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麒麟靈活至極,瞬間繞過了無名屍將的頭,跳到了無名屍將的肩膀上,一口就朝着無名屍將的喉嚨咬去。
咻咻兩聲連起,無名屍將在擋住三隻飛鏢的同時,一看麒麟撲上來,只得用另一隻胳膊擋住,麒麟哪裡是會放棄的神獸,一看主人被襲擊,不亞於觸動它的逆鱗,對着眼前就是一大口死死咬住,毛茸茸頭往一邊一甩,連帶着咬住的東西都被扯起來。
無名屍將是是用胳膊擋住了咽喉,卻被死死咬住,現在被御風麒麟瞬間咬破一拉扯,麒麟之力又是多少人能夠抗衡的?
“怎麼可能!”無名屍將嘴裡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最後瞪大了眼睛倒退幾步,捂着險些被一口咬斷的胳膊,倒退幾步,他出使任務多年,看過的對付過的異獸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可是單單是口齒的咬力就那麼強大,居然險些扯斷自己胳膊的異獸,眼前這個襲擊自己的還是第一個。
屍將被咬這一口,恰好對着聚集超控屍體之力最厚重的右臂,一下子險些被扯下的右臂馬上受傷失去的超控之力,原本可以自如的指揮屍體現在想必已經只是無所不及了,導致他身後的屍體也因爲屍將的修爲大減,立即沒了支持一身死肉的力量,變成的一堆又一堆倒在地上的爛肉。
本來恐怖的行屍走肉已經完全失去了超控者的支持,無名屍將到底是執行任務的老手,一看局面大大被對方反撲,自己已經沒有反擊的餘地,最後也只能罷手,利用最後的靈力把屍體勉強超控起來,擋住前面的攻擊之後,快速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風雨渺茫的水面上。
御風麒麟殺了無名屍將後立即跳向了我,在我的肩膀上蹭着可愛的小腦袋,我撫摸着肩膀的御風麒麟,感激道“那飛鏢我只能同時發出三隻,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了這裡,小東西,你倒是有幾分本事。”
“吱吱。”御風麒麟興奮的迴應道,這時候我的腦袋裡也出現了御風麒麟的聲音“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不敢多做停留,我沒有想到在這種大風雨裡的天氣也會出出現了致命的危機,已是深夜,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趁着夜色我開始讓老曹繼續趕路,船上的屍體我與朱智主僕合力丟下船沉入水中,大家都不想在停留在這個陰森邪惡的地方。
朱智聽說我有一隻貂,而自己長那麼大,連條夠都不曾養過,又聽說這小風居然會開口桌人話,一時間激動的不行,拉着我一陣搖晃,一直嚷着要看看小風。
小風因爲自己是御風麒麟,而又通人性,會說人話,一直以來性格都十分傲嬌,當然,除了對着我以外,旁邊的人都不太喜歡親近,我嚴重懷疑,這是上回那算命的給小風留下的後遺症。
偏偏沒接觸過動物的朱智又喜歡纏着小風, 這讓小風煩得不行。
“你是不是會說人話呀?”朱智一臉笑意盈盈的問。
廢話!小風在心裡說,懶得回答她。
“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呀?”朱智見小風不理自己,逗它道:“難不成你根本就不會說話!”
小風懶洋洋的睨了朱智一眼,隨後淡淡的說了一聲:“笨蛋!”
小風終於開口說話了,一時間把朱智激動得不行,“哇,千柔,它...它居然開口說話了,”於是帶着討好的語氣,問:“對了,你叫小風是吧?”
知道了,還問!小風本來就十分深惡痛絕這個坑爹的名字,又偏偏老是有人喜歡這樣猥瑣叫他,它忽然覺得以前直接被人叫小風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就只是漂亮而已,智商還低到不行。
朱智見小風不喜歡搭理直接,倒也不生氣,只覺得這隻腳小風的麒麟性子傲嬌,但全身上下胖嘟嘟的,樣子也呆萌呆萌的,十分討喜,於是老是喜歡逗着它玩兒。
可惜這種融洽的氛圍堅持了沒多久,朱智就接到了家裡的來信。
原來朱智一直有給家裡去信件的習慣,畢竟第一次遊子出門在外,家族裡不可能不擔心,就算有着忠僕陪伴,朱智的母親還是讓其給自己不時發去信息,一保證孩子在外面的情況有所瞭解。
而這次,朱智收到的來信卻不是母親一向溫柔的叮囑了,而是父親略微剛硬的筆記,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朱智家族遭到一羣不明之徒的襲擊,雖然最後擋住了攻擊,並擊退敵人但朱智母親居然還是被暗算了。
本來像他們這種大家族仇敵當然不少,可是這種不明目的的襲擊還是頭一次,又是乘着多數人外出的時候,所以敵人居然能夠稍稍得手,把朱智的母親傷着了,可是一時之間外出的人卻不能馬上召回,唯一高強的父親卻又要在家族裡守着母親和指揮大局。
在看到兒子的來信,想起兒子要到的地方就是那個地方,所以朱智父親馬上來信,告訴朱智他母親受傷的消息,並讓朱智想辦法,在附件的一個交雪峰山上,找到一株血色雪蓮。
這血色雪蓮相傳生長在雪峰山上,只有覆蓋滿冰雪的山峰上靠着獨特的氣候長出來,這血色雪蓮不似一般雪蓮是白色的,而是血一樣的鮮紅顏色,普通人能有起死回生長久保留容顏的美容療傷功效。
對於修士來說不僅能夠治癒傷勢,還能夠將本來的傷勢轉化爲不可估量的內力。
對於也就是說利用治癒傷勢的時候修煉內力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對有傷勢的修行之人來說可遇不可求。
朱智母親是個普通人,偏偏傷勢很重,其他的內力打到體內只能是催命的舉動,普通救命藥物也無力救治,只能靠着着血色雪蓮了。
朱智一聽這消息,馬上要上路去雪峰山找血色雪蓮,我看這情況不好阻攔,又怕那無名屍將去而復返反而帶來災難,一時之間愛莫能助。
所以只能叮囑大貴,若是有什麼危險馬上通知我,我一感應到馬上去救人。
這一邊我們停下來靠岸等朱智歸來,可是無名屍將就沒那麼好運了,拖着一身傷,岸邊是不能呆太久了,心裡又記掛着莫憐兒,只得狼狽的匆忙趕回住處。
好在一路上同門之人沒有遇上他,邪道又被莫憐兒利用美色支去他處,所以無名屍將一路趕回來暢通無阻,也暫時沒人發現他的受傷。
“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月末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心疼,微微皺起描繪的十分精緻的遠山黛揚起來,看上去好一個我見猶憐的模樣。
無名屍將到底是個男子,況且眼前這還是自己在意的女子,一下子被迷了眼睛,只覺得兩邊胳膊上的傷口,尤其是被撕扯的地方都沒了傷痛。
他輕輕地愛撫着月末光潔的臉頰,眼神中滿是歉意和不捨,笑着對着眼前女人,心裡嘆了口氣道“沒事兒,我就去做了一趟任務,出了一些問題,沒什麼大礙,不過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找到藥材醫好你的傷勢,你要保重身體。”
莫憐兒目光閃了一下,很快恢復一臉的心疼,慢慢欣慰的笑了,滿臉幸福,沒有多說什麼,只繼續問道“我當然知道你會的,不過誰能傷了你呢,讓我真是心疼。”
無名屍將遲疑了一下,思考要如何告訴莫憐兒。
“咳咳咳......”虛弱的咳嗽聲傳來,莫憐兒擡起密佈汗水的小臉,淚眼汪汪的看向無名屍將,“殿下,莫憐兒今日若做得有什麼不好又或是得罪之處,還希望您多多包涵,我一定改......改正......咳咳咳”說着再度咳嗽起來,於此同時,那雙杏眼中還滾落出了幾滴讓人心碎的淚水。
無名屍將聽到這般話語,更加覺得莫憐兒萬分令人垂憐,哪裡還顧得上想其他的東西,包括水玥兒方纔的話語也一齊拋在了腦後。
只見他身形一僵,手上任然扶着莫憐兒,柔聲到:“我哪裡會怪你,既然身體不好,那我便扶你回去吧!”
“那就多謝殿下了。”莫憐兒還是低着頭,緊緊靠着無名屍將懷中,一臉病容,做出一副羸弱又溫順的樣子,任由無名屍將將自己慢慢的扶回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無名屍將眼裡只覺得莫憐兒如此關心自己,哪裡還想到隱瞞什麼東西,只得和盤托出,包括自己的遭遇和受傷,當然大男子主義的他還是掩蓋了自己的狼狽。
但是莫憐兒是誰,經歷的男人多不勝數,還算感情上簡單的無名屍將有怎麼會是她的對手,一下子就看得出無名屍將不敵對方,眼裡閃過一絲不滿,但是馬上掩蓋過去,她留在這屍將旁邊還是有目的的。
無名屍將一邊說着自己的不慎受傷,卻不知道越來越讓莫憐兒覺得他的無用,這時候莫憐兒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其他打算,再聽到無名屍將執行任務的地方,心裡想着豈不是那雪峰山附近,一下子有了一個計劃。
當然這一切還不能讓無名屍將知道。
寢宮之中,裡面依舊擺滿了新摘下的百花,一時之間也如外邊一般奼紫嫣紅,芬芳四溢。 牀榻之上,白色碎花紗錦屏帳垂下一大片大片的流蘇下來,一時間,整個屋子裡流露出一種溫和的纖柔之美。
“殿下!”莫憐兒面色慘白,虛弱的靠着牀榻邊上,擡頭看着無名屍將,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然而那含情脈脈的杏眼之中,早就溢滿了令人憐惜的淚水,也因爲身體的薄弱,她看似好像無法承受太多的疼痛,但又因爲重傷在身而不得不承受着,臉色柔弱之中帶着病態,幾乎就是語不成句的樣子。
但她還看似堅強的腰着脣,慢慢的坐起身來,還是那樣的無助得楚楚動人的樣子,“殿下,你莫要太過於擔心莫憐兒,我現在還能自己療療傷,只要閉關一段時間就好不過這段時間不能看到外人。”
無名屍將當然不會懷疑莫憐兒的話,反正自己也要時間療自己受的傷勢,所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讓莫憐兒自己閉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