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如玉先一個翻身朝廚房飛去,而我也朝着那禪房的後頭飛去,兩抹俏麗的身影各飛一邊,很快便消失在了那一片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一會兒,就有人喊道:“快來人吶,廚房着火了。”
喊聲很快就驚動了這個寺院,一時間人頭攢動,許多雙匆匆忙忙的步伐朝着禪房跑去,我望着那不遠處沖天的火光,心裡感嘆道:如玉還真是夠狠的。
等到食影道人領着房外的兩個小沙彌,走出去時,我便從禪房後邊,縱身一躍,跳進的食影道人的禪房之中,想那藏有暗門的書架走去。
那書架上設了機關,任憑我怎麼用蠻力也無法打開。我也顧不得再想些什麼,只是在房裡仔細的尋找開啓的機關起來。
犄角疙瘩,牆壁地板,一寸一寸的用手摸摸,輕輕敲打,在試着移動書架上的物品,書籍卻一無所獲。
我感到十分的挫敗,枉自己看了那麼多年的雜書,看過不少機關的描寫,卻到了要實踐時卻掉了鏈子。
懊惱的對着書架旁的牆壁就是一腳。忽然,只聽見吱呀的一身,書架居然開始移動,暗門打開了,一道寬敞的暗門如書架一般的大小,突兀的出現的眼前,還時不時從裡面傳出陣陣冷風。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食影道人不愧爲一個傑出的追蹤者,知道越是簡單越是不起眼的的機關,其實越難被人破解,要不是我賭氣式的踹出一腳,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發現這個機關的。
書架在我走進暗門中不久便自行合上了,慢慢的走過短短的暗道,發現裡面有一個小屋子,由於暗道裡光線太黑,我聚集了靈力,手心裡舉着小光球照路。
不一會兒,我就走進了昏暗的小屋子裡。只見面那屋子光線十分昏暗,面色慘白的一個小男孩,蜷縮在角落裡,保持着彎曲的姿態,雙眼緊閉着,氣息微弱,嘴巴中是不是喃喃着:“孃親,爹爹,快救救我,慶兒還難受.......慶兒好餓呀......這裡好黑好可怕,慶兒好害怕呀啊”
我看着這般景象,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揉了揉發酸的鼻頭,慢慢走上前去,輕輕搖晃着小男孩,輕聲說到,“醒醒,快醒醒.......”
男孩緩緩睜開緊緊閉着的雙眼,看着我,恍恍惚惚的眼中一亮,輕輕的說,”爹爹,你終於來了,慶兒再也不敢不聽話了,慶兒想要回家......”
我難過的瞧着已經出現幻覺了的男孩,覺得有些心酸,呼吸一緊,嘆了一口氣,馬上提氣真氣,緩緩輸進他體內,讓男孩清醒起來,恢復些力氣。不一會男孩的神智就恢復了,只不過身上還是顫抖的十分厲害,緊緊的摟着我細長的脖子,彷彿溺水者手中緊緊握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生怕她一轉眼就丟下自己在這小黑屋子裡。
知道這孩子也真是嚇怕了,我摟着小男孩,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背後,不停的安撫着他,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趴在我的肩頭,把小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裡,用虛弱的童言童語回到,小聲的說:“我叫劉慶兒。”
是了,我摸摸男孩的頭,心想,他就是老劉家的這個二兒子。
但後頭我再問什麼,劉慶兒都沉默着不答話,只是手裡把我摟得更緊了,我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這小孩在短短的這幾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的了。
用力抱起懷中虛弱的劉慶兒,不斷的安撫着這可憐的男孩,決定立即救他出去。
正當我抱着劉慶兒,準備打開機關出去的時候,只聽見暗門外傳來幾聲響動——食影道人
正當我抱着劉慶兒,準備打開機關出去的時候,只聽見暗門外傳來幾聲響動——食影道人回來了。
我聽到外面的響動,立即停了下來,抱着劉慶兒躲到了小房間的角落,她閉住呼吸,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心想改如何脫身。
看了看把自己摟得緊緊的,彷彿自己是唯一的救命的稻草一般的劉慶兒,我想着,這孩子受了那麼多驚嚇,如今奄奄一息,就只剩下一口氣,如果再被食影道人吸取精魂,一定是活不了的,現在若是再將他留在這,恐怕他不是被食影道人害死,也會心生絕望,但是現在自己又無法帶着他脫身,本來若只是孤身一人的話,她尚可對付食影道人,但還要連帶着小孩子的話,肯定是不成的,這該如何是好?
算了,走一步看一邊,大不了見招拆招,先躲在這兒吧!若是食影道人開啓機關進來,自己便率先出手,將他打個措手不及。
我就這樣帶着劉慶兒躲在密室裡,食影道人就在室外,一時間根本無法出來。
而在室外,食影道人領着一幫和尚,料理完失火的廚房後,回到禪房中,本想着去密室看看那小男孩,但由於今日已經吸取的他的精魄,也就只能等到明日了,反正那男孩被關在密室裡,也不可能跳得掉,註定是要死的人,又何必去看他呢?而自己,明日只需最後一次,便可建成役靈陣!自己隱姓埋名,屈居在這小鎮上,準備了那麼多年,終於就要大功告成了,想到這裡,一貫面無表情的食影道人,臉色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而這一邊,我見着好半天,機關也沒有動靜,也知道自己和劉慶兒暫時應該沒有危險,於是盤腿坐在角落裡,一手抱着奄奄一息的劉慶兒,一手輕輕拍打着他的背,繼續做無聲的安撫工作。
就這樣,兩一大一小在密室裡呆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小沙彌就來敲打食影道人的窗,示意大師該去上早課了。由於天愁大師是相法寺裡的三位地位最高的大師之一,每日領着沙彌們上早課,是必須的工作。食影道人很快起了身,熟練的打理好自己以後邊去大殿上早課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他重複了幾十年,具體有多久,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乘着食影道人去上早課之際,我聽到密室外,遠去的腳步聲後,又過了一會兒,她確定食影道人不再回來之時,連忙開啓機關,出了密室。
剛出密室,我看了看屋子裡緊閉着的門,若從門口出去,說不定會遇上灑掃的僧人,看到自己在這裡肯定會被認爲是個賊人,算了,還是翻窗吧,於是一手打開窗,一手抱着劉慶兒,站在窗子前面,一提真氣,便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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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叫醒了劉慶兒,看着劉慶兒疲敝而又惺忪的睡眼,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堅持不讓劉慶兒再睡過去。因爲劉慶兒身體過於虛弱,也只是靠着自己給他傳去的真氣在支撐着罷了,他現在看起來,雖然精神不錯,但是底子太虛弱了,若他再繼續睡過去,難保不會發生以外。
一路上,因爲是清晨,再加上最近怪事連連,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太敢出門,所以使得清晨的街道上,居然空無一人,個個店鋪也是門窗緊閉,本想先給劉慶兒找個大夫都不行,也只有帶着劉慶兒先回自己的院子去。
剛回到院子裡,就見如玉站在院子中央,看到我,立即衝過了急的哇哇大叫。
“你到底去哪兒啦?怎麼現在纔回來。你不是負責去密室裡查看的嗎?怎麼會那麼久,難道是你又上食影道人啦”見到一夜未歸的我回來,如玉雖然疲憊但還是感覺十分高興和關心。
“食影道人回來的太快了,我在密室裡關了一夜,帶着這孩子,根本無法脫身,也只有等到早上,纔有這個機會。”我看着在自己院子站了一夜的如玉,身上還裹着被露珠早已打溼的衣裳,心裡頓時感覺暖洋洋,心想,這人還真夠義氣,感到十分的感動。
如玉這才發現我懷裡的小男孩,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說“這就是最後失蹤的小男孩吧!也真是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遭遇到這種事。”
我明白如玉的意思,心裡也十分擔憂,“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被關在食影道人的密室裡,奄奄一息的樣子,已經快不行了,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並且有些神志不清了。幸好我渡了口真氣給他,讓他先支撐着。本剛纔還想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可惜外面的鋪子都不開門。”
“找大夫?這何須用外人,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嗎?”
對哦,這是我纔想起,如玉自小生活在六大勢力,又是繼承人之一,平日裡一定是東奔西跑的執行任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生了病,有個頭痛腦熱啥的,肯定也是自己找碗藥喝下去,哪能隨身帶着大夫治病呢。所以,如玉雖然不是頂級的神醫級別的大夫,但也是頗懂醫理的。於是我也不推辭,直徑將劉慶兒抱過去,讓如玉幫忙看看,這孩子的情況如何。
如玉先是輕輕釦住劉慶兒的手腕,搭着脈搏細細思量着,有看了看他的臉色和舌苔,只見劉慶兒緊緊的閉着雙眼,小小的薄脣緊緊的抿在了一起,面色慘白的有些發青,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說“這個孩子被吸取了大量的精魂,剩下的估計也就夠他維持幾個月的生命,必須去先找根人蔘幫他吊着性命,再找兩個經歷天劫高手,打通他的任督二脈,再不斷的將真氣傳入他體內,使得這個孩子的精魄得以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