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懵逼。 所以我的百姓公就這樣不見了嗎?“你們有見過一個長方形的通體呈現紅色的盒子嗎?”我趕緊問徐夢潔,徐夢潔搖搖頭,“我沒見過什麼盒子。”“那你呢?”我又轉過去,很着急的問古蘭,古蘭睜着雙大眼睛,有些溼漉漉的,也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心說不妙,如果百姓公不見了,我上哪裡去找東西寫符去?這劉佳美的殘魂在我體內呆太久了可不是什麼好事,一不小心留在我身體裡面不出去,我可就要用着嗓音一輩子了。我一想到層,更是着急,也顧不上讓狼崽吐出嘴裡的東西,直接把人塞給了古蘭,然後進了房子去,老爺子和趙小孩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的下象棋,我也不吐槽他們爲什麼隨身攜帶象棋還是這象棋是在這裡找到的這個問題了,“老爺子,阿峰,見過我那牡丹盒子了沒有?”
趙小孩下棋的手一頓,“你說那個紅色的盒子,上邊都是牡丹花那個?”我忙不迭的點頭,“是的,見過沒有?”
趙小孩茫然的搖搖頭,“你不是一直都帶在身上的嗎?我沒見過喔。”我心裡一凸,求救似的看向老爺子,老爺子也一樣搖頭。我心裡真的特別着急,趕緊出了外邊去,想要再問問看魏龍他們有沒有簡單,剛出門就看到韋布那小孩接過古蘭懷裡的狼崽子,一大一小兩個面癱大眼瞪小眼。見着我出來了,韋布轉過頭來,“白哥,你醒了?”我一時還沒能接受這個稱呼,反應慢半拍,才應了一聲。他聽見我的聲音愣了愣,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想到白哥你竟然會用女人的聲音說話。真厲害。”
我有些哭笑不得,韋布小朋友,你是真的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的嗎?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問問看他知道不知道我百姓公到底去哪裡了,要是還在那收費站,我恐怕還要回頭再去拿。“韋布啊,你見過一個紅色的盒子嗎?大概那麼大的。”我比劃了一下給他看,他點點頭,“見過啊。在我這裡。”
他提溜着狼崽子出了去,上車翻找了一陣自己的揹包,然後下來,手裡拿着我的那個盒子,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在我心底蔓延開來。我拿着牡丹盒子簡直是喜極而泣。
“謝謝你了。”百姓公找到了我也平復一下自己嚇得快跳出來的心臟,接着到一邊的桌子上去,太陽曬得厲害,然而我還是覺得冷,卻也沒有在房子裡面呆着的感覺那麼強烈,韋布靠近我的時候我覺得身上的陰氣好像也少了一些,大約是他身上的那尊玉觀音在保佑他不受陰氣侵蝕吧?
我推開牡丹盒子,拿出百姓公和筆,還有硃砂,雞血已經沒有了,看來只能用我自己的——不對,現在不能用我自己的,我是要給自己寫出竅符,那就不行。出竅符和離魂符還是有點區別的,這出竅只能自己給自己用,離魂自己不能用,而且出竅符不能用我的血……
媽的,這趙小孩不是童子身,老爺子更加不是,魏龍那廝雖然欠揍,但是架不住長得帥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而且昨晚的事情嚇着他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裡去了。
啊,這裡還有一個人!
我趕緊看向在一邊看着我的韋布,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和藹一些,“小布啊,你還是處男嗎?”該死,我怎麼那麼直白就問出了?!
韋布明顯一愣,他平常時候總是好像一副睡不着的樣子,眼睛半闔不開,我和他相處時間不算太長,但是也能瞧出來。“白哥,你問這個幹什麼?”韋布果然挺在意的,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想要你一點血畫個符咒,這不,你佳美姐還沒好利索……”
韋布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出來,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拿過我手裡的那支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到自己手臂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着了,趕緊伸手把筆給拔出來,瞬間流出來了好多血,“孃的!你怎麼突然就自殘啊!”我趕緊用一種百姓公給他捂住,因爲陰氣如入體的緣故,我現在碰到他的血都覺得滾燙的厲害。
“我自己來。”韋布伸手摁住百姓公,“你不是手要我一點血嗎?”
弟弟啊,你瞧瞧看你這是一點血嗎?我無語的看着撒了一桌子的血,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一個勁的亂跳,難怪整個學校裡面沒幾個活下來的,就只有這小孩還安然無恙。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他運氣好,,遇不見喪屍,,沒想到是個那麼狠的主兒。
“你是處男?”看着那血我覺得很心塞,但是好歹有東西能用了,就是不知道適合不適合用。我又問了韋布一句,,韋布嚴肅認真的點頭,然後嚴肅認真的對我說:“我祖父說了,不能糟蹋人女孩,長大了認定要結婚的那個纔是自己的。”
老實說我感覺很意外,因爲這小孩長得是真帥氣,即使是初中生也有很多是在學校就早戀的貢獻出自己的第一次的,特別是男孩。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麼古板(好像有點用詞不當)的人。
爲了韋小布的深明大義不糟蹋女孩子的精神,我決定這章出竅符一定要花上百分只二二百的精神寫,不然都對不起人不是?
我趕緊開了一碗水,然後把硃砂和血混在一起,好了之後我在大太陽地下慢吞吞的畫符,我知道韋布小朋友就在旁邊好奇的看。他還呢喃了一句:“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鬼。”看來昨晚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時間,才終於把出竅符給弄好了,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幾乎被曬得頭昏眼花的,然而還是冷的厲害。我把百姓公收起來,握住了牡丹盒子,從凳子上起來,只覺得兩眼發黑,一陣頭暈目眩,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水,難怪會這樣。
“白哥你沒事吧?”韋小布絕對是個貼心小棉襖,直接到我邊上把我扶到了一邊去。古蘭和徐夢潔已經在趙小孩的幫助下架起鍋來煮菜了。他們摘了很多的野菜,還有一些燉肉,聞着就很香,我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鍋裡,口乾舌燥。
“餓死了沒有二白?你先喝點水吧。”趙小孩在旁邊用手扇風,腦門上是豆大的汗水,他伸手摸了一把,然後拿了一個碗(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我們車上的那些已經都不見了),給我弄了一點水,我趕緊接過來喝光,然後冷的牙齒打架。孃的,這陰氣可真不是個好東西。我在心裡啐了一句,然後把碗遞過去,“還要吃肉。”說出來的聲音是劉佳美的,趙小孩在邊上笑的前仰後合。
“你,你這聲音是怎麼了?!”好死不死的這時候一整天沒有見過面的魏龍突然從旁邊房間出來,正好就聽見我那句話,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時候趙小孩笑的更誇張,捂着肚子一個勁的“誒喲,誒喲”的,我狠狠的踩了一腳他腳背,讓他幸災樂禍,孃的!
趙小孩被我踩了疼了,剛剛那笑得歡快的聲音瞬間拔尖,然後無比幽怨的看着我,“二白,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踩得我那麼用力。”我低頭瞄了他一眼褲襠,他立刻捂住,罵罵咧咧的走到了一邊去,我心滿意足的把碗遞過去給古蘭,然後扯出了笑來,“給我點肉。”也不管那個糟心的語文老師,我現在是餓成狗了,,再不吃點東西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今晚十二點。
有些事情是不能白天做的。
一連吃了兩碗肉一碗菜之後我才感覺舒服多了,滿足的靠到邊上去曬太陽,艱難的睡了一覺,在八點多的時候我被凍醒了。不過醒過來的時候我在房間的被窩裡面,被窩結了一層冰。這冰塊不是透明或者是白色的,而是泛着一層青色的氣息,看着好像一灘綠水一樣,我瞬間就想起了池塘邊上邊黏糊糊的水青苔。
摸上去也是這樣滑溜溜的。
我正想掀開硬邦邦的被子的時候,一邊和老爺子下棋的趙小孩突然大叫了一聲:“薛少白!別動!”
這廝和我熟絡了之後,就很少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的,而且在韋布打着的手電筒光下臉色那麼嚴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保持這個姿勢,千萬不要動彈!”趙小孩手裡捏着個“兵”,一雙有點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這個方向,我吞了一口唾沫,他走了過來,無比小心的在我被子上拿走了三碗水。
我:……
所以剛剛他那麼激動,是因爲我身上有水嗎?
趙小孩將水遞過去給老爺子,然後給韋布一碗,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道:“啊,大夏天的還是喝點冰水來的舒坦啊!”
所以他把我當做行走的冰箱了嗎?下一回要不要用我來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