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就在那白衣女子催動真氣煉化那怨氣的時候,便聽到陣陣嗡鳴之聲開始在天地間掀起。
本來這聲音白衣女子還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現在此地正在煉化那怨氣的人不止白衣女子一個,還有遠處的薛少白,在那嗡鳴聲響起的時候,白衣女子一度以爲是薛少白煉化怨氣的時候發出來的,目光閃爍之中也是擔心薛少白煉化怨氣會有突發情況出現威脅到自己的小命,所以,聽到那聲音剛剛出現的時候,白衣女子的注意力完全是在薛少白身上。
但是,等到那聲音越來越可怕的時候,白衣女子才意識到,這聲音好像根本就不是從薛少白身體上爆發出來的,居然是來自於自己的身體!
要知道,此時的白衣女子並沒有什麼事情都沒做,爲了恢復自己的真氣,這白衣女子如今居然也在嘗試薛少白的辦法,居然敢打此地怨氣的主意,毫不猶豫便催動真氣開始煉化此地的怨氣。
本來那怨氣在薛少白的控制下,永遠也不可能威脅到白衣女子,但是,似乎正因爲那白衣女子此時動手的緣故,那怨氣突然爆發出來,起碼上千道怨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鑽入了女人的身體。
看到怨氣進入身體,白衣女子的眼中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那怨氣的威名擺在那裡,雖然看到怨氣對薛少白沒有任何威脅,但自己畢竟不是薛少白,對薛少白沒有任何威脅的力量,對自己未必就沒有任何威脅。
是以,在看到怨氣進入身體的瞬間,白衣女子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擔心自己的經脈被那怨氣腐蝕,若是經脈被這股力量腐蝕的話,那自己將來想要修煉,簡直就是在做夢。
經脈不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個驅魔師的全部,若是丹田被毀掉的話,還可以想辦法或者是換一個身體,或者是再植入一個丹田,雖然重新植入的丹田沒有原來的丹田好,但畢竟是解決了真氣儲存和循環的問題,在丹田被毀掉的情況下,也可以進行修煉。
但是,若是經脈被腐蝕的話,那就意味着這個修士將永遠和修煉說再見。
原因很簡單,那經脈乃是驅魔師運行自己體內真氣的唯一通道,若是經脈受損的話,真氣將會徹底禁錮在身體之中無法流動,而真氣若是無法流動的話,又怎麼可能發揮出絲毫實力。
甚至若是貿貿然催動神通,催動真氣的話,因爲真氣已經被經脈堵塞的關係,甚至還有可能讓自己的身體爆炸,是以,任何一個驅魔師都清楚,即便是自己的丹田被毀掉,那經脈也絕對不能發生任何事情,否則的話,就算是薛少白這種天才,在靜脈受損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有絲毫修煉的機會。
而現在看到那怨氣入體,白衣女子自然擔心這股力量會威脅到自己的經脈,若是的經脈當真在這股力量下被毀掉的話,那女人無論天賦有多麼出色,也絕對不可能再有絲毫修煉的機會。
因爲這一點,那女人怎麼可能願意看到的經脈出問題?
不過,等到那怨氣進入身體之後,讓女人意外的是,並沒有發生傳說中那種經脈被怨氣腐蝕的情況,這一幕讓女人很是驚訝,暗道難道江湖上的傳聞都是騙人的?怨氣對經脈根本就不會有絲毫影響?若是那怨氣對經脈有影響的話,爲什麼我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當然,那白衣女子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是因爲薛少白的關係,畢竟此人現在正在那壓制那怨氣,在怨氣被此人壓制的情況下,沒有爆發出威脅自己經脈的力量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而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那女人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容,暗道:“嘿嘿,原來根本就沒有傳說的那麼的可怕,這怨氣根本就不會腐蝕經脈,原來我和其他驅魔師一樣,都被騙了。”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轉念一想,眉頭也再次皺了起來,暗道:“既然這是一個騙局,那是什麼人傳出來的?難道是天道宗?這天道宗的套路挺多的啊,讓所有驅魔師都以爲那怨氣可以威脅自己的經脈,從而不敢打這怨氣的主意,哼,若是早讓人知道那怨氣是不會威脅到驅魔師體內經脈的話,這怨氣怎麼可能保留到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人吞噬乾淨了,根本就不用等待薛少白出現。”
如今看到那怨氣並沒有腐蝕自己的經脈之後,女人自然擔心怨氣腐蝕經脈這種事乃是空穴來風,而這種事在女人看來,對天道宗的利益是最大的,因爲若是讓其他修士相信了那怨氣是一種威脅的話,便不會來打怨氣的主意,在這種情況下,那天道宗也可以一直佔有這種力量,通過利用怨氣來提升宗門的實力。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也多少明白了天道宗爲什麼如此緊張怨氣,原來這怨氣是可以提升那天道宗宗門實力的一種力量,將這股力量控制在手裡,也就意味着那天道宗的實力可以不限制的提升。
但是,那天道宗的驅魔師絕對不會想到,這殺降坑有朝一日竟然會有一個陌生人闖進來,那薛少白有一天居然會看上這殺降坑的怨氣,而也是因爲那薛少白打這怨氣的主意方纔讓女人發現,原來這怨氣對驅魔師的身體沒有任何威脅,任何人都可以煉化這股力量。
之前所謂的怨氣會腐蝕經脈的這種事,原來根本就是一種謠言而已,可憐包括自己在內的無數驅魔師,居然都對這個謠言深信不疑,若不是薛少白橫空出世的話,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也有一些鄙視天道宗的心機,心說若不是那天道宗傳出這個謠言的話,現在中原驅魔師的實力肯定都已經提升了很大一截,畢竟那怨氣可以被煉化的話,也自然可以成爲一種對付自己對手的力量,然而正是因爲謠言的關係,導致了中原驅魔師根本就沒有膽量來打這怨氣的主意,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導致那中原驅魔師根本沒有任何一人從這怨氣之中得到絲毫實惠。
“哼,那天道宗好深的城府,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隱瞞了起來,若是讓天下其他宗門知道這個秘密的話,這殺降坑絕對不會交給天道宗,只怕早就已經將此地的怨氣瓜分了,那天道宗肯定也是擔心怨氣被天下宗門瓜分,所以才根本不敢讓這個秘密曝光出來。”白衣女子目光閃爍的沉吟道。
然而,就在那白衣女子驚歎天道宗心機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體內居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本來之前那女人還以爲這聲音是從薛少白那裡發出來的,畢竟此人現在正在瘋狂壓制殺降坑的怨氣,發出一點聲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等到那女人仔細去聽的時候,卻發現這聲音根本就不是從薛少白那裡傳出來的!竟然是從自己身體之中傳來的!
“我的身體怎麼回事?怎麼會有異響傳出來?!”女人大駭,哪裡可能知道,自己的身體之中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聲音傳出。
之前那女人的身體一切正常,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傳出來,但是,此時在煉化那怨氣的時候,竟然會有聲音傳出來,這一點,無法不讓女人懷疑,自己的身體如今之所以會有這種怪聲傳出來,乃是和此地的怨氣有關係。
然而,這怨氣不是不能腐蝕自己的經脈嗎?既然這怨氣不能腐蝕自己的經脈,那對自己的身體還會有什麼影響?對自己的身體沒有影響,那吸收這怨氣到身體之中又會有什麼危險?
說實話,直到現在那女人也根本不相信此地的怨氣可以威脅到自己,雖然聽到自己體內有異響傳來,卻不相信那是因爲怨氣在破壞自己的身體,而是相信怨氣此時正在改造自己的身體。
當然,那女人之所以會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那怨氣在進入身體之後,女人沒有體會到絲毫痛苦的感覺,女人的江湖閱歷不淺,很是清楚,若是有什麼力量破壞自己的身體的話,自己的身體會第一時間作出預警,從身體之中掀起陣陣痛苦好讓自己察覺出來。
但是,雖然那怨氣如今已經鑽入了自己的身體,但自己卻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不僅沒有,反而還有一種非常享受的滋味!
這種滋味讓女人相信,此時那怨氣肯定不是在破壞自己的身體,絕對是在讓自己的身體發生蛻變,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又怎麼可能相信這女人如今對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威脅。
“你他媽的在幹什麼!”哪知道,就在那女人享受這種舒服滋味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薛少白的咆哮聲。
女人目光一冷,說道:“你管我在幹什麼!我正在和你一樣,吞噬此地的怨氣!”
“你他媽那是在找死!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什麼樣了!”薛少白語氣森寒的說道,很是憤怒的樣子。
那女人一愣,她又沒有長前後眼,怎麼可能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聽到那薛少白的話,女人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冷笑,說道:“我的樣子能怎麼樣?我不認爲我的樣子有什麼問題。”
“那你就先看看!”薛少白語氣仍舊一如既往的凝重,似乎那女人身上現在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聽到薛少白的話,女人的神色也凝重了一點,旋即,便看到那女人催動神念,直接落到了自己的身體上,隨後,便聽到那女人驚恐的聲音響起,說道:“我這是怎麼了?我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聲音,正在閉目打坐的青衣女子此時也睜開了眼睛,朝白衣女子看去。
只是那青衣女子一看到白衣女子的樣子,臉色頓時便驚恐起來,一臉震驚的盯着那白衣女子,說道:“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會一下子蒼老成這個樣子!”
原來,那白衣女子此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容顏瞬息之間便已經蒼老了數十歲,滿頭白髮不說,就算皮膚也滿是皺紋,本來之前還是一個十八九歲青春無限的女人,現在卻居然直接變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