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羊皮卷,鼻子縈繞着好聞的味道,我猜正是這羊皮卷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什麼是檀香羊皮卷?”
各位長老難得見我眼中流露出不解的表情,倒是微微一笑便讓最爲見多識廣的三長老給我解答。
“所謂檀香羊皮卷,許多人習慣顧名思義,便猜測說用檀香薰制的羊皮卷就叫做檀香羊皮卷。實則不然,真正的檀香羊皮卷是從那年幼的羊羔開始,便餵食上極好的檀香樹葉及其花朵,直至待羊羔慢慢長大到成年那日,將羊全皮剝下,再用檀香三蒸三煮三曬,最後再噴灑上秘製檀香料,方纔算得上製成。
這種方法制成的羊皮卷比普通羊皮卷要更加經得住歲月的侵蝕,而且不似普通羊皮卷那麼厚重帶着腥羶的味道。
三長老說,相處若是在香硯里加入製作檀香羊皮卷時噴灑的秘製檀香粉,那麼研磨出來的墨寫在那羊皮捲上就能永遠的保留住,墨水融入皮層中,恍若天成。
原來這羊皮卷還有如此用處,真是神奇,我想着,先不說這裡和外界的21世紀不一樣,他們沒有信息網絡這樣新奇的東西,也沒辦法把一些話語用網絡記載下來,然而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他們做出了巧妙的檀香羊皮捲來保留幾百年前自己的遺言。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羊皮卷,手不禁有些發抖,內心一度激動到不太敢觸碰它。直到一再得到長老們鼓勵的目光下,我解下羊皮捲上的細繩,然後將其橫放在桌面上,儘量在鋪開的讓全場在場的人都能看到裡面的內容。
長老們注意到我這個動作,不禁有些動容,他們知道我爲人大方,卻不曾想過的還能心胸寬廣至此,毫不猶豫的就把東西拿給他們,不收取分毫,還從來就沒有產生獨吞的心思。
當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探檀香羊皮捲上時,我深呼吸慢慢將它鋪開,待到它完全展現在我們眼前時,卻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到吸了一口涼氣。
米白色的羊皮捲上沒有一絲墨跡,裡面居然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記載。
我有些不敢相信,拿起羊皮卷翻來覆去的查看,包括另一面,卻實實在在都是沒有一絲墨跡,就連凹凸的痕跡都沒有,至少在表面上看是這樣。
看着長老們同樣迷惑的目光,似乎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難不成說這空白羊皮卷就是專門增與我的,想想能睡得通,但是沒有這道理啊。
若是想送給我這個空白的羊皮卷直接傳下來就好,何必大費周章的是將其放在巧奪天工的木匣中了。
就連我這個門外漢也知道那木匣子也是個價值極高的寶貝,用如此寶貝存放的東西,有什麼可能是尋常的東西。
我不信邪,把羊皮卷交給其他長老,讓他們再一次擦看一下到底這羊皮捲到底有什麼玄妙之處。我另一邊也不願意放棄如何蛛絲馬跡,所以拿起裝羊皮卷的木匣子,細細檢查有無其他提示。
將羊皮卷交給長老,我便先拿起木匣子中內襯的黑絨布,可惜絨布本就是是黑色的,再三檢查一二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於是,我開始把木匣子內部檢查一遍,木匣子底部打磨得十分光滑,內部上壁也沒有意思凹凸的痕跡,看得出在製作木匣時匠人們的精心手藝。
再三檢查後我確定內部沒有任何刻字的跡象,但這還沒完,我似乎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思索一會兒後,想起來原始蠟。
到目前爲止我發現許多需要解開玄機的問題,都需要原石蠟這個東西,我想這一次大概也不例外。所以我從懷裡掏出原石蠟,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羊皮卷的秘密或許也得靠它解決,這或許是一種詭異的直覺。
原石蠟剛纔使用過,又在懷裡捂着,給人一種餘溫尚存的感覺,很快我將它點燃了,並將其移到木匣子旁邊,果不其然,木匣子內部頂端,顯現出光亮的印痕。
我將原始蠟靠近一些,那些印記便變得更加清晰起來,我清楚的看到一個大大的“孫”字印在上面,於是我便將它抄了下來。
在詢問過長老們,“這鎮上可有哪戶姓孫的人家,?”
長老們本來是鎮子裡威望最高的人,他們的職務等同於一個鎮長,只是其分工各有不同。
所以他們的對小鎮裡每一會人家都十分了解
尤其是掌管內務的六長老,他告訴我說:“這裡是有一家姓孫的,不過這家人前幾年兩老去世以後,兩兄弟便分家了,看來他們家說不定能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
在確這裡的確有姓孫的人家後,我迫不及待想要馬上過去,但由於時間太晚我們,不便打擾孫家,於是便決定第二天在過去。
一夜很快過去,我興奮的幾乎睡不着覺,一大早就再去詢問。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人早早的起了牀,用過早飯之後,長老們連早課也取消了,帶着我找到孫家兩兄弟。
孫家兩兄弟在我們的來意之後,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很快告訴我,他們祖上的確有留下東西,那是兩個玉葫蘆,本來連帶着祖上似乎也有遺訓的,可惜孫家一連幾代都因病匆匆去世,一來而去就沒能把遺訓傳下來,不過現在想來大概也是和這羊皮卷有關。
後來孫家老兩口夫婦去世只給兄弟兩個,一人一個留下了玉葫蘆,所以他們只知是傳家寶貝,而不知道它們的干係。
在知道我們的來意之後,他們便將葫蘆交給了我們,雖然有些不太情願可是他們也知道木匣子之謎對整個鎮子的重要性,所以還是答應了,把家傳的寶貝交給了我們。
我知道他們的擔憂,於是便向他們保證道,如果我們儘可能的不會破壞這葫蘆,待到用完之後,自然會完璧歸趙。
孫家兩兄弟本就是和善之人,他們並不在意錢財之事,祖上留下的東西卻不想被毀掉,在得知可以完整地保留下來,並歸還回來的時候,兩人自然是極爲願意的,眼下也沒有了什麼擔憂,很快便將玉葫蘆取出雙手奉上。
等拿到玉葫蘆之後,我雙手輕輕搖了搖,感覺到裡面是空心的,隱隱約約,感受到兩個葫蘆裡頭分別有一些液體在活動。
於是,我便將玉葫蘆取出,用原石蠟水塗抹在玉葫蘆的端口,很快就看到了葫蘆口那出現了一條細縫,輕輕擰下,居然,可以將它取出來,輕輕旋轉下來,葫蘆居然是木塞狀的物體,將其取出來,兩個葫蘆裡液體味道各異,但不刺鼻。
我慢慢將其小的一部分並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之後,塗抹一些在羊皮捲上,很快,羊皮卷被塗抹的地方便隱隱約約顯現出一些字跡。
我料想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便將葫蘆裡所有的液體倒出混合在一起全部均勻的塗抹在羊皮捲上,兩個葫蘆極小所以得到的液體並不多,但是混合在一起塗抹於這個小小的羊皮卷。
這些液體雖然不多,但也將將剛好可以塗抹好這個小小的羊皮卷,待到自己完全顯現出來之後,只見本來米黃色的羊皮捲上,顯現出蒼勁挺拔的字體:
吾等乃劈深水之人,奈何亂世於族人避世至此,劈山蓋地乃造,方圓幾裡,不想後繼無人,只等持原石之有緣人到來,領我族人光耀天地,續地桃花源,隔絕於世,無慾無求,只願安居一偶,以求安樂。……爲答恩人護族之恩,吾等特獻上法器百於件,三術書一套,恩人之善,吾等在天銘記,又念族人永感恩也!
不得不再次感嘆深水先祖的預見果然準確,我當然知道,這羊皮卷是留給自己的上面的話也是寫給自己的,於是我們找到了上面所指的地方當真找到了一個寶庫。
羊皮捲上地點指向的是他們的祠堂,這裡的祠堂因爲幾百年過去不斷在擴建,但是最中心的地方依然保留的是第一代祖先們的牌位。
這裡無論是誰也不能夠將它們移動的,這不僅僅是當年祖先的遺訓,更加是每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如果有誰提出遷祠堂,那小鎮的人民來說,嚴重程度不亞於挖人祖墳,所以幾百年來他們的祠堂重新都被保護得極好。
這祠堂箇中心的風水位置也保證了他們那麼多年來一直風調雨順太太平平地過好每一個豐收年,現在說要挖開祠堂的地下,多多少少是有人不滿的。
但是在得知這是羊皮捲上的指示,是先人的遺囑之後那些不滿的人也銷聲匿跡了,他們無論是誰,也不想着爲抗祖先的命令,深水人民眼中他們的祖先無異於如同神邸一般的存在。
正是這些祖先這些智慧非凡法力高強的人給他們創造了在一個寧靜而美好的世界他們感激便永遠的尊敬他如同尊敬,神靈一般,
這寶庫裡上百種上古法器,而我看花了眼,也只堪堪選出三件,沒想到,這小小的鎮子裡,能有如此別有洞天的地方。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山水真人民首先是,何等的聰慧過人,他們利用自己高強的法力,帶着族人到這裡避開世上的戰爭劫難,建立了一個小小的世外桃源,在與知道後繼無人繼承自己的法術後,預料到自己的法術有可能暫時會帶來貪念的時候,便將他們封印了起來,等到幾百年後的有緣人來開啓。
令我極其佩服的是,深邃珍珠西安門,不僅僅預料到幾百年後我的到來甚至這個有緣人是不是有着極好的品性做出了極爲詳細的打算,假如拿到原始蠟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人,可能我這般大方且知足常樂,想到可能會是這樣所有的寶藏據爲有。
那麼如果是這樣以來深水百姓們就算將木匣子給力這個人,此人也是永遠都得物無所用。
首先入,他人持有原始了卻並不知道,其效用的特點,就算打開了木匣子拿到羊皮卷,得到了羊皮卷也不可能得到玉葫蘆那麼就更別提發現這塊寶藏的地方了,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了,他得到了木匣子卻如同得到了一個沒有作用的盒子。
深水鎮的結界或許可能會慢慢破碎下去,可是,終歸會有一天他們會發現自己的寶藏,到時候,無論如何,在寶庫的保障下,有無結界,這些人都有這極好的生存能力。
當然如果他們遇上的是一個好人雙方就可以達到如同現在這樣共贏的局面,這樣的情況再好不過,無論對於誰來說都是極好的結果,這些上百種法器中,我並不貪心,只要了三件,那三件只能說我情有獨鍾,恰恰又十分的合適我,所以被一眼相中,剩下的就全留給小鎮上的百姓們,我想他們會比我更加需要。
本來這一份寶藏應就是屬於他們的,我的意外收穫已經讓我足夠的驚喜。這些東西也是他們在幫助我之後應得的。我想,這纔是他們祖先幾百年前,預想到最好的樣子吧。
無論如何,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和深水百姓雙方都感到十分開心滿意,這樣也就足夠了,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