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能不去嗎?”房昱斯很大聲地叫道,等了好幾分鐘沒人答應。從房裡衝出來,空蕩蕩的客廳裡明顯沒人,有點失望,對着鏡子。這個人應該不是房昱斯吧,怎麼這麼高,嘴角還有毛茸茸的鬍鬚,不會吧。
看看時間,又到了這個點了。忽然很認命地嘆了口氣,誰叫他很小就在爹媽面前表現出無與倫比的才華,尤其是對於房家的摯愛,簡直要秒殺所有人,包括他爹地房勵泓,一看就是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二世祖,這是爺爺給老爹的評價。
他是富三代,這是老媽對他最好的評價,也是從見到媽的第一天開始,媽媽就給他的烙印重生之羽夕最新章節。後來房琬頤也好,還有那個臭小子,絕對是爲了跟他爭搶老媽纔出來的。當然,老媽爲了臭小子,差點就把自己送到手術室出不來。後來是爺爺在最關鍵的時候,面對暴跳如雷但是一籌莫展的爹地,很英明地做出一系列的決定,告訴爹地只要媽媽沒事,就讓爹地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家族的生意可以慢慢再說。
真的很懷疑爹地媽媽是不是事先設下的套兒,就是讓爺爺親口說出這番話,兩個人可以逍遙自在去遊山玩水,走遍世界各地。老媽連她最喜歡的事情都不做了,不久之前還有警界人士跟自己說當年有人多厲害多厲害,秒殺警界目前多少隻會藉助於儀器檢驗和實驗報告結果的,所謂高級技師的人。其實不用問是誰都能知道了。除了他英明的老媽那迎婭,第二個都做不到這點。
“少爺。”飛姐是那迎婭一再交代留在家裡照顧房昱斯的,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監視了,要是房昱斯帶回某個異性以後。恐怕第一時間知道的人就是那迎婭,飛姐是一顆釘子好不好。老媽動用她的人脈智慧,走得再遠,線還在她手裡:“早餐準備好了。”
“嗯。”在餐桌前做好,飛姐的早餐秉承老媽的一貫思想,絕對是國王的待遇。享受這個待遇的結果就是他需要代替他爹地房勵泓賣力,父債子還,這話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把這個笑話安插在自己身上了。
電話又在響,房昱斯從飛姐手裡接過電話:“誰?”
“是我。”那迎婭在電話那頭估計又是一臉竊笑。順便還要揶揄房勵泓幾句。肯定是說你兒子又在抱怨自己命苦了:“吃早飯了?”
“嗯。”房昱斯很想知道老媽這種遙控千里之外的本事從哪裡來。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老媽要是連這個本事都沒有,怎麼管得住當初人稱鑽石王老五。娛樂之王的爹地,他們之間的故事和傳奇還少嗎?
“你是不是跟房琬頤說,要她聖誕節陪你過?”那迎婭在電話那頭很有點驚訝,英國讀書讀得好好的女兒,居然招呼都不打收拾了東西往香港跑,電話留言是多多要我陪他過聖誕節。多大了,還是多多。以前是有意撒嬌,現在是賣萌乜?
“哦,我看看是不是有這個計劃。”房昱斯正在撕咬這一份烤得焦黃的吐司,房琬頤跟他一起過聖誕?她這麼有愛?房琬頤是著名淑女學校培育出來的奇葩。奶奶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要把她培養成淑女的,後來計劃全盤落空。因爲跟媽媽是不可能成淑女的,上學以後那就徹底不一樣了。老媽也認爲房琬頤應該是淑女,剛纔送到英國去,希望在古老學校的培養下,能夠化腐朽爲神奇。
結果是什麼,估計老媽真不知道。就他目前知道的結果,房琬頤絕對是時尚界還有名媛界的災難,誰要是招惹她的話,結果一定是慘不忍睹。關鍵是誰敢爆房琬頤的料,老媽不那麼寵着她,還有爹地在後面作爲堅強後盾。爹地一直以爲房琬頤之後會是個女兒,結果又是個臭小子,現在還擺脫不了那個陰影。所以從那以後,房琬頤就成了房家最有權力撒嬌的人,房小姐不高興,全世界都憤怒了。
“嗯,是我讓她回來的。很久沒見到房琬頤了,媽,就讓我們見一面好了。”權衡利弊以後,房昱斯毫無疑問說這話是他說的。要不等下被房琬頤知道是自己把她出賣,什麼樣的後果那可不敢多想。
那迎婭咬牙:“你就寵着她好了,她就是被你爹地和你寵壞了。”有個人還是想順便問候一下,不過是放在心裡問候。房正英老奸巨猾,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說他寵壞了孫女兒,雖然不會發生太壞的事情,至少影響不好,哪有兒媳婦當面說老爺的不是。
“媽,我能不去上班?”這是房昱斯早上起牀以後就在糾結的事情,一直想要跟人說,尖沙咀的頂級公寓,除了他還有誰?這是爹地送給他上班的禮物之一,說得好聽是通勤必備。什麼必備,就是不想他上班遲到。
“第一,房昱斯,你不是孩子了。不是去上學,而是去上班;第二,你是公司的老闆,手下的員工都在看着你,你覺得是不是要去?”不能說女兒,難道不能說兒子,笑話美女如雲之國際閒人。還有個小的等着她收拾呢。
“當我沒說。”房昱斯泄氣,翹班的話,他們都是鞭長莫及。但是董事局那羣老大人們,大概是對爹地當年翹班陪着老媽滿世界亂轉的事情心有餘悸,所給自己定了很多清規戒律,第一條就是董事長休假必須經過董事局批准才行。
也不知道是想出這麼損的條律,笑話,房昱斯又不是木偶還任憑你們擺佈。既然在老媽這裡得不到安慰,找個更好的地方給自己安慰豈不是更好。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上班,等下去晚了那些老太爺又擡出一隊人馬,真是不歇心。
開完董事會,房昱斯需要面對的是一堆當天根本就不能做完的事情,又有人在提議需要開發北美市場,還有人說這是房勵泓當時就想做的事情,放到現在來做已經耽誤了很久。
房昱斯很想反駁這些人簡直是異想天開,北美的話,一點投資價值都沒有。不是因爲賺不到錢,而是那邊的市場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歸屬於房家了,現在去豈不是太晚了。不過還好,有人已經反駁了那些人,就不用他多說了。最多呵呵兩聲,當做是響應好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好了。
“進來。”緊接着就是一股奇異的香氣,房昱斯對自己的秘書要求很高。作爲董事局主席的高級助理,只要用最名貴的香水和最簡單但是一定出彩的ol打扮就行,別的話,下班以後隨便你。但是今天這個香水很有點出格,擡起頭果然是個活色生香的孔雀在面前,如果不是孔雀的話應該用什麼來形容更恰當?澳大利亞的火雞還是南非的五彩鸚鵡,總而言之就沒有一個好的。
“房先生,我來求職。”笑吟吟地,長長的指甲沒有一個顏色重複。能夠有個準確的風格?每一件都是頂尖名牌,但是要不要混搭到看不出原來的風格如何。
“嗯。”房昱斯手裡還拿着筆,低頭繼續做事:“到人事部門投檔,等待通知。”
“現在就要上班。”大喇喇坐下:“吸菸沒妨礙吧?”
“隨便。”房昱斯嘴角微微抽搐着,馬上就能聞到小清新的薄荷煙味。擡頭已經看到完整的菸圈,爹地以前就是這樣吐菸圈,然後被老媽連說帶扔搞了好幾次纔沒有繼續這種愛好,現在怎麼又萌芽了。
“早上媽媽給你電話了。”一支菸吸了一半,終於開始說話:“你沒露底吧?”
“不求職了?”沒人給她報信吧,這麼快就知道有人遠程遙控:“不要上班了?”
“誰說的,我就是要來上班的。”煙被掐滅在璀璨的菸灰缸裡:“咦,這個還是上次我在意大利買回來送給你的,還是新的也。房先生,你真的不吸菸嗎?”
“那你是不是也要主動戒菸?”房昱斯泡了杯咖啡給她,一甩頭,聽到誇張的耳環叮咚作響:“我要喝拿鐵,這個太苦。”
“沒有,只有這個。”房昱斯忿忿,自己抿了一口:“拿鐵自己出去喝。”
“房先生真小氣。”自己去倒了杯白水,喝了兩口:“連這點裝備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房家的財團什麼都有,居然連最簡單的拿鐵都喝不到嘴。”
“回家去,要什麼有什麼。”房昱斯到她身邊比了一下,差不多高了。應該不是高跟鞋吧,低頭看看一雙一定會腳疼的高跟鞋,難怪:“老媽肯定會知道你到哪兒了,到時候我跟你一起遭殃。她要知道我撒謊,估計我的下場也會很慘。”
“我要是不從英國回來,明天就會出現在奶奶面前。”房琬頤終於撐不下去:“要離開媽媽還有奶奶的掌控,真難。”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不容易。”房昱斯扯扯那兩縷支棱着的頭髮,不喊疼,假髮來着,估計回去肯定要變成乖乖女,看來房琬頤的日子也不好過:“我估計小三兒給你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