都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情地將她推開。
“好了,我在這邊辦點事,你自己坐車回去吧。”陳文斌受不了陌生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的,語氣都有點冷。
“姐夫……”曾璐璐眼裡還噙着淚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文斌已經不想再重複第二遍,轉身就往外走,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必須保持警醒。因爲他不是隨便的男人,不想有過多糜爛的私生活從而降低他做人的水準。但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也怕經不起誘惑,只有在女人不沾身的情況下。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瑤瑤,有了爲愛拼搏的勇氣,他就更應該做好自己,何況辦公室裡有監控,他可不想在裡面摟摟抱抱的。
曾璐璐在裡面又喚了一聲,陳文斌沒響應,她只好抹乾了淚水拿了外套走出來。陳文斌怕她身上沒帶錢,抽了一百遞給曾璐璐,隨後鎖上了公司大門。
陳文斌是藉口不想帶着曾璐璐回去,讓她學聰明點以後別再找麻煩,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曾璐璐也沒辦法,只好自己坐車回去,白天裡的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
曾瑤還在家裡等着,見只有妹妹一個人回來,疑惑地問一句,“你姐夫呢?”
“不知道。”曾璐璐心情煩悶,不想多說,坐到桌邊吃飯。
曾瑤翹首等待着,以爲陳文斌又回他原來的家了,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等。十分鐘過去,熟悉的汽笛聲由遠及近,陳文斌下車後才問曾璐璐今天是怎麼回事?
當着姐姐的面,曾璐璐哪裡還想說?她大概已經清醒過來,陳文斌心裡只有曾瑤不會有她,所以也懶得多解釋,“我犯了錯誤,不知道是誰把我訓了一頓,還讓我去她辦公室,乾乾地站在那裡直到下班。”
陳文斌也沒有問是誰,大約能想到除了李茉莉,公司裡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權利。訓斥就訓斥吧,將人關到下班就有些不對了,陳文斌寬慰了兩句讓曾璐璐以後工作認真點,也就沒有再說別的。
“洗完澡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跟你去一趟學校。”該說的陳文斌都說了,曾瑤覺得他這個姐夫當地不錯,心裡默認了。
吃過飯陳文斌有點把持不住,曾瑤從沒對他主動做過什麼,而連着兩天曾璐璐都有意地跟他調情,不影響到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何況曾璐璐還長得有點像曾瑤,陳文斌內心裡也有感覺。
爲了彌補這種空缺,陳文斌只好向曾瑤示愛,說好幾天沒跟她一起沐浴了,要幫瑤瑤擦擦身。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阻止,陳文斌瞧着曾瑤是好多了,打橫抱了直接進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