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自己遭受的打擊纔剛剛開始,自從失憶之後,還可以偶爾的放出幾個大招兒來,這下可好了,能量也徹底的被瘦子吸走了,吃老本兒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且整個人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似得,渾身上下軟弱無力的,特別是那兩條腿軟綿綿的,就像腳下踩了一團棉花似的,根本就沒有可能練功的。
瘦子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要教我本領,結果這個滑頭只給了我幾句口訣,全部加起來總共也就是百十來個字吧。
“此口訣可是本門派的鎮派之法寶,連我的頂頭上司都不知道的,你可要背誦的滾瓜爛熟的,一定要記住了背的滾瓜爛熟的。”瘦子再三強調了這一點,也不說爲什麼,反正就是讓我背熟。
曾婉嘴角一撇,想必也是看出來了門道,指桑罵槐的問道:“哎呀,我說,這就是不準任何人知道,而且也絕對的不會顯擺的,哪裡有抓鬼掀背口訣的,怪不得你讓厲鬼打的屁滾尿流呢。”
瘦子聽了這樣侮辱自己的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嘴角痙攣的抽動了幾下,滿臉也被漲得通紅,“我那不是大意了嗎,再說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
“你倒是沒事了,我們家的小白可有事了,要不這樣吧你把那些能量還回來吧。”
“姑娘,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飯已經吃到肚子裡面了,還能在吐出來嗎?只能是消化了變成那啥了,你還要不?”
“我呸!”曾婉剛想繼續發泄不滿的情緒,忽然腰間的步話機響了,“曾警官,緊急任務,變態殺人狂出現在鬧市區。”
我一聽那些傢伙們又出動了,到底想要幹什麼?
曾婉是一名敬業的警官,接到了警報之後,立刻轉身投入了新的戰鬥,深情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微笑着去了。
瘦子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一來你們絕對的不是那些怪物的對手,二來呢他們的目標也不是襲擊人羣,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許瘦子分析的很正確,可是瘦子已經給了我們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就是很油滑,所以曾婉也沒有很在意這位高人的話,事後證明,瘦子絕對的是具有未僕先知的本領。
“哎,人類就是這樣的無知,幹什麼事情都必須親眼看到了纔會相信,這也阻礙他們成爲擁有更高的力量的障礙,你說呢,臭小子。”瘦子給我蓋了蓋即將掉下來的被子。
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我感到了瘦子並不像是我們表面上認識的那樣,最起碼還是具有最基本的善良的。
“我不能夠在這裡待的太久了,要不然領導會起疑心的,職業知道那個死胖子,仗着自己朝中有人就飛揚跋扈的欺負我,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還得讓着他,你說找誰說理去。”
瘦子無奈的搖着頭,再三的又強調了讓我背熟了那些心訣,急匆匆的離開了,“三天後我回來找你,看看背誦的怎麼樣了。”
話音一落,人就立刻沒影了,病房的門都沒開,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出去的。
我就想了,按着瘦子說的做吧,畢竟剛纔給我的感覺還不錯,給我掖了掖被子,當我開始背誦心訣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了瘦子的良苦用心。
因爲那就根本不是人應該具備的知識,也就是說人的大腦根本就無法承載那些信息,我剛剛背會了,實際上只不過就是嘴熟了,只要放下哪怕是一秒鐘,都會忘得乾乾淨淨的。
起初我還以爲是我的失憶症造成的記憶困難,可是其他的事情,比如說背書,凡是人類應該掌握的知識範圍內的,我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背誦下來,說是過目不忘,有些大言不慚了,不過一目十行的速度背誦還是不在話下的。
要是照着我的速度,背誦下去的話,別說三天後瘦子來了,就是一個星期也還是個零,我就一點也記不住自己讀的那些字。
好像它們具備着自動刪除功能,看一眼立刻忘掉,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印象,記憶也就無從談起了。
我也是一個倔脾氣,還擰起來了死理兒了,熟能生巧,對熟能生巧,我不辭辛苦的一遍一遍的背誦着,朗讀着。
可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個,我有些垂頭喪氣的不想在背誦這些字句了,反正字不是字,句不是句的,我也不理解裡面的意思,哪怕是一丁點的含義。我都不能夠理解。
據我所知心訣的重要之處就在於對她的理解了,只有理解的接受了纔會對以後的修爲產生質的變化。
比如說那些人類能夠看得到的老道吧,據說張三丰首創了太極,可是沒有心法的傳輸,那些練太極的人,也就是普通的鍛鍊者,和那些鍛鍊體操的運動員沒什麼區別。
也就是活動活動筋骨,可能有的時候還不如體操管用呢,但是一旦心法你知道了,那就可是不一樣的效果了,活個百八十年精神抖擻的,那是利利索索的事情,更不要說那些特異功能了。
所以心訣就是靈魂,沒有心訣練什麼都是白搭,俗話說得好,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嗎。
‘噹噹噹’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小護士,穿着整潔的白色護士服,腿上還穿着潔白的長筒襪,腳上也是配備着一雙純白的涼鞋,給人的感覺就是聖潔,衛生,而且還很可人。
“不是還沒到下班點嗎?怎麼這麼快就換班了?”我有些警覺,這個時候,我所遇到的事情都太恐怖詭異了,所以不得不小心一點。
誰知道會不會又是屍鬼變換的模樣,我已經沒有能力來甄別他們了,也只能是動動嘴巴了。
“啊!”小護士被我問住了,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的回答我的怪異並且刁鑽的問題,“我是新來的,來實習的,剛纔一直都在重症監護室。”
不過好像這個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啊,“那你來幹什麼?我這裡暫時不需要護士。”
小護士笑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過來給您取些血樣本。”
小護士說着在托盤裡面取出來了一隻針頭,我一看她要給我放血,我就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倒不是因爲我怕疼,而是我擔心她是屍鬼來喝我的血。
“不要吧,我這人暈血的,還是算了吧。”我千方百計的推辭着,可是那個小護士卻不依不饒的。
就在我們兩個爭執不下的時候,護士長忽然推門進來了,一臉的不高興,衝着那個小護士沒有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醫生急着要病人的化驗單呢,快一點趕時間呢。”
我一看原來是是真的,也就放心了,不好意思的衝着小護士微笑了一下,伸出了胳膊。
“我,我是第一次給人扎針,你不要亂動。”
我一聽差一點暈了,第一次扎針,那你扎的準嗎?心裡這麼想着,我的胳膊可就有些想往回收的意思了。
“錯了,忘了加不是兩個字了。我不是第一次扎針了,保證會一針見血的。”小護士信心滿滿的說道。
我心想,我也能一針見血,隨便扎哪裡都可以見血,誰不會啊。
不過說實在的,我這個人就是有些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剩,都這麼大了還沒有處過對象呢,所以一看到漂亮美麗的女孩子,心裡就直癢癢。
雖然曾婉對我那麼好,可我還是有些用情不專的樣子,當小護士俯身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胳膊的時候,我的那種躁動又開始了。
眼睛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在小護士凹凸不平的曲線周圍遊離開來了,不過這一次居然沒有那種頭腦欲裂的感覺了。
頭不疼了也就更加的助長了我的歪風邪氣了,看着看着我就更進一步的想入非非了,不知不覺得就看到了小護士那雙嬌柔白皙的手掌了。
我就想了我要是能夠摸摸她的手就好了,心裡就那麼一想,我的另一隻手就開始蠢蠢欲動的伸手過來,恰好摸到了小護士的手腕上部。
護士服的袖子很長,我可能是太激動了,手指頭一下就伸到袖子裡面去了,不過那種感覺立刻就讓我趕到不寒而慄。
因爲我摸到了一撮茸毛,在我的印象裡,外國人才是渾身長毛的猴子,還沒完全進化成人類呢,可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也長了那麼多的毛,怪不得袖子遮的那麼嚴實呢。
因爲我做的很隱蔽,所以小護士並沒有產生多餘的想法,很自然的給我抽了血液,微笑着端着盤子離開了。
也不知道啥原因,自從小護士給我抽了血之後,我的精力就開始出現了逐漸恢復的樣子,也感到身上有勁兒了,還可以下牀了。
要是不活動的話,我就感到很深不舒服,於是就來到了窗戶邊,向外看看外面的風景。
恰在這時,曾婉趕了回來,“小白,那個瘦子說的還真對,我們到了現場搜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只不過我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