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薛少白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此時聽到了男子的保證,但是,站在薛少白的立場,卻根本不敢隨便相信眼前的男子,要知道,男子現在和薛少白還是正兒八經的陌生人關係,薛少白現在對男子的瞭解,僅僅只是知道後者從蠻荒世界而來,至於此人到這個世界來做什麼,此時的薛少白卻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怎麼可能隨便相信眼前的男子?
萬一這傢伙騙了自己的話,自己怎麼辦?雖然此人是一個高手,但高手難道就不會騙人了嗎?薛少白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可以隨便相信眼前男子,不然的話,那就完全是在自己找麻煩。
這傢伙和自己畢竟是萍水相逢,之前此人還悄悄潛入了自己的房間,搞得自己以爲是那柳道銘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若不是此人之前表明自己的身份,且綻放出來的威壓也和那柳道銘截然不同的話,剛剛在發現這傢伙的時候,自己便已經出手對付自己。
但是,也是因爲自己之前忍耐的關係,沒有直接和此人動手,不然的話,現在事情肯定已經發展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此時的薛少白已經出手對付男子。
但是,如今再想起自己差點就和男子動手這件事之後,薛少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若是眼前這男子的修爲很是一般的話,那自己就算和此人交手,也不會有什麼關係,但關鍵在於,這傢伙的實力根本無法想象,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對象,若是貿然之間和此人交手,可能最後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反而是有些慶幸,幸虧自己現在沒有和那傢伙交手,不然的話,自己現在的情況肯定非常危險,此人好歹也是從更可怕的世界來的,不說此人的修爲,單單就說此人的見識,也根本是自己無法想象的,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居然還想和此人動手,那簡直就是找死了。
這一點,也是薛少白現在最爲佩服自己的一件事。
當然,若是那潛入他房間的人真的是柳道銘的話,此時薛少白沒有出手對付那男子,可能自己現在已經被柳道銘給拿下了,那傢伙一直都耿耿於懷自己控制了常木碗這件事,這件事對自己來說影響非常不好,後者既然想要讓常木碗幫自己掌握真靈氣,肯定就不想看到那常木碗體內有自己的禁制。
不管這禁制是否能影響到常木碗本人,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證據可以影響到常木碗,但是,若是柳道銘沒有絲毫提防的話,等到將來那禁制真的影響到了常木碗的話,他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
是以,爲了防止自己的計劃被常木碗體內的禁制影響,此時那柳道銘當然不願意看到常木碗體內出現任何禁制,自然是要薛少白將這些禁制都給解除掉。
這裡面的貓膩那薛少白多少也知道一點,是以,此時的薛少白可以肯定,柳道銘雖然表面上表示自己回到了天道宗,但暗地裡肯定會留意自己的動向,甚至有可能悄悄接近自己,若是那傢伙真的悄悄接近了自己的話,自己卻根本沒有任何察覺的話,對自己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人間噩夢。
想到這裡,薛少白也意識到,自己如今不能不謹慎一點,本來之前和方寒等人回合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柳道銘的神念波動,雖然這傢伙後來安安分分,根本沒有搞出任何事情,但是,對薛少白來說,那只是暫時的而已,萬一那傢伙忍不住想要搞事情的話,自己現在放任那柳道銘監視,後者趁着自己大意的時候,直接拿下自己,到時候,自己被逼無奈,肯定要在那傢伙的威脅下將常木碗體內的禁制都解除掉。
而解除常木碗體內的禁制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那薛少白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到時候,柳道銘在自己面前肯定是再也沒有任何顧忌,肯定是回直接對自己出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那薛少白並不知道,此時的柳道銘已經不可能再幹掉薛少白,在後者根本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柳道銘將此人轉化成了自己的同族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此人怎麼可能還對自己出手?若是現在那傢伙對自己出手的話,對那傢伙來說,也是一種不折不扣的損失。
是以,如今就算那薛少白解除了柳道銘身上的禁制,後者也根本不可能再來對付自己,除非那傢伙是想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還會再對自己出手?
當然,這些秘密那薛少白自然不可能知道,因爲不知道這些秘密的關係,此時要薛少白不去擔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就算擔心,薛少白也肯定,自己現在的修爲根本不簡單,那柳道銘想要輕鬆解決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自己是那柳道銘輕輕鬆鬆就解決的對象的話,那自己修煉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自己現在還掌握了真靈氣,實力更是有了飛躍,在沒有將真靈氣和自己的真氣融合之前,那薛少白就已經可以和柳道銘抗衡,更何況是自己現在的修爲有了提升,修爲也根本不是之前可比,在這種情況下,要和一個柳道銘抗衡,在薛少白看來,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
當然,那柳道銘不是白癡,顯然也知道,如今想要輕鬆解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貿然之間對自己出手,若是沒有將自己秒殺的話,等到自己抓住機會,哪怕是不能秒殺柳道銘,但要秒殺那柳道銘身邊的常木碗,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收起了自己的念頭。
誠如這傢伙所言,自己現在是不得不相信他,若是不肯相信他的話,就不可能得到提升真靈氣的辦法,但是,若是此人反悔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教訓此人,除非是讓自己將修爲提升到可以和此人抗衡的目的,不然的話,就算此人返回,自己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發生,想要阻止這種事?那是根本不現實的。
既然明知道要阻止這種事不現實,那自己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儘量的去祈禱,祈禱眼前的男子不會放自己各自,不會過河拆橋,直接背叛自己。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現在是不是隻有相信你一條路可走?”薛少白皺眉,顯然不想相信眼前的男子,但是,若是自己不肯相信此人的話,那麼,自己就連最後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薛少白清楚,恐怕這個世界上,知道如何提升真靈氣威力的人,就只有眼前這男子了,若是自己還不肯相信此人的話,那想要掌握真靈氣的秘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已經見識過了那真靈氣的威力,若說自己不想提升真靈氣威力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就算自己知道了那真靈氣的威力又如何?在根本不知道如何提升這股力量的情況下,對自己來說,這真靈氣的存在不過只是一種負擔而已,將來若是讓其他驅魔師知道了自己掌握真靈氣的話,後者肯定會出手來對付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按薛少白知道,自己如今只有將真靈氣的威力提升上去這一條路可走,畢竟只有將真靈氣的威力提升上去了,纔不會有驅魔師來窺伺自己掌握的真靈氣,若是自己無法將真靈氣的威力提升上去的話,肯定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想要來染指自己手中的真靈氣。
要知道,這真靈氣乃是那柳道銘也想要掌握的力量,後者將那常木碗留在自己身邊作爲道侶,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那女人成爲自己爐鼎,幫助自己有朝一日掌握真靈氣,而柳道銘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連他都無法抵擋那真靈氣帶給自己的誘惑,那很顯然,修煉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也根本無法抵擋那真靈氣帶給自己的好處。
想到這裡,薛少白便幾乎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一旦自己掌握了真靈氣的秘密泄露出去,到時候找自己麻煩的驅魔師肯定不少,而自己若是沒有將那真靈氣的威力提升上去的話,等到大家發現自己不僅掌握了真靈氣,而且還是一個軟柿子,會放過自己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是以,薛少白目光閃爍之中便已經肯定,自己一定要從眼前這傢伙口中將真靈氣的秘密套出來,雖然自己不一定可以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的真靈氣威力提升上去,但最後肯定可以用這個方法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擡手之間,便認真說道:“我知道前輩你的意思,但是,晚輩和前輩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世界上的事情變數實在太大,晚輩可以相信前輩的爲人,但是,萬一有什麼不可控的原因,讓晚輩失去了知道這個秘密的機會,可能再過幾百年,晚輩也不可能知道要如何提升自己的真靈氣。”
男子皺眉,薛少白這番話的意思他很清楚,不外乎就是想要從自己嘴裡知道那真靈氣提升的辦法,反正這個秘密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既然這傢伙這麼想知道,而自己現在也有事情要這傢伙幫忙,那告訴此人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可以提升你的真靈氣,因爲想要提升你的真靈氣的話,你唯一的把飯就是斬殺真靈,吸收真靈體內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