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孩肯定在我懷裡嘛,不然我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對吧?”我笑着將那個泛着一股子焦臭味的球塞小狼崽的嘴巴里面,他抿着嘴死活不肯吃。又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說,小狼崽子你是不是還沒消化呢?連個鬼都吃不完你要怎麼做食鬼的?我翻了個白眼,“這個就給你留着,下次你吃。”我伸手將那個球塞進了百姓公里面,趁着快火光還在,拉着蘇雀往門裡面走。
穿過那道門就是宅子後邊了,有個小陽臺,大門緊閉,窗戶倒是有一個是開的,我心中一喜,趕緊的過去,小心的探查了一番裡面,發現沒有人也沒有鬼,麻利的翻了過去。
“你直接上來,我接住你。”我看着門栓雖然很近,但是我擔心一眨眼的功夫蘇雀就不見了,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了。
蘇雀手腳並用的從窗口爬進來,我攬住她的腰,把她帶進來。“這房子好陰森……”蘇雀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
“沒事,這宅子朝向不好,還四周都中了李子樹,風水已經被敗得很壞了。”我簡單的給她解釋了一番,也不知道她明白不明白。
再說了現在不是詳細科普的時候。
“走,小點聲。遇見什麼東西趕緊跟我說,懂嗎?”
“嗯,懂。”蘇雀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這裡面雖然是個陰宅,但是卻裝修的很好,而且佈局也很溫馨。這房子的風水師是個不厚道的,但是擺設的這風水師是個挺仁義的,難怪這羣傢伙在裡面還沒死,也是祖上積了陰德了。
我直接繞過一樓上二樓去,因爲我的眼睛根本就沒活人紅彤彤的身體。蘇雀跟着我,其實我也挺提心吊膽的,怕的不是鬼,是人。畢竟人比鬼要恐怖看的多。
我們上了二樓,這邊的二樓也是一個大廳,兩邊兒是樓梯。上面的擺設簡陋的多,但是卻很有家的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感覺……
上了二樓我們轉了一圈,還不見人,我尋思着要上三樓去繼續找,拉着蘇雀剛上樓,就被蘇雀拉住了手,“白哥,又來了。”
我心中一驚,趕緊轉頭看過去,發現二樓那冰箱前面竟然站着一隻鬼,那女鬼我記得,就是那天我們去306宿舍的時候,從我們頭頂逃竄出去的。她呆愣愣的看着冰箱,好像根本就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一樣。
我看見她偶爾會伸手捶打那個冰箱,,動作十分粗暴,心中就燃氣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用剛剛在門口收拾了那隻鬼的手法將這女鬼給收拾掉之後,跟蘇雀一塊到冰箱前面去。
我眼睛一瞅,結冰的冰箱裡面竟然躺着一個人!身上的紅色已經在急促下降了!肩頭上的三把火也微弱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我心中大驚,立刻伸手開了冰箱,將人拉了出來。
是戚宏敏沒錯!他渾身都是傷,臉上還被人給揍得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衫倒是完好,我摸到他身上的感覺都是發寒的,冷的我一個哆嗦。
“怎麼辦?她真個人都僵硬了!”蘇雀着急的叫着。
“別慌,別慌……”我也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回溫?“對!回溫!”我立刻將身上外套拉開,一把將戚宏敏拉近自己的懷裡,我被他凍得一個激靈,冷的牙關打架。
“要不還是我來?”蘇雀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我搖搖頭,“先走。”我一把將戚宏敏甩後背去,忍着手疼腳疼就要下樓去,纔剛走到大門口,一個身影就閃了過來,差點沒把我嚇着了!
“深更半夜的來我家裡面做什麼?偷東西嗎?”站在門口的人就是花來秋!他笑着走進來,按亮了燈,靠在門口處,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們。
“啊,我認得你,你是那天和阿敏一塊來我們學校的吧?怎麼,難道你纔是阿敏的男朋友嗎?”花來秋笑着問。然而那笑容未曾到達眼底,帶着一種深深的嘲諷。
“你這是非法拘禁,你會被警察抓的。”我橫眉冷對,雙手緊了緊,蘇雀從見到花來秋到現在就一直都躲在我的後背,害怕的不行。
“非法拘禁?怎麼會?她是自願的。”花來秋攤開手,走了就進來,手裡拿着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我一看就知道不妙——手槍!
“你……”
花來秋的雙眼有些瘋狂,他輕輕的滑動了一下手槍,那聲“咔嚓”上膛的聲音讓我也禁不住一抖。孃的,老子長那麼大就是在軍訓的時候摸過槍,根本就沒有見過手槍長什麼樣子——除了在電視上見到過。
“別擔心,把她放下來,你們還是能好好的走出去的。真的,我花來秋從來不騙人的。”他竟然到現在還是笑着的。
我信你,信你纔有鬼了!
“阿敏是做什麼給你了,你這樣對待他?”我慢慢的帶着蘇雀後退,心裡計算着到窗口的距離,一邊拖延着他。
“她?你不知道我多喜歡她,她是我見過的最後氣質的人。但是那天,她把我踹壞了。我看着得不到,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花來秋咬牙切齒的笑着,手槍指着我,“立刻馬上,把人放下來。”
我嘴角一抽,覺得這孩子真是中二病很,嚴重。媽的你想侵犯別人,別人肯定要掙扎要防備的,現在倒好,你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着我說都是人的錯,人不脫下褲子乖乖任你來是錯了?
真沒見過這樣的畜生!呸!說畜生還髒了畜生這個詞了!
媽的垃圾!
“我讓你放下她你沒聽見嗎?!耳聾啊!”花來秋見我根本沒有動靜,竟然氣得發顫,我當然不打算把戚宏敏交給他,畢竟這個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有神經病!
我手悄悄的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張烈風符,不着痕跡的在心裡默唸了一番:“烈風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我立刻將手擡起來,含着符紙一口生氣,唾液,一瞬間狂風大作,我看着就是好機會,趕緊拉着蘇雀跑到窗邊!
二樓下邊就是草坪,跳下去緩衝的好的話不會造成太大的問題,“跳下去!”我說着立刻將背上的戚宏敏給抱在懷裡,她跳下去我就拉着戚宏敏的手將他吊下去,到時候都也可以逃脫!
“我怕!”蘇雀尖叫一聲,怕的瑟瑟發抖!
“別怕!不會怎麼樣的,趕緊……”
“砰!”
一瞬間我只覺得後背有什麼熱乎乎的蔓延開來,接着那疼痛瞬間流竄到我的全身,我被巨大的撞擊給衝向了窗邊,我當時根本就穩不住身形,直接從窗口掉了下去。
最後我耳邊只聽見蘇雀的尖叫聲。我知道我摔得非常重,因爲我身前還有一個戚宏敏,死死壓着我,我被這樣的衝擊噎得喉嚨一甜,腦袋充血一般,頭昏腦漲的。我甚至已經沒辦法好好呼吸了。
好疼,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眼前一片血紅,甚至看不清楚天際。
“掰——”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不陌生,就是狼崽子的。他在我懷裡,不知道剛剛那槍子兒有沒有穿過我的胸口,他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捱了槍子兒?
“不是很神氣嗎?嗯?會點法術了不起?”我的眼角餘光看見花來秋從樓上下來,手裡拽着蘇雀的頭髮,拖着人女孩子跟拖死狗似得,嘖嘖,真是不憐香惜玉。就是戚宏敏真心是女孩子,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你能厲害的過手槍?”花來秋冷笑着將槍抵在我的額頭上,靠的很近,“你知道嗎?我可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是你們逼我的。”
我的瞳孔一縮,感覺到那冰冷的槍口,好像立刻就要從裡面蹦出一顆子彈,穿透我的腦子……我做鬼也要做個厲鬼,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咔嚓!”
一瞬間我的心臟提到了頂點,但是預料的那種灼熱疼痛並沒有到來……
“怎麼回事?”花來秋疑惑的將手槍拿了起來,他迅速的打開手槍,我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總之表情很震驚。
“是不是你又使用了什麼邪術?”花來秋髮狂的用槍托打我的腦袋,本來就充血疼痛的我現在更是受不了,一種暈眩感立刻席捲而來!
“別找了……”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傳過來,我覺得胸前悉悉索索了一陣,琅東就從我的懷裡出來,手裡海握着一個紅色的匣子——牡丹盒子?百姓公?
不不不,這不是最讓人震驚的,讓人震驚的是,琅東竟然長大了!
“你是誰?”花來秋明顯也懵了,因爲就連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都沒有,他就已經長成那麼大了……
“你找的東西在這裡。”琅東的聲音帶着一種特別的歡欣,但是說話含糊不清,跟啞巴很久的人突然說話那樣,帶着一點大舌頭的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