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只見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同時震動雙臂,五指虛空一抓,頓時之間,便聽到嗡的一聲,而後,無盡真氣從虛空之中涌現出來,直接匯聚到了兩人的手心裡,直接便化作了兩口飛劍。
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本身就是劍宗弟子,雖然不過三級驅魔師的修爲,但劍術卻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劍的境界。
說到這裡,也就必須要說一下,那劍宗弟子之間的差距。
一般來說,一個劍宗弟子最開始學劍的時候,想要發揮出劍術的威力,就必須要依靠飛劍才行,但是,隨着劍術的不斷提高,劍宗弟子對飛劍的依賴性也會大大減少,一般來說,修爲達到二級驅魔師的境界之後,就已經完全可以放棄使用飛劍。
而如今不管那青衣女子還是白衣女子,其修爲都已經提升到了三級驅魔師的境界,以她們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可以不用飛劍也能發揮出劍術的威力。
薛少白雖然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時間,但劍宗弟子卻接觸的非常少,上一次他接觸的劍宗弟子乃是那方易璋,此人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方易璋的修爲來說,也可以不用飛劍便能斬出劍氣,甚至是劍意也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若是有飛劍在手中,且飛劍還屬於神兵利器這種級別的話,那不管是劍氣還是劍意,其威力都要更上一層樓,也正是因爲那方易璋想要將自己劍氣和劍意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所以纔沒有放棄使用飛劍。
而大多數的劍宗弟子也和方易璋一樣,爲了最大化提升自己的實力,一般也不會放棄使用飛劍,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大多數劍宗弟子都已經可以不用依賴飛劍,但飛劍的市場卻一直沒有縮小過。
而眼前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也同樣屬於那種不用依賴的飛劍,不過,她們和大多數劍宗弟子一樣,並沒有放棄飛劍,然而,因爲之前和盤石上人的交手,兩人的飛劍都已經被後者震碎。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沒有放棄飛劍,但如今也不得不放棄飛劍,只能暫時用真氣來凝聚成飛劍戰鬥。
而這種用真氣凝聚出來的飛劍,雖然威力也不可小覷,但終究是不可能和礦石打造的飛劍媲美的,這一點,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自然也知道,是以,在面對眼前的盤石上人的時候,那兩人才會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輕易之間根本就不敢出手,擔心自己露出破綻之後,被那盤石上人一擊幹掉。
要知道,之前兩人有飛劍在手裡的時候,都不是那盤石上人的對手,如今沒有飛劍在手,實力已經削弱一點,且真氣還不及對方深厚的情況,貿然動手,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雖然已經催動了真氣,並且已經凝聚出飛劍,一時間卻根本沒有動手,而是目光閃爍的盯着面前的盤石上人,似乎是在等那盤石上人第一個出手。
這一幕,讓面前的盤石上人微微笑了笑,說道:“怎麼,知道我的厲害?所以你們不敢隨便出手?”
“嘿嘿,你是前輩,我們只是晚輩,既然是晚輩,怎麼敢隨便冒犯前輩?”白衣女子說道。
聽到這話,盤石上人當場便笑了出來,哼了一聲,說道:“何必說的這麼好聽,你們直接說不敢動手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怕了你是不是?”白衣女子哼道。
“難道不是嗎?”盤石上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們兩人真的有把握幹掉我的話,又怎麼可能和我在這裡廢話?你們之所以要和我廢話,不就是因爲你們根本沒有把握幹掉我嗎?”
“好,既然你覺得我們根本無法幹掉你,那我們就讓你看看,你最後到底是怎麼死在我們手裡的!”白衣女子說道。
這番話讓盤石上人忍不住大笑了一聲,若是那白衣女子或者青衣女子有自己這番修爲,說出這番話,那盤石上人多少還會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那白衣女子或者青衣女子也是高手的好,盤石上人自然多少要尊重這兩人。
但是,眼前這兩人的修爲根本無法和自己相提並論,甚至就算兩人加在一起,修爲也根本不及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小看自己,簡直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想到這裡,便聽到那盤石上人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們這兩個小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說實話,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以爲自己有多麼厲害,但現實卻告訴我,那個時候的我不過就是螻蟻而已,在大多數大人物的眼中,我也不過只是墊底的存在。”
頓了頓,那盤石上人又接着說道:“你們這兩人的修爲比起年輕時候的我還要差上半截,以你們這種態度,若是在江湖上碰到什麼脾氣不好的人,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幹掉我,簡直就是笑話,若是我能敗在你們兩人的手裡,我寧可永生永世在地獄裡輪迴!”
這番話,多少也體現了那盤石上人的強大信心,很是自信面前的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根本不是和自己一個等量級的存在,既然明知道無法和自己媲美,卻要大言不慚的挑釁自己,實在是找死。
盤石上人又不是什麼好人,看到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找死,原本打算若是這兩人做了自己的爐鼎的話,那自己就放兩人一條生路,然而,讓盤石上人根本想不到的是,這兩個傢伙根本就不領情,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建議放在眼裡,甚至還反過來想要殺自己。
若那盤石上人是個脾氣好的人也就罷了,看到兩人這種態度,最多也就是搖搖頭,默默的將這種委屈嚥下去,遺憾的是,盤石上人的脾氣根本就談不上好。
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那兩個女人沒有將自己的建議放在眼裡,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催動真氣,冷哼一聲,便看到那盤石上人朝兩個女人撲了過來。
看到盤石上人朝自己撲來,那兩人同時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便看到其中一個女人手腕一抖,手中飛劍抖出一道劍光,化作白芒,嗡的一聲便朝那盤石上人斬了過去。
然而,此時的盤石上人,看到那劍光斬來,目光微微一閃之後,連閃避的動作也沒有,便迎頭朝那劍光飛去。
不過,眼看那劍光就要斬在盤石上人身上的時候,一道金芒突然從盤石上人的體內升騰起來,嗡的一聲,金芒涌動,從其胸口一下子化開,瞬間便包裹了盤石上人的身軀。
而就在那金芒斬在盤石上人身軀上的時候,劍光也如期而至,嘭的一聲,便看到那兩道劍光狠狠斬在了盤石上人的身體上。
然而,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兩個女人的修爲雖然不及盤石上人,但畢竟是三級驅魔師,而且是兩個三級驅魔師聯手,就算其實力沒有達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但肯定無限接近四級驅魔師的境界。
是以,這劍光的威力就算不及方易璋斬出來的劍光,但也絕對不可以小覷,以面前這兩女的修爲來說,想要劍光穿金裂石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讓兩人驚訝的是,那看起來足以斬殺盤石上人的劍光,在斬在盤石上人身體上的剎那,便直接崩飛了出去,別說幹掉盤石上人了,連傷也沒有傷到盤石上人。
這一幕,直接便讓那兩個女人陷入了沉默。
這兩人哪裡會想到,盤石上人的修爲竟然如此可怕,劍光斬過,竟然絲毫沒有撼動此人!
要知道,這一道劍光,乃是凝聚了兩人八成功力斬出來的劍光,雖然劍光不可能斬斷規則,但一般的禁制,劍光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
然而,這能摧毀禁制的劍光,斬在那盤石上人身上的時候,卻根本沒有撼動此人!
這一點,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而在看到那盤石上人沒有被劍光所傷之後,兩個女人的眼中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對視一眼之後,那白衣女子說道:“這老傢伙的防禦力這麼可怕?難道身上穿了一件龜殼?竟然連我們合力斬出來的劍光都可以抵擋,我不是眼花了吧?”
青衣女子皺眉說道:“你現在知道此人的可怕了,之前我們和此人交手的時候,我就懷疑此人是故意麻痹我們,其修爲根本就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此時交手,果然印證了這一點。”
“那現在怎麼辦?不管這傢伙是不是扮豬吃虎,我們都要先逃出去再說,就算這傢伙是在扮豬吃虎,也要等我們逃出去,修正好之後再帶人來滅了此人啊。”白衣女子說道。
青衣女子說道:“如今我們被逼到這個絕地裡,想要逃出去,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師姐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拼命?和那盤石上人拼個你死我活!”白衣女子皺眉說道,似乎是已經猜到了白衣女子的打算。
聞言,青衣女子點點頭,說道:“不錯,師妹,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命,絕對不能和這老傢伙纏鬥下去,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裡。”
“真是晦氣,想不到獵人會死在一個獵物手裡。”白衣女子說道,滿臉都是不甘。
這也難怪,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原本是爲了來抓眼前的盤石上人所以纔出現在這片大山裡,然而,如今那盤石上人沒有拿下來,他們兩人倒反而是陷入到了危險之中,這種結果,自然不可能讓白衣女子滿意。
是以,聽到那青衣女子的話之後,白衣女子苦笑着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反正這也是我們自己選的路,怪得不得別人,既然如今我們唯有拼命才能逃出去,那師姐我們就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