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出了人命了,不能在坐視下去,立刻跑了過去,推開了那扇洗手間的門。
門被推開了,裡面的場面令我大驚設色,只見地面之上一片狼藉,四處散落的都是殘缺不全的殘肢,還有支離破碎的肉渣。
我的腳下滿是血污,早就被粘兮兮,帶着腥臭的血漿粘在了地下,想挪動每一步都像是跋涉在沼澤裡面一樣的困難。
出了什麼事,我已經無從得知了,只不過這幾個受害人確實是已經氣斷身亡了,而屋子裡面除了這幾個殘缺不全的屍體之外,再也沒有其它可疑的東西存在。
除了一扇還在不停地忽悠着的廁所門,我艱難的挪動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那扇一開一合的門前。
似乎裡面還有一種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光亮,類似於淡淡的螢火,一明一暗的配合着一開一合的大門。
我猛然的拉開了那扇門,“啊!”驚奇之間忽然被從身後伸來的大手死死地勒住了脖子,一種窒息的痛苦立刻困惑住了我的行動。
“終於抓到你了,在這裡搞什麼名堂。”
隨後我被兩名巡視的保安按在了地面上,而這時的地面已經沒有了我剛進來的時候那種狼藉和殺戮的氣氛。
又變回了平時整潔的模樣,可是我真的看見了,我看見的不是陽間的景象,而是真實存在的事實,只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我被他們關進了每天固定時間纔可以自由出入的病房,說白了和牢房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我又不能夠將我看到的那一切說出來,那樣的話我又會被他們認爲是一個神經病,當然了來這裡的都是被認爲神經病的。
至少我也是一個正在康復之中的神經病吧,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三個人觀察我的次數越來越多,因爲只有他們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神經病。
“大哥,我看的想法子幫助這個笨蛋,至少也可以有一個相互討論的空間和時間。”
“這個我知道,可是目前來看,這小子的麻煩還大着呢,連怎麼和這些醫護人員和平相處還沒有學到,真是不懂的適者生存的道理,怎麼加入我們的秘密特工隊呢。”
我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會在睡夢之中夢到那個奇怪的夢境,也就是那天晚上發生月全食的夜晚我看到的那一切。
我看到坐便變成了一個通往死亡的地獄之門,裡面充滿了無數的邪惡的惡靈,不時地伸出來了還帶着罪惡的手臂,上面掛滿了腸胃肝脾,髒兮兮很噁心人。
他們爲什麼爭先恐後的要爬出來,可又是什麼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們的再現,而且那個令人恐怖不寒而慄的犯罪場面歷歷在目。
殺人者又是誰,是什麼冤仇讓他大開殺戒,活活的把一個家庭給滅門了,這些都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只有一個嬰兒僥倖逃脫了死神的眷顧,光着屁股,躺在滿是血污的地上,還在襁褓之中的他,也只能無助的哇哇大哭着。
只不過我每天必做的功課就是早晨定點的起牀,然後接受藥物治療,最後機械行的吃早中晚三餐,最後躺在牀上睡覺。
這哪裡是治療的醫院,分明就是摧殘人的牢籠,不瘋也得被他們給製成了神經病了,搞得我幾乎都不會說話了,每天能夠做到的就是思考着我看到的事情。
忽然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看到的事情就是最最可怕的事情,因爲他不代表着過去,而是未來,也就是說他將在一個未來的摸個時間裡面重新出現那個悲慘的畫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因爲在我看到那扇門裡面的死亡之門的時候,同時出現的還有那種令我困惑了多時的看不同的陰文。
也就是多次出現的那種奇怪的陰文,一旦他的出現就會同時伴隨着奇奇怪怪的事件的發生,而且幾乎每一件都是無解的謎團。
難道這是在向我囂張的炫耀他們就要得逞了,在嘲笑我的愚蠢嗎,那個孩子意味着什麼。
我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那個嬰兒就是我。”
麻麻的,這一聲差一點沒把老子給嚇死了,我居住的可是特別給我配置的‘單元房’,也就是這些變態的醫生爲了整治某個人纔會給你的。
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可就是別想找到一個可以和你交流的人,這纔是最大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勝過了一切。
想必在這裡過不了幾年我就會真的變成了一個神經病了,怎麼就沒有人來搭救我了,哪怕是仇人找上門來也好啊,至少我還可以找一個說說話的人。
不過你越是想着啥吧,他就來啥,忽然在這麼寂靜的屋子裡面多出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是順着你的話頭說的,你說可怕不可怕。
我一個機靈就從牀上做起來了:“誰?誰在說話?”
緊張的我已經不成樣子了,總以爲是算命先生又帶着那些髒東西找我來了。
“是我,老朋友了,最近幾天一直看不到你出來,就來找你了。”
我順着聲音一低頭,看到了這個老小子居然從我的屁股地下鑽了上來。
“我去,怎麼這個地板地下還有地道呢?”我也算是開了眼了,只不過坐在牀上的那個眼,是有眼無珠,要不早就發現他們的行蹤了。
“你是誰,爲什麼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有關這一點我們很好奇,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是緣分,所以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特別行動小組,共同的承擔起保衛人類的責任。”
不用說了,聽了他的話,我已經確定了我沒病,他纔是一個真正的神經病嘞,我去保衛人類,這個太偉大了,四大家族都勝任不了的責任。
“如果我是神經病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去找那個四大家族,他們也許會幫助你。”我無心的恢復了他這麼一句。
因爲我知道,四大家族這個名詞除了民國的四大家族之外,張、鍾、馬、北冥對於老百姓來說就是一個扯淡的笑話。
沒想到這個人當我說起了四大家族,缺顯得異常的吃驚:“什麼,你也知道四大家族?你到底是誰?”
臥槽,他也知道四大家族,那麼他到底是誰?同時在我的腦海裡面也產生了一個問好。
我看着他,雖然他曾經說的話都讓我很意外的,卻都沒有這次的話意外更大:“我只見過四大家族的鐘少主和馬小倩,你是誰?”
“實不相瞞我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是一腳,“滾蛋,少來這裡蒙我,我還不知道嗎,四大家族只不過是一個稱爲而已,現在實際上也就是剩下了三家了,張家早就絕戶了。”
沒想到我這句話一下就說到了他的傷心處,引得他不由得黯然神傷:“你說的不錯,可是你知道張家是怎麼絕戶的嗎?”
好像我記得是三代單穿,最後沒生出兒子來,接班人沒有了所以才絕戶的,都是計劃生育惹的禍,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就這樣的成了絕戶頭,從此在人類的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就先在張家開始折翼了。
估計用不了半個世界四大家族就都消失殆盡了,因爲我聽說北冥家族也是緊緊地出生了一個女嬰而已,家中又不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的,交不起社會撫養費,肯定就是下一個張家了,步了其後塵了。
可憐一代絕學就要損耗在了人禍上面,可悲可嘆啊。
“放屁,你們家才生不出兒子呢,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張家的傳承人之一。”
我去,還之一上了,難不成又來了一個超生游擊隊,還是冒牌貨,打着四大家族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吧。
“我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僅存的嬰兒,我的父母家人都被他們屠戮殆盡了,這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看着那個自稱張家的傳人,確實不像是一般的神經病,更像是醫生羅致給我的罪名,什麼妄想症患者。
“那好,你說你是張家的後人,那麼爲啥其餘的四大家族不來這裡看你呢?”
“哼哼,我叫張栩,是張天師第一百八十六代嫡傳子孫,一直守護在這裡,因爲這是開啓死亡的地獄之門,每隔一個甲子就會在月缺的時候,被來自神秘的力量開啓。”
張栩指着我的屋子一角,“就是哪裡,正對的就是你上次進去的那個衛生間,裡面充滿了死亡的味道。他們爲了消滅我們家族,就讓邪靈附體的惡人,冤殺了我的一家。”
說着,張栩按捺不住傷心的痛苦,流下了苦澀的眼淚,“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一定要親手斬殺了那些惡靈,爲在天之靈的父母報仇雪恨。”
“那爲啥其餘的家族都不知道你們這家遭遇的慘案呢?”
我也是十分的疑惑,一個號稱四大家族,而且還是張天師傳人的嫡系子孫,怎麼不堪道如此程度。
“此乃家醜,豈可外揚,還不是因爲一個人,要不是她,我們張家也不會面臨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