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如今還是什麼體質?那柳道銘又不是瞎子,對薛少白如今的根骨非常清楚,雖然驅魔師可以隱藏自己的實力,但永遠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根骨,在一個修爲比自己要高的驅魔師面前,無論你是什麼根骨,後者都可以一目瞭然,看的非常清楚。
是以,那柳道銘從一開始就知道,薛少白的天賦雖然高,但僅僅也只是普通根骨而已,根本不是那種特殊體質,既然不是特殊體質,又怎麼可能在自己之前掌握那真靈氣?
難道這傢伙是什麼老怪物轉生的不成?那老怪物在轉生以前就已經窺伺過真靈氣,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就掌握了這種力量?
要知道,自己可是算計了上百年時間,到現在爲止也根本沒有掌握絲毫真靈氣,反而是那根骨一般的薛少白,竟然早就已經掌握了這股力量!
這個情況,由不得那柳道銘不懷疑,薛少白是不是某個老怪物的轉世。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柳道銘鐵青着臉,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會掌握真靈氣!哼,多少年來,多少天縱之才,最終也根本沒有資格染指這股力量,誰知道最後居然被你小子撿了便宜,讓你這個不過只有初級驅魔師修爲的小子掌握了,哼,這種事,實在無法讓我甘心!”
說實話,若是那薛少白的修爲再高深一點,眼前這柳道銘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那薛少白既然有如今的成就,證明這傢伙的天賦很不簡單,自己如今被此人比了下來,倒也不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是,現在那薛少白才什麼修爲?這傢伙現在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而已,跟自己的境界相比,哪怕是皮毛,也根本不及,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連自己皮毛也不及的傢伙,如今居然擁有了讓自己也要忌憚的力量!
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無稽的事情嗎?饒是那柳道銘見識不凡,但看到現在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眼神也不禁變得難看起來,心說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的轉世?怎麼可能有如此可怕的成就的,若是一般的驅魔師,即便是轉世了,也絕對不可能掌握真靈氣,但是,這傢伙如今既然成功了,這種情況證明後者絕對是某個讓自己也要忌憚的老傢伙的轉世,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掌握如此可怕的力量?
柳道銘很清楚,爲了掌握那真靈氣,不知道多少驅魔師連再詭異的辦法也用過,至於轉生這種事,倒顯得很是稀疏平常了。
而柳道銘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天道宗歷史上便有一個長老,想要掌握那真氣,一開始的時候,認爲自己的體質太差,因爲體質的關係,所以無論如何也無法掌握那真靈氣。
故而,爲了可以掌握真靈氣,那長老不惜提前轉生。
轉生後的結果自然也讓那長老非常滿意,自己轉生之前本來已經是五級驅魔師的修爲,雖然轉生之後,修爲會瞬間蕩然無存,但是,因爲記憶還在,而且,修煉的經驗也健在的情況下,要恢復當年全盛時期的修爲,對那長老來說,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在完成轉生之後,那長老立刻便開始嘗試去衍化真靈氣,但結果讓這個長老非常失望,即便那長老爲了掌握真靈氣,不惜轉生,當年最後依舊沒有掌握真靈氣,反而還沒有等到他恢復當年的修爲,便直接被曾經的仇家找上門,而後來的結果也自然是那長老被仇家幹掉這麼狗血了。
那柳道銘如今已經是太上長老,作爲一般的弟子,未必知道這件事,但既然是天道宗的太上長老,若是連這件事也不知道的話,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早在柳道銘打算掌握那真靈氣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這件曾經發生在天道宗歷史上的事情。
當然,對柳道銘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值一提,畢竟那長老才五級驅魔師的修爲,而自己已經是六級驅魔師的修爲,單說境界,自己也肯定比那長老更有機會掌握真靈氣。
而且,最關鍵的是什麼?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找到了常木婉這種體質的廬鼎!
不錯,雖然那柳道銘對外宣佈的是常木婉是自己的道侶,但是,在柳道銘眼中,那常木婉不過就是自己的廬鼎而已,之所以沒有這麼說,是擔心那常木婉傷心,所謂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自己揚言那常木婉只是自己廬鼎這番話會不會讓常木婉動怒。
若是後者因爲生氣,不肯和自己合作的話,那自己掌握真靈氣,豈不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是以,爲了穩住那常木婉,柳道銘一直也沒有告訴這女人,其實自己只是將這女人當成是廬鼎而已。
同時,因爲那柳道銘在常木婉面前的表現一直都非常優秀,對後者的呵護也絕對遠超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那常木婉也絲毫不懷疑自己在柳道銘心中的地位,卻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爲了僞裝而已,想要在掌握那真靈氣讓自己和常木婉的關係可以持續下去,至於這女人最後能不能成爲自己的道侶,那完全要看柳道銘自己的心情。
這裡面的貓膩,那常木婉當然不可能知道,若是後者知道的話,怎麼還可能心甘情願的去做那柳道銘的道侶?只怕早就已經有了異心,甚至有可能直接和那柳道銘說再見了。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柳道銘的身份做常木婉的靠山的話,簡直是那常木婉祖上積德,但是,要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是由脾氣的,那柳道銘的身份雖然可怕,但不代表常木婉就會爲了讓這傢伙成爲直接的靠山,而放棄全部東西,哪怕是最後一點尊嚴,在柳道銘面前也要放棄。
是以,對常木婉這種寧折不彎的脾氣來說,若是知道那柳道銘對自己的真正態度,只怕早就已經和柳道銘撕破臉了,哪裡可能到現在還和那柳道銘各種眉來眼去?甚至是後者一句關心,都能讓那常木婉激動半天?
當然,這裡面的貓膩對柳道銘來說,自然是一無所知,他根本不會想到,那常木婉之所以答應成爲自己的道侶,乃是因爲他的身份,而是因爲他之前的種種舉動,遠的不說,就說現在,一聽到自己出事,便立刻停止閉關,直接從天道宗之中衝了出來,這種魄力,並不是每一個驅魔師都具備的,大多數驅魔師在知道自己道侶出事之後,都只會派自己弟子先去看看,若是弟子無法擺平的話,再由自己出馬。
然而,那柳道銘如今卻完全顛覆了這種情況,以他天道宗太上長老的身份,若是出聲的話,絕對不知道有多少長老願意爲那柳道銘赴湯蹈火。
遺憾的是,後者沒有派任何一個長老級別的人來救常木婉,而是自己親自出馬,這種關心,任何一個女人都絕對無法招架,更何況是常木婉這種女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常木婉雖然進入修煉界的時間遠超薛少白,但要說心機的話,薛少白完全可以甩那常木婉好幾條街。
在那薛少白眼中,柳道銘的行爲根本不值一提,這傢伙如今之所以出馬,肯定是因爲常木婉身上有什麼對這傢伙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否則的話,那柳道銘吃飽了纔會不遠千里趕到殺降坑來救常木婉?
以柳道銘的修爲,要多少道侶沒有?多少女人想要自薦枕蓆?這些人基本上數也數不過來,但最後如何?這柳道銘統統不放在眼裡!
而且,柳道銘已經在江湖上混了好幾百年,怎麼可能看不破一個情字?若是自己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鳥,遇到情字的時候,多半還要掙扎一下,但是,對於柳道銘這種歷經沉浮的老江湖,根本就不可能將情字放在眼裡,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那常木婉對柳道銘有情,後者也絕對不會因爲那女人對自己的情便失去了理智。
畢竟這是和自己小命有關的事情,若是自己因爲常木婉而失去理智的話,一旦被自己的仇家知道,到時候完全可以將常木婉抓起來威脅自己。
若是那常木婉當真被仇家抓起來的話,而柳道銘又真的顧慮感情的話,自然會投鼠忌器,不得不答應各種後者提出來的無禮要求。
然而,那柳道銘已經在江湖上混了好幾百年,哪裡還可能爲一個情字就犧牲自己的利益?女人哪裡都是,這個女人沒有了,還可以繼續去找下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柳道銘怎麼可能會將常木婉對自己的感情放在心上?
在柳道銘看來,那常木婉就算對自己有情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若是這女人最後無法幫自己衍化出真靈氣的話,以柳道銘的性格,自然直接就會放棄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讓這女人繼續留在直接身邊。
那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一天,自己便危險一天,原因很簡單,這女人雖說是自己的破綻,但也是自己正兒八經的破綻,仇家也許無法從根本上威脅到自己的安危,但若是將目標轉到眼前的常木婉身上,以這女人的修爲,到時候必然會成爲自己仇家的階下囚。
而一旦這女人成爲自己對手的階下囚,到時候,自己的仇家肯定會用這個女人來威脅自己。
這種事情在修煉界之中實在是屢見不鮮,包括薛少白甚至也有點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是柳道銘?而以柳道銘的閱歷,當然很清楚若是那常木婉的修爲一直也沒有質的提升的話,自己猜測和預料的這種情況最後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若是等到那常木婉出了事再來想辦法的話,顯然已經是遲了。
是以,此時的柳道銘非常清楚,若是那常木婉繼續留在自己身邊的話,便要瘋狂去提升自己的修爲,不然的話,這女人雖說長得好看,但卻是自己一個不折不扣的累贅!
“哼,想不到如今居然會被這傢伙找到婉兒身上的破綻,若是那婉兒體內沒有這傢伙用真靈氣種下的禁制的話,我要拔除婉兒體內的禁制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想到這裡,那柳道銘忍不住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