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用什麼辦法收服了房家人的心?“吳安安還是沒有明白,有點犯二的那迎婭究竟是怎麼入了房家這對老狐狸的眼睛,烏菁顏就不說了,最難搞定的婆婆之一,而房正英,那就更出名了。
很多人都害怕跟房正英做生意,房勵泓苛刻矯情或是不辭辛苦,到了他老爹哪裡都只是小巫見大巫。但是更多的人還是願意跟房家做生意,因爲所帶來的經濟效益絕對值得人付出,這也就是房家生意越做越大的原因之一。
沒想到那迎婭的回答也是奇葩,很簡單的一句:不過是收服了人家的胃口,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換個人的話,說不定就受不了房家的各種清規戒律。吳安安還有一點沒想明白,房昱斯那麼難纏的富三代,爲什麼會輕而易舉叫那迎婭一聲媽?
那迎婭穿着厚厚的羽絨襖下了車,閃光燈跟着就追了上來。習慣性往下拉了拉墨鏡,不左顧右盼就進了公司大樓。這是跟房昱斯學的,面對媒體記者,你不看他他就拿你沒辦法。一路的圍追堵截顯然沒有收穫,那迎婭已經進了進了高層電梯直奔辦公室。
“那老師。”艾米迎上來,把手裡的報告遞給她:“這是我們追回來的兩份報告之一,接過存疑。看過最後簽字的人,是高老師。”
“我知道了特戰神醫。”新部門就是專屬於那迎婭的工作室,很多的刑偵鑑定和諸如寶貝回家之類的工作項目,都要送到她的工作室辦理。這很正常,但是收到高慧燕發出的報告就很不正常,她最近下發的幾份報告都有或多或少的問題。
已經不想去辦公室找她,前兩次過去她都是愛理不理。好像不屑一顧的樣子,大概她弄出來的這些事情都是爲了針對誰才這樣的。根本就不在乎會給多少人帶來麻煩。
開始對她這樣的態度很不秒,有什麼值得得意的?後來還是她的小跟班偷偷劇透給了艾米,這才知道。化妝舞會以後,高慧燕好像就跟那位大老闆燕先生多了很多交往。用艾米的話說,那就是一張能夠嚇壞所有人的護身符,牛鬼蛇神靠邊站。
就連主任和科長明知道他做錯了事情,還是隻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她不聞不問算是最後的冷處理。
但是很多工作都沒有交給高慧燕,就連常規工作都交給他最簡單的。主任當時說了句話,那迎婭聽得清清楚楚。就當做是養了個吃白飯的,多發一份最低的工資給人。想要多的沒有,出錯太多的話。需要人跟在後面善後。你的錢就給人家那些加班加點善後的人去了。
不是當着高慧燕的面說,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老師,這兩天我們的報告也發出去了。”艾米指着登記表,無紙化辦公看起來環保,其實有時候很不方便。只有親手錄入一遍。等到有人來查詢的時候,能夠最快速度把客戶所需要的報告結果拿出來。
“我們的結果都沒問題吧?”那迎婭換好了工作服,手裡多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新年禮物,給你的。”
“新年禮物?”艾米愣了一下,想起她休假的這兩天是到瑞士滑雪去了:“我還忘記了,這幾天休假好玩嗎?”
“滑雪很刺激。”那迎婭點頭:“還以爲回來好點。沒想到又下雪了。全球變暖,該冷的地方冷,不該冷的地方也冷。”
艾米笑起來:“那老師。本週娛樂週刊上開始猜測你和房先生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給我路透一下,我保證保守秘密。”
“結婚?”那迎婭看報告的手抖了一下,怎麼這件事他們都沒想過,就連那兩個老狐狸都沒說過一個字:“還好吧。以後再說。”
“對我還要保密。”艾米調皮地一笑,煮好兩杯咖啡端過來:“高老師好像跟燕先生分手了。”
“啊?!”爲什麼要把剛穿上的護身馬甲給脫下來。脫下來了再去找一件更好的?誰是備胎?越來越八卦,真的是被人影響同化了:“怎麼會這麼快?”
“被燕太太堵在家裡了。”艾米的聲音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丹尼爾說,簡直可以用狗血來形容那天的情景。燕先生無所謂,因爲自己根本就損失。燕太太也知道怎麼處置,最後出事的還是高老師。”
“現在怎麼樣了?”順勢思維一下,高慧燕應該在鑑定中心裡幹不下去了,就算燕先生不處理這件事,燕太太眼睛裡也揉不得沙子。
“該幹什麼幹什麼。”艾米抿嘴一笑:“丹尼爾說,其實高老師還沒爬上去呢,就是被吃了點老豆腐。要是爬上去了,估計就得吃魷魚捲了。”
那迎婭呲一聲笑出來,要不是咖啡前一分鐘嚥下去,估計就噴出來了:“你們還真是八卦,這種狗血故事都能被你們挖出來。”
“誰讓高老師有點什麼就拿出來分享,來不來就是燕先生怎麼怎麼,呃,誰受得了。”艾米手裡的咖啡波紋漣漪不斷:“她要不說,我們誰知道。這還幸虧沒爬上去呢,爬上去了估計自己都要開記者發佈會了。”
那迎婭想要笑沒忍住,跟艾米一起笑得不行:“你就別學了,她那個口吻我都能想出來網遊之無雙教皇全文閱讀。”
艾米扭頭,看到高慧燕踩着高跟鞋站在門口:“高老師,你來了。”
“進來坐。”那迎婭也收斂住笑容,艾米跟她夠默契了,居然還沒想到題名道姓,要不然被聽見了還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這裡發嗲。
“你叫我來,有事?”高慧燕一臉不爽,在那迎婭對面坐下。
“你的報告,又出錯了。”指着那份典型幼稚錯誤的報告結果:“這是攔截下來的第五份,這麼幼稚的錯誤都有可能發生,除了態度問題以外,不存在別的可能。”
“你都知道了,還問這麼多幹嘛。”高慧燕無所謂地一笑:“都攔截回來了,肯定就是沒出錯了。還至於把我拉到這兒來。”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一次兩次可能被攔截回來,多了就攔截不了。如果再跟上次那樣,給客戶造成惡劣的後果,直接引起投訴的話,會有人請你喝咖啡的。”那迎婭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這些話聽在你,不聽也在你。”
“你威脅我啊!”高慧燕站起來:“那迎婭,我知道就是處處針對我,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被欺負成這樣子,你少裝好人了。”
“針對你,我幹嘛針對你?”那迎婭心裡嘆了口氣:“你要是有點好事,或者是做了點值得我針對你的事情,再說這話。”
這個人真是有典型的妄想症,凡是都覺得別人是在針對她。她是過得比人好,還是有什麼值得人炫耀的?乾脆說自己對她羨慕妒忌恨好了。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別以爲誰都不知道,你跟那個房勵泓在一起,不就是因爲他兒子叫你做媽,你能有這麼大兒子?還不知道怎麼騙了人家的小孩子,自己生不出來就拿人家的孩子開刀。”高慧燕很刻薄地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那迎婭你的事情瞞不過人的。”
那迎婭抿了口咖啡:“我的事情你打聽這麼清楚,準備去寫推理小說還是學會做福爾摩斯?要不要我告訴你房家大門往哪兒開,好讓你進去!”
“朝哪兒開,我不用你教。”高慧燕几乎是用咆哮馬的聲音嚷道,外面保潔的阿姨推開門:“那小姐,有什麼事啊?”
“沒事,阿姨。”那迎婭禮貌地一笑,看向高慧燕:“坐下慢慢說,不用這麼生氣。”
“哦,是高小姐啊。”保潔阿姨投向高慧燕的目光,有點閃爍。不像是對着那迎婭那樣柔和:“還以爲是誰呢。”狠狠盯着她看了一眼,關上門出去。
高慧燕氣得要抓狂,往前走兩步居然崴了腳,呲牙咧嘴的拖出一把椅子坐下:“你學乖了,還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要不是你這樣,恐怕房勵泓也不會上你的當吧。”
那迎婭在一份報單上籤了字:“這件事是我的私事,應該不用向你彙報然後請你拿主意吧,高老師!”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語調:“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也不敢讓你操心。還有,請你下次工作不要再出錯。如果再有問題,不論你是上面有人還是下面有人,我都會如實寫報告上去,一次兩次不算什麼,多了的話恐怕就是有多少人也不能容忍你的錯誤吧,啊?!”
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那迎婭,平時蔫不唧的不說話,沒想到說句話還能戳到人心裡。真以爲有人給她撐腰就厲害了?給她撐腰就能給別人撐腰,真以爲自己是進了保險櫃了?你就是進了保險櫃,也能給你拖出來,告訴你那是夢,醒了就連駕車的老鼠,和變成馬車的南瓜都沒有。
“寫不寫隨便你。”高慧燕混不在乎:“你是大主任,誰敢把你怎麼樣?”大概是覺得那迎婭不太好招惹,說了兩句自以爲是的狠話起身就走。沒想到新辦公室的椅子都是沒磨平棱角的,本來就崴了的鞋跟在椅子腿上颳了一下,膝蓋磕到了椅子腳上,一個趔趄然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