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說的不錯,無論是什麼天才,若是胸襟太小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進步,那項前輩可以將修爲提升到今天的境界,要說和此人胸襟沒有一點關係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葛雲天深以爲然的點頭。
不論是世俗界之中,還是在修煉界之中,若是小肚雞腸的話,絕對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尤其是在修煉界,要知道,修煉界之中的驅魔師修爲越高,越有可能在心中出現心魔,而心魔之所以可以對付一個驅魔師,原因就在於驅魔師沒有注意過那心魔的存在,以爲自己修爲強悍,便可以不用遭遇心魔,卻不知道,無論一個驅魔師的修爲如何,一旦心中有怨氣,必然會遭遇那心魔的光顧。
若是實力淺薄的話,當然不用擔心心魔會影響到自己,但若是修爲高深的話,那心魔一旦出現,想要將心魔除掉,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雖然八級驅魔師以下不用遭遇天劫,但因爲有心魔存在的關係,多少八級驅魔師以下的存在,也是逐年隕落,別說提升自己的修爲,甚至連活下來都沒有太大的可能。
這一點,無數驅魔師都很清楚,也是因爲這一點,雖然有些驅魔師修爲很深,卻也根本不敢隨便亂髮脾氣,畢竟若是自己被心魔侵蝕的話,到時候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有機會活下來?
故而,對大多數驅魔師來說,調節情緒成爲除了提升修爲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若是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調整的話,那就算最後死在心魔之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而那項前輩的修爲不知道要比眼前這幾人的修爲高深多少,但是,即便是到了那項前輩這種境界,也仍舊不見對方隨便亂髮脾氣。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件事那葛家方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理由,畢竟那是葛家議論項前輩在先,若是他們沒有議論過項前輩的話,後者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涼亭之中,但是,正是因爲三人議論項前輩,被後者抓了現行,本來就是那葛家三人不對,但是,那項前輩卻沒有因爲自己修爲比後者高深,實力比後者可怕,就隨便去找幾人的麻煩。
這種做派,實在是遠超那葛家三人的想象,捫心自問,哪怕是葛家三兄弟自己,若是遇到有人在不背後想辦法算計自己,肯定也不會隨便放過對方,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項前輩明明抓到了三人的現行,卻不見後者去報復三人,這種做法,實在是遠超三人的想象。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這三人才意識到,自己和那項前輩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種差距自然不僅是修爲上的,最關鍵的,還有做人這件事上,在三人看來,就三人的做人姿態,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那項前輩相提並論,後者無論任何一個方面,都實在是叫三人望塵莫及,甚至可以說完全可以秒殺三人。
想到這裡,本來想到家族之中的禁制玄月洞如今被那項前輩霸佔了,因爲這件事,這三兄弟之前還有一些不開心,但是,看到如今那項前輩的爲人之後,三人也知道,之前三人也實在太過小肚雞腸了一點,若是早知道那項前輩是一個如此寬宏大量的人的話,當初此人想要用那玄月洞,葛家就已經直接答應此人,何必還要去找此人的麻煩?
當然,現在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雖然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三人心中多少還有一點愧疚,但也不會因爲這件事就再次去跟那項前輩道歉,畢竟那項前輩也是一個前輩,既然如今連抓到三人現行這件事都沒有放在心上,不僅如此,反而還答應葛家,打算出手去將那血精靈芝搶奪回來。
如此高風亮節的姿態,讓葛家三兄弟頓時就決定,將來一定要找機會好生報答那項前輩,若是三人最後也沒有報答那項前輩的話,做人就實在是有點豬狗不如,完全就可以說是失敗。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葛雲天說道“行了,項前輩的事情就暫時這樣吧,我們還是回去着手煉化那件古寶吧,哎,也不知道這古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等三人聯手煉化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卻也根本沒有將那東西煉化,實在是讓人有點意外。”
“大哥你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那銅璽雖然不是仙器或者僞仙器,但畢竟是古寶,那古寶可是僅次於僞仙器的存在,我們發現那銅璽的時候,銅璽上面還有將近千萬道冤魂,我等想要將其煉化,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黑臉男子開口,一臉無奈的搖頭說道。
“不錯,那銅璽的威力雖然可怕,但是想要將那銅璽上面的冤魂全部煉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雖然依靠正常的辦法無法將那無盡的冤魂煉化乾淨,但我們完全可以用別的辦法。”聽到黑臉男子的話,葛雲天微微一笑,說道。
“哦?大哥已經有辦法解決山河璽上面的冤魂了?”黑臉男子神色一動,問道。
葛雲天笑道“不錯,雖然這個辦法不是很成熟,但起碼可以試一試,若是真的可以將那銅璽上面的冤魂煉化的話,對我們的好處是根本無法想象的,那山河璽是上古時期流傳到現在的古寶,威力根本無法想象,一旦煉化,憑空就可以讓我葛家的實力提升整整三成,如此巨大的提升,怎麼可能隨便放棄?”
山河璽的威力在場三人都清楚,這件寶物本來是上古驅魔師使用的,而且是魔器之一,當年被封印在一個上古驅魔師的洞府之中,那葛家的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得到銅璽,爲了自己家族着想,自然不可能隨便就放棄手中的山河璽,畢竟若是放棄山河璽,沒有將山河璽上面的冤魂煉化的話,那葛家的實力怎麼可能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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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山河璽上面的冤魂數量實在有些驚人,但是,若是可以將山河璽煉化的話,葛家頓時就可以掌握那山河璽,以山河璽的威力,絕對可以讓葛家的實力得到質的提升。
是以,即便那山河璽上面的冤魂再多,葛家也絕對不願意放棄,爲了能夠和另外兩家抗衡,肯定會想方設法去煉化那山河璽上面的冤魂,畢竟一旦將冤魂煉化,就意味着那葛家可以掌握手中的山河璽,而葛家一旦掌握了山河璽,實力肯定會提升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那葛家肯定不願意隨便放棄手中的山河璽。
不過,那山河璽上面的冤魂實在太多,想要輕而易舉的將那山河璽上面的冤魂煉化,即便可以成功,也起碼要好幾百年的時間,幾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切,一旦修煉界發生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到時候,葛家連能不能保全現在的實力都要打問號,如此一來,那葛家當然不會放棄這件威力巨大的古寶。
當然,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那古寶上面的冤魂雖然多,但葛家也不是白癡,若是老老實實煉化的,到時候古寶給葛家帶來的好處根本無法想象,如今雖然葛家可以和剩下的兩家保持微妙的平衡,但若是一直沒有突破的話,最後肯定會被剩下那兩家的人壓制,到時候,對葛家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想到這裡,那葛家當然不可能隨便放棄煉化山河璽上冤魂的計劃。
而就在那三人在涼亭之中商量怎麼處理那山河璽的時候,距離這座花園不到百里的距離,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山谷,這山谷的的瓶口較小,呈現一種往裡面收縮的姿態,而谷口附近都設置了不少的石碑,這些石碑上都寫滿了古怪的文字,一看就是專門用來刻制陣法的符文。
而這些石碑仔細數一下的話,起碼有上千之多,可見這山谷之中的法陣已經複雜到了何等程度,而此時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卻看到半空中有陣陣乳白色的霧氣正在慢慢的鑽入那石碑之中,一看這石碑就在吸收什麼東西的樣子。
而在這山谷之中,此時卻有一箇中年模樣男子盤膝坐在地面上,地面上是厚厚一層枯葉,好多枯葉都落到了男子身上,但男子卻恍若未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的樣子,仍舊在自顧自地的打坐。
同時,在男子身體周圍,有無盡的真氣在瘋狂交織,這些交織忽然從男子體內鑽出來,又忽然收縮回到了男子的身體之中,而男子的神色此時看起來也非常凝重,滿臉都是嚴肅,沒有絲毫輕鬆的表情。
此時,若是那薛少白也在這裡的話,肯定會震驚,因爲這坑底的男子,正好就是當初傳授自己殺生道的那個男子。
薛少白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男子,自從分手之後也不知道此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若是發現這男子正在葛家的話,說不定還會硬着頭皮來找男子請教一番,雖然他已經得到了殺生道的傳承,但在沒有將殺生道修煉到極致之前,薛少白自然有無數的疑問,而能夠給他解答這些疑問的,自然只有眼前的男子。
是以,若是那薛少白想要將自己的殺生道修煉到極致,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去請教眼前男子,畢竟那殺生道是眼前男子傳授給他的,若是有什麼問題的話,自然也只有請教眼前此人。
遺憾的是,此時那薛少白根本就不知道男子居然一直都躲藏在葛家之中,是以,即便他有什麼問題,也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爲自己解答,想要將殺生道修煉到極致,除了依靠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別的方法。
當然,此時坑底的男子也不知道,當初自己無意之中邂逅到的一個驅魔師,如今居然會在中原大地上翻起這麼大的花浪,竟然連真靈氣都已經掌握了,這種成就,實在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