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充斥着一陣濃厚的血腥味道,被殺死的女人就那麼隨意被扔在了雪地裡。
李錦然用手絹擦乾淨了手上的血,表情帶着一點狠戾,擡頭看着對面那些或多或少帶着他血液氣味的龍血異能人,脣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還有誰想來試試?先說好,我的耐性有限,不想聽你們說些廢話。”
異能者組織的那些人往後退了幾步,他們在畏懼。
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年輕男人慘白着臉色走上前,擡頭看着李錦然道:“你是一位強者,我也明白您把我們當做敵人看是因爲……”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用不顫抖的聲音繼續道,“是因爲我們通過某些渠道用您的血來做活體實驗。但是異能者組織也不是第一天才建立的,您應該多考慮一下另一位敵人。”
李錦然把小景放在肩上,父子兩人靜靜的看着他,只是一個眼神裡帶着一絲懶洋洋的輕蔑,另一個小的則抱着父親的頭,眼中滿是警惕。
白色醫生袍的男人小心斟酌着語句又說了幾句,他還記得這位高階龍血人性格急躁,沒敢多說,只大概講了一下異能者組織和教會勢同水火,而如果他們衰弱,那麼教會的力量將得到加強,屆時龍血異能人將會在歐洲國家遭到全面圍剿捕殺。
他看着李錦然試探道:“您也是擁有異能的,您知道這樣的力量有多美妙有多強大,我們有幸得到它,而那些教會的人卻認爲我們是異端,是不應該存在,是要被抹殺的……如果不阻攔住這些瘋子,那麼他們的勢力將會滲入到亞洲國家,甚至在您的國度。”
李錦然看着他,揚了下眉毛不置可否,他一貫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的就是這樣一股傲慢勁兒,但越是這樣,越是深不可測不敢讓人輕易觸碰其底線。
白袍年輕人咬牙又道:“先生,雖然我們的理念可能有少許偏差,但是我們都是龍血異能人,身上的血又是……”
李錦然冷冷的看着他。
男人驚出一身冷汗,心知這是這位高階者不能觸及的底線,他有心想要求和,也就硬着頭皮繼續道:“您不想看到我們和教會,一個消弱另一個徹底強大起來吧?恕我直言,教會的力量閣下還沒有完全見識過,這樣的一個百年積攢下的力量,不是您能夠直接面對的。”他沉吟一下,環顧李錦然周圍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又壓低了聲音道,“哪怕您是軍方的人。”
李錦然笑了下,眼裡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誰說我們是軍部的人?我們是僱傭兵,誰給錢就給誰幹活。”
對方簡直要吐血了,這麼利落的尋覓和圍剿的手段,不是軍方的人誰會信啊?!但教會的人已經出動,而雪山上這些身體裡融入李錦然血液的龍血異能者不敢抵抗原身,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保障,李錦然這尊大神就是他們此刻全部的依仗。
白袍男人喉結急速滾動幾下,眼神裡帶着焦急道:“您的信息我們多少也知道一些,您和軍部的關係恐怕也沒有那麼緊密,要知道當年軍部並沒有保住您的父母……”
李錦然沒吭聲,對方的話沒有激怒他。他是來找兒子的,至於這邊只是來踩點,徹底消滅是遲早的事情,他向來看不慣帶着自己的血出來招惹是非的那些異能人,那是他的“血”,他有權利徹底清理乾淨。
“您到底爲什麼要這麼給軍部賣命?軍方的命令是徹底消滅我們對不對?!”白袍男人呼吸有些急促,“我們也能給的出,金錢、權利還是女人?錢的話我們有很多,女人您想要什麼樣的,我們也可以儘可能的找來,您身邊美女有很多,但是女異能者很少吧?”
對方露出男人都心知肚明的微笑,試圖用這個理由來說服李錦然。
“女異能者生下的孩子,也更爲強大……”白袍男人眼裡發出一陣貪婪的光芒,他畢生都在研究這個課題,龍血讓他着迷,越是純粹的龍血越是讓他沉迷不已。“您有了一個孩子,難道不想要另外一個嗎?對比看看哪個更強大,才配的上您生命的延續,而我可以提供給你無數異能者,我的科研項目可以爲您提供源源不斷的異能者!只有我們的合作,纔是雙贏的!”
李思涵冷冷的看着這個男人,他無法忍受自己心中的主人受到這樣的待遇,他的主人秦白薇,那是他生命裡唯一的至高存在,是超越他生命的存在!這個卑微的螻蟻,怎麼敢對他心目中的女主人做出這樣的妄想?!簡直是該死!
李錦然眼睛裡也帶了幾分戾氣,他乾脆利落地掏槍點射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子彈直中白袍男人的眉心!
白袍男人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被這麼殺了!他想不通,也沒有任何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後腦被子彈爆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即便他身體裡也有部分改造後的龍血異能存在,但是腦部徹底死亡,即便是胸口的龍血核還存在,也無法活下去。
白袍男人的臉急劇變化,由最初的一個年輕人慢慢變成了一箇中年男人,瞬間又佈滿了皺紋,臉上爬滿了老年斑,頭髮也變成了花白色。
他的死亡,讓他身體的假象徹底消失。
他最擅長的龍血異能是幻術,而這份幻術在李錦然眼中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迷住,他和小景都是純血,幻術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李錦然不過是想看看他有什麼後招,但是發現這個人只是一味拖延時間之後,也就乾脆利落的解決了他。
李思涵像是剛剛從迷霧裡看清楚對方,不過在看清楚那張年老的臉時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這個人他認識,當初在緬甸的時候對他進行試驗的就是這個人,而後來他和李錦然逃出那個魔窟的時候,這個人幾乎被撕成了兩半,沒想到還是保留了部分身體,竟然連幻術異能也得到了進化,他身爲一個高階龍血戰士這個時候纔看清楚他的面目!
不過這個時候,白袍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切因爲“血”引起的仇恨,終究會因血流盡而終止。
李思涵脣角揚了下,冷聲道:“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