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擡起頭,看到艾米一臉不明所以的笑容,那迎婭心情好了一半,有一個好的助手,會給自己枯燥的工作帶來好心情:“男朋友接你下班?”
“纔不是呢,出差去了。”艾米剛剛被鑑定中心聘爲正式員工,只是資歷很淺。主任對那迎婭放心,全權交給了那迎婭,
“那你笑什麼?”那迎婭簽下名字,又加蓋了簽章才放心地把報告封存到檔案袋。忽然想起房勵泓那次給自己看的報告:“艾米,我去檔案室查一個報告,到時間你下班好了,不用等我。”
“好。”艾米愉快地答應了,和高慧燕一起上班的時候,就沒有準時下班過。做事做不完就算了,居然還要把她做了一半的事情丟給自己,然後早早溜號。
那迎婭打開檔案室的電腦,一點點梭巡着。絕對不相信那件事自己做的檢驗,要真是自己做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定是房勵泓擺的烏龍。
找到那個月的報告記錄,看了幾份就找到那一份,居然居然真是自己做的。還有自己每次複覈後的結果,之所以沒有印象,就因爲那段時間要完成的報告太多,根本沒時間去詳細記錄每一份的原始資料。
很奇怪的,怎麼會有這麼曲折的檢驗過程。全都怪主任,要不是他不許自己去看客戶資料,也不會被矇在鼓裡。然後被人抓住把柄,說自己就是房昱斯的媽。看這份報告,還是他說的那回事,跟房昱斯還都是o型rh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
老天,要不要給自己開這個玩笑。這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狗血故事,難道是春天在地裡播了種子,秋天就來收穫好多好多的兒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寧可播下去的是大筆大筆的米米,收穫的季節就能收穫更多的米米,不用奮鬥就成了有錢人了。
可是你看看,就這個不知名的過程,好好的未婚女青年,哪怕是個大齡剩女都做不成了。直接晉升爲別人的媽,還不是假的,3·15來徹查都沒關係,就衝這個血型也知道假不了了。
“誰啊?”檔案室不許人進來,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估計是看到了閒人免進的告示。那迎婭問了一句沒有迴音,只好將檔案電腦再次上鎖。拉開門,那個頂着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口:“準備加班,這麼晚還不走?”
“你怎麼來了?”那迎婭第一反應是看看後面是否跟着別人,鑑定科的大門可不是形同虛設,這個人怎麼進來的?
“沒看到你下樓,乾脆上來看看。”指着手錶:“幾點了?”
“沒忙完。”纔不會跟他說自己看過了鑑定報告,他的陰謀詭計沒有不成立的,要是知道自己鄭重其事來徹查結果,豈不是正中下懷,讓他覺得他做得很對:“很久不上班,積壓了很多事情。”
“是嗎?”很明顯不相信她說的話,房勵泓挑着眉看着她刻意收斂的眉眼,那迎婭越是刻意收斂她的脾氣,就越容易勾起人的挑戰欲。
“房先生以爲?”那迎婭手插在工作服口袋裡,同樣挑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其實心裡還是沒底的,要是有人闖進來看到房勵泓,會不會又造成信息擁堵。他在別人眼裡可是搶手貨,那個鑽石王老五的頭銜也不是人人都能戴在頭上的,不過這個人好像很喜歡這個稱謂,恐怕這是最好聽的名號之一。
“有意拖延不想下班不是不可能。”絕對有這個嫌疑,房勵泓十分篤定。
“懶得理你。”那迎婭轉身要走,被人一把拽住抵在門上,壓低了聲音:“那束花,喜歡?”
“不喜歡。”用力扭動着身體,不躲開的話,他會做出什麼誰也不知道。
“喜歡什麼花?鳶尾?”提起那個鳶尾就有氣,要是再敢說是肯定不饒了他?
“什麼?”完全搞不清他的狀況,什麼原委不原委。剛纔說是拖延不想下班,現在又不放人走,真的是腦子出了問題。
“沒什麼。”房勵泓止住要刨根問底的話頭,好奇害死貓不是不知道。不在她面前提那個可惡的廚子纔是上上策。
“迎婭?”不想什麼來什麼,高慧燕很會挑時候地跑過來。剛纔艾米不是說,每天下班趕着走的,今天不約會了?
“怎麼了?”那迎婭側過來看到高慧燕刻意打扮過的樣子,這是知道這位王老五要來,所以來看看是不是有機會吧?如果真是這樣,機會可是有大把的,正想要抽身走人的時候就來了人做替補,不是一件壞事。
“我來看看你走了沒,沒想到還真在。”高慧燕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只是想來碰碰運氣,看是不是能夠遇到好的意外,沒想到還真是遇到了。那位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真的就在,怎麼看自己都不比那迎婭差,相信這位房先生也是有眼光的人,不會不懂孰優孰劣。
“馬上就走,有事嗎?”那迎婭故作不知地看了眼用心打扮的高慧燕,然後又看看盯着自己不放的房勵泓。
“你這麼久沒來上班,準備下班拉你去逛街的。”做出一副全無公害的樣子,真的只是來找那迎婭下班去逛街。
“哦,有事呢。”什麼時候兩人有過逛街的記錄,每次不都是她不屑於跟自己去逛街,說自己的眼光跟不上社會的進步,在一起只會讓她顯得很過時,所以寧可拉着艾米作陪襯,也不叫自己去,這次不嫌棄了?
“那就不打攪你了。”高慧燕笑意吟吟地轉身,好像是剛剛看到房勵泓的樣子,來了個大大的詫異:“這位是?你男朋友麼?”
“房勵泓,經常看娛樂週刊的你,還會認不出來?”那迎婭同樣是一臉無害的笑容,女人跟女人之間,討論一個男人,只有兩個原因:這個男人很帥,或者是這個男人很有錢。房勵泓很有幸,這兩條他都佔到了。