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薛少白也是一個四級驅魔師,但是,要知道那薛少白從來也沒有修煉過在的神念,如今的他雖然已經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四級驅魔師境界,但是要說神唸的話,那薛少白最多也就只能媲美三級驅魔師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既然他都可以感受到飄過這餐廳的一道神念,爲何自己卻根本沒有察覺?這一點,讓方寒的臉色很是難看,暗道:“難道自己和此人的差距有這麼恐怖?哪裡來說,自己也是一個四級驅魔師,跟此人比較起來的話,實力肯定在伯仲之間,在這種情況下,此人可以感受到的神念,爲何自己沒有感受到?”
想到這裡,那方寒的眼神突然遲疑了一下,暗道:“難道,那神念一開始就是衝着這傢伙來的?若不是一開始就是衝着那傢伙來的話,又怎麼可能自己絲毫也沒有察覺出來?雖然自己和那薛少白有一定的差距,好歹此人也是掌握了真靈氣的存在,但是,要說和此人的神念比較起來的話,自己肯定有過之而不及。”
“之前那柳道銘的神念也是自己察覺出來的,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這個情況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這傢伙的神念根本就無法和自己媲美,哪裡可能在自己沒有察覺出那傢伙神唸的情況下,反而是讓此人先察覺出來?”方寒暗暗想到,似乎根本就不想接受自己沒有察覺到餐廳裡這道神念這件事。
“這餐廳裡之前真得有神念波動?”方寒問道,顯然是有些不相信那薛少白的判斷,若是自己也察覺到了這餐廳的神念波動的話,自然可以確定那薛少白這番話的真假,甚至可以確定那神唸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修爲。
和薛少白不同,那柳道銘已經是不知道在修煉界之中掙扎沉浮了多少時間的存在,對神念這種力量,多少也有自己的心得和體會。
若是一般的驅魔師的話,想要從那一道神念之中察覺出一個人的修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以方寒的修爲來說,再加上他本身對神唸的瞭解,要從那神念之中洞察到一個驅魔師的修爲幾何,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是以,在方寒看來,那薛少白若是發現了什麼神唸的話,自己也應該發現纔是,但是,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洞察到任何一點神唸的波動,這一點讓方寒意識到,那神念之中肯定有玄機,可能這神唸的確是衝着那薛少白去的,若不是這樣,自己早就應該已經察覺到那神唸了纔是,怎麼可能在薛少白察覺出來之後,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對自己來說,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想到這裡,便看到方寒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他不相信是那薛少白的感覺出了問題,這傢伙畢竟已經是四級驅魔師,若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的話,那傢伙第一時間就會知道,以四級驅魔師的修爲,不可能連這一點也察覺不出來。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薛少白如今根本就沒有察覺出那神念有任何問題,這一點也就意味着那神念根本不可能是薛少白感覺錯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方寒的眼神連續數變,最後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你不相信嗎?”看到那方寒似乎不怎麼相信自己,薛少白的臉色也稍稍難看了幾分,目光閃爍之中,盯着那方寒說道:“雖然我的神念力量無法和你媲美,但我可以肯定,我之前的感受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前此地的確有神念波動,只是不知道那神唸到底是什麼人綻放出來的。”
“不過,雖然我們不清楚那神唸到底是什麼人綻放出來,但現在這神念也已經消失,既然已經消失,我們也不用放在心上,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考慮一下要怎麼去和馮家的人接觸。”薛少白擺擺手,隨後便走進了餐廳之中。
以薛少白等人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在大廳裡就餐,而且,這幾人的背後還有一個萬道商盟撐着,身爲萬道商盟的成員,若是坐在大廳之中,簡直就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侮辱,是以,之前訂餐的時候,那方寒便已經訂好了一個包廂,此時衆人一邊議論着,一邊便已經進入了大廳之中。
“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洞察到老夫的神念,嘿嘿,真是不簡單,我萬家的神念最是微妙,就算是那天道宗宗主也絕對不可能察覺到神唸的波動,卻不料在這餐廳之中,竟然被一個四級驅魔師覺察到。”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包廂真之中,此時正有一老一少在用餐,那老者此時已經放下了碗筷,臉上有幾分驚訝,似乎是因爲某件事而吃驚,而老者的面前乃是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甚至比薛少白還要年輕,穿一身休閒裝,生的脣紅齒白,面如冠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人,不過,仔細一看,卻可以看到那年輕人脖子上的喉結,這一點,也就證明眼前這年輕人肯定是一個男人,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在脖子上長喉結?
不過,雖說這年輕人有男人的特徵,但是,放眼天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將眼前這年輕人當成是男人,原因很簡單,眼前這年輕人實在是生的太好看,就算是那方寒在這裡,看到眼前這年輕人的話,也肯定會驚訝。
方寒已經在修煉界之中掙扎了幾百年,見識過的驅魔師簡直可以數不勝數這四個字來形容,然而,就算是那方寒,也百分之百沒有看過面孔生的如此好看的年輕人。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年輕人雖然長的非常好看,但是身上卻沒有絲毫生氣,坐在那老者面前,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什麼東西,甚至可以說這年輕人更像是一具屍體,若是膽子小的人,一旦接觸到眼前的男子,可能直接就會嚇得逃之夭夭。
當然,對眼前這老者來說,這一幕卻似乎是見怪不怪了,哪怕眼前這年輕人沒有絲毫生氣,這老者也沒有覺得絲毫奇怪,似乎早就知道那年輕人和別人比起來有所不同一樣。
而此時那老者的神念既然已經被察覺了出來,自然直接將自己的神念收了回來,看到眼前的年輕人一直在吃東西,目光閃爍的沉吟道:“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跟在那傢伙身邊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南海派弟子方寒,傳聞中,那傢伙的實力很不簡單,一首混元馭雷術震古爍今,也不知道和我交手的話,那傢伙有幾成勝算。”
說到這裡,那老者又突然笑了笑,隨後接着說道:“嘿嘿,不過那傢伙的實力雖然可怕,我也不是什麼廢物,而且,我所修煉的驅魔術,本身就可以那傢伙的驅魔術,若是我和此人交手的話,就算那傢伙的修爲再怎麼可怕,想要輕鬆幹掉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雖然我有信心可以剋制那傢伙的驅魔術,但畢竟從來也沒有和那傢伙交過手,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可以說剋制,但誰知道事實上能不能剋制,萬一自己的驅魔術根本就無法撼動那傢伙的話,到時候,可能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老者目光閃爍的說道。
想到這裡,又看到那老者的面色微微一變,隨後接着說道:“不過,我既然能夠將修爲提升到今天這個境界,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若是可以的話,要擺平眼前那傢伙,簡直就可以說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那傢伙的鬥法經驗沒有自己的豐富,若是那傢伙也和我一樣,是一個修煉了數百年的驅魔師,單單說鬥法經驗可以和自己媲美的話,那自己若是和此人交手,多少也要小心一點,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死在那傢伙手中。”
“但是,要知道那傢伙只是一個修煉了不到兩百年的存在,要說鬥法經驗的話,根本就無法和自己媲美,在這種情況下,此人想要幹掉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甚至被自己反殺卻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老者暗暗想到。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老者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立刻,便看到那坐在老者身前的男子停止了吃東西的動作,一言不發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而後,又看到那老者起身,緊接着,便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包廂。
而由始至終,那薛少白也不知道這包廂就是自己感受到的那道神念發出來的地方。
之前薛少白根本就不可能料到,那神念乃是眼前這老者擴散出來的,雖然這老者的修爲看起來不是很高,也就是一個四級驅魔師而已,但是,薛少白可以肯定,既然這傢伙可以綻放出如此可怕的一道神念,足以證明此人的實力很有玄機。
那老者的神念唯有薛少白感受到了,在場任何一個人除了薛少白之外,都沒有感受出來,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那老者的神念很是可怕。
那神念本來也是修爲的一部分,只是神唸的修爲非常困難,而且,就算將神念修煉出來了,表現出來的力量也不是那麼直觀,因爲這兩點原因,所以自古以來修煉神唸的驅魔師便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古往今來,專注於神念修爲的驅魔師簡直可以用一隻手數過來,大多數驅魔師都是稍稍將神念修煉一下便滿足了,從來沒有任何人想過要專心錘鍊自己的神念。
是以,能夠在這裡看到一個神念修煉的如此可怕的驅魔師,要說那薛少白的心情沒有任何變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還不知道那神念乃是從這個修爲只有四級驅魔師的老者身上綻放出來的,若是讓薛少白知道這一點的話,臉色不可能沒有變化,原因很簡單,那薛少白現在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四級驅魔師,對四級驅魔師的神念強弱有自己的體會,那老者的神念,在薛少白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四級驅魔師,在這種情況下,要說那薛少白沒有絲毫驚訝,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薛少白如今畢竟還沒有和那老者接觸過,就算那老者的神念再怎麼可怕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