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完全弱者的臣服姿態,極大地討好了李錦然。
他冰藍的眼珠盯着身下那個可憐的、弱小的臣服者,低頭用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她的臉頰,像是在試探味道如何一般。
秦白薇一直在發抖,她在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心裡那份恐懼和悲傷,只能小心抓住李錦然的衣領,發出幼獸一樣細小的嗚咽聲,喃喃念着李錦然的名字。
李錦然親了她臉頰一下,鼻尖貼着她的小心摩挲着,但是再輕的力度也讓秦白薇臉上被蹭地泛紅起來。龍血戰士的力度,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李錦然的小心,換來的只是一陣被疼痛弄得有些懼意地顫抖。
秦白薇還是沒有放棄希望,鼓足了最後一絲勇氣,還在用白霧努力疏導着李錦然身體裡的雜亂能量。但是白霧試探幾次之後,李錦然體內的藍色星河就開始暴轉,這跟往常在李錦然腦海裡運轉的方式完全不同,整個身體都被藍色能量控制一般陷入一種衝動和狂化,白霧小魚帶着幾分小心探索進入丹田裡那股藍色能量漩渦,小心隨着他遊動,但是很快就被糾纏在其中,完全無法掙脫!
秦白薇此刻想逃也無法逃脫,只能擡起眼睛看着李錦然,視線有點模糊,哽咽道:“李錦然,你醒醒……醒醒好不好?”
她無法再使用精神控制,白霧剛補充到一半,前一次的精神力控制遠遠超過了她的極限,現在依舊腦袋疼的要命,而白霧小魚在李錦然體內和藍色能量糾纏成一片,她也沒有辦法抽回,根本沒有能力去控制李錦然的精神力。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李錦然。
看着眼前那張擁有冰藍色瞳孔的俊臉慢慢靠近,呼吸的熱氣一點點噴在臉上,秦白薇慢慢閉上眼睛,咬緊了脣等待。她相信李錦然,哪怕是變成怪物,也還是隻對她一個人好的李錦然。
那麼,即使這個人是怪物,她也是可以的……
秦白薇有些發抖,她等待着李錦然接下來的動作,活了兩輩子從未遭遇過的事情讓她心慌的厲害,砰砰的心跳夾雜着一點委屈,明明知道對方是李錦然,但還是眼角泌出了淚水,一顆接着一顆滾落下來。
擺出獻祭的動作和決心,但是落下來的脣齒卻絲毫不溫柔,咬在皮肉裡的聲響猶如利器嵌入而發出的悶響,秦白薇被震得渾身一個哆嗦,光聽就覺得疼痛的要命。但是這份疼痛卻沒有落在她身上,她緊閉着眼睛睫毛髮抖,過了一下沒有任何感應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卻瞧見李錦然起身離開的身影,還有他胳膊上血淋淋的一個咬痕,這人,自己下了狠勁兒咬了自己的胳膊,血肉模糊,但也換來了暫時的清醒。
李錦然看着她,退開幾步坐在樹下,一手按着胳膊啞聲道:“該死的,你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在那裡別動,不許靠近我,聽見了嗎?!”
秦白薇狼狽起身,她坐在那裡頭上還有一點草葉,但是聽話的沒有動。
李錦然看着她半天沒挪開視線,一邊喘着粗氣,一邊伸手探入自己的褲子裡粗魯地動作起來。他簡直快要被身體裡那陣胡亂衝撞的巨大能量弄的要瘋了,真他媽見鬼,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屈服給這骯髒見鬼的藥劑,絕對不允許他和秦白薇的第一次發生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答應過秦白薇,要給她一個婚禮,在這種見鬼的地方就算沒有婚禮,至少也要給他疼了這麼多年的醜丫頭一個像樣的房子,給她溫柔的對待。
絕對……絕對不是這樣半人半怪物的鬼樣子!絕對不允許!
李錦然心裡懊惱,白霧小魚和藍色星河能量交匯,白霧帶來的清涼之感讓他有了暫時的一陣自我意識,腦袋裡那一陣陣的慾望依舊強烈,但是卻不足以完全控制他的行動。李錦然在京城裡學的都是最頂尖的,自身的控制力也是一流,他當初跟着二叔李洛丘學反偵察課目,裡面有一項就是專門針對反間諜的。
李錦然骨子裡一身驕傲,他無亂如何都不允許自己身體裡那一點藥劑來影響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滴血,眼睛盯着秦白薇看着,手下動作不斷,他做到這樣,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寬容。
但是李少爺低估了自己身體素質的強悍,也低估了自己身體的耐久力,足足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他才匆匆發射了“子彈”,弄了兩手白濁,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氣,盯着秦白薇一會慢慢扭過頭去。發泄出來了,但是也從心裡覺得一陣窩火,他對秦白薇做過比這更親密更過分的事兒,但是那都是他自願的,絕對不是這該死的藥物能夠影響的。
李錦然覺得受到了侮辱,他把這筆仇統統記到了周嘉延和科學院那幫老怪物身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喃喃自語道:“都給我等着,等小爺回了京城,再一個個收拾你們……咱們走着瞧!”
秦白薇坐在那並不是沒有任何動作的,她從一開始就在努力催動白霧小魚讓它來幫助李錦然,李錦然體內的能量加快運轉,她就跟着催動小魚,儘自己最大能力來試圖撫平、安撫他體內那股暴走的能量。
李錦然隨手從地上抓起幾片寬大的綠葉子擦了擦手,在外界的唯一好處就是濃郁的雄性麝香很快就揮發乾淨,空氣裡只有一絲淡淡的腥味,沒有了之前那陣濃烈味道。他擦乾淨了手,起身想要去找個溪流洗乾淨,但是剛邁出一步就又停下身來,回頭擰着眉毛對秦白薇道:“你也跟我過來。”
秦白薇聽話的起身跟上他,白霧還在若有若無地在李錦然體內遊走,安撫好最後那一絲暴走的能量,但是丹田裡那股藥勁顯然還未消散,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