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子的話,薛少白的臉色看起來很是平靜。
說實話,以薛少白的實力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資格和男子抗衡,但是,要知道,那薛少白如今是已經甦醒了真靈氣的存在,體內真靈氣涌動,在這股力量進入他身體,與其體內真氣進行交融之後,同樣使得薛少白體內的真氣也發生了變化。
在這種情況下,原本那根本就不可能和男子抗衡的薛少白,如今在男子面前,竟然也有了一戰之力。
而這一點,男子之前也是始料未及的,雖然男子的江湖閱歷要遠超薛少白,但薛少白掌握真靈氣這件事,就算是薛少白本人也根本沒有料到,作爲一個旁觀者的男子,又怎麼可能知道那薛少白在和自己戰鬥的時候,竟然會掌握真靈氣這種力量?
是以,在真正意識到那薛少白已經掌握一種自己根本就無法抗衡的力量之後,男子的臉色纔會如此驚訝。
當然,雖然薛少白掌握真靈氣這件事讓男子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讓男子覺得安慰的是,雖然薛少白掌握了真靈氣,但此人的修爲根本不足以將真靈氣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和薛少白的交手纔會陷入如此膠着的情況。
不然的話,以薛少白體內的真靈氣,要橫掃面前的男子可以說輕而易舉,怎麼可能讓薛少白有資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而今,在看到那薛少白體內的真氣在真靈氣的影響下突然發生了變異,男子舔了舔嘴脣,自然意識到,若是自己和薛少白繼續玩下去肯定會有危險,此人掌握的畢竟是真靈氣,如今因爲纔剛剛掌握的關係,肯定不可能那真靈氣的諸多玄妙。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不趁現在幹掉薛少白,等到薛少白的力量漸漸提升之後,逐漸領悟那真靈氣的玄妙變化之後,自己再想幹掉薛少白,簡直就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是以,稍微沉吟之後,男子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必須要拿出真功夫來,不然的話,最後自己肯定會被眼前的薛少白壓制。
雖然以此人的修爲還不足以威脅到自己的小命,但是,一旦讓此人成功壓制自己,到時候,此人隨便就可以從自己手心裡逃走,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損失,畢竟自己好不容易纔將此人逼入到現在這種環境之中,若是讓此人從自己眼前眼睜睜的溜走的話,自己怎麼可能咽得下心頭這頭惡氣?
是以,略微沉吟之後,男子的目光之中突然多了幾分凝重,也不再猶豫,直接便將自己的第二張臉施展了出來。
那第二張臉浮現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臉龐的眉心位置多了一道火焰型的印記,而且,在那火焰印記出現之後,男子的臉色也變得通紅一片,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而就在男子了臉色開始逐漸變得通紅的時候,薛少白明顯感覺到周圍空間的溫度突然開始升高,以薛少白現在的真氣覆蓋範圍,對溫度的變化非常敏感,哪怕只是僅僅稍微提升了一點溫度,也不可能逃過薛少白的眼睛。
如今,男子在催動這第二章臉的時候,溫度陡然之間便上升了十幾度,就算薛少白現在沒有將自己的真氣擴散出去,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周圍天地間的溫度變化。
是以,在察覺到溫度變化之後,薛少白的目光突然難堪起來,暗道:“這傢伙第二張臉莫非是掌握了火屬性真氣的臉龐,若是這樣的話,自己現在要怎麼去應對?如今我的真氣根本就沒有屬性的變化,面對那火屬性真氣的攻擊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說一下,一般來說,若是驅魔師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二級驅魔師的境界的話,便可以掌握真氣的屬性,但是,如今的薛少白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雖然他的真氣現在很是濃郁,但這只是因爲受到了真靈氣的影響。
在他經脈沒有被真氣改造之前,他的修爲只是初級驅魔師而已,而一個初級驅魔師想要掌握真氣屬性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這一點,薛少白心裡很是清楚,雖然他的修爲很是淺薄,但是這些常識性的東西薛少白不可能不知道,是以,在看到那男子突然催動了火屬性真氣的臉龐之後,臉色纔會格外的難看。
畢竟他此時體內根本就沒有帶有屬性變化的真氣,涌動在體內的真氣乃是最平常的無屬性真氣,這種真氣根本就沒有可能剋制那火屬性真氣,而若是薛少白不想辦法剋制男子體內催動的火屬性真氣,想要壓制男子,簡直就是在做夢而已。
這個秘密,薛少白心裡很是清楚,是以,在看到男子催動起了第二張臉之後,薛少白的臉色頓時便難堪起來,暗道:“媽的,這小子肯定是看穿了我的真氣根本沒有屬性,所以纔想用這種辦法來壓制我,還真是他媽的陰險,居然利用了我的弱點來對付我。”
說實話,雖然薛少白很是不喜歡男子用火屬性的真氣來對付自己,但若是換做自己,想必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催動火屬性的真氣,正所謂兵不厭詐,明明有簡單的辦法可以解決對手,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必要拒絕施展這種手段。
是以,雖然薛少白心情很是糟糕,但多少也理解男子催動火屬性真氣的目的。
而男子在催動第二張臉之後,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傲然,目光閃爍的盯着薛少白,說道:“小子,我這第二張臉一旦催動體內的真氣就會被賦予火屬性的變化,我知道你現在的真氣根本就沒有屬性變化,我用火屬性真氣來對付多少有點勝之不武。”
頓了頓,男子又接着說道:“但是,這是鬥法,只要可以贏過自己的對手,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你小子被我幹掉,若是覺得有問題的話,也只能怪你小子自己不爭氣,如今不過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若是你能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爲,又怎麼可能到現在修爲還是如此的淺薄?”
聽到男子的話,薛少白只是冷哼了一聲,這男子仗着自己修爲比自己高深,在自己面前自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而薛少白也沒有興趣去和男子爭執什麼。
這個世界上,拳頭就是最有力的道理,一切都是拳頭大的說了算,政治的最後永遠是戰爭,道理的最後也永遠是拳頭,沒有人在不動用拳頭的情況下就可以維護自己的道理,這個道理薛少白相信自己比男子有更深刻的體會。
是以,聽到男子的話,薛少白根本沒有任何意見。
而且,這男子說的也並非不是沒有道理,若是自己能夠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爲的話,如今怎麼可能還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以自己的天賦,哪怕是現在修煉到三級驅魔師的境界也並非沒有可能,但是,現在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區區初級驅魔師,在男子面前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絲毫髮言權。
是以,雖然男子這番話有炫耀自己的意思在裡面,但薛少白卻根本沒有要和男子爭執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若是我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爲,肯定不可能只是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但是,若是我不是一個初級驅魔師的話,又怎麼可能讓你活到現在?”
說到這裡,薛少白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輕蔑,接着說道:“老傢伙,不要以爲你修爲比我高就可以碾壓我,如今你我交手已經起碼兩個時辰了,若是我真的那麼好對付的話,早就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中,但是,我現在仍舊是活蹦亂跳的,所以,你在說出要幹掉我的那番話之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若是薛少白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的話,憑藉手中的殺生刃,只怕早就已經解決了面前的男子,這男子之所以讓薛少白覺得棘手,不是因爲這傢伙的手段有多麼可怕,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已經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而薛少白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
一個初級驅魔師拿什麼來和一個三級驅魔師抗衡?這簡直就是在搞笑,是以,薛少白很清楚,自己在那男子根本沒有任何優勢,當然,若是自己的修爲能夠提升到二級驅魔師的境界的話,想要幹掉眼前的男子,對薛少白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超過自己兩個境界的驅魔師薛少白沒有辦法,但是,對付一個僅僅只是超越自己一個境界的驅魔師,薛少白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
當然,這個秘密男子根本不可能知道,看到那薛少白如今被自己壓制,還以爲自己比薛少白出色很多,卻不知道,實際上薛少白從未將男子放在眼裡過。
而這一點薛少白當然不可能點明,男子畢竟也是一個修煉有成的傢伙,肯定有自己的脾氣,若是薛少白點明自己輕視男子的話,男子肯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候,肯定會更加瘋狂的攻擊自己,到時候,自己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微微一笑,補充了一句,說道:“行了,你也不用強調自己有多麼可怕了,直接動手吧,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第二張臉的威力到底如何,是不是和第一張臉一樣,吹得倒是天花亂墜,實際上卻是一點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