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男子這番話倒也不完全是嘲諷,這番話倒也有一部分是事實,那便是對女人修爲的總結。
從太初到現在,修煉界之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天才,覬覦星辰之力的驅魔師,更是數之不盡,然而,真正做到駕馭星辰之力的驅魔師,卻一直都是乏善可陳。
以男子的閱歷,絕對不可能相信,這女人恰好便是可以控制星辰之力的存在,若是這女人當真有這種能力,那簡直也就太巧合了一點。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冷笑一聲之後,補充道:“女人,並非是老夫看不起你,你在修煉界之中也起碼混了數十年的時間,雖然數十年的閱歷不算深厚,但起碼也算有些見識,如果你有見識的話,你就應該知道,自古以來根本沒有幾個人可以駕馭星辰之力,你不要以爲可以稍微可以和我抗衡一下就能駕馭星辰之力,哼,若是你真的有本事駕馭星辰之力的話,我就算死在你手中又有什麼關係?”
男子這番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女人和男子不對付,還是生死大敵,但女人也不是白癡,很清楚男子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古今以來,的確沒有幾個人真正掌握了星辰之力。
實際上,以自己的修爲,只怕再用上百年的時間也根本不可能掌握星辰之力,但是,如今有師姐自己身邊,師姐修爲雖然和自己相差無幾,但卻暗中修煉了太古星辰符。
那太古星辰符便是爲了駕馭漫天星辰而創出的一道驅魔術,雖然要修煉這道驅魔術,起碼也要五級驅魔師的修爲,但是,在宗門長老的幫助下,師姐僅僅只是三級驅魔師的修爲,也能修煉太古星辰符。
雖然師姐無法將太古星辰符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但起碼也能將星辰符的威力發揮出起碼三四成的威力,而星辰符的威力本身便深不可測,三四成的威力也足以讓師姐橫掃同境界任何一個驅魔師。
之前在面對上官金龍的時候,白衣女子不是沒有想過要催動太古星辰符,但是,若是白衣女子施展太古星辰符的話,會瞬間被抽光體內所有真氣。
白衣女子爲了大局着想,怎麼可能隨便將自己的真氣消耗乾淨,畢竟當初面對上官金龍的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白衣女子,都沒有辦法單獨對抗,若是連最後一點真氣也沒有的話,基本上只有讓那上官金龍隨意宰割。
因爲這一點,白衣女子之前雖然可以催動太古星辰符卻也按兵不動,沒到最後關頭卻根本不打算將那星辰符施展出來。
也正是因爲白衣女子的忍耐,讓包括薛少白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那白衣女子的真正實力,甚至在當時的薛少白來看,這白衣女子的實力,只怕和青衣女子在伯仲之間,想要和自己抗衡,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當然,外人怎麼認爲白衣女子對青衣女子來說都沒有關係,青衣女子在自己師姐身邊修煉了幾百年時間,怎麼可能不知道師姐的真正實力?若是之前薛少白沒有浮出水面的話,青衣女子可以肯定,以師姐的實力,隨便就可以擺平那上官金龍,根本就不需要薛少白出手。
當然,那薛少白在看到自己和師姐的情況危急之後,悍然出手也不過只是因爲動了自己的惻隱之心,哪裡會去考慮這其實是白衣女子故意引自己出來的計劃。
言歸正傳。
卻說此時青衣女子聽到男子的話之後,頓時便在心裡笑了起來。
這婆羅門男子的一番話意味着此人根本不知道那太古星辰符出世的消息,畢竟此人已經在中原地區活了數百年時間,若是知道太古星辰符出世的消息的話,絕對不可能說出沒有人掌握駕馭星辰之力這種話來的。
當然,意識到那婆羅門男子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女人的眼中也多出了一點笑容。
原因很簡單,既然那傢伙不知道星辰符的存在,自己在施展星辰符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偷襲此人一把,以星辰符的威力,若是當真偷襲成功的話,只怕這男子的分身當場就會崩潰,哪裡可能繼續在自己面前狂妄?
當然,青衣女子也不能肯定那傢伙是不是當真不知道星辰符的存在,畢竟這傢伙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扮豬吃虎的計謀,若是這傢伙也有樣學樣,也跟自己一樣扮豬吃虎,明面上告訴自己不知道星辰符的存在,心裡卻對星辰符的存在一清二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想要偷襲這傢伙根本不可能,甚至別說不成功了,說不定還要被這傢伙故意挖坑給坑上一把。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眼神也凝重了幾分,雖然意識到這傢伙未必知道自己手中的星辰符,但考慮到整個修煉界的驅魔師向來喜歡算計自己的對手,女人哪裡敢在這傢伙面前狂妄?
何況,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爲自己的謹慎,若是之前得到薛少白的真靈氣之後便在這傢伙面前狂妄的話,哪裡用得着等到師姐進入殺降坑?說不定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傢伙手中。
隨後,便看到女人的神色也認真了幾分,絲毫也不敢輕視面前這男子。
而就在那女人目光凝重的催動真靈氣之後,只見女人的手心之中直接翻滾出了陣陣金色光芒,這金光在女人手裡瘋狂交織,如同蛛網匯聚在女人的手心,而隨着那金芒的交織,只見一道金線突然沿着女人的手腕慢慢蔓延到了女人的肩頭。
嗡嗡嗡!
與此同時,整片天地間突然響起了陣陣刺耳的嗡鳴之聲,本來之前天地間一片平靜,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但在那金芒蔓延到女人肩膀上的時候,這刺耳嗡鳴聲突然提高了幾分,使得一旁的男子的頓時便白了幾分。
“這女人到底在催動什麼功法?怎麼會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
說實話,之前看到女人收起了屬性之力後,男子的臉色多少也好看了幾分,畢竟那女人的屬性之力是可以媲美自己的火焰之力,但是,此時女人卻將能夠和自己火焰之力抗衡的屬性之力收了回去。
這也就意味着,此時自己的火焰之力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壓制!
而自己的火焰之力本來就是爲了提升御靈掌所以才催動起來的話,火焰之力若是沒有人去壓制的話,那御靈掌的威力也根本沒有人可以抗衡,在這種情況下,這女人還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本來對男子來說,如今自己之所以無法輕鬆擺平眼前這女人,就在於這女人催動的屬性之力,但是,如今這女人既然收起了自己的屬性之力,那此女又拿什麼來和自己抗衡?男子不可能這女人還能催動什麼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力量?男子可不相信以女子現在體內的真靈氣能催動壓制自己御靈掌的神通。
當然,若是這女人當真能夠在真氣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催動神通來壓制自己的御靈掌,這也就意味着自己完全看錯了女子,這女人的實力絕對不是自己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底牌沒有施展出來,否則的話,此女怎麼可能有自信來和自己作對?
“哼,不論這女人催動什麼功法,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反正這女人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若是我願意的話,直接就可以秒殺此女,根本不用擔心這女人威脅到我!”男子暗暗沉吟,根本不相信女人除了屬性之力還有其它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力量。
“嘿嘿,我催動什麼功法,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聽到男子的話,女子微笑一聲,說道。
若是沒有得到白衣女子的星辰符,青衣女子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屬性之力收起來,但是,如今既然已經掌握了星辰符,以星辰符的威力,要幹掉眼前這男子何等簡單?又怎麼可能需要那屬性之力的幫助。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了臉上直接出現了一絲自信,而後,只聽女人一聲大喝,涌動在體內的真靈氣沒有任何震動,但是,雖然女人體內的真靈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漫天的怨氣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震動,轟的一聲,便看到涌動在男子和女人頭頂上方的怨氣此時突然倒卷,原本如同陰雲一般的怨氣竟然在眨眼時間之中便倒捲到了天邊。
與此同時,只見一道璀璨的金芒突然從青空中激射下來,嗡的一聲,那房屋大小的光柱便直接朝男子轟了過去。
看到那金色光柱朝自己轟擊過來,男子臉色頓時便是一沉。
“星光!竟然是星光!這女人竟然可以駕馭星辰之力!”男子滿臉震驚,死死盯着從半空中筆直落下的金色光柱。
男子又不是瞎子,看到那金色光柱從半空中轟擊下來的瞬間便感受到了金色光柱之中涌動的浩瀚星辰之力,雖然他沒有掌握過星辰之力,但是修煉界之中的古籍男子看過的要多少有多少,非常清楚那星辰之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如今,看到那半空中的金色光柱的瞬間男子便已經察覺到了這金色光柱之中的浩瀚星辰之力,以他的神識來說,自己的感受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那金色光柱必然就是傳說中的星辰之力!
這女人竟然連星辰之力都可以掌握?!這怎麼可能!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天才窮其畢生的努力也根本沒有掌握星辰之力,如今竟然被眼前這麼一個普通女人掌握,這簡直就是諷刺!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自己在中原大地上沉浮了上百年時間,誰有沒有掌握星辰之力自己要多清楚有多清楚,何以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女人的名字?!如此可怕的力量,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掌握,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在意識到那金色光柱便是星辰之力後,男子滿臉都是震驚之色,哪裡敢相信,如今這女人催動起來攻擊自己的力量,竟然恰恰是自己最爲忌憚的力量!
難怪那女人要將屬性之力收起來,原來是掌握了星辰之力!若不是掌握了星辰之力的話,以這女人的修爲,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屬性之力收起來,那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