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布力滑雪場距哈爾濱120公里,既擁有國家級的訓練比賽場地,又配備了供初學者使用的娛樂雪道。香緗期盼已久的滑雪旅行就這樣開始了,可是剛換完登機牌,她就發現此次旅行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在候機大樓裡,她就看見了蘇欣欣。她的劇組竟然也搭乘同一航班去往亞布力。香緗回頭看了一眼安傑廉,看到了他木然的表情。
飛機抵達哈爾濱時已是下午,冷空氣便撲面襲來,香緗穿着棉衣尚且感到難以忍受,更何況還穿着裙子的蘇欣欣。一下子來到苦寒的哈爾濱,凍得牙齒都打顫了。蘇欣欣追上安傑廉,說:“坐我們劇組的中巴吧,這裡離亞布力還有一段路呢。”
對於這樣的情景,安傑廉也是始料不及的。他正不知說什麼好,香緗已經答應了蘇欣欣,朝中巴走去。坐上中巴的時候,香緗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
一路上蘇欣欣在和香緗攀談,一點沒有明星的架子。安傑廉則坐在窗邊,眼睛盯着窗外的皚皚白雪,耳朵聽着香緗和蘇欣欣的對話。
“真是巧啊,去哈爾濱都能碰上你們。”
“噢,我也沒想到。我還從來沒見過拍戲的呢。”
“安傑廉對你可真好,有飛機恐懼症還陪你坐飛機。”蘇欣欣的話裡有一定的酸味,但細心的香緗已經發現她不再稱呼他爲“小廉”了。
中巴一直開到了半山腰的風車山莊,房間裡還是很暖的,尤其向窗外望去,白雪皚皚的一片,搭配着幾幢荷蘭式的別墅,別有一番異國情調。蘇欣欣所在的劇組就住在風車山莊裡,她做了個順水人情,拿了一把鑰匙交給香緗,但香緗仍然堅持要和安傑廉分開住。蘇欣欣翹了一下嘴角,沒理會她的要求。
回到房間裡,安傑廉就質問香緗爲什麼要跟着蘇欣欣一起來這兒,難道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過往嗎。香緗努力讓安傑廉平靜下來,說:“不是說要忘了她嗎,不是說要重新生活嗎,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我又沒求你幫我。”
兩人正說着,蘇欣欣就來敲他們的門,請他們和劇組一起吃飯。香緗沒敢答應,看着安傑廉;誰知道安傑廉卻點了頭,非常痛快地答應了。
香緗是個“自來熟”,和劇組的演員一見面,就像是闊別多年的老鄉一樣。安傑廉在旁邊看着她,心想她怎麼這麼不見外啊。蘇欣欣坐在他們的對面,目光一刻都沒離開安傑廉,但令她傷心的是,安傑廉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香緗。
“今天晚上先去滑一次吧,試試感覺。旅遊可以一個人去,滑雪沒一個人滑過吧。別吃了,一會兒滑雪摔在地上還不都得吐出來。”安傑廉衝着香緗說。
“我還不會呢,大晚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安全係數不是更低了。”
“我們大家都去吧。”誰想蘇欣欣竟然衝着大家這樣說,而且還帶動了大家的積極性。
香緗橫了他一眼,放下飯碗,回到房間穿上衣服跟在他後面,剛一出門就看見了劇組的其他人。到滑雪場裡租了雪具,香緗開始笨拙地穿衣服;好容易搞明白了雪服的穿法,鞋子又系不上扣。安傑廉看着她的樣子就來氣,扔下手裡的東西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擋開她的手,幫她系鞋子的扣。
“你幹什麼?”香緗小聲地驚呼。
“拜託你,起碼這兩天是個我女朋友的樣。”
“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忘了她嗎,那就別拿我當擋箭牌。”
“加薪50%。”
香緗剛要說什麼,又強迫自己閉上了嘴。加薪50%,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安傑廉見她不說話,便接着說:“你不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
“時間到了,誰讓你不反駁的。”說着,他已經幫她繫好了鞋子的扣,雙手拉她站起來,然後就環住她的腰。香緗剛要掙脫,他反而抱得更緊,小聲說:“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還不讓我抱,哪有這樣的道理。”
“安傑廉,你這個混蛋。”
“勸你最好別反抗,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蘇欣欣站在不遠處,看見安傑廉抱着香緗,臉上還泛着得意的笑容,她咬着下脣,像要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