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女人的天賦,若說她沒有問鼎仙界的興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單單就這女人的修爲來說,如果僅僅只是止步於三級驅魔師,也是女人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是,關鍵的地方在於,自己如今的壽元已經枯竭,在沒有壽元的情況下,自己還怎麼去修行?任何一個驅魔師,都只有在壽元允許的情況下提升自己的修爲,若是沒有壽元的話,就算是資質逆天的存在,也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這一點,任何一個驅魔師都心知肚明,更何況是眼前這女人?
這女人是什麼存在?此女已經在江湖上混跡了數十年時間,怎麼可能不清楚壽元枯竭會有什麼後果?
是以,在想要提升自己修爲的情況下,或者說想得到更高成就的情況下,那女人絕對不願意自己的修爲永遠停留在現在這個境界。
遺憾的是,如今那女人的壽元已經被怨氣吞噬乾淨,在壽元沒有幾年的情況下,那女人想要提升自己修爲的打算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是以,在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提升修爲的情況之下,那女人的面色也多少難看了一些。
然而,這畢竟是那女人咎由自取的結果,若不是這女人貪圖那怨氣的力量,貿然之間去吞噬怨氣的話,又怎麼可能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那女人也知道,自己如今即便是後悔,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在別人眼中,自己現在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想要去吞噬怨氣的話,壽元又怎麼可能被吞噬?
是以,那女人也知道,自己現在與其說沒有必要去後悔,不如說根本就沒有資格後悔。
想到這裡,那女人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意識到自己現在就算後悔也沒有意義之後,那女人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甘,對任何一個驅魔師來說,提升修爲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自己如今不過只是想要通過吞噬怨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爲,換做任何一個驅魔師,若是有這種機會的話,也肯定不會放棄,然而,偏偏是自己,卻遇到現在這種事。
這一點,怎麼可能讓女人甘心?
而在不甘心的情況下,那女人自然也會考慮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恢復壽元?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目光自然也落到了薛少白的身上,畢竟這傢伙是在場三人之中最瞭解那怨氣的人,自己如今的壽元被怨氣吞噬,在白衣女子看來,能夠讓自己壽元恢復的人,肯定只有面前的薛少白。
還別說,若是其他事情讓薛少白幫忙的話,後者肯定是愛莫能助,但是,幫白衣女子恢復壽元這種事,對眼前的薛少白來說,卻根本不是很困難。
原因很簡單,那怨氣原本就在殺生刃的控制下,那怨氣將白衣女子的壽元吸收之後,女子的壽元自然也就落到了殺生刃的掌控之中,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薛少白掌握了殺生刃,那壽元自然就相當於是落到了薛少白的手中,到時候,薛少白只要心情高興,完全可以將這女人的壽元還給她。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的眼睛也眯了起來,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現在你便想要重新奪回自己的壽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薛少白的話,女人神色一喜,那壽元畢竟是自己的,如今聽到薛少白揚言有辦法可以恢復自己的壽元,若是那女人沒有絲毫心動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那女人也知道,雖然那薛少白揚言有辦法可以恢復自己的壽元,但在女人看來,這個辦法肯定很不簡單,否則的話,那薛少白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動手?這傢伙若是動手的話,肯定意味着自己的壽元可以輕鬆恢復,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也根本不用擔心壽元被那怨氣吞噬的問題。
然而,很是遺憾的是,那薛少白現在根本就沒有動手,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壽元已經被那怨氣吞噬,甚至就算那傢伙眼睜睜看到了這一點,此時也沒有還給自己壽元的意思,這種情況自然是讓那女人擔心薛少白無法輕鬆做到這種事。
實際上,那女人不知道的是,這薛少白如今之所以沒有將她的壽元還給她,主要原因便是因爲薛少白自己如今還沒有將那殺生刃重新奪取回來,若是將殺生刃重新奪取到手中的話,那薛少白又怎麼可能遲疑?
只怕早就已經將壽元還給這女人了,畢竟那女人的壽元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以自己的天賦,要超越這女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且,對一個驅魔師來說,一旦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八級驅魔師的境界,到時候,便相當於是擁有和天地齊壽日月齊輝的壽元。
如此一來,那薛少白怎麼可能還會將女人那一點壽元放在眼裡?
這女人的壽元再怎麼深厚,也不過只是區區兩百年時間而已,兩百年的壽元對薛少白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提升,在這種情況下,薛少白當然沒有興趣將女人那兩百年壽元吸收。
當然,如果是這女人體內的真氣,那想要薛少白還給這女人,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後者如今的真氣嚴重虧損。
況且那殺生刃還沒有奪取回來,真靈氣一時間也根本無法恢復,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當然不會將真氣還給女人。
畢竟若是自己可以吸收那女人真氣的話,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一種提升,明知道吸收了那女人的真氣可以恢復自己的真氣,薛少白又怎麼可能放棄恢復自己真氣的機會?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臉上很快便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私吞你的壽元的,你的壽元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提升,我根本就不用吸收你的壽元。”
聽到薛少白的保證以後,那女人多少也放心了一點。
說實話,這女人還真的擔心那薛少白將自己的壽元吸收,若是後者將自己的壽元吸收的話,那自己便再也沒有機會恢復壽元,沒有壽元的話,自己怎麼提升修爲?若是讓自己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被那薛少白吸收兩百年的壽元對女人來說無傷大雅。
但是,遺憾的是那女人如今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僅僅只有三級驅魔師修爲的她,兩百年壽元簡直無法想象,若是那女人有這兩百年壽元的話,後者可以保證,自己的修爲絕對可以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
是以,在女人看來,這兩百年壽元自己絕對不能將其交給薛少白,否則得話,自己必然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當然,那女人也知道,如今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吞噬那怨氣恢復力量的話,怎麼可能反過來被怨氣吞噬壽元?壽元沒有被吞噬,自己又怎麼可能來麻煩薛少白。
原本在女人看來,自己同樣可以通過吞噬怨氣來恢復自己的修爲,誰知道自己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那薛少白也不知道究竟是修煉了什麼驅魔術,自己吞噬怨氣壽元反而會被吞噬,而後者吞噬怨氣,不僅沒有任何問題,反而還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爲,這一點,實在讓女人很是妒忌。
當然,那女人也知道,修煉界之中任何一個驅魔師的天賦都不盡相同,那薛少白能夠吞噬怨氣而沒有絲毫隱患,肯定是因爲這傢伙天賦的關係,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妒忌這傢伙,免得也顯得自己太小肚雞腸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暗道:“本以爲自己就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誰知道見識了薛少白的天賦之後方纔知道,我的這點天賦在薛少白麪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還想和後者的天賦媲美?簡直就是可笑!”
當然,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女人就算後悔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無奈之下,那女人也只有按下自己心中的後悔,反正那薛少白也已經保證會將那兩百年的壽元還給自己,和薛少白接觸這麼久的時間以來,對薛少白的人品那白衣女子多少也有一些信心,是以,聽到薛少白的保證之後,女人也多少鬆了一口氣。
隨後,便看到那女人盤膝坐下,調整自己的呼吸之後便慢慢閉上了眼睛,打起坐來。
而此時的薛少白也沒有時間去搭理這女人,畢竟就算要將壽元還給這女人,也起碼要自己將殺生刃重新控制起來才行,是以,對薛少白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乃是將殺生刃重新控制起來,不然的話,自己想要將壽元還給那女人,唯有動用自己的壽元才行。
然而,自己纔不過初級驅魔師的境界而已,區區初級驅魔師,怎麼可能有兩百年壽元?撐死了一百五十年壽元而已。
是以,若是動用自己的壽元,就算將自己全部壽元交給那女人,也根本不可能讓眼前這白衣女子恢復。
想到這裡,薛少白的嘴角也不禁出現了一點笑容,暗道:“這女人還真是異想天開,以爲自己可以和他媲美,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吸收這怨氣的成就,乃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做到的嗎?那女人一上來就想吸收怨氣,簡直就是可笑。”
“若是這怨氣如此好吸收的話,怎麼可能被天道宗的人封印在這裡數百年時間也沒有來動過?天下驅魔師又不是白癡,既然看到那怨氣對自己有提升,根本就不可能隨便放過這股力量,哪怕這股力量是在天道宗的控制下,也必然擋不住天下驅魔師的窺伺。”薛少白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