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背對着我給我說的這些話,不過我看到他那衝着我的手還在不停地做着敲打的動作,我就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深刻內涵了。
俗話說不怕收禮的,也不怕不收禮得,就怕那種收了禮不辦事兒的缺的王八蛋,我爲了節省時間,直截了當地說了:“馬大人,您看這樣好不好,您就當我們是一個屁,直接的放了不就得了,那點小意思只是一個敲門磚,趕明兒咱們得了實惠,一定給您府上拜謝去。”
馬面扭頭一看,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吃驚不小的看着我問道:“你小子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得意洋洋的趴着胸脯,吹出了我這輩子最大的牛皮:“您還不信怎麼着,這可是明碼黑子,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面了,要不我在給您表演一番,您也知道這是禁術,要遭到天譴的。”
馬面滿臉帶笑的說道:“如果真的如我所願,小老弟可以幫我達成這個心願的話,別說放你一馬了,你就是我的貴人,我當然聽你的了。”
我嘿嘿一樂,“馬大人,這個您當心,全包在我身上了,仙術我都練得爐火純青的,你想想我的師父能是一般的人嗎,敢教我的,絕對的是一個仙人,完全可以幫您解決這個問題。”
馬面心滿意足的扯開了他的鬼兵,不過爲了掩人耳目,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動作來,好讓別人不會產生疑心。
“小兄弟,狠狠地打哥哥一頓。”
我一聽差一點沒嚇死,我敢打他?他是誰啊,地府警察總署的最高領導人,我也就是一個陰陽師而已,還是那種不出名的陰陽師。
我趕緊的滿臉賠笑的解釋:“不敢,不敢,我哪裡有這個膽量啊。”
“臥槽,小兄弟你不想和哥哥合作啦?”
我懵了,此話怎講啊?
馬面於是給我來了一次大講堂,原來現在的地府也和以前的大不一樣了,本來地府裡面也是剛正不阿,炳公執法的正義之所,只可惜在不久前來了一個新上任的閻羅王。
這個活閻王一上來就推翻了整個的陰曹地府的司法體系,將那些炳公執法的城隍爺,土地爺,還有山神爺們都統統的趕下了臺,全部的轉世投胎去了。
並且有提拔了一些看起來流裡流氣,不是生前混黑社會的,就是活着打家劫舍,不幹好事的流氓癟三,就連馬面也差一點被他一腳踹開。
只不過因爲馬面的名氣太大,再加上牛頭,判官這些人出了死力總算保住了這個總署長的位置,其實主要的還是馬面腦子靈活,不像那個牛脾氣,只認一門子死理兒。
到了現在還在一個廉政總署的清水衙門裡混飯吃,而這位馬面大哥已經是徹底的改頭換面,成了一個披着馬面的吸血鬼。
他把從小鬼兒那裡壓榨來的財務分給了那個活閻王,然後就順利成章的保住了這個位置,到了現在他還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效仿他,也當一個閻王爺玩一玩。
看到了我有通天的本事,子起碼我露出來了仙術的資質,考覈合格證書咋還是有的,所以馬面也就心動了。
這不非要和我合作,就怕牛頭他們壞了好事,硬要假戲真做,讓我將他痛打一頓,造成既成事實。
我也想反正老子正想痛扁你個狗日的一頓呢,正合我意那就來吧。
我推辭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和馬面唱起了雙簧。
馬面高聲一喊:“你們都給我推下去,讓我收拾這個雜碎。”
說着馬面拿着哭喪棒就像我打來,我也的演戲演得像一點啊。
“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呀呀呀……”就這樣我們兩個你來我往的大戰了幾十回合部分輸贏。
鬼兵們都看的累了,紛紛說着:“咱們領導也太會玩過場了,演戲還這麼久,大家打起精神來,陪着領導好好地玩,這纔是工作呢。”
嫣兒和東方彌也錯愕的喊道:“別排練了,都穿幫了,一招制敵啊,咱們沒時間了,火焰都特麼的快熄滅了,火屬性到時候就變成冰屬性了。”
我一想這特麼的也是這個理兒,就在我和馬面一照面:“對不住了馬大人。”
馬面也是心照不宣的迴應着:“給哥哥來個痛快的。”
我去你媽的吧,給你來個痛快的,我一狠心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到了馬面的命根子上面……
“哎呦,你特麼的不知道啊,老子是扇過得童子馬,這纔有機會在地府就職,你太無知了。”馬面捂着褲襠,痛苦的給我解釋了沒有昏倒的緣由。
我怎麼知道地府還有這個決定呢,看來還是地府有先知啊,這要是沒被扇過得馬面,會做出什麼事來,還不把陰曹裡面好看的女鬼都給推到了啊。
我也別廢話了,真的時間緊迫啊,火焰就要熄滅了,我一把從馬面的蹄子裡拽過哭喪棒,找準了馬面的腦袋就要狠狠地砸下去。
就在還沒有捱到的時候,馬面忽然擡頭迎了上來,我一看還挺夠爺們的,雖然已經成了二椅子了,“小兄弟,看準了別打臉,哥還開着這張臉吃飯呢。”
我去,沒想到這個馬面還特麼的是一個娘們碎嘴子,我都快被氣瘋了,估計死人也被他氣活了,沒想到我一怒之下,出手重了一點,狠狠地砸到了馬面的腦門子上面。
頓時大家在場的不論是鬼兵,還是嫣兒,東方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驚呼了一聲:“臥槽,不是演戲,玩真的呢。”
馬大人就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噴着一頭的血花,倒在了血泊之中,哭喪棒上面沾滿了馬的鬃毛,當然了還有腥呼呼的馬血。
臥槽不會打死了吧,我正有些猶豫呢,想要不要看看,還有救沒救,不料馬面睜開了一隻眼睛看着我說道:“牛鼻。”
然後就閉上了眼睛,徹底的歇菜了。
鬼兵們一鬨而散,“馬署長被打死了,那小子厲害啊,快跑啊。”
還真的應了樹倒猢猻散的那句老話了,眨眼間吊墜和我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阻礙了,我腳踩着即將熄滅的火焰,順順利利的將吊墜從石柱上面採摘了下來。
拿在手中有一種溫潤的感覺,吊墜在我取下的那一刻閃爍出了一絲不爲人察覺的詭異之光,也就那麼一瞬間,就消失的讓人來不及體驗。
“行啊,薛少白,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還以爲你在和馬面媾和什麼隱沒詭計呢?”
嫣兒高興地說道,迫不及待的要拿過來那個吊墜觀看,東方彌也是饒有興致的圍着嫣兒的屁股後面觀察着火屬性的吊墜。
“哎呀,這個就是被靈異界稱之爲風火雷電之一的雷了吧?”
嫣兒高興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了時間不多了,還有手鐲和耳環沒有找到呢。
卷軸畫上面記載了這些東西都是那個貪心的國王留給他的王妃的,只可惜沒有任何一個王妃擁有這個福氣,可以承載這樣的寶物,在國王的靈魂被撒旦帶走之際,都一個個的跟着殞命了。
所以這些東西,也很自然地成了墓穴裡面的一份子了。
我剛剛經過和馬面的交涉,也學到了一些和那些官場上的人物打交道的經驗,就有些飄飄然起來。
“早知道這麼簡單就搞定了,還用非這樣的周折嗎?”
俗話說說着無心聽者有意,嫣兒聽着我話中有話,便好奇地問道:“薛少白你說的可是剛纔的馬面嗎?”
東方彌就是一個浪跡天涯的混子,一聽到嫣兒提出了以疑問,就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似得,趕緊的說道:“我知道,那個馬面就是牛頭的兄弟,現在被咱們的大英雄給搞掉了,牛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看下一次遇到了牛頭可不好辦了。”
說實在的,東方彌你說就說吧,還嚷嚷着那麼大的聲音,結果不光我們聽到了,估計整座墓穴裡面的頭頭腦腦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聽到了。
我剛想說地獄裡面去了一個新的閻羅王,可是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了一聲悶響。
“悶兒”的一聲牛叫,我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驚,不好是牛頭來了,一定是他,要不怎麼會發出穿透力這麼超強的音頻信號呢?
嫣兒也是有些神情緊張,“你知道嗎,我們四大家族也從來都沒有和什麼地獄裡的鬼神打過交道,最多的也就是通過焚香燒紙和他們溝通而已,這下好了,就是爹來了也不好對付了。”
東方彌吹吹牛我看還行,要是去宰牛,我看就有些腿肚子轉筋了。
不過我們只聽見牛叫,並沒有看到真正的牛頭出來,還好,也許是一場虛驚呢。
因爲此時我的心裡也沒有底,剛纔馬面也跟我說過了,牛頭可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執法者,並沒有和那個胡作非爲的閻羅王站在一條船上面,所以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分化瓦解他們。
就在我們四下裡到處尋找那個詭異的聲音的來源的時候,洞壁忽然被什麼機關觸碰了,一副巨大的帷幕,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