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老憋了半天,噗嗤一下樂了,老人也懶得跟她們兩個孩子鬧了,揮了揮手笑道:“成成,你們倆都本事了,快去那邊小餐廳先吃點東西吧,我這老頭子是管不了啦!”
李錦然在旁邊聽見答應了一聲,就牽起秦白薇的手帶着她一同去旁邊吃東西了。李少爺嘴角帶着笑,覺得自己真是沒白養這個醜丫頭,回答的頗有他的風格。無論何時,要想站在他身邊的人,都至少要有自保的本事,而秦白薇明顯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足夠跟他並肩而行。
晚上的酒會辦的隨性,倒是也沒有太鋪張,只是來的人裡不少都帶了家族裡的小輩子弟,跟着大人在一起有些拘謹。
駱老瞧在眼裡,就笑着讓人再安排了另外的地方,讓身邊的秘書帶着他們去那邊,道:“讓孩子們自己去玩吧,跟着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悶壞了!”
另幾家自然是笑着答應下來,別說他們有人跟駱家是姻親關係,就是沒有親緣關係的也是一門心思的想巴結,一疊聲的叮囑小輩們多陪着李錦然。
一行年輕人因爲是聽從家裡人的安排,倒是也沒去什麼出格的地方玩兒,由駱老的秘書領着找了個僻靜的會所,開了寬敞的大包間在裡面玩牌。李錦然帶着秦白薇坐在爲首的位置,身邊坐着兩個年級相仿的男孩,一樣的身材高大、眉目英俊。
“總是這樣打也有點沒意思,我們玩點新鮮的?”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孩笑了下,修長的手指很快地在牌面上劃過,抓起一張黑桃J挑眉道,“不如來試試黑傑克,怎麼樣?”
旁邊幾個人不是華僑就是港商少爺,自然對黑傑克這樣的賭牌懂的不少,一時附和的聲音不少,不過也有幾個人擡頭去看了李錦然,有的擔心李錦然不喜歡這種賭牌,也有的眼裡帶着點嗤笑,覺得大陸沒有這種東西,怕李少爺不會玩兒。
果然有人開口挑釁了,帶着點輕蔑道:“既然穆成這麼說了,我也湊個熱鬧,賭金嗎,一把500美金玩玩兒就好,你們說呢?”
李錦然的確是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不過略微聽了那個穿白西裝的男孩解說了一下,也就點頭欣然應允了,“那就一起玩玩吧,不過錢嗎,就不賭大的了,我讓他們上幾瓶酒,輸了的喝一杯也就算了。”
這幾個世家子弟也不缺那點小錢,不過聽到喝酒的時候也都點頭了,他們這個年紀正是活的張揚的時候,哪裡在乎這個,都唯恐天下不亂呢。李錦然這個提議倒是正迎合了他們的想法,從酒上看本事,這纔是男人。
很快牌就洗好了,找了個服務生來發牌,而酒也送來了,不過瞧得那幾個南邊過來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他們以爲不過就是紅酒、啤酒和雞尾酒之類的,再不然也是度數略低的洋酒,但是李錦然拿來的顯然超乎他們的想象,這是三大瓶特供茅臺,陳年老酒,開瓶的時候就香氣四溢。
李少爺笑了下,一臉的謙和,道:“來的時候家裡大人特意跟我說了,你們難得來一回,讓我務必接待好。”
幾個世家子弟心裡咯噔一下,他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家裡雖然再三叮囑了要好好跟李錦然打好關係,但是大部分人心裡都有些傲氣,總想一較高下。眼前這個李錦然似乎也沒有傳言裡那樣病弱,倒是一開頭搶在前面,給他們了一個下馬威。
特供的茅臺度數大,後勁兒也大,這東西喝下三瓶去可想而知。那幾個世家子弟也收斂了玩兒的心思,盯着牌桌暗自凝神。
黑傑克是賭牌,但是老手往往總有些不錯的技巧,出老千他們不屑,但是對付新手總還是說的過去。
牌桌上人多,一共拆了8副牌用,莊家依次發牌,一明一暗,暗牌面朝下推過去的時候帶着點神秘色彩,讓人有點心跳加快。幾個世家子弟的性格不過兩局就看的清楚,有的人猶猶豫豫的跟注,卻不拿最大的,總是在發牌幾張之後就喊了停,生怕Bust;而有的人卻是大膽冒進,對自己手頭的暗牌格外有信心,一再追牌,誓要拿下21點;而只有幾個纔跟老狐狸似的笑眯眯坐在那不動聲色,偶爾跟進一把,那模樣一眼就是仗着自己頭腦好,暗中記牌了。
李錦然掃了他們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對這幾個人的情況瞭然於胸。
很快,李錦然就開始贏牌了,他本身就極頂聰明,學了幾把之後更是如魚得水,那些對記牌不在行的世家少爺首先敗下陣來。不過開了8局黑傑克,李錦然在45分鐘之內贏了其中7局,除了第一句,李少爺席捲賭桌。
“還要不要再來?”李錦然把那幾個酒杯推到他們面前,笑道。“我這裡好酒管夠,幾位,請吧。”
對面那幾個少年人愣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如果按之前用現金計算,7局黑傑克每局500美金,45分鐘的時間,李錦然贏了27600美金,加上其中雙倍贏局的,那更是超過了50萬美金。這個現金,他們能拿出來,但是拿出來估計也要當褲子了。
正在這時,外面的門忽然被敲了兩下,推門進來一個略微有些禿頭的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那個男人見了李錦然他們這些人,立刻露出討好的笑,道:“哎喲,我聽他們說今天有貴客來訪,就特意來看看,竟然還真是孫公子你們,稀客啊,歡迎歡迎!今天晚上的酒水全免,我做東,呵呵!”
肥胖的禿頭男人身邊,站着的女人高挑漂亮,紅豔的脣在包廂裡暗色的燈光下格外明亮動人,帶着一股別樣的風情。
秦白薇眼睛輕跳了一下,門口兩個人她剛見過,正是之前她在幼兒園見到的那個園長和曲婷。只是,他們不是幼兒園的人麼,怎麼會盛裝打扮的到這個地方來?
坐在牌桌最末尾的一個公子哥似乎是會所的常客,瞧見中年男人進來也站起來笑笑,道:“呂老闆盛情,我就借花獻佛,卻之不恭了。”他這麼說着,眼睛卻看向了爲首的李錦然,顯然這花是想獻給李錦然這尊大佛的。
李錦然擡頭看了門口站着的那一男一女,而那個名叫曲婷的女人只在眨眼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柔媚的笑,一雙眼睛盯着李錦然眨了眨,曖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