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妮娜抵着他的手,不想被他引誘着發出曖昧的聲音,結局往往不由自己決定,他可以左右她的一切。但是最後不只是他不肯放手,就連她也被引誘着沉浸在慾望和感情交織在一起的海洋中。
“不許胡思亂想,是房琬頤跟我撒嬌呢。”房昱斯在她耳邊輕笑:“這丫頭從小就被我們所有人寵壞了。”被汗水浸溼的秀髮披散在腦後,房昱斯細心的給她順到一邊:“你要是吃飛醋的話,這裡顯得多餘。她這人,你越是不高興她就越高興。”
“你很瞭解她還是很瞭解我?”趴在他厚實的胸肌上,不知道是太疲憊還是餓狠了,根本就不想說話,語氣很慢顯得很曖昧。
“她是我妹妹,不算太瞭解也不會太不瞭解。”房昱斯玩弄着她勻潤的耳垂:“至於你,我是從內到外都瞭解的,要是你覺得了解不夠,還可以更深入一點。”一面笑,一面加大了自己的動作。本來就不想說話的人,又被觸動了末梢神經,氣喘吁吁地:“你,你幹什麼呢!”
“深入瞭解你,要不你會不放心。”房昱斯語氣更加曖昧不已:“做完這一期的宣傳,給自己放個假,我們到希臘去走走。”
“你有時間?”佟妮娜無數次憧憬跟他一起度假的情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不是自己檔期不對,就是他有事走不開,想問他爲什麼這麼早,房家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身上。但是話到了嘴邊,最後都是因爲看到他忙得不行,又再次嚥了回去。只要他說出去度假,都覺得不過是說說而已,真的成行的話,一次都沒有。
“應該不衝突。”房昱斯已經計劃了好久,一次次爽約,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以前爹地要是想度假的話,只消一個電話或者跟身邊的助手說一聲。馬上就能做到。但是自己不行。只要一天佟妮娜不點頭,他就不會公佈兩個人的關係,包括身邊最信任的助手都不能知道她的身份。
“只有我們兩個人?”真的不確定,房家的人是不是可以接受自己。小時候接觸過他們家的人,那種記憶太深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記得,至少她記得。
“你以爲是家庭出行?”房昱斯抱着她起來:“我爸媽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逍遙自在,房琬頤有她自己的圈子,至於爺爺奶奶,多半又是在夏威夷度假。沒人有時間搭理我們。”
佟妮娜覺得多少有點不對勁。好像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分開,也就是說房昱斯根本就滅有離開自己的身體。他一臉的壞笑。佟妮娜低低呻吟了一聲:“我又不是你們家人,不用總把我牽扯進去。”
“你不是我們家人,還能是別人家的?”房昱斯想到房琬頤說的話,如果你放棄掉自己喜歡的人,不可能像爹地媽媽那樣,還有可能在一起。他們走了很大一圈,最後在一起是早就註定的。但是有多少人能夠註定?
“嗯。”當做他是安慰自己好了,很多事情不能認真。房昱斯會遇到很多女人,自己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是成年人還用得着爲這種事較真,各取所需好了。
“怎麼可能。”房昱斯抱着她躺進浴缸裡,恰到好處的水溫包圍在兩個人周圍,其餘的事情都成爲浮雲,只要他們兩個人就是全世界。
房琬頤叼着根薯條,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番茄沙司盒子。很想要掏空了裡面的番茄沙司。房昱斯慢條斯理吃着意麪,房琬頤那張臉最好不要跟她對峙,說不定下一分鐘就來個措手不及突襲,最好不要惹她。
“房先生,誰給你在脖子上種了個大草莓?”好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房琬頤咬完酥軟的薯條,眼睛忽閃忽閃:“這麼醒目,昨晚三溫暖乜?”
“什麼草莓?”房昱斯好整以暇,早上出門的時候早就檢查過了,除了佟妮娜身上有印記,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不信自己看咯。”房琬頤早上剛拿回自己的寶貝包包,還來不及檢查裡面多了什麼。手在裡面來了個大掃蕩,準備把化妝鏡拿出來,但是觸摸到的異物是她以前都不知道的東西,一下抽出來,等到看清楚的時候,自己嚇了一跳:這要是被奶奶看見了,估計下一刻會大叫:房琬頤,你的淑女風範呢?
盯着若無其事的房昱斯差不多五分鐘,房昱斯看她根本就沒有證據:“我看你還能拿出什麼東西給我?!”
“自己看!”扔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盒子給他:“房總,你的寶貝還真是到處氾濫。這比你的大草莓強多了,絕對勝任所有鎮山法寶。”
‘當’一聲,那個盒子正好砸在房昱斯面前。房昱斯看清楚了,眼神閃了一下:“你還敢在包裡裝這個,被奶奶看見你就慘了。”心裡不住犯嘀咕,難道昨天真的沒用?明明是帶去了,總不會是順手塞到房琬頤包裡了,這個烏龍大了。
“你少血口噴人,昨天晚上我把包給你之前,裡面絕對沒有這個。”房琬頤撇嘴:“房先生,做了就承認唄。你這麼大人了,滿足一下生理需要,我想不只是我,就是爹地媽媽絕對不會說你不對。況且你還是爹地的寶貝兒子,當初我爹地可是出名的鑽石王老五,哪天不上個娛樂頭條都對不起那羣狗仔隊記者。現在你要說你做了這點事就靦腆成這樣,爹地會覺得自己很失敗的。”
“你真會給自己找事。”房昱斯嘴硬得很,在確信對方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這是他處事原則,也是自己堅守的底線之一。
“好吧,房先生不承認我也沒辦法。”房琬頤拿起電話,很快撥通了幾個數字:“對,你們把我要的唱片集馬上送來,我請你們所有人看演唱會。”嘴角微微翹着,一臉得意:“房總,。我昨晚聽了不少唱片,覺得還真是沒有你車上那兩張珍藏版動聽,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珍藏版來源,說不定還能讓我爲我的公司挖掘一下人才!”
“房琬頤,不要玩得太過分!”房昱斯盯着她半晌:“你知道什麼,說!”
“房先生不是穩若泰山的,我這兩句話你就坐不住了?看來這位小姐還真是非比尋常哦!”房琬頤絕對是有恃無恐,手指甲上琉璃般光澤的指甲油鮮豔奪目。
昨晚這丫頭不是去酒吧喝酒了,今天哪來這麼多話?房昱斯還是覺得房琬頤有點空手套白狼,肯定是在這裡裝作什麼都知道了,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耍詐這件事房琬頤從小最得心應手:“開玩笑要適可而止。”
“本小姐可不敢開房總的玩笑,切!還說跟我最親近,說話都沒句真話。誰信你!”典型的重色輕友,還不是朋友呢,是妹妹好吧,親的!房琬頤撇嘴,然後一臉不屑:“我給你打電話,你就會吼我。跟別人卿卿我我是不是,當我不知道吧。”
“誰吼你了。”房昱斯差不多準備繳械投降,他的這個寶貝妹妹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搞定的:“還不是因爲你那邊噪音太大,我怕你聽不見?”
“你自己信嗎?”房琬頤瞥了一眼,要不是有了確鑿證據,你認爲房總會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纔不是呢!他絕對是咬緊牙關不承認的,這個房琬頤堅信。從小就在房家男人羣中長大,媽媽大呼小叫說爹地的時候又不是沒聽過,爹地見了媽媽絕對是滿臉堆笑。現在房昱斯居然敢對她大呼小叫,還算是個哥哥嗎?
“好吧好吧,你說什麼我都依你,這總行了吧。”至少要知道房琬頤手裡究竟掌握了多少事實,房琬頤在國外可不是僅僅只會學習所謂的淑女風範。唸書這件事,對於房琬頤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個出賣色相的美男計呢,你就別一個勁兒地上演了。本小姐性別女,愛好男。但是沒有胃口重到對你下手,這一點你要把握住。”這個跨國第一大財團首席執行官一臉諂媚的笑容,是個人都受不了爲了個女人,房昱斯你至於出賣色相給親妹妹,也太沒底線了。
房昱斯伸出手:“拿來,你手裡還有什麼?”
“沒有。”房琬頤攤手:“這個好像還是房總昨晚很不小心放到我包裡的,我不知道你準備幹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是純屬意外,否則,我是見不到的。我先做自己的事情,聽說香港最近有個叫佟妮娜的女歌手很不錯,等我跟她簽約以後再談你的事情。”
“房琬頤!”房昱斯咬牙切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清楚得很。”房琬頤重重點頭:“我可不是給房家打工,你犯不着拿出要吃人的樣子對我,我自己有公司有產業。”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請房先生多多指教。”
房昱斯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在很短時間內被房琬頤不動聲色擺了一道,絕對是由於自己的大意,就是那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