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眼睛了啊……
看來想要言靈之神連我身後的惡鬼圖都給消除是個妄想呢。
“怎麼了?這是不好的東西?”阿幸問我。我頗有些失魂落魄的點頭,“是不好的東西。”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對着阿幸說:“阿幸!你爲什麼會死而復活?”
是不是既是我死了也能因爲言靈神的一句話活過來?
“這個嘛,因爲我沒辦法死啊。”阿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突然給黑色的怨氣給扯了扯,阿幸看向言靈神好一陣之後,臉色是越來越凝重。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聽見他開口說過半句話。
“他說,有些東西是超過六道三界的,他雖然說什麼都會成真,但是也有例外,不能主人生死,你身上的是詛咒和,就連他都沒辦法。”阿幸舔了舔嘴脣,“你遇到了什麼了?”
我搖搖頭,自己的煩惱沒必要強加在別人的身上。
“謝謝你們,我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們。”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阿幸擺擺手,“多大點事,就是說幾句話,你不穿衣服也不是事,我給你弄一件衣服吧。”阿幸說着手裡就多了一件衣服,我乾脆利落的穿上,稍微有點短,但是挺合身的。
“島要向西了,現在島上沒有外人,我讓鯊女送你出去。記住,不要回頭。”阿幸伸手推了我一把,我向前一個踉蹌,面前的景象完全就不一樣了,不是西瓜地,也不是其他的地方,我的腳已經浸潤在海水之中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脖子莫名其妙的有些癢癢,我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根銀鏈子,我低頭一看沒事一個玻璃一樣的吊墜,吊墜裡面有一顆十分可愛的五彩斑斕的珊瑚一般的東西——還魂草。
我發愣的時候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被海水給浸潤了半個身體了,鯊女一臉不高興的在我的面前,正是潭水裡面的那隻。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騙了她,覺得萬分抱歉。鯊女冷哼一聲,拉着我的手跟拖死狗一樣拖着我往水裡去,“你們人類啊,這把嘴就是最厲害的,花言巧語,謊話連篇。”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被鯊女一句話給噎的不敢開口了。“所以我們吃人的時候都是從嘴巴喉嚨先吃的。”
鯊女把我往深海里面拉,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要在沒有人的地方揹着阿幸吃了我,我這想法一出就一發不可收拾,越想就越可怕,想着想着都要把自己的腦洞給想穿了的時鯊女突然把我給往前推,我剛想回頭,鯊女卻說:“別回頭,一直走。”
我剛剛也是聽阿幸這麼說的,他們讓我別回頭,我就越發的好奇,但是我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感覺,,硬着頭皮往前遊動。遊了一陣子就看見海岸了,我立刻爬上岸去,踩着鬆軟的沙子的時候我才覺得好了一些。
壯着膽子回頭看的時候,是一片漆黑的大海,隱約能看到一星半點的亮光。
我自己一個人從海灘往回走,可能是因爲退潮的緣故,所以這裡的海灘相當的長,我又累又餓,走了老遠,才終於看到了亮燈的海灘。
我從來沒有覺得裝着燈的海灘是那麼的可愛過。我踉踉蹌蹌的上了海灘,腿腳好像都不是太方便的樣子,走起路來怪怪的。我走到了亮着燈的海灘處,一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我暗叫倒黴,立刻低頭看看腳上是不是出血了,結果發現腳下踩了一張紙。
我奇了怪了,把那張紙抽了出來,定睛一看,走了狗屎運了撿到五十塊!媽的我趕緊拿着溼漉漉的五十塊跑到賣椰子汁的攤位,要了兩杯椰子汁,三兩口喝完三兩口喝完,才感覺嘴巴的乾渴緩解了一些。
然後花了十塊錢買了一雙這邊的拖鞋,飽受折磨的腳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隨即我用一塊錢借了別人的手機打電話,我唯一記得的號碼不是麒麟的,而是沈妖精的。
走投無路我就只能打電話給沈妖精,沈妖精那頭的私人號碼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打過去百分百都會通的。
“喂,哪位?”我剛剛還有些擔心這是陌生號碼,他不接電話呢。我一聽接了電話了二話不說立刻嚎叫:“沈妖精是我!我是薛少白!”
“薛少白?你聲音不對啊……”沈妖精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我擔心他掛電話了立刻馬上叫道:“沒呢沒呢,我現在打了。我剛剛從那島回來,媽的被顧老狗給伏擊了,你能給我弄個房住嗎?我現在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
“你那小兄弟哪去了?”沈妖精問我。
“我沒手機,這是別人的,我忘記麒麟的電話號碼了。”我說的有些心虛,你說要是平時我記住一些關於符紙的東西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偏偏我就是記不住手機號碼。
要不是經常有事情麻煩到沈妖精,估計他電話號碼我現在都記不住,這一點都不奇怪。
“我這裡存有,你等着我待會給你打電話。”沈妖精說了就掛機了。我藉手機的是個燒烤攤的漢子,估計四十多歲了普通話不太正宗。
“哥仔,不行啊,你打了長途電話來着。”攤主一副我欺騙了他的樣子,我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買了兩串烤魷魚,他才臉色好了一些。
我吃着烤魷魚有些心塞,剛擼完一串,沈妖精那頭電話打過來了,我迫不及待的接了電話,“怎麼樣?怎麼樣了?”
“不行,聯繫不上麒麟。你打個車回市中心,然後去精通酒店,市中心就一家,我給你訂了房,十塊錢你有沒有?明天去銀行辦卡我給你匯錢。”
聯繫不上他也沒辦法,我嘆了一口氣,“不行,我身份證什麼的都在之前下榻的酒店……誒!你等一下!我去下榻的酒店問一下!”說完我就掛機了,還好這個點還能有公交車回市中心,不然搭計程車我這十幾塊不成。
在燒烤攤漢子難看的臉色下,我終於是到了公交車站等了一下才上了車。因爲不熟悉這裡的路況,只知道我們住的酒店價位挺高,還記得名字,跟司機這樣子說,他立刻點頭十分熱情的說:“到了我就叫你。”
車上的乘客還是挺多的,我也稍微覺得安心不少。
車子晃晃悠悠的,弄得我非常想睡覺。我強忍着睏倦的感覺,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的往下闔。就在我昏昏沉沉準備睡着的時候,司機突然叫了一聲:“哥仔!到了喂!”我一個機靈,被驚醒,然後抹了一把臉從車上下去。
對於這邊我還是有點記憶的。我走過到酒店裡面去,找到那天接待我們的前臺,“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昨天入住的2014號房間的客人退房了嗎?”
女孩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先生,2014號房並沒有客人入住。”奇怪了難不成我記錯時間了?
我沉默了一下,“是以爲叫做麒麟的先生定的。”我這樣一說女孩子就表示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那間房間已經被封鎖了,您是?”
被封鎖了……對了,我那天被顧老狗給強行帶走了……
“那我們房間裡面的東西都給帶走了嗎?”我又問了她一句。前臺妹子點點頭,“不過麒麟先生回來把一個東西交給我們,說有人來拿。”
“是不是一個藏青色的易拉口的布袋子?是不是交代薛少白過來拿?”我趕忙問。前臺妹子點點頭,“你就是薛少白?”
“對對,我就是薛少白。”我立刻點頭,妹子讓我稍等了一下,然後去拿了布袋子給我,拿到久違的布袋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要熱淚盈眶。
但是還是不見麒麟的蹤影,我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你知道麒麟去了哪裡了嗎?”我問妹子,妹子搖搖頭,“這個麒麟先生並沒有做任何的交代。”
我點點頭,出去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打開了布袋子,布袋子裡面只有靠銀行卡和麒麟的身份證,還有我自己的,我們每次出門都會帶着以防萬一。
除了身份證就是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我用身份證和銀行卡直接在原來的酒店開了一間房,然後開了個長途打了沈妖精的電話,通了之後沈妖精劈頭蓋臉的就罵了我一頓:“薛少白你個蠢貨!直接掛斷我的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他孃的是不是嫌命長!”
我急忙把聽筒拉開了一些,等他嚎完了之後我才把聽筒拉近了一些:“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我記得一些事情了,你給我定的那房間退了,我現在有地方住了。你那邊還有麒麟的消息嗎?”我問他。
沈妖精沒有,現在手機打不通,他動用了一些人力去查,現在還沒有答案。
我的心裡很不安,沈妖精說讓我就在酒店裡面呆着哪裡都不要去。我出蓬萊島的時候,阿幸說過島上已經沒有外人了。
所以麒麟應該不會在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