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顯得有些生氣的布娃娃被從地上撿起來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那張撅着小嘴兒的臉,似乎非常的憤怒被突然的打擾。
“哎呦!你特麼的屬狗的,還會咬人。”領頭的那個傢伙,捂着從指縫之間滲出鮮血的手,因爲劇烈的疼痛,將布娃娃又一次的丟棄在了地上。
“什麼,老妖,你沒搞錯吧,一個布娃娃還會咬人,這可是天的大的笑話,真要是這樣,那可比元青花還要珍貴,一物了,哈哈哈。”
調侃的是另外一個負責人,也是暴力擊打我的另一個元兇,當他看到了所謂的老妖不斷滲出來的鮮血,還有那副慘白的面孔的時候,不得不有些狐疑的相信了。
“臥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地上的布娃娃這時還真的就是一個呲牙咧嘴的怪模樣,老妖不敢在觸碰那個鬼東西,“老怪,這就是一個鬼娃娃,我看燒了它算了。”
老怪因爲有了老妖的前車之鑑,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拿着一瓶子汽油,灑在了那個布娃娃的身上,然後點着了打火機,順勢扔在了布娃娃的上面。
“砰”的一聲,巨大的火焰騰空而起,老怪的頭髮眉毛也難逃被燒掉的命運,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肉蛋了。
“特麼的,還這麼厲害,連死也要追上我當一個墊背的,幸好老子躲得快。”老怪一邊幸運的躲過了這場災禍,一般悻悻的說道。
“我說兄弟,這裡該不會是真的鬼村吧,這也太離譜了,你看布娃娃還會咬人,你又險遭不測,我看咱們還是等天亮再來吧。”老妖看來真的被嚇到了。
“啊呸,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什麼被咬到了,不過就是被布娃娃上面的針扎破了手指頭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老怪不以爲然的說着,我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就是惦記着那個元青花呢,擔心因長夢多,可是實際上他比誰都心虛,因爲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那兩條不停顫抖的腿。
老妖看來是個副手,看到了老怪的堅持,也就不再提出什麼異議了,而是乖乖的指揮着下一步的行動。
這時候那個布娃娃被燒得一乾二淨,兩個灰都不剩了,而同時那個地窨子的秘密出口也被他們掀開了。
木頭板子被掀開之後,一股積攢了幾十年的黴味就鑽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鼻孔裡面,除了嗆人就是噁心。
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儘管他們裝備着那些先進的設備,明亮的燈光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可就是沒有人敢第一個下去,因爲那是一個通往院子裡的地道。
誰也不知道下面的情況,並且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也是很不安的看着他們的眼睛。
因爲從他們的目光之中,似乎他們更願意讓我第一個下去。
“不行啊,我活動都感到很困難,更不要說讓我鑽地道了。”我趕緊的向他們說明原因,並不是因爲我害怕,而是因爲我的身體所限,誰讓他們打我那麼狠呢。
“你小子和一個多餘的人有什麼區別,下去,不然的話就先把你給掛了。”老妖惡狠狠的說道。
我一看他們估計就沒有想讓我活着回去,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下去,再找機會逃生,於是我只能是拖着殘軀,一點點的被他們用繩子送了下去。
當我落到了下面,就和我的元神來過的情景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地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我就奇了怪了,那個有着近百幾年的歷史的地窨子居然沒有這裡的灰塵厚。
每當我的腳下一移動,就隨着腳步掀起來的灰塵,使得那些細灰紛紛被擋了起來,搞得我捂着鼻子都感到呼吸困難,不停地咳嗽着。
“特麼的,你說話啊,下面什麼情況?”老妖很不耐煩的催促着我報告下面的狀況。
“你下來不就知道了,什麼也沒有,不相信的話就下來。”
“放屁,設備上面分明顯現出來了裡面有一個長長的東西,看看是什麼?”老妖喊道。
長長的,好像在我的記憶裡面並沒有這個玩意兒吧,不過按着老妖的描述,我還真的看到了在地窨子的正中間,真的停放着一個長長的木箱,不對是一個長長的棺材纔對。
“你說的沒錯,是一具棺材。”我如實的回答着可是上面的老妖和老怪似乎對這個很不滿意。
“不對,不是棺材而是棺槨。你仔細的看看。”
我一聽,什麼意思,他們居然比我還清楚下邊的東西,難道是蘇文全告訴他們的嗎,不對啊,那個蘇文全也不應該知道這麼個秘密的地方吧。
不過說實在的後來我才弄明白了棺材和棺槨的區別,棺材就是成殮死人的,而棺槨就不同了它實際上就是一個放大版的棺材,在外面還多了一些木箱,各自都互不干擾,裡面放置的就是一些陪葬的物品。
可是這裡是地窨子啊,又不是墓穴,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而地面上的老妖和老怪都開始了不停地咒罵,“你小子幹什麼,裝神弄鬼的,沒事兒學什麼孩子哭啊?”
我正按着他們的意圖走向那個巨大的木箱呢,誰裝孩子哭了?“你們不要雞蛋裡面挑骨頭,我已經按着你們的意思儘量的去辦了。”
可是上面的混亂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幾乎可以說成是亂成一團來形容了。
上面的人不論是誰都在不停地呼喊着,四散開來,還有一個傢伙慌不擇路的跳進了地窨子裡面,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七竅流血而死了。
很明顯的不是因爲受到了外力的衝擊從而導致了他的死亡,因爲只有兩米多高的地窨子是不會被摔死的。
可是他的死相卻是極其的悲慘,滿臉是血,就像是中毒的症狀似得,而我卻因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特別是鼻子因爲流血不止在來之前就塞上了兩塊止血棉。
我也顧不上查看那個什麼元青花了,因爲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報不成上面的人都跑光了,那我可怎麼辦啊,渾身是傷的,不渴死餓死纔怪呢。
“你們不要跑,還有我在下面呢。”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沒人管的孩子,被遺棄在了這裡。
那會是什麼造成了這種混亂呢?老妖和老怪在混亂之初都提到了我不要裝孩子哭,隨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成員莫名其妙的七竅出血而死。
再後來就是一片安靜,沒人管我,迷茫無助的我就蹲在地窨子的出口處,想着對策,忽然一跳繩子被從上面丟了下來。
繩子的一頭重重的砸到了我的頭上,那都是加粗的繩子,所以非常的重,砸到頭上當然會很痛了。
我剛想開口大罵,可以又一想,該不會是有人要下來吧,可能是救人的也難說啊。
在地下等了一會兒的我,發現並沒有人想下來的意思,我就想了,該不是讓我自己上去的吧,這個人還挺夠哥們的,都亂成了這個樣子了,還不忘了救我上去,我的好好地謝謝他。
就這樣,我艱難的爬着繩子上來了,可是一到地面上之後,一種淒涼的慘境映入了我的眼簾。
老妖和老怪都死相悽慘,一個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一個在殘留的目光之中仍舊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而更多的人都是七竅流血而死。
雖然具體的死因不明,不過憑藉着我的經驗,他們都是中毒而死的,可是具體的中了什麼毒,我還不知道。
但是老妖和老怪二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被嚇死的,從他們極具恐懼的形狀來看,上下蜷縮成了一團,十根手指頭呈現成了雞爪子的形狀。
我就奇怪了,是什麼鬼東西把他們殺死了呢?爲什麼偏偏的留下了我,此時電腦的屏幕上面還在重複的播放着剛纔的恐怖畫面。
我看到了一個看不清楚是什麼的鬼影子,因爲分辨率的問題,造成了畫面上不時地呈現出了馬賽克的分佈。
其他的成員分別得一個個中毒到下了,不時地蹬腿伸腳的掙扎着,看樣子非常痛苦的等待着生命的倒計時。
在農村之中,除了毒鼠強是可以很方便快捷的找到的一種毒藥,那就是農藥了,不過它們的毒性都沒有這麼強,從中毒到死亡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排除了這些,我就發現還有一種劇毒的毒藥就是砒霜了,那個曾經奪去了蘇文全母親的罪魁禍首,難道又一次的出現了,但是砒霜必須是要口服下去纔會發揮效力的。
而現場的這些受害者並沒有吃喝的痕跡,現場除了我塞着鼻塞止血棉之外,就是老妖和老怪也都堵着鼻子,我是因爲流血,而他們是因爲不喜歡這裡的黴味。
而在屏幕顯示畫面的同時,卻有一種類似孩童哭啼的聲音從音箱裡面傳了出來,這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其事?
看來兇手一定是另有其人,在空氣之中散發出來了可以致人死地的劇毒藥物,然後又強行的掠奪了老妖和老怪的生命,而我因爲躲在地下才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