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追趕逃跑的秦奶奶了,只能是回身背起來昏迷不醒,急需救援的小玉,沒命的往醫院跑去。
路上看到了鬼見愁曾經丟下的小紙人,只不過我還不清楚那些紙人的用途。
“大夫,小玉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着醫生。
這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了,也是一籌莫展的緊繃着雙眉,下脣被上牙齒狠狠地咬着,看來小玉是凶多吉少了。
“病人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怎麼可以隨意的亂跑呢,幸好只是中了胎氣而已,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行了。”
曾婉一聽小玉已經身懷六甲了,狐疑的目光立刻轉移到了我的頭上,我當時也是眼前一黑,徹底的暈倒在了小玉的病牀前。
太沒天理了,我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啊,怎麼會突然的就成了別人的新娘呢?都五個月了,我還矇在鼓裡呢,這特麼的是誰,這麼壞。
“我乾死你,敢特麼的欺負我的女人……”在夢中我不時地咒罵着,我的幸福就此被徹底的顛覆了。
從我的言語裡面,曾婉也知道了我也是一個受害者,於是剛纔的誤解和不滿也隨之消除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對於我這麼一個倒黴蛋兒,十分體貼的愛護和細心的照料。
“喝點熱湯吧,補補身子,不過我也得勸勸你,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不是到處都是嗎,何必單戀一支花呢?”
我也不傻,曾婉的意思我當時就明白了,因爲從他那有些莫名的得意來看,小玉的懷孕很順應她的心思。只要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我的心裡不落忍啊,那畢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啊,而且我們彼此之間也是你有情我有意,也算是在彼此的心裡海誓山盟的準新人了吧。
“曾婉,你是警察,給我查一查那個混蛋到底是誰,居然瞞着我趕出了這檔子齷齪的事來。”我氣憤難平,簡直就是要死的感覺。
“好好好,你放心的不要多想了,我也想知道那個混蛋是誰?”曾婉解釋道:“你說前些日子,根本就看不出來小玉是有身子的人啊,這裡面一定另有文章,這家人還真怪了……”
也是啊,蘇家怪事頻出,也不知道哪輩子做了缺德事,被捲進來了連環詭異的事件裡面。
“找山伯,就算他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也一定知道邊緣的事情。”我忽然想到了山伯很可能知情,畢竟是小玉的爸爸嗎。
時不待人,埋在心裡面的疑惑,已經逼得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於是我將小玉託付給了醫生,看着還處在昏迷之中的小玉,我的心都碎了。
相反曾婉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好,主動地陪同我一起進城去找山伯,“你哪都好,就是在養成了刷牙的好習慣,就更完美了。”
“啊!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的耳朵又沒病,所以都聽進去了。”
其實我不光是不刷牙,還不喜歡洗腳,這些估計曾婉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煩死我這個不講衛生的傢伙了。
此時陽光明媚,天氣格外的爽朗,一隻翩躚飛舞的彩蝶,呼扇着翅膀,在我和曾婉的頭頂不時地盤旋,久久的不肯離去。
“梁山伯和祝英臺。”我指着那隻彩蝶,就是隨口一說,曾婉卻在兩個小臉蛋上面劃出了兩塊圓圓的紅暈。
我不是昆蟲學家,但是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種彩蝶不應該是我們北方的物種,五彩斑斕的翅膀,在陽光下交相輝映,很是美麗,也讓曾婉失去了防範之心。
“呵呵呵,真漂亮啊!”就在曾婉誇耀了蝴蝶的美麗之後,那隻似乎是心有靈犀的彩蝶,誘惑般的飛落了下來,就在即將停在曾婉伸出的手臂上的時候。
勞累了一夜的我,禁不住睏意的襲擾,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大哈氣,就看到正對着我的嘴的彩蝶,瞬間墜落,一頭栽倒了地面之上。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哈哈哈,臭小子以臭攻臭,練得倒是爐火純青啊。”
鬼見愁忽然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用鑷子加起來了掉在地上的彩蝶,嘴裡嘮叨了一小會兒,扯上了一張辰州符,彩蝶立刻化爲原型,變成了一堆被研細了的粉末。
“蝴蝶蠱?”我在鬼見愁的書院裡面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披着畫皮的蠱蟲。
蝴蝶蠱也是飛蟲蠱的一種,常常害人於無形之中,這次幸虧了我的口臭,要不然曾婉還真危險了。
可是爲什麼放蠱的目標會是曾婉呢?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警官罷了,犯得上被放蠱嗎?
我開始懷疑這個女警官了,爲什麼和我糾纏不清,我們也不過就是幾面之緣而已,還談不上感情的階段。
“曾婉,你老實交代,到底有什麼隱瞞我們的?”我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我,我……”看着曾婉仍舊是吞吞吐吐的不想吐露實情。
“孩子,你也看出來了,憑藉你們警方的能力,根本就不是那些巫婆神漢還有厲鬼的對手,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們就不幫你了……”說着鬼見愁就拉着我的手要和曾婉分開。
“不要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有關秦奶奶的一些證據而已。”
這就對了,巫蠱的秦奶奶這是想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那咱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秦奶奶的身上啊,不對,小玉纔是重中之重,她都懷孕了,必須找到那個壞蛋,不對厲鬼織心還在作祟,當務之急是先剷除了這個妖孽纔對。
哎呀,亂死了,整個腦袋都成了一團醬紫了,“鬼見愁,你去哪裡了,我頭暈……”
“我被人盯梢了,那個傢伙居然可以穿過蠱婆放蠱的彰氣迷霧,要知道就算是我這個對付毒蠱的專家也不敢輕而易舉的穿行。”
還真是複雜了,又有厲鬼,又有幕後黑手,真是糾結啊,“鬼見愁,他爲什麼跟蹤你呢?”
“具體原因不祥,估計是不知道我的來歷,想調查清楚的緣故吧。”鬼見愁也是不太明白對手的意圖。
不過那個背後的黑手絕非是閒雜人等,就連鬼見愁一出門也被他的障眼法迷惑了眼睛,所以那天晚上我們才相互之間失去了聯繫。
鬼見愁隨後取出了一張畫紙,交給我,“沒有相機,只有憑藉這記憶力,將這小子記錄在冊了,臭小子看看認識這個傢伙不,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傢伙跟蹤我的。”
我一打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不會吧,他居然會是一個幕後的高手,還能夠在蠱毒形成的彰氣之中穿梭正常?
看着我吃驚的樣子,鬼見愁有些不耐煩了,“臭小子,你到底認識不認識他?”
曾婉湊過來一看,“是他?蘇家老三蘇文全?”
看着我們都是一臉的差異,而且都很熟悉這個傢伙。鬼見愁也是納悶了半天,“怎麼,你們瞭解他?”
要說別人我還不算清楚,這個蘇文全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蘇爺爺一死,上躥下跳蹦的最歡的就屬他了,還經常的故意破壞蘇爺爺的法式。
如果單輪行爲來說,蘇文全還真的難逃被懷疑的嫌疑人的範疇,可是要說起來身世,這個傢伙是最和秦奶奶沒有交集的了。
話說蘇爺爺和秦奶奶離婚之前,只生了山伯還有小玉的姑姑,那個蘇文全是蘇爺爺後來收養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蘇文全對秦奶奶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更不要說也是一個毒蠱高手了,他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接觸這些東西的。
這還真奇了怪了,昨晚的烏雲,按着鬼見愁的說法也是有人別有用心的召喚來的,那叫做儺術,也是傳統的巫術一種,甚至可以呼風喚雨都不算是難事。
“期初我還以爲是那個小子不想讓我發現他在跟蹤我,採取的避險之法,沒想到還另有其人從中作祟。”鬼見愁也是陷入了謎團之中。
“那爲啥,小玉變成了厲鬼織心的模樣啊?”我又是不解得問道。
“臭小子,沒看到每隔一段距離。我就撒下了刻有避鬼符的小紙人嗎,厲鬼就算是鬼兵鬼將也要按律迴避的。”
聽聞了鬼見愁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那些小紙人的用途,可是爲啥小玉會突然的出現呢?
“只可惜,避鬼符的時間有限,只能夠維持一個時辰,過了時間就不靈驗了,所以在時效期內,跟蹤我們的一定是人而不是鬼。”
我們三人都迷糊了,這些毫不相關的利益集團是怎麼攪合到一塊的呢?特別是厲鬼織心怎麼和蘇爺爺的喪事摻和到一起了呢?
沒有別的好辦法,如今之計那就是找到蘇家的人,一點一點的解開裡面的謎團,“走吧,先找到山伯在說。”
正說話間,曾婉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她的所謂的男朋友打來的,“我發現可疑的線索了,秦奶奶出現了。”
已經回了湘西的秦奶奶,難道還會分身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