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點小疑問沒敢問,房勵泓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白天跟那些女明星還有女秘書糾纏不休以後的體力殘存,這也太假了吧。
“回去告訴你。”房勵泓簡直坐不住,手指關節捏得發白,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剛剛纔有娛記從身邊走過,接下來就聽到她沒有底線的問這些,是不是被那些狗仔收買了,別人不好問的事情,她都能問得出口。
“嗯。”隨口答應了一聲,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就是房勵泓不解釋,也知道接下來他們會發生什麼。不過這都不是她能判斷的事情,有些東西明知道得不到,就沒必要強求,最後兩敗俱傷,或者輸得丟盔卸甲,何必呢。
一路上,房勵泓一句話都沒說。夜幕遮掩下,不需要戴墨鏡,也不需要任何保護色。沿路看着維多利亞港到山頂的一路燈光,星光璀璨下,好像所有一切都鍍上一層誘人的光環。
那迎婭靠在椅背上,默默看着車外,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叢心打來的電話:“心心,怎麼了?”
“你在那邊好?”叢心很少有地激動:“我要做媽媽了,我懷孕了。”聲音微微顫抖着,一點都不像是她做外科醫生的沉穩:“還以爲很困難的。”
那迎婭心裡感嘆了一下,當初做一側輸卵管切除手術的時候,是這個女子,跟自己說不要緊,還有一半機會的。那時候真豁達,好像真的沒事。同樣是她,在知道自己懷孕以後,馬上興高采烈。不在乎,真的是不在乎嗎?
“真的啊,我回去就能看到了。最起碼可以看到你大肚婆的樣子。”那迎婭甚至比她更高興。吳安安和她還有叢心,三個人裡面居然會是女人樣男人心的叢心,最先得到做媽的機會,而且她應該是最有風險的一個,沒想到會是她,簡直是難以置信。
“嗯。”叢心的笑容,似乎隔着電話都能看到了。
“準備結婚了吧,這次帶球跑了。”那迎婭很想看看她穿着潔白婚紗的樣子,不過好像有點難。第一她現在根本抽不開身回去,第二叢心也不可能等到她回去。再補辦一次。
“還沒想好,你知道曹文峰有點龜毛,天天盯着我。這也不許那也不行。我給你打電話還是趁着他出去買宵夜的空隙。”相信那邊的女人肯定是一臉幸福的笑容。
有時候女人很傻。不用太多錢,也不要豪宅名車,只要男人對她好,一兩句好話就能上天,不過自己還沒遇到而已。
“你也有怕的時候。”那迎婭想到她手執手術刀。一身綠色手術衣,英明神武的樣子:“好好休息,電話要少打。回去的時候,我等着做乾媽的哈。”
“不跟你說了,曹文峰迴來了。”不等那迎婭答應,叢心已經掛斷了電話。那迎婭喂了一聲。才知道電話已經掛斷了。盯着黑掉的屏幕發愣,這還是她認識的叢心嗎?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是吃錯了藥了?還是真的在乎一個男人以後。就會把自己所有的不良嗜好都戒掉?跟那個男人一起,各自削掉不適合的一部分,然後組成一個整體。
這就是所謂的,結婚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零點五加零點五等於一?
“誰?”房勵泓隱約聽到一部分。還是有點不確定:是曹文峰跟他女人兩個,努力造人成功?怪不得下午視頻會議的時候。看他一臉亢奮。上次不是聽說兩個人不小心,害得那個女人宮外孕,以後做媽媽的機會少了一半,這麼快就有了,還真是奮不顧身啊!
當初自己知道有了房昱斯這個傢伙的時候,都沒這麼不淡定。
“哦,心心要做媽媽了。”那迎婭回過神:“高興得不得了。”
“兩人速度挺快。”車上了盤桓的山路,不經意間地一扭頭,那迎婭臉上的悵然若失好像很少見,是對什麼事情有了特殊感悟,纔會這樣子?
顯然沒聽到這句話,那迎婭靠在椅背上,想要去翻看沒看完的那份資料,這是明天出現場要看的東西。只是剛拿出來,就塞了進去,平時很有興趣做的事情變得最無趣,這就是工作,哪怕你再喜歡一件事,當它跟你的工作掛鉤以後,有興趣也沒興趣了。
“什麼?”大概是覺得房勵泓說了句什麼,那迎婭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不是說她短時間不能懷孕的。”房勵泓其實不太在乎別人如何,唯一關注的好像還是她,只是自己不覺得而已,也不肯輕易承認自己這麼沒用。
“誰知道呢。”有點累,跟他說話也只是嘴裡叨叨了幾句,就靠在後背說上睡着了。房勵泓還是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睡着了,不想打攪她的睡眠。馬上放慢了車速,到山頂的路平時人就不多,到了中國年的前夕,很多人都去內地或者是臺灣那邊享受所謂的中國傳統文化去了,更加顯得人煙稀少。
只讓車窗透出一點縫隙。並沒有馬上把車開回去,把車停到一邊,自己下去點燃一根菸,吐出一團煙霧看着它隨風散去。
不用上山頂也可以看到繁華如同星海的全港夜景,難怪房昱斯喜歡跟在她後面爬山頂去看,真的很漂亮。曾經忽略過很多的風景,好像是自己的人生中經歷過太多的風景,來不及停留就隨風而去。說起來很文藝,其實還真是這樣。
那迎婭翻了個身,身上的外套掉下來。一下驚醒過來,還沒到別墅。看看外面,房勵泓面向着維多利亞港那邊璀璨的燈光站着,一圈圈的煙霧繚繞,他很少吸菸的。
拉開車門,到了他身邊:“好看?還是準備寫詩?”
“寫什麼詩?”房勵泓聽到他的腳步聲,沒想到聽到第一句話很有點煞風景。不過不冒傻氣的那迎婭,沒有她獨特的說話方式,肯定就不是她了。
“那你在這裡看什麼?”那迎婭看到快燃盡的香菸,有點好笑:“我以爲你要作詩,一向只有作詩的人才會這樣吸菸。”
“這樣,你先寫一首我看看。”房勵泓把她的手捏在掌心裡:“看你睡着了,等等再回去。”
“好像是有點困。”聞到好聞的菸草味,覺得還不錯:“明天帶房昱斯看煙火的事情,是不是要等你一起去?”
“到時候再說。”房勵泓不置可否,哪怕明明沒事也不會說有空,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行,要是我能準時出來再說。”想到還要出現場,尤其是跟一羣號稱銅牆鐵壁的重案組加上冷血的法醫一起出去,頭皮有點發麻。說是會有很多事情做,早知道是大年三十出去的話,說什麼也要翻翻黃曆,信不信的話,還是要給自己多點勇氣。
“到時候你再說能不能出來吧。”房勵泓對她有點不放心,說到晃點的事情,那迎婭絕對可以做出來。
那迎婭正好轉頭,沒聽到這話。不知怎麼想到叢心打來的電話,心裡有點奇怪的念頭。如果換成了她,會怎麼樣?不過這也有點麻煩,叢心給她複查的時候提到過曾經做過的那次大手術,好像還真是有點影響。一扭頭看到房勵泓在身邊,覺得自己有點不可救藥。非要在他旁邊想到這件事,真的中毒了?
“行。”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已經答應了。房勵泓一臉莫名其妙,神經突觸還真不是一般兩般的長。
“先回去。”房勵泓擺手,不想跟她糾結下去。好像要說什麼也說不清楚,最近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有點煩,掐滅了手裡的菸頭。兩人鑽進了車裡,話題已經不能繼續下去,那就只有先回去了。
“媽?”房昱斯起得很早,看到那迎婭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你要出去?”
“出現場。”吃着可口的水果三明治,手邊是剛榨出來的橙汁。準備說房勵泓會在家裡,一擡頭看到房勵泓從樓上下來:“我儘量早點回來。”
“哦。”有點小失望,昨晚入睡之前沒看到爹地媽媽回來,以爲一大早會有驚喜,沒想到還是驚大於喜,媽媽居然要出現場,這好像不是她的工作項目。在內地的時候,就沒聽她提到過。
“怎麼回事?”房勵泓在她對面坐下,看到房昱斯一臉失落:“想做什麼?”
“爹地,你在家嗎?”房昱斯聽出話題不對,馬上換了話題,要是爹地帶他出去,肯定沒有媽媽帶出去有意思,爹地身邊圍着的那麼多人,不會讓他有興趣。
“回公司。”房勵泓不想說,他要出去是因爲那迎婭要出去。送她去上班都是其次,昨晚想到的是,如果他不在家的話,好像很多事情會變得沒意思。嘴裡不承認,心裡不得不承認。
“沒意思。”房昱斯一臉不高興,兩人說話都沒能算數,爲什麼不想想小朋友也是有自尊的,如果說的事情不能兌現,還要說那麼多次。
ps:
湘靈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多吃幾個糉子哈,悲催的我,今天還要上班班,晚上努力更新了,有粉紅或是獎勵的話,別忘了鼓勵湘靈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