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昱斯天生不喜歡跟人親近,好像真的很符合他屬於那種不該來到人世的身份,不過有一次自己很久沒有出現,等到他生日的時候到了他面前,第一次叫得很清楚的爹地,本來還很後悔有了這個兒子。那一下不後悔了,因爲那是他兒子。
不過接下來的女人就沒有那雅那麼好運了,想要再懷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恰好就在這時候遇到了那雅,居然改名叫那迎婭,還掛了什麼高級技師的牌子。好啊,那就再讓她看看被人追到手,再被人甩了是什麼滋味。不管房昱斯怎麼把她當媽,都不能改變自己的初衷。
拿起電話撥了幾個數字:“明天的新聞發佈會我暫時不去,你們安排一下看看誰去合適,最好能夠把那個項目簽下來,我不想再爲這件事多說。”
叢心歪在厚實的枕頭上,曹文峰拿着燉盅進來:“誒,不是說有人陪着你的,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
“那小姐上次撿的那個富三代,好像又被拋棄了。居然又找到那小姐,再次賴上了那小姐。”叢心翻着畫報:“那小姐再次充當見習保姆,帶着孩子買菜去了。”
“富三代?!”曹文峰愣了一下:“你說的是房勵泓的兒子?”
“這你也知道了?”叢心皺着眉頭,曹文峰端了一碗當歸烏雞湯給她:“先把會這個吃了,失血過多。”
“我吃了一沓盅燕窩,現在又吃這個?過完這一個月,我乾脆做高溫瑜珈減肥了。”叢心把碗推了回去:“還是你吃好了。”
“不許推,吃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曹文峰搶過她手裡的娛樂畫報:“等會兒再看。”
叢心一向跟他沒有商量的餘地,推不掉只好拿過來皺着眉頭吃完:“紙巾給我,這燕窩燉得沒有安安的好吃。”想了想:“你怎麼知道是房勵泓的兒子?”
“剛纔一起開會,我看到他接電話。”曹文峰拿起紙巾盒遞給她:“是不是他倆的孩子?”
“啊?”叢心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那迎婭最不待見的人就是鼎鼎有名的房先生。”
曹文峰笑起來:“你以前不是也不待見我?”
“那我們再試一次?”叢心把紙巾盒甩到他手裡:“我不介意,也沒有留下什麼不可磨滅的證據,是不是?”
“胡鬧。”曹文峰給她蓋好被子:“我看要把你的戒指換個手指才行,其餘的事情都要等等。”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首飾盒子:“我去訂做的。”
叢心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沒接盒子,反而是很認真地看着他:“那位小房先生跟那迎婭說,他爹地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家裡沒人管他,纔會來找那迎婭的。你現在告訴我你跟房勵泓在一起開會,這裡面至少有一個人在說假話,誰呢?”
“說不定是兩個人都在說假話。”曹文峰也不強求她接受首飾盒子,不能急要慢慢來:“我說的不是那迎婭。”
“我知道。”叢心點頭:“那就是房家父子倆了,想要拿下那迎婭?”
“我不會去問。”曹文峰翻開手裡的文件夾:“沒那麼雞婆。”
“你要問得出來才行,上次是誰跟我說的,房勵泓出名的難纏,遇到這樣的合作者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叢心小心翼翼翻了個身,只怕驚動了腰間的創面。最小的微創手術也這麼痛,以前每次給病人做手術都在京裡減少患者痛苦,自己受過一次才知道最小的手術都很難受。
“我說的,不過你也可以去問問那位和先生,看我說的對不對。”曹文峰自己都覺得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遇到叢心以後自覺不自覺就晉升成了超級話癆,有事沒事還要找些話題。
叢心一副敬謝不敏的神情,聽那迎婭形容房勵泓的爲人以後,對這個人就沒有半分好感。所以絕對不相信她跟房勵泓之間會有故事,不過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曹先生,你很八卦。”叢心白了他一眼:“迎婭從來不問我的事情,我想她也不想別人去過問這件事,不過我還是對房勵泓的企圖很懷疑。如果只是爲了給他兒子找個業餘保姆的話,那迎婭應該不是最佳人選。”
“行了,不管別人的事情。”曹文峰點頭,終於低下頭看他的文件。叢心拿起娛樂畫報無聊至極地翻看,正好翻到房勵泓跟當紅女明星的無限緋聞。看看又放下,然後看看那邊看文件的曹文峰:“你跟房勵泓合作?”
“啊?嗯。”曹文峰點頭,開車的時候接到電話,還要修改創作方案,那一刻對房勵泓這樣的男人強烈不滿,一點都不像是個男人。不論做什麼總有無限要求,有時候簡直是無理取鬧。如果有一點沒有按照他的設想去做,基本上就被否決。
不過聽和宏舟說過,某次他也很無聊,非要按照他的要求做。最後被房老先生髮現,直接否定了房勵泓頗爲矯情的建議,當下讓房勵泓顏面大失。事後才知道,比起房勵泓,房老先生英明果敢不假,但是說到做事認真負責,每一個細節問題都要注意甚至追究到跟上去的話,恐怕還是這位房老先生更勝一籌。
當下凡是跟房家有合作意向,或是即將和房家開始合作的人都爲之倒吸一口冷氣。能夠賺錢不假,可是這樣賺錢也太累了。
“有事?”曹文峰側過臉:“怎麼了?”
“喏。”叢心把娛樂畫報遞給他:“你們私生活挺豐富的,不過這女的長得也太矚目了。這麼好的事業線,走路的時候重心會不會前移?”
一本正經的樣子偏偏說出這種話,曹文峰起初還沒聽出她的意思,看看畫報再想想她說的話,笑了一聲就被口水嗆到,咳嗽不停:“他胃口比較重。”解釋了一句,然後再次看看畫報:“這也太大了,一隻手好像不夠用。”
“你試過?”叢心對上他的眼睛:“你的胃口看樣子也不差。”
“我沒那愛好。”曹文峰不急於撇清,只是表明自己的觀點:“我就喜歡那種一手掌握的,你滿意了?”眼睛停留在叢心的睡衣上。
叢心恨得打了他一下,接着把厚厚的抱枕砸在他腦袋上:“一邊去,你就去找那個一手掌握的女人。”
“是你要問的,又不是我非要說的。”曹文峰遞給她一支膠原蛋白口服液:“你不也喜歡看那帥哥,我還不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