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實那薛少白也知道,這女人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要和自己拼命的打算,不過只是被動的防禦自己的攻擊。
而且,這女人也沒有將自己殺手鐗施展出來的意思,在那女人沒有將自己殺手鐗施展出來之前,若是薛少白將自己的殺手鐗爆發出來,對薛少白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修士之間交手,要造成斬殺,便是要將自己的殺手鐗施展在最關鍵的地方,若是沒有將自己殺手鐗施展在關鍵地方,想要幹掉自己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而且,最關鍵的是,若是自己在施展出殺手鐗的情況下沒有將對方幹掉的話,最後肯定會讓對方提防自己的一舉一動,到時候,自己任何攻擊也絕對無法逃過對方的法眼,想要利用殺手鐗來陰謀算計對方,可能性微乎其微。
故而,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沒有任何驅魔師會將自己的殺手鐗施展出來。
如今那薛少白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女人只是想要試探自己,蒐集自己的情報,從而可以讓這女人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幹掉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施展了殺手鐗,那女人孤注一擲的情況下必然會可以將其抵擋下來。
而這女人若是成功將自己的攻擊抵擋下來,那自己再想擺平眼前這女人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同時,因爲自己的攻擊被那女人抵擋下來,到時候這女人必然可以洞悉到自己殺手鐗的秘密,以及清楚自己殺手鐗的威力如何,那傢伙畢竟是一個三級驅魔師,想要分析自己的殺手鐗的秘密對這女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當然不想隨便就將殺手鐗暴露在這女人面前。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殺氣力量收回去一部分,免得讓那傢伙洞悉到自己殺氣的秘密。
而那殺氣的變化自然不可能逃出女人法眼,那女人之前一直在留意薛少白的一舉一動,無論是殺氣剛剛被催動出來,還是這殺氣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壓,以及現在殺氣的威壓銳減的情況都統統沒有逃過女人的眼睛。
是以,那女人非常清楚,薛少白那傢伙爲了對付自己,已經將殺氣的力量悄悄收回去了一部分。
說實話,發現那薛少白將殺氣的力量收回去一部分之後,女人的嘴角也露出了一點笑容,畢竟那薛少白若是沒有將殺氣的力量收回去一部分的話,女人可以保證,自己此時想要抵擋那傢伙催動出來的殺氣對自己相當困難。
以自己的修爲,並非無法抗衡此人的殺氣,但一旦要和這傢伙的殺氣抗衡,到時候自己必然要施展全力,如此一來,自己體內的真氣便會劇烈消耗,而一旦自己的真氣被消耗的太過嚴重的話,到時候還怎麼對付那薛少白接下來的攻擊?
想到這裡,那女人自然也不希望薛少白用一道完整的殺氣來對付自己。
那女人現在之所以要選擇和薛少白交手,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爲了磨鍊自己,薛少白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身爲一個天才,對真氣的感悟肯定有他獨到的地方。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和薛少白交手的話,自己順便也可以洞悉一下那真氣的秘密,看看後者到底是怎麼煉化真氣的,通過對薛少白煉化真氣的摸索,到時候也能用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也能相對擁有薛少白這種無法想象的潛力。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嘴角出現一絲笑容,盯着那薛少白,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將殺氣的力量收回去了部分吧?”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你猜得不錯,我的確已經將殺氣的力量收回去了部分。”
“你這是瞧不起我嗎?”女人眼神一冷,盯着薛少白冷冷問道。
“不錯,我的確是有些看不起你,你和我相比,你是正兒八經的宗門弟子,按照來說,你得到的修煉資源遠遠要超過我,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實力理當比我要可怕纔是,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哪什麼來和我媲美?”薛少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我如今只是催動兩道殺氣而已,但是你要抵擋卻要全力以赴,就你這種實力,怎麼可能和我媲美?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換做我是宗門弟子的話,如今我的修爲已經是無法想象的存在,整個天道宗之中,除了那些長老,門派中的弟子絕不可能有任何一人是我的對手!”薛少白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番話倒也不是薛少白吹牛,而且,聽到那薛少白的話以後,女人也根本沒有表示質疑,原因很簡單,薛少白如今的修爲擺在那裡,他一個初級驅魔師在不是宗門弟子的情況下便已經有了現在的實力,若是讓此人成爲宗門弟子的話,到時候,這傢伙的修爲提升只怕更加恐怖,在這種情況下,此人的實力自然也遠比現在要可怕。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目光閃爍之中,哼了一聲,說道:“哼,小子,不要以爲自己的天賦比我高深,進入宗門之中就能取得比我更可怕的成就,所謂宗門乃是規則根本不同於普通修煉界的圈子,你的天賦雖然高深,但就算進入宗門,也未必可以有多高的成就。”
聽到那女人的話,薛少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實際上那女人說的倒是不錯,宗門的規則和散修的規則不同,一旦進入宗門就要考慮各方利益的衝突,若是不考慮各方利益衝突,很有可能無緣無故的得罪一些老怪物,在這種情況下,只怕還沒有在修煉界之中取得什麼成就,便有可能被某個從半路殺出的老怪物幹掉。
薛少白好歹也在修煉界之中掙扎過一段時間的存在,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不明白?
是以,即便沒有那女人提醒,薛少白也清楚,雖然自己在身爲一個散修的情況下提升自己的修爲很是容易,但是,一旦自己成爲宗門弟子,未必就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原因那女人已經解釋的很清楚。
在宗門之中,一個驅魔師若是鋒芒太露的話,立刻就會遭到自己同門師兄弟的妒忌,若是其他人妒忌自己,那驅魔師還可以不在乎,但是,若是遭到同門師兄弟的妒忌,到時候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雖然薛少白從來也沒有進入過修煉界,但聽到的關於修煉界的負面消息要多少有多少,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進入宗門會有什麼後果?
當然,雖然進入宗門會有諸多不利,但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薛少白的天賦,大部分驅魔師也只是普通修士而已,區區一個普通修士,若是不依靠宗門的力量,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爲根本是癡人說夢。
是以,那薛少白很清楚,大多數驅魔師就算明知道那進入宗門的後果,也不得不捏着鼻子進入宗門,不過,這只是針對一般天賦的驅魔師而言,若是有薛少白這般天賦,就算不進入宗門,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爲,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當今天下的宗門之中雖然同樣可以吸納普通人成爲驅魔師,但吸納到的大部分都只是普通天賦的人而已,真正有才能的驅魔師一般是不屑於加入宗門,甚至就算有加入宗門的意願,想要吸收這個弟子的宗門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就好比眼前這女人,其實這女人當年根本就不願意加入天道宗,但因爲那天道宗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惑,那女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方纔加入了天道宗,否則的話,以這女人的秉性,怎麼可能隨便加入天道宗?
但是,就算這女人加入天道宗,其實實力也並沒有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實力的提升仍舊只是循規蹈矩,不像那薛少白,實力簡直就是飛躍,每次突破,他的實力都會突飛猛進。
因爲這一點,說實話,那女人多少有些妒忌薛少白,實在很是不解那薛少白的實力提升怎麼會恐怖到這種程度,僅僅只是初級驅魔師的修爲就可以和自己抗衡,若是此人的修爲再提升幾分的話,只怕大師兄也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哪裡可能知道那女人的念頭,聽到後者的話以後,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說道:“你應該知道,以我的天賦,不加入宗門比加入宗門的提升更加恐怖,在這種情況下,我何必要加入宗門?”
“不錯,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加入宗門,實力也會提升到非常恐怖的境界,在這種情況下,換做是我,也絕對沒有任何興趣加入宗門。”女人點點頭,接着說道:“不過,雖然你的實力可以提升到凌駕在宗門弟子之上,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修爲再怎麼可怕也不過只是一個光桿司令,你若是得罪其他勢力的話,便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去解決,你覺得自己有橫掃天下所有勢力的實力?”
說到這裡,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濃,接着說道:“若是你沒有這種實力的話,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一旦自己得罪了這些勢力,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不過,你覺得這中原大地上有幾個宗門可以壓制我?”薛少白微笑着說道。
說到這裡,那薛少白故意停頓了一下,旋即接着說道:“連你們天道宗我都沒有放在眼裡,你覺得我會將其他宗門的弟子放在眼裡?你不要太過高估那些宗門弟子了,以我的修爲,要橫掃這些宗門弟子,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聽到這些話,那女人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說實話,雖然此時沒有怎麼和薛少白交手,但那女人卻非常清楚,眼前這傢伙根本就不能一般驅魔師的標準來衡量,若是將此人當成一般驅魔師的話,那任何有膽子和薛少白抗衡的人,最後只怕都只能淪落到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是以,此人揚言自己可以橫掃任何一個宗門這番話,雖然有吹牛的嫌疑在其中,但女人認真一想,卻意識到這傢伙並不是在吹牛,原因簡單,後者如今的修爲遠超自己,以自己的修爲都可以橫掃小半個中原宗門,更何況是眼前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