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既然發現男子操縱金雷蜈已經鑽入了閃電領域之中,薛少白當然不可能放過那金雷蜈,如今那男子催動的真氣一時間還沒有進入金雷蜈的身體。
在這種情況下,也是金雷蜈最爲虛弱的時候,若是在這種時候攻擊,可以事半功倍輕鬆將金雷蜈拿下來,而這麼好的機會,以薛少白的秉性當然不可能放棄。
何況,若是讓這金雷蜈鑽入閃電的時間太久,讓這畜生恢復了自己的真氣的話,薛少白想要擺平那金雷蜈,只怕會更加麻煩。
在這種情況下,只見薛少白毫不猶豫的吃手,陣陣劍氣涌動,五道劍氣如同奔雷,速度奇快,眨眼之間便已經飛到了那閃電領域面前,而後,便聽到轟的一聲,五道劍氣同時劈出,直接斬在了閃電之上。
之前在看到薛少白分裂劍氣的時候,男子以爲那劍氣的威力肯定會有所虛弱,畢竟現在劍氣已經分裂,被分裂之後,劍氣的力量肯定會有所減弱,如此一來,讓金雷蜈鑽入閃電之中,依靠閃電的威力,那劍氣想要傷到金雷蜈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等到那劍氣真正斬擊到閃電上的時候,男子才知道,自己的猜測大錯特錯。
那薛少白的劍氣根本就不能用一般劍氣來衡量,此人斬出一道劍氣之後,雖然已經將劍氣分裂,但劍氣的威力非但沒有削弱,反而還提升了不少,五道劍氣斬在那閃電上的時候,咔咔咔的聲音頓時響起,只見那金雷蜈閃電竟然在劍氣的斬擊下轟然崩潰,哪裡能抵擋薛少白的劍氣?
“這傢伙的劍氣怎麼分裂之後還有這等威力?”男子大驚,根本沒有料到薛少白的劍氣如此可怕。
要知道,斬擊在閃電上的劍氣是已經分裂的劍氣,這等劍氣的威力肯定非常有限,想要威脅到閃電或者說撼動那閃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薛少白卻再一次刷新了男子的看法,原本以爲根本無法撼動那閃電的劍氣,此時,竟然將劍氣直接撼動,陣陣嗡鳴聲迴盪,便看到那閃電瘋狂崩潰,僅僅只是眨眼的時間,數千道閃電便已經直接在男子眼前崩潰。
這一幕,直接讓男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哪裡敢相信,薛少白的閃電竟然還有這等威力,竟然可以將自己的閃電轟碎。
“小子,你的劍術到底是跟什麼人學的?”男子問道。
雖然男子已經有幾百年時間沒有在中原修煉界活動過,但中原大地上的那些高級劍修男子多少還記得一些,很是清楚,能傳授薛少白如此可怕劍術的存在,絕對是乏善可陳。
這傢伙的劍術雖然不算高明,但卻處處都透着古怪,而且,單純就威力來說,那薛少白掌握的劍術,也是讓人震驚,如此淺薄的修爲,修煉出來的劍術,竟然就可以撼動自己的閃電,甚至進一步威脅到自己,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等劍術自然讓男子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而且,就男子猜測,傳授薛少白這等劍術的存在,在中原大地上肯定是高手,自己如今在這裡斬殺了他的弟子,若是讓這傢伙的師傅知道的話,到時候,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當然,男子不會因爲那薛少白的師父就放過眼前的薛少白,而他之所以想要知道薛少白的師父不過也只是想要提防一下,不至於將來就算面對面碰到那薛少白的師父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那男子哪裡知道,薛少白的劍術根本就沒有師承,這一套劍術,完全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不過只是糅合了殺氣在劍氣之中,所以才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力。
不過,那薛少白雖然明靠自己的領悟力掌握了一些劍術,但是,要知道他如今分裂劍氣的這種手段卻不是自己摸索出來的,而是一旁的青衣女子傳授給他的,若不是青衣女子傳授給他封雪劍的話,薛少白想要將自己的劍氣分裂成幾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雖然功法的確是女人傳授給他的不假,但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爲薛少白悟性的原因,若不是因爲他悟性遠超一般的驅魔師,又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之中便已經掌握了封雪劍?
當然,這其中的秘密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可能知道,甚至後者還一度以爲那薛少白之所以能夠分裂自己的劍氣,也是因爲他那個不存在的師父的原因。
當然,這個問題,以薛少白的爲人根本不可能跟男子解釋,反正自己的情況這傢伙瞭解的越少,對自己的好處也就越大,薛少白可不想自己什麼秘密都被男子洞悉到,畢竟這傢伙不是自己的什麼好對付的村子啊,若是讓這傢伙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分裂劍氣乃是因爲修煉了封雪劍的話,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出手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薛少白深色一正,笑道:“怎麼,見識到我劍術的威力之後,想要跟我學習劍術?”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笑話,本座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將你的劍術放在眼裡?”
“既然你沒有將我的劍術放在眼裡,又何必要知道我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劍術?莫非只是因爲你好奇?我可不相信你僅僅只是因爲好奇就想知道我修煉了什麼劍術。”薛少白反脣相譏,微笑着說道。
看到那薛少白的表情男子便一肚子邪火。
實際上,正如那薛少白所言,這男子的確是已經對薛少白手中的劍術起了覬覦之心,但是男子也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會隨便將劍術交給自己,想要修煉這小子手中的劍術,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傢伙將劍術傳授給自己,但是,很明顯,這傢伙是絕對不可能將劍術傳授給自己,唯一的辦法便是從這傢伙手中將劍術搶奪過來。
但是,在想到薛少白的實力之後,男子立刻便苦笑起來,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好對付的存在,想要搶奪此人手中的劍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當然,雖然想要擺平薛少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男子也知道,這傢伙也並非不可戰勝,更何況,自己的境界遠超這傢伙,雖然一時間被這傢伙佔了上風,但是不意味着這傢伙可以永遠佔據上風,只要自己稍微找到一個機會,要幹掉這傢伙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眼神慢慢恢復了平靜,低聲呢喃道:“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一個如此有趣的傢伙,像這種有趣的傢伙,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不過,可惜的是,若不是因爲這傢伙和我作對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將此人收做弟子,將自己一身修爲傾囊相授。”
這男子倒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以爲薛少白會接受他的好意,成爲他的弟子,實際上,薛少白對成爲男子的弟子沒有任何興趣,再說了,那薛少白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師父,正是那空聞法師。
雖然空聞法師已經坐化,但要知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既然那空聞法師已經將自己收爲弟子,在法師沒有將自己逐出師門之前,以薛少白的秉性,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師門。
是以,即便那男子有意要將薛少白收爲弟子,後者也根本不會答應。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薛少白向來也只會臣服一個有德行的人面前,面前這婆羅門男子雖然修爲高深,但要說到德行,可能他給空聞法師提鞋也不配,在這種情況下,薛少白怎麼可能答應成爲那男子的弟子?
是以,儘管那男子的本體擁有碾壓自己的實力,薛少白也根本沒有將這傢伙放在眼裡,甚至這傢伙如今這傢伙雖然明顯修爲比自己高深,但薛少白也不可能因爲這傢伙的身手比自己可怕,便選擇臣服在這個傢伙面前。
身爲一個驅魔師,如果碰到一個修爲比自己高深的存在都要臣服的話,那驅魔師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基本上和一個孬種沒有任何區別了,這種驅魔師的成就也非常有限,畢竟做驅魔師,便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如果事事都臣服的話,那這樣的驅魔師還會有什麼出息?
而此時在看到男子似乎對自己的劍術有了興趣,薛少白笑了笑,又補充道:“如果你真的看上了我的劍術,那麼現在你臣服在我面前,叫我一聲師父,我說不定還會將劍術傳授給你,不然的話,你想修煉我的劍術,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小子,你這是在嘲諷我嗎?”男子語氣陰沉的說道,薛少白這番話明顯就是嘲諷,男子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聽不出這番話裡面的內容?
聽到男子的話,薛少白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怎麼可能嘲諷你?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也知道,這劍術我不可能隨便傳授你,不過,若是你叫我一聲師父的話,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將這套劍術傳授給你了。”
男子冷笑,薛少白這番話,明顯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男子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聽不出這番話的玄機。
當然,男子也知道,薛少白說這番話的目的並非是爲了嘲諷自己,他的目的很是簡單,肯定是爲了激怒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出手的時候,纔有可能露出破綻,而這傢伙若是抓住這個破綻的話,要幹掉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自己現在只有神念在這裡,只要這傢伙能夠一鼓作氣,直接催動真氣作用到自己的神念上的話,自己的這道神念必然會崩潰,到時候,還不是隨便那小子爲所欲爲?
想到這裡,男子臉上出現一絲笑容,說道:“小子,我知道你說這番話只是爲了激怒我,我可以告訴你,你若是抱着這個目的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